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擔心對方繼續讓自己磕頭,趙小蝶從腰間取下一個鞭子塞在他手裡:“你就用這個打吧,只要能出氣就好。”
祖安看着手裡的小皮鞭,一臉古怪地望着她:“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癖好?”
“啊?”趙小蝶一臉茫然,顯然沒聽懂她話是什麼意思。
“你快打嘛!”趙小蝶都快急哭了,生怕他不願意接受這個提議,又想起磕頭那茬,於是故意激道,“你是不是不敢打啊?”
“我不敢?”祖安明知道對方在激將,可是看到她那挑釁的樣子,還是有些忍不住了,直接衝她屁股一鞭子打了下去。
“啊~”趙小蝶驚呼一聲,顯然是吃痛。
祖安有些猶豫,誰知道對方說道:“繼續吧,我受得了。”
祖安:“……”
又是一鞭下去,肉眼可見趙小蝶渾身臀--肉都是一顫,不過她那袍子不知道什麼材質做的,被抽了兩鞭竟然沒有絲毫破損的跡象。
趙小蝶悶哼一聲,緊緊咬着紅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祖安心想要不算了,這樣未免太欺負一個小姑娘了。
不過想到之前對方跋扈囂張的樣子,如果自己修爲稍低落在她手裡,下場肯定比這個更悽慘,他的心又硬了起來。
又是一鞭下去,趙小蝶忽然嗯了一聲,痛苦的聲音中似乎還夾雜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祖安倒也沒多想,只當她是因爲疼痛聲音變形了。
他尋思着抽她個幾十鞭子就當給個教訓好了,反正修行者體質異常好,幾十鞭子又打不壞。
話說都喜歡效仿什麼魏武遺風,魏武揮鞭似乎也挺有趣的嘛。
不過又抽了幾鞭子,趙小蝶聲音越來越奇怪,彷彿不像在慘叫,更多的像是在呻--吟。
而且她渾身輕顫,似乎在苦苦忍受着什麼。
“你要是受不了了可以選擇求饒,我說不定心情一好就放你一馬。”祖安心想自己還真不適合做壞人啊,這麼快就有些於心不忍了?
趙小蝶微微搖頭,依然一臉驕傲地樣子。
祖安想到之前她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心想如果不能徹底讓她受教訓,將來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於是又一鞭子下去,趙小蝶這次再也忍不住了,從喉間發出一絲膩到極致的聲音,緊接着整個人站都站不穩癱軟在了地上,渾身劇烈顫抖。
她擡頭望向祖安的眼神也是水汪汪的,再也沒之前那種刁蠻高傲,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潮-紅,媚--眼如絲。
祖安:“???”
作爲一個過來人,他又怎會看不出眼前這女人是什麼情況,萬萬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一個抖M。
難怪剛剛自己打她,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貢獻出什麼憤怒值。
“神經病啊!”祖安哪裡還打得下去,直接將鞭子一扔便閃人了。
良久後趙小蝶方纔爬了起來,胸-脯依然劇烈起伏着,顯然沒從剛剛的餘-韻中回過神來。
她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蛋,眼中也有些茫然:“我這是怎麼了?”
隔了一陣方纔回過神來,自己竟然在那傢伙面前露出瞭如此丟臉的一幕?
啊啊啊,還不如跟他跪下磕頭算了!
混蛋,這一切都是他害的,有朝一日終要將此仇報回來!
不過剛剛的感覺,似乎有些……奇妙?
……
祖安並不知道無意間給人家郡主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回到驛站都還覺得無語,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沒見到燕雪痕和楚初顏不說,還碰上了一個瘋女人。
剛回房間沒多久,王伯林來找他:“祖大人,我們要不要儘快啓程去紫山,將皇上交待的差事辦了啊。”
祖安心想這傢伙果然是個實誠人,原本自己想在易郡多留幾天,幾天,是想找燕雪痕和楚初顏的,如今佳人飄然遠去,他留在這裡也沒意思,還要在地方官場與燕王之間勾心鬥角,索性點了點頭:“好,傳令下去準備出發吧!”
“是!”王伯林大喜,看來祖大人還是一個認真做事的人,不是那種只喜歡溜鬚拍馬官場逢迎的老油子,哼,張子江那小子再會拍馬屁,碰上這種務實的領導,還不是不如我?
接下來祖安去通知謝道韞,卻見她正坐在書桌前畫着什麼,忍不住笑道:“令兒妹妹可真勤奮,任何一點空閒時間都在這裡勤練符籙呢。”
“啊?”謝道韞嚇了一大跳,瞬間將眼前的畫紙藏到了桌下,有些慌亂地說道,“祖大哥,你走路怎麼沒聲兒啊?”
祖安隱隱約約看到那紙上似乎畫着一個人物的輪廓,神情有些古怪,剛剛那一幕怎麼這麼像以前讀書的時候看禁書突然發現班主任站在窗邊的場景呢。
話說她不會是在畫一些不健康的東西吧?
他第一時間否定了這種猜想,謝道韞這種文靜端莊的淑女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
不過他一想到剛剛的趙小蝶,平日裡一副高傲刁蠻的模樣,誰知道骨子裡竟然是個抖M?
有時候人的品味很難說的……
爲了緩解對方的尷尬,祖安貼心地說道:“剛剛出去了一趟纔回來。”
“是去找楚小姐了麼?”謝道韞一早起來便想去找祖安,結果對方不在,她蕙質蘭心,自然猜到了他的去向。
祖安點了點頭:“可惜她們都走了,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謝道韞安慰道:“祖大哥切莫灰心,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很快會見到的。”
說完後她忽然想到自己明明是孤身離京,結果遇到危險的時候和他重逢,是不是更算是千里有緣來相會呢。
“令兒妹妹說話總是這麼好聽,”祖安心情好了不少,便將此次的來意和她說了一聲。
謝道韞嗯了一聲:“正好我也要去紫山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頓了頓她忽然說道:“祖大哥,你能不能給我找一套衣裳來,我裝扮成你身邊的親兵呢。”
祖安一臉疑惑:“爲什麼?”
謝道韞赧然道:“我這次畢竟是去查紫山有沒有設下什麼兇險陣法,這擺明了是不信任國師,要是公開去的話恐怕他面子上不好看,也會引得別人說三道四,到時候讓學院和國師之間產生什麼衝突就不好了。”
祖安一想也是,如果國師真的有問題的話,她去調查恐怕還會有危險,還不如跟在自己身邊安全。
他直接從琉璃寶珠中摸出一套衣服遞給對方:“沒有新的了,這套我以前穿過,要不我再去問問其他人?”
他長期幾個身份切換,自然需要準備一系列的制服。
謝道韞接了過去:“不必了,這套就挺好的。”
如果是其他男子穿過的她是萬萬不會穿的,但祖大哥和其他人不一樣。
祖安鬆了一口氣:“令兒妹妹快點換上吧,我們估計馬上要出發了。”
他心想離開易城過後,調查金牌第七的案子恐怕就有些不太方便了,到時候又要半夜來回奔波。
謝道韞臉色微紅:“祖大哥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了。”
雖然對他很有好感,但這種事情哪裡能當面。
祖安一臉尷尬,急忙退出去幫她關好了門:“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
且說此時紫山山門處,平日裡素來清幽的地方此時卻到處都是人,原來是道門九宗紛紛帶隊來紫山參加大比,紫山的弟子正在山門處登記迎接。
這時遠處一隊人裡,爲首兩人元氣傳音道:“師父,你說他們會不會看出我們是冒牌貨啊。”
“放心,道門九宗之間交流並不頻繁,我們這次冒充的又是偏門長老,他們能認出來纔怪了。”
兩人外貌平平無奇,但聲音卻格外嬌媚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