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錯過了今日,恐怕沒法再讓你姐夫‘配合’了。”秦晚如快速說道。
楚幼昭嗯了一聲,想到即將要做的事,不禁臉色微紅。
“那就按照既定的計劃行事吧,幼昭你還記得麼,要不要我給你再說一遍?”秦晚如有些擔憂。
“放心吧,我記得。”楚幼昭深吸一口氣,推門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秦晚如欲言又止,最終幽幽嘆了一口氣,家族的重擔壓在她身上,實在是太爲難她了,也對不起清河……
且說洞房之中,新娘子慕容清河頭戴紅蓋頭,正緊張地坐在牀上。
房間中粗-大的紅燭燃燒得格外鮮豔,讓整個房間都蒙上了一層喜慶的色彩。
慕容清河雙手相當淑女地交疊在一起放在腿上,此時手指不停地交-纏着:“都這麼晚了,楚哥哥怎麼還不來……”
今天是她最幸福的日子,想到能和從小青梅竹馬的楚哥哥成親,她的脣角不禁微微上揚。
之前聽丫鬟說楚哥哥在宴席上陪賓客喝酒,哼,楚哥哥那麼文弱,恐怕扛不住那些人的敬酒吧。
幸好聽說祖大哥幫楚哥哥擋了不少酒。
祖大哥真是個好人,如今身份地位都這麼高了,對待他們依然和往日裡一樣。
前些日子祖大哥在空中隨手擊殺那兩個妖魔的樣子真的好帥。
如果不是遇到了楚哥哥,我恐怕也會……
哎呀,慕容清河呀慕容清河,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你都成了楚哥哥的妻子了,竟然還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真是不知羞啊……
不過當初楚哥哥好像問過她類似的問題,現在想來有點奇怪,他爲什麼會那樣問呢。
難道是懷疑我變心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俏臉忽然有些發白。
不,當時楚哥哥神情正常,他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而且我能感覺到他似乎也挺崇拜喜歡他姐夫的,有時候那個膩歪勁讓她都有些吃醋。
這樣一想,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
等着等着她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出嫁前家中老嬤嬤教她的一些關於洞房的種種知識。
臉蛋兒漸漸紅潤起來。
其實當時她很多內容都聽不懂,可是又不好意思追問。
想來楚哥哥應該懂吧……
不過楚哥哥那麼斯文,實在難以想象他會那些事情。
哎呀,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腦子裡全是那些羞人的事?
就在那裡患得患失之際,門外忽然響起了重重地敲門聲。
慕容清河心中一跳,整個人立馬坐得腰背挺直,緊張得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這時門被推開,慕容清河忽然有些疑惑,怎麼有三個人的腳步聲?
她稍稍擡頭,透過蓋頭下沿望去,原來是兩個丫鬟扶着楚幼昭進來。
楚哥哥腳步虛浮,隔得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看那樣子顯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慕容清河不禁有些失落,自己期待的新婚之夜丈夫竟然醉成這樣。
不過那縷失落很快便被心疼取代,急忙起身過去幫忙扶着:“怎麼喝成這樣啊。”
兩個丫鬟笑着說道:“那些客人勸酒實在太熱情了,幸好攝政王還幫世子擋了不少酒,不然我們都擔心世子醉死過去。”
慕容清河伸手探了探楚幼昭的脈搏,察覺到他氣息平穩,知道只是醉了過去,不禁鬆了一口氣。
她忽然問到:“攝政王現在如何?”
“攝政王醉得更是人事不省,他喝的可比世子多多了。”兩個丫鬟答道。
慕容清河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歉意,今晚實在是太麻煩祖大哥了。
這時兩個丫鬟嘰嘰喳喳聊了起來:“我聽他們說攝政王修爲那麼厲害,按理說應該不會醉得這麼厲害呀。”
“多半是心情不太好,借酒消愁吧。”
顯然如今祖安已經是整個京城的焦點,連小丫鬟都對他充滿了好奇。
聽到兩個丫鬟的議論,慕容清河有些疑惑,祖大哥修爲又高,又執掌了天下權勢,這樣的人怎麼還會有煩心事呢。
“差點打擾少夫人休息了。”兩個丫鬟忽然醒悟過來,將楚幼昭放牀上後,在牀邊放下了一盞香爐,便躬身離去。
“這是什麼?”慕容清河好奇道。
“這是夫人特意求來的送子相,據說能讓世子和少夫人多子多福。”兩個丫鬟答道。
慕容清河俏臉微紅,一時間羞窘得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丫鬟欠了欠身,退出去將房門關上。
慕容清河坐在牀邊,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不過楚幼昭似乎已經徹底斷片了,看樣子短時間內醒不過來。
慕容清河忽然抿了抿嘴脣,猶豫着將手伸了過去,牽着楚哥哥的手將自己頭上的紅蓋頭揭了下來,完成了她心中很重要的一個儀式。
她面帶嬌羞地望着楚幼昭:“楚哥哥,現在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
她知道對方聽不見,倒也少了幾分害羞,就那樣在牀邊看着楚幼昭的臉,一時間眼眸中盡是愛意,心想楚哥哥真帥,都跟祖大哥差不多……
哎呀,我怎麼又想到祖大哥了。
她俏臉發燙,急忙拿起丫鬟們剛剛準備在旁邊的毛巾,打溼水過後溫柔地替楚幼昭擦拭臉頰,手腕。
擦-着擦-着她忽然心跳得厲害,伸手想要去幫楚哥哥寬衣。
不過手指剛碰到對方的腰帶,就觸電般地縮了回去。
“我一個女兒家,怎麼能如此不知羞呢,萬一明天楚哥哥醒來,知道我這麼主動不喜歡怎麼辦。”慕容清河貝齒輕咬,一時間患得患失起來。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幫楚幼昭寬衣的念頭,將屋中紅燭熄滅,和衣躺在牀邊。
少女的羞澀讓她都不敢靠得離對方太近,儘管對方已經是她夫君了。
她腦海中思緒紛飛,本來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又是羞澀,還以爲今晚可能會睜眼到天明。
可不知道爲何,她聞着那送子香爐中傳來的甜香,只覺得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不知不覺迷糊睡去。
過了一會兒,原本醉酒熟睡的楚幼昭忽然睜開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少女,本就清秀的臉頰在鮮豔的嫁衣的映襯下顯得分外嬌豔美麗。
她神色無比複雜,最終幽幽嘆了一口氣:“清河妹妹,我們一定要永遠在一起。”
她起身將房中剩餘的燭火全都熄滅,直到房間中漆黑一片,她方纔來到了慕容清河身邊,猶豫了一下,又將她身上的嫁衣微微解開。
整個過程她一顆心也提了起來,整個人緊張無比。
中途慕容清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嘴裡含糊不清嚶-嚀了一聲,身子也情不自禁扭-動起來,可把楚幼昭嚇了一跳。
幸好最終她並沒有驚醒,楚幼昭忍不住看了看牀頭那微燃的香爐,心想幸好娘準備了這個。
儘管她已經提前服下一些清明的藥物,又特意閉着氣,可剛剛清河妹妹檢查她狀況的時候,她爲了不露破綻,還是吸了一些甜香。
此時也覺得身子隱隱有些燥熱,她咬着嘴脣,深深看了身旁的慕容清河一眼,這才重新在她身邊躺下。
然後手摸索到靠着牆壁的一個隱秘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