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祖安心頭一跳,難不成剛剛和小妖后一起的事情被她發現了?不知道是身上沾染了小妖后的香粉味還是其他什麼味道。
“你怎麼身上一點元氣波動都沒有了呢,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玉煙蘿一臉擔憂地看着他。
祖安不禁赧然,對方如此關心我,自己卻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放心吧,沒事,只是我那功法有些特殊……”
聽完了他的解釋,玉煙蘿依然有些不放心,甚至還查探他的脈搏感受到他身體確實沒有什麼事情這才放下心來:“你這功法確實神奇,要是以後有誰對你掉以輕心,恐怕會吃大虧。”
祖安哈哈一笑:“被你說的我都想扮豬吃老虎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玉煙蘿注意力回到了這宅子上面:“剛剛到你之前的地方去找你,聽說小妖后賜了座新的攝政王府給你,我就過來試試看,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話說小妖后對你還真不錯。”
祖安心想何止不錯啊,都熟得不能再熟了,她知我長短,我知她深淺。
“不過小皇子完全是被你一力扶持起來的,這也是你應得的。”玉煙蘿有些唏噓,如果是之前,她送祖安這樣一座宅子也不是難事,畢竟算是天下第一首富,可惜玉家那邊出事後,現在恐怕不那麼容易辦到了。
“好了,別想那些了,快來,挑一間你喜歡的院子。”祖安拉起她在府中逛起來。
“哎,我們現在非親非故的,這樣不太好吧……”儘管這樣說着,但玉煙蘿還是情不自禁跟着起身,一雙美眸四處打量,女子對新家都有一種天生的裝扮欲。
“我們這種關係怎麼能叫非親非故呢,”祖安摟着她纖-柔的腰肢,“不久前大精靈王才找我,商議和雪兒的婚事,我說要把你一起娶過門。”
“啊?”玉煙蘿又是驚喜又是羞澀,不過這麼多年身爲玉家之主,她很快反應過來,大精靈王面對這樣的回答肯定是不高興的,再加上自己身份特殊……
她幽幽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複雜地說道:“我這邊就不必了,我畢竟還有着雲中郡公夫人的身份,嫁過來不合適,你和喬姑娘成親就好。”
祖安握着她的手:“放心吧,到時候是攝政王和美杜莎女王成親,關雲中郡的玉夫人什麼事,不必太擔心其他。”
玉煙蘿被他說得有些心動,不過她還是足夠理智,微微搖頭:“妖族和人族雖然距離遙遠,但往來之間不乏商隊,到時候消息傳回去也要不了多久,瞞不過有心人的。”
“如今世人眼中雲中郡公還沒死,如果有需要的時候你還能以雲中郡公的身份動用那邊的資源,我身爲郡公夫人,有着天然的大義名分,到時候可以輔佐你做一些事情,如今天下形勢表面太平,實際上暗流涌動,雲中郡一方基業不能就這麼放棄掉。”
“這樣太委屈你了。”祖安皺眉道。
“這不委屈啊,我自己也不想徹底和妖族綁定,還想有朝一日回到玉家呢,如今這樣我覺得挺好的,”玉煙蘿安慰道,“哎呀,別想這些了,快帶我去選房間吧。”
“既然如此,那就先都不成婚吧,等將來形勢明朗了再說。”祖安感受到玉煙蘿的體貼入微,心想自己真是祖墳都冒青煙了纔有這樣的福氣。
玉煙蘿有些擔憂:“可是這樣精靈公主那邊豈不是……”
“放心吧,雪兒也不急的,她年紀本來就還小。”祖安說完拉着她到裡面選房間起來。
看到裡面精緻清幽的各種房間,玉煙蘿眉間的愁雲也漸漸散開。
……
幾家歡喜幾家愁,如今的桑弘就很發愁。
爲了拖延時間等祖安迴歸,他這一路上可謂是絞盡腦汁放慢使團的回京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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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山賊就是土匪,甚至還客串了一下青天大老爺,給路過的州府百姓伸冤判案。
結果京城那邊受不了了,皇帝雷霆震怒,派人責問,勒令他迅速回京。
想到聖旨裡那抑制不住的怒氣,桑弘暗暗苦笑,不知道回京後自己會受到怎樣的責罰。
不過自己這邊倒是小事,祖安一直不回來纔是大事。
和妖族勾結這是怎樣的罪名。
最近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是府中傳來消息,說兒媳鄭旦懷孕了。
之前雲中郡太過遙遠,再加上雲中郡幾大勢力亂成了一鍋粥,途中又有魔教和叛匪作亂,以至於家書幾次失落。
他當然清楚並非鄭旦懷孕,而是倩兒懷孕了,只是爲了避人耳目,同時方便對外宣稱是桑遷遺腹子才約定這樣傳信的。
“我終於沒有成爲桑家的罪人。”桑弘老淚縱橫,覺得這段時間所有的付出也是值得的,這才豪賭沒有虧本。
“可惜聯繫不上阿祖。”之前試圖通過影音鏡聯繫對方,但不知道爲何,竟然始終聯繫不上。
如今皇上拍了專人來監督他儘早回京,使團裡的影音鏡就不那麼方便動用了,免得被皇帝的眼線得知阿祖在妖族。
“桑大人,前面就是蠶城了。”很快有侍衛指着不遠處的城郭稟告道。
桑弘眉頭一皺,蠶吃桑葉啊,這城名不太吉利啊。
不過他很快啞然失笑,此城因爲善於養蠶,製造絲綢,這才以此得名,而且此處離京城爺不太遠了,天子腳下,能出什麼問題?
很快蠶城的地方官跑來迎接欽差使團,提出城小,一次安頓不了這麼多人,桑弘表示理解,沿途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於是讓隨行的羽林衛駐紮在城外,自己則帶着幾十個隨從進了城中。
高英留在雲中郡繼續當縣尉,維持當地的勢力平衡。
裴佑則是擔心高英一個人搞不定雲中郡各方勢力,也留下來幫忙。
當然桑弘對此深表懷疑,那傢伙說不定是流連於雲中郡的青樓生活,捨不得回來了,畢竟京城這邊家族管得嚴,沒那麼瀟灑。
繡衣使者中的肖建仁還有戴老七、陳老八也提前回去述職了,他們隸屬於繡樓,沒法跟着大部隊一起閒逛。
經過熱情的招待晚宴,桑弘微醺地回到了住所。
原本他性子謹慎,平日裡不會喝這麼多酒的,但今天得知女兒懷孕的消息,心中一直壓着的大石頭終於搬開了,興致一高便多喝了幾杯。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然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他往窗外一看,只見火光閃爍,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煙糊味。
“走水了!”他立馬反應過來,草草披上一件衣裳便跑了出去。
很快使團的人陸陸續續跑了出來,還有很多依然在睡夢中,其他人急忙進去呼喚,驛館中的工作人員奮力救火,整個現場亂作一團。
看着那熊熊的火勢,桑弘忽然酒醒了大半,這樣猛烈的火勢絕非自然形成的!
身爲陰謀詭計的行家,他渾身汗毛立馬豎了起來。
“走,出城!”他急忙招呼手下往外闖,只要和城外的軍隊匯合就安全了,要想對付一隊數百人的精銳羽林衛,除非調動大軍前來,不過這裡臨近京城,怎麼可能辦得到。
就在這時,驛館周圍冒出一大堆蒙面的弓弩手,箭矢密密麻麻射了出來,場中衆人頓時倒了一大片。
桑弘正要出手對付那些弓箭手,忽然斜後方一道黑色空間打開,一柄細長漆黑的劍如同毒蛇一般往他肋下要害刺了過去,速度快如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