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吳良都快嚇尿了,哆哆嗦嗦道:“難不成鬧糉子了,還是千年,不對,至少萬年大糉子。”
他常年下墓,總會有幾次碰到墓中屍變的,能被他看上的墓葬,墓主人生前絕非普通人,所以一旦屍變,往往比修行者厲害太多。
那些怪物介於生與死之間,死氣與屍氣結合,再加上天地元氣合在一起,往往形成一些特殊生物。
每次在墓中碰到這種,他都是九死一生。
那些古墓裡碰到的頂多是個千年糉子,可這裡是天下最神秘的不可知之地,裡面不知道是怎樣的恐怖存在,要是化作了糉子,那絕對是十死無生了。
這下連金烏太子也有些發毛了:“父皇,我看吳良說得有幾分道理,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們還是先避開這邊,再從長計議吧。”
妖皇淡淡說道:“無妨,我倒要去看看前面是什麼在裝神弄鬼。”
之前沒幾天的壽元了,所以他行事相當謹慎,但剛剛纔在靈泉那裡補充了三年壽元,他的底氣要充足很多。
一個垂死之人,忽然得以延續生命,他心中就會有更多的追求。
哪怕他是妖皇,這一生能找到一次不可知之地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他不能浪費這次機會,一定要在這裡找到長生的秘密。
於是他毅然地走入前方迷霧之中,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很好,不愧流着金烏的血脈,果然有種。”
吳良和金烏太子紛紛一驚,這不可知之地裡的存在竟然也知道金烏血脈?
妖皇也是眉頭微皺:“你到底是誰?”
“你來就是了……”遠處的聲音似乎充滿了惡魔的誘惑。
妖皇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衣袖一拂,一股強大的勁氣洶涌而出,將前面的濃霧驅散到兩邊,遠遠看到正前方有一處高山,高大雄偉絲毫不在之前那羽山之下。
金烏太子急忙來到他身邊道:“父皇,那聲音實在太怪了,不可不防。”
妖皇淡淡地說道:“無妨,剛剛那座羽山給我以心悸之感,這座山則沒有異常,相反卻有幾絲親近之意,說不定有什麼大機緣。”
更何況爲了長生,冒點險也是值得的。
吳良暗暗叫苦,你們覺得親近,我可覺得危險啊,我能不去麼?
不過想到妖皇的心狠手辣,他還是沒有敢說出來,只能哭喪着臉跟了上去。
且說另一邊,祖安一行人比他還要緊張,因爲此時那些巨大的觸手正在他們附近緩緩遊動。
距離之近,能清楚看到觸手上那密密麻麻的吸盤,每個吸盤似乎有個小洞,不停地分泌着黏液,讓觸手通體都滑不溜秋,難怪剛剛祖安全力的一刀都沒有傷到他半分皮肉。
而且幾人能清楚地聞到那觸手上那噁心的腥味,幾女煩厭欲嘔,紛紛扭頭埋在祖安胸前。
祖安欲哭無淚,這氣味他也覺得噁心啊,我能躲哪裡?
可以將腦袋埋在你們胸前麼?
當然這種也只有想想,這麼多人,他還不敢付諸實踐。
祖安更多的注意力還是防備那些觸手身上,根據觸手的揮舞,他也悄悄地移動着位置,不然被那些觸手觸碰到,就算這海妖“看不到”他們,也能發現異常。
幸好“黑暗隱身”技能十分靠譜,這大章魚海妖終究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在附近轉悠了半天,這大章魚悻悻然地離去。
它來的速度很快,離開的速度同樣很快。
沒隔一會兒,幾人便看不到它的身影了。
不過因爲實力強大到這種地步了,擔心被它只是虛晃一槍,所以幾人沒有急着動,繼續一動不動待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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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章魚怪離去,形勢不像之前那般緊張,幾人剛剛放鬆便意識到如今姿勢的尷尬。
因爲剛剛太緊張,哪怕周圍是冰冷的海水,幾人也驚出了一身熱汗,此時體氣蒸薰,他們又互相離得近,一個個心中頓時升起幾分莫名之意。
雲間月和燕雪痕掙扎着要離開,祖安急忙阻止道:“脫離了範圍,我沒法遮掩你們的氣息了,萬一被那章魚怪發現就完了。”
兩女知道他所言非虛,便沒再堅持,不過這樣還是尷尬,雲間月忍不住說道:“小安子,你便宜佔得爽吧?”
連玉煙蘿也神情古怪地盯着他,祖安急忙解釋道:“我又豈是那種趁人之危之人,確實是擔心那章魚怪。”
腦海中羋驪冷笑的聲音傳來:“裝,繼續裝,既然沒事了,我要睡覺了,哈欠~”
腦海中羋驪的身影伸了一個懶腰,露出了曼妙的曲線,不待祖安迴應,直接拉開大門消失不見了。
祖安心想這女人是在他腦海中開闢了一個空間麼?
想到自己的腦袋被別人進進-出出,怎麼感覺怪怪的。
幸好對方是皇后姐姐,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見他眼神清澈,幾女這才放過了他,燕雪痕輕咬了一下嘴脣:“這裡實在神奇,剛剛那泉眼下面,竟然連接着如此寬廣的大海。”
“確實,不愧是不可知之地,我在其他秘境可沒碰到過這樣神奇的地形。”雲間月也有同樣的感慨,臉上也多了一絲期待之意,正所謂危險和機遇是並存的。
“可是未免太刺激了,我們纔剛進秘境,就碰上了好多恐怖的存在了。”玉煙蘿小臉還有些發白,剛剛要是出了一丁點差錯,她們恐怕就被這噁心的章魚怪吃了。
祖安神情古怪,想到羋驪的評價,心想莫非我真的是災星體質?
人家柯南死神體質,死的都是別人哎,自己這體質搞得危險的是自己……
這時幾女則拋開他,開始嘰嘰喳喳互相討論起剛剛的驚險起來:
“冰石女,剛剛我那一招帥不帥,硬鋼天衝魄的攻擊毫髮無傷。”
“哼,你那是魯莽的打法,依我看,還不如玉妹妹那招移花接木漂亮,竟然成功從那些觸手的圍捕中脫身。”
“玉妹妹那一手確實漂亮,咦,冰石女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怎麼成天討好人家玉妹妹呢。”
“妖女你胡說八道什麼!”
“兩位姐姐別吵了,你們不覺得剛剛那觸手很臭麼?”
“確實,想着就噁心。”
……
看到幾女相談甚歡,不知道是爭論得太過還是什麼,一個個臉頰上多了幾抹紅暈,顯得越發嬌豔。
而且一個個聲音越發嬌膩,聽着彷彿是臺妹在撒嬌一般。
祖安忽然心中一凜,不對啊,以雲間月那霸道的性子,怎麼可能用這種語氣說話?
還有燕雪痕,素來冰雪出塵,更不可能用這種撩人的語氣了。
這時兩女也意識到了問題,雲間月鳳目一揚:“不對勁!”
燕雪痕和她對視一眼,馬上說道:“那些粉色的黏液!”
與此同時,兩女瞬間脫離了祖安的懷抱,兩頰嬌豔如火。
玉煙蘿被她們的舉動嚇了一跳:“你們怎麼了?”
雲間月快速說道:“和你沒關係。”
反正她和祖安是情侶,就算中了這種毒也沒什麼,但是她和燕雪痕可就不同了。
她迅速在海牀-上盤坐下來,開始調息逼毒。
燕雪痕幾乎是同一時間坐了下來調息,周身的海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