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前一刻王無邪介紹的還是白玉京觀主燕雪痕、大長老李長生,離恨天掌教關愁海、碧落宮宮主萬通天,大長老火靈師太,崑崙虛的……哪個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其中也就空明島的彭長老有些聲名不顯,但能做到一個宗門的長老,顯然也是不凡。
另外無憂寺的鑑黃大師更是傳說中的人物,嚴格說起來如今道宗不少掌門級別的人物都是他的晚輩。
然後祖安一個毛頭小子,和這些人相提並論?
更何況前兩天還爆出來了他和楚仙子曾經是夫妻的事情,正是大家忌恨的對象呢,這次成了裁判嘉賓,當真是油鍋裡滴了一滴水,全場都炸了。
祖安看着後臺爆炸增長的憤怒值,心想要是這時公佈和燕雪痕之間的關係,收到的憤怒值會不會翻倍啊?
不過一想各派宗主很多當年都是燕雪痕的追求者,自己這樣做說不定沒法活着走下紫山,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場中空明島所在隊伍中,秋紅淚悄悄拉了拉雲間月的衣袖:“師父,我們前幾天的宣傳起了效果,如今阿祖成了衆矢之的了,場中如此羣情激奮,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放心吧,他現在是朝廷欽差,不管是王無邪還是其他那些掌門,都不敢讓他出事的,”雲間月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就算這些人不管,場上這些小年輕一起上,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秋紅淚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有些奇怪,爲什麼感覺師父比我對阿祖還有信心?
碧落宮那邊,裴綿曼雙眼爆發出又驚又喜的光彩,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阿祖!
真是天見可憐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命中註定麼?
“怎麼了?”一旁的火靈師太感受到徒弟的激動,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即將到的大比,有些興奮罷了。”裴綿曼不敢說實話,她知道師父當年爲情所傷,如今格外仇視男人,要是告訴她自己和阿祖的關係,保不齊要生出多少風波。
就在這時,離恨天那邊忽然站起來了一個頎長的身影:“我反對!”
不少宗門的女弟子都眼前一亮,這位師兄好帥。
相互之間打聽,很快知道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只因,而且知道了他因爲楚初顏的事情弄得現在格外頹廢。
一個個心疼壞了,只因哥哥快來我懷裡來!
同時心中不禁憤憤不平,那個楚初顏未免太心機了吧,明明已爲人婦,卻要裝成清純少女勾搭各大宗門的年輕才俊。
楚初顏是道門九宗大衆情人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各自周圍都有很多師兄弟喜歡她,平日裡因爲楚初顏太美氣質太仙,大家倒也有些自慚形穢。
但如今知道她嫁過人,那個個頓時來了底氣,別的不說,本姑娘至少還是黃花閨女吧,至少這點比她強,一旦發現大家在同一起跑線了,紛紛開始忌恨起楚初顏來。
“你反對什麼?”王無邪臉上有些不好看,今天接二連三被這些晚輩反駁,我不要面子的?
只因深吸一口氣,指着祖安說道:“其他人都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前輩,當此次道門大比裁判我們自然是心服口服的,但這個祖安年紀還沒我們大,修爲平平無奇,何德何能竟然能和諸位前輩並列,當此次大會的裁判?”
“我複議!”這時白玉京那邊樓五城也霍然站了起來,“我也覺得祖安沒資格當此次大會的裁判。”
之前看只因那小白臉格外不爽,今天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勇氣。
只因同樣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傢伙今天怎麼看着格外順眼了呢,兩人甚至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意。
白玉京的李長生暗暗皺眉,他自然知道徒弟喜歡師妹的弟子,但沒想到他在這樣重要的關頭會跟情敵爭風吃醋,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當然他清楚修煉長生劍一股銳氣很重要,此時也不方便出來訓斥他折了他的銳氣,只能靜待事情的發展了。
這時只因朗聲說道:“只要這位祖大人能下場打贏我和樓兄任何一人,我便心服口服,願意承認他的裁判資格,同時向他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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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五城點了點頭:“不錯,我甚至可以讓他三招!”
兩人這些天一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很可能早已成了別人的形狀,心頭早已憋了一團邪火,想着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廢物小白臉,讓楚初顏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有多廢物。
王無邪有些爲難,說實話他內心也覺得祖安不配,但對方是自己邀請來當嘉賓的,什麼時候輪到幾個後輩來質疑?
正要呵斥之際,卻見祖安隨意地靠在椅子上,一臉輕蔑地說道:“你們也配和我交手?”
此言一出,全場盡皆譁然,場中不少人紛紛暗罵他不要臉。
裴綿曼一臉焦急與擔憂,心想阿祖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不到他身上的元氣波動了呢?
以他以前的實力,對付這個只因和樓五城想來不成問題,但現在恐怕……
她忽然臉色堅毅起來,如果這兩人欺人太甚,自己拼着被師父責罰,也要去保護阿祖。
這時一旁的萬歸一笑着對萬通天說道:“父親,這小子的性格我喜歡。”
萬通天也是神色古怪:“這小子確實有些膽色,不過裝逼也是要講實力的。”
萬歸一沉聲道:“雖然看着普普通通,但他在這種場景下還能神情自若,如果真的普通絕對做不到這個地步,我相信他必然有底牌。”
萬通天欣慰地點了點頭:“觀察力不錯,比只因和樓五城那兩個蠢貨要好。”
聽到兩人聊天,裴綿曼稍稍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真是關心則亂,阿祖什麼時候吃過虧啊。
另一邊無憂寺,戒色小胖沙彌忍不住對旁邊老僧說道:“難怪師父讓我入世修行,這世界確實有很多精彩的事情。”
鑑黃大師依然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罪過罪過~”
聽到周圍大多數人的非議,秋紅淚氣得想要站起來替祖安出頭,卻被雲間月拉住:“你幹什麼,是想身份敗露麼?”
秋紅淚氣呼呼道:“那個只因和樓五城太過分了,我看不下去了。”
“放心吧,那小子又豈會那麼容易被欺負,等着看戲就好。”雲間月一臉輕鬆,想到兩人過往經歷的大風大浪,眼前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聽到滿場的嘲諷,張子江意識到發揮自己作用的時候來了,站起來呵斥道:“你們兩個小娃娃又知道什麼,我們祖大人修爲深不可測,曾經一劍滅掉了一支強大的軍隊,你們倆還真沒有讓他出手的資格。”
此言一出,場中先是一靜,接着爆發出一團鬨笑,連各派掌門也紛紛面露古怪,要一人滅掉一支軍隊,他們這些人也做得到,但有很多前提條件的,比如這支軍隊不能太精銳,不能有太高明的合擊陣法,不能規模太龐大等等。
祖安這樣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一支軍隊,你在逗我麼?”只因毫不留情地嘲諷道,“那敢問這位祖大人消滅的是哪支軍隊啊?說出來讓我們膜拜一下。”
“是……”張子江忽然呼吸一窒,因爲他想起了當初祖安下過軍令,不許泄露二龍山刀疤楊深的事情。
軍令如山,他要是泄密了,不僅馬屁沒拍成,還有掉腦袋的風險。
看到他一直吞吞吐吐,只因冷笑道:“牛皮吹破了吧,一個人如果沒本事,只靠謊言來虛張聲勢,就需要更多謊言來彌補。”
張子江一張臉漲得通紅,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場中響起:“我可以爲祖大人證明,他絕對有資格擔任裁判。”
此言一出,全場一下子靜了下來,因爲開口的是冰山雪女一般的燕雪痕。
這下連之前看戲的王無邪、關愁海等老一輩的高手也紛紛驚訝地望向她,他們最清楚燕雪痕的性子了,她怎麼會熱心地爲其他男子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