祖安鼻血都差點噴出來,對方實在低估了他的境界,肉身根本擋不住他的神魂感知,別說是她的神魂體,就是角落裡一隻蚊蟲腿上的毫毛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對方的肉身此時盤坐在牀上,本就矮了一截,她想要躲在背後,必然需要半蹲着,儘管雙手遮擋着敏-感部位,可這般若-隱若現的風情反倒更加誘-人。
另外他都有點忍不住想吐槽了,她身上一件衣裳都沒凝練出來,反倒把絲襪弄出來了,看來她對絲襪纔是真愛啊。
他收斂心神:“咳咳,算了吧,我就這樣就行了。”
雖然轉不轉過去都一樣,但這樣至少表面上沒那麼尷尬。
姜羅敷何等聰明,看到他始終不願意轉過身來,立馬反應過來他果然什麼都看得見,莫說此時她身前的本體,羞得就連靈魂體都快紅溫了。
只不過這種事雙方都很默契地沒有揭破,她深吸一口氣,急忙說道:“我能感受到有一股陰寒邪惡的氣息始終纏着我的神魂,其實一開始還不明顯,應該是之前在寶庫外你幫我化解時吸走了大部分這種邪惡力量,只不過隨着時間流逝,殘餘的少數邪惡氣息,又開始藉助我的神魂開始滋生,我試了各種辦法,都無法將之祛除出去。”
祖安聞言也漸漸平靜下來,整個身子飄到了姜羅敷肉身之前,已然背對着對方:“那是因爲妖魔之主境界太高,哪怕是已經被消除了九成九的邪惡氣息,只要還存在一縷,就能重新生長……你把手遞給我。”
感受着對方盡在咫尺,姜羅敷心跳都加速了幾分。
他渾身彷彿一輪驕陽一般矗立在那裡,按理說初生的陰魂,是害怕烈日的,但這一輪驕陽卻沒有絲毫暴烈危險之意,反而有無盡的溫暖,讓她身上的陰冷都減輕了幾分,讓人下意識想要親近對方。
“好想抱着他……”
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姜羅敷不禁嚇了一跳,急忙收斂心神。
我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他明明是小希喜歡的男人!
想到小希,她的心情才稍稍平靜了幾分,旋即將手伸了過去。
看着一截皓腕從身後伸了過來,祖安情不自禁又想到了對方此時的狀態。
哎,魯迅果然罵得對,大家看到白胳膊就會想到沒穿衣服,這就是人性啊。
不過他很快祛除雜念,將手指探在了對方手腕之上,很快察覺到對方身體各處此時卻是有一些若有若無的黑氣縈繞着,相比她的神魂,這些黑氣彷彿更加生機勃勃,若是再隔些時間,那些陰毒的氣息會徹底吸收她的神魂爲養料,最終取而代之。
妖魔之主當真是厲害,不知道隔了多遠感知到姜羅敷在查探模擬他的印信,就能憑空反擊過來。
當祖安的手指接觸到了姜羅敷的手腕之時,她不禁渾身一顫,她整個人都有些茫然。
之前不是沒被祖安接觸過身體,當初姜家遇險時,甚至還躺在他懷中被他抱過,當時也有觸電般的感覺,感受到了少女的嬌羞。
但此時僅僅是接觸一個手指,她整個人彷彿被一道粗-大的閃電貫穿全身一般。
那種強烈的刺-激感,比之前的擁抱放大了百倍,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忽然她想到了修行典籍的記載,還有昔日老師的教導,說到了大宗師之後,可以與道侶一起雙-修。
此雙-修並非凡夫俗子那些低俗話本中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真正的肉身、神魂雙-修。
某種程度上來說,以神魂的狀態雙-修,效果比平日裡肉身時互相練功效率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神魂狀態的反應速度遠超肉體狀態,神魂修上一月,恐怕相當於肉身修煉一年。
當時小師妹還年幼,聞言高興得不得了,還提議到時候可以師兄弟師兄妹之間一起雙-修,因爲她年紀最小,修爲最低,所以更需要趕進度,甚至想着老師親自和她雙-修指點。
當時幾個師兄還是老師神情都格外精彩,最終還是老師語重心長告訴小師妹這樣不行,雙-修必須找到情投意合的道侶才行,絕不能隨意亂找人修。
神魂狀態最爲脆弱,若非絕對信任之人,是決不能以神魂狀態與之一起練功的。
而且情投意合往往意味着心意相通,以神魂狀態修煉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姜羅敷當時雖然不像小師妹那般懵懂,但各種細節也不怎麼理解,現在才終於明白老師當年爲何會這麼說。
神魂與身體不同,那是人靈魂的具現體,任何的觸碰都能直入靈魂,難怪很多典籍上記載着“靈-肉合一”這個詞,她一直不得甚解,如今終於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難怪老師一直強調只能夫妻間以神魂雙-修,原來……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後悔,剛剛實在是疏忽了,這樣之後如何收場。
但她同時也明白,若不通過此法儘快除掉妖魔之主那邪惡的氣息,自己終將被侵蝕,死了倒也罷了,若是被妖魔之主控制,那真是生不如死。
一時間她都茫然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祖安的聲音響起:“校長姐姐,我幫你化解妖魔之主的氣息,過程中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耐些。”
姜羅敷回過神來,嗯了一聲:“好!”
以她的心性,又豈會怕疼?
祖安這纔將元氣注入對方體內,將所有的邪惡力量逼到一處,再來個一網打盡。
“啊~”姜羅敷忽然叫了一聲。
祖安嚇了一跳:“很疼麼?”
另外怎麼這聲音有些奇怪。
“不……啊,對,就是很疼。”姜羅敷羞紅了臉,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剛剛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彷彿對方進-入-了她的身體,雙方融入一體,有一種靈魂上的交-融,她雖然是個心智成熟的女人,但這方面單純的就是個黃花大閨女,一下子來這麼強烈的刺-激,她猝不及防之下哪裡受得了,所以下意識叫-出-了聲來。
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實在是太羞恥了,人家只是幫她療傷,自己怎能如此不堪?
若是被其知曉,恐怕還以爲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他會怎麼看我?
於是接下來儘管她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渾身顫抖得厲害,她還是一直以極大的毅力咬牙苦忍,只是時不時鼻尖有抑制不住的膩-聲逸出來。
此時神秘空間中,羋驪裹着被子在牀上滾來滾去,此時她一邊磕着不知道哪裡來的瓜子,一邊舉着一個鏡子看着外面這一切,吃瓜吃得有些怒其不爭。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阿祖這小子平日裡這方面不是挺機靈的麼,就沒有察覺出一點異常麼?他難道不知道這種神魂的接觸,和直接破了人家身子都沒有區別麼?不對,那種感覺還要強烈不知道多少倍。”
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羋驪的臉蛋兒都有些發紅。
“不過這小子雖然修爲高,但很多修行的常識他還真不是那麼清楚,再加上急着給對方療傷,一時間想不起來倒也不奇怪。”
“倒是姜羅敷這傢伙好歹是學院出身,又素來博學,她又怎會不知道這種神魂狀態的交流意味着什麼?”
“難道她其實知道,這一切都是願意的?又或者是想借這個機會勾引阿祖?”
“不過看她這苦-忍的反應,似乎又不像啊。”
“這對傻男女真的看得急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