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痕三女和他一起並肩作戰這麼久,自然是見過他的一些絕招的。
眼前這顯然是他的青鸞劍陣。
可之前就注意到了他這劍陣雖然很神奇,但是有一個致命弱點。
那就是祖安修爲境界不足,也許對付同齡人,或者修爲比他低的,這個技能能形成碾壓之勢。
但一旦碰上修爲遠勝他的,這劍陣的攻擊力就有些乏力。
當時燕雪痕和雲間月還給了他改進的建議。
那就是煉化一大批天階品質以上的武器,用來代替那些由他的元氣凝結成的劍氣,這樣威力就會大很多。
可這世上天階兵器難尋,每一件放到江湖上都足以讓很多門派爭搶,哪怕是魔教或者白玉京這樣的門派,天階兵器雖不至於說罕見,但絕對是極爲珍貴之物,往往只有一些地位、實力足夠之人才能擁有。
要想代替青鸞劍陣那些劍氣,不知道需要多少天階兵器,幾乎是不現實的,更別說仙階或者神階的兵器了。
這段時間大家都在一起,祖安也沒有得到什麼新的兵器,同樣也來不及祭煉,那這麼多天階武器又是從哪裡來的?
等等,怎麼看着這麼眼熟?
泰阿劍、漆黑匕首、火尖槍、乾坤圈、金磚、風火輪……
咦,怎麼還有新月輪和飛雪劍?
兩人都有些懷疑人生了,下意識低頭查看,可這兩件兵器明明還在她們自己那裡啊,隨時都能召喚出來。
妖皇臉色也變了,看着天上懸浮着的各種兵器,他又驚又怒:“燕雪痕、雲間月,你們也和他好上了?竟然把隨身兵器都送他了。”
來自妖皇的憤怒值+444+444+444……
由不得他不這樣想啊,要知道對於修行者而言,一件趁手的兵器基本都是用心血溫養,以神魂綁定的,基本可以說人在兵器在,兵器出了事,主人也會受到極大反噬。
所以一般來說這樣的兵器絕不會借給其他人用,否則一旦對方有什麼歹心,很容易讓你神魂重創。
可此時兩女成名的兵器竟然都給了祖安,證明兩人對祖安信任到了最高程度,大家的關係甚至比夫妻還要好。
這怎麼可能!
哪怕同屬不同陣營,妖皇也聽過雲間月和燕雪痕的大名,這樣高傲的兩個女人怎麼可能和祖安有那樣的關係?
雖然他如今已經年老,對女色什麼的已經不怎麼在意了,但他畢竟是個男人,沒哪個男人看到幾個絕色佳人同時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心情會平靜。
燕雪痕和雲間月心頭一跳,紛紛啐道:“呸,胡說八道什麼!”
但兩人並沒有將各自兵器拿出來證明清白,擔心眼前這一幕只是祖安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幻化出來的,讓妖皇看出了破綻就不好了。
這會兒功夫,祖安後方那些天階兵器已經一件件往妖皇激射而去。
每一把都帶着恐怖的勁氣與威勢!
這些自然是祖安施展《神紋兵圖》幻化而來的,他一直沒來得及祭煉手中那些天階兵器到青鸞劍陣之中,結果這次他發現通過《神紋兵圖》幻化的兵器,竟然能直接契合劍陣到之中,自然就不會客氣。
面對這些激射而來的兵器,妖皇腳步微動,彷彿在原地閒庭興步之間,卻將那些兵器一一躲避開去。
哪怕最近的離他的身體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可始終無法捱到他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燕雪痕和雲間月心頭劇震,心想這是何等精妙的身法,我們和他的差距真的大到如此絕望麼?
兩人腦海中模擬了一下,換作她們哪怕施展出自己最精妙的招數,同樣很難碰到對方的衣角。
祖安bsp;祖安眉頭微皺,指揮着那些兵器交織成一個個密集的網往對方圍了過去。
既然叫青鸞劍陣,自然不可能只會投射劍氣,而是能讓劍氣組成精妙的劍陣的。
面對這密集的絞殺,妖皇終於有一次避的慢了一分,一根頭髮絲被切落了下來。
不過他並沒有半點驚慌,反而讚許地點了點頭:“你小小年紀,能傷到我一根頭髮已經足以名震天下了。”
三女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要知道妖皇和趙昊,兩人是世間武力的頂峰,無敵的代名詞,最近這百十年來,甚至連出手都很少有人見過了。
雲間月更是感觸頗深,要知道她修爲比祖安高,當初在人族皇宮,連趙昊面都沒見着就被打成重傷,更遑論傷到對方一根頭髮了。
“可惜你這些兵器威力似乎比真正的天階兵器要弱上一些,”經過剛纔的功夫,妖皇已經摸清了這一招的底細,他之前是見過燕雲二女的飛雪劍和新月輪的,如今這兩個明顯威力比不上當初,“當然就算如此,如果數量有成千上萬柄的話,說不定真的對我有威脅,可惜現在……還遠遠不夠!”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周身陡然浮現出一金烏化身,直接撞上了周圍的兵器網,將那些幻化而出的兵器盡數震成了碎片。
看着那些碎片化作點點星光消失不見,妖皇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來這些都是你用某種手段幻化而成的,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底牌,吾兒敗在你手裡不冤。”
他倒沒懷疑這是大禹傳授地那功法,因爲在他看來,沒人會學得這麼快。
祖安不得不佩服妖皇果然修爲通神,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就將這一招看得七七八八了。
他暗歎可惜,自己親眼見過的天階以上的武器實在還是太少了,要組成劍陣還是太勉強。
“你已出手,該我了。”妖皇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着祖安一羣人頓時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威壓,渾身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他們都明白,下一秒對方就會從虛空中對他們攻擊,可因爲地仙一定程度上是超越了空間的束縛,他們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的攻擊方向,只能等待“審判”的降臨。
燕雪痕心頭一橫,心想不如趁這個機會以身體擋住妖皇一擊,給祖安爭取使用射日弓的時機。
反正自己和他之間發生了那樣的事,將來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初顏……
她祭出飛雪劍,正要施展禁忌之招的時候,忽然祖安將她攬入了懷中。
燕雪痕一怔,心想他要幹什麼?
她倒沒有懷疑對方是拉自己來當擋箭牌,而是尋思難道是打算臨死前訣別麼?
不過當她看到對方還抱着玉煙蘿與雲間月後,心中的那些旖旎頓時煙消雲散。
就在這時,妖皇忽然出現在幾人上空,一個巨大的金色手印拍了下來,一旦拍實,幾人會瞬間化作肉泥。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幾人周身忽然浮現了一個大鼎的虛影,硬生生擋下了這一擊。
“九鼎?”看到這一幕,妖皇迅速和幾人拉開距離,眼中驚懼莫名。
前不久剛看到了大禹用此物鎮殺了共工,他又如何不怕?
難道大禹還沒有死?
他放開神念感受周圍,卻發現並沒有大禹的氣息。
而且那大鼎虛影,受了剛纔那一擊過後,已經碎裂消散,他馬上反應了過來:“原來是你那那神秘技能所化,哈哈哈,連九鼎都用了都奈何不了我,我看你還能幻化出什麼兵器。”
“是麼?”祖安也不言語,一陣光華閃過,手裡忽然提着一黑色的管狀物體,尾端一大坨看着很笨拙,中間則是很多圓形長管綁在一起圍成一個大圓柱,最前面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圓孔散發出一陣陣莫名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