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說完便武器出鞘,正欲出手,祖安已經拿出了手中令牌。
看到這塊令牌,爲首那將領一驚:“咦!”
急忙阻止了手下動手:“各位大人這是有何貴幹?”
“最近多事之秋王庭不太平,我們幾人奉妖皇旨意進去皇陵暗中保護太子,以免有什麼意外。”祖安冷冷答道,他在人族皇宮當過繡衣使者,這些腔調拿捏得十分到位。
果不其然,那將領並沒有懷疑,急忙讓開身形:“各位大人裡面請。”
這時另一個看着像副將的急忙出來阻止:“頭兒,我們並沒有接到類似的命令。”
那將領急忙將副手拉到了一旁:“你傻啊,認不出他們身上的制服麼,這是妖皇貼身的金烏暗衛,除了妖皇,誰也使喚不動他們,更何況他們手中還拿着如此等級的金烏令,能豁免沿途所有的機關陣法,除了妖皇旨意,誰還有這個能耐。”
那副手也有些吃驚,不過還是有些猶豫:“可是爲什麼之前宮裡傳出來的命令和這截然相反,不許任何人進入呢?”
“你這榆木腦袋,”那將領手指戳了戳了他額頭,“你想啊,金烏太子進去接受歷代妖皇英靈試煉,這是關係到妖皇繼位的大事,本來就不該有任何外面的幫助,不然合法性會出現問題,所以妖皇纔不能聲張,悄悄派心腹進入。”
祖安幾人功力何等高明,儘管兩人努力壓低聲音,但依然沒有瞞過他們的耳目,一個個強忍着笑,本來昨天還擔心在這外圍就被攔下來出什麼意外呢,結果遇到這樣擅長腦補的大聰明,倒是省了他們很多事情。
那副手一臉佩服,顯然已經被對方說服了:“可此事既然如此機密,你說事後妖皇會不會將我們滅口?”
那將領一怔,顯然沒想到這點,被他這一提醒越想越吃驚:“糟了,還真有可能,完了完了,此事我們絕對要保密,等會兒和各位兄弟說清楚,誰要是透露出去一個字,我們全都要玩完。”
“好!”那副手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聽到這裡,祖安快繃不住了,這兩真是臥龍鳳雛集齊了啊。
這時兩人走了過來:“好了,剛剛有些誤會,各位大人請,一路順風。”
祖安故作高冷地點了點頭,帶着幾人大搖大擺走了進去,那將領看到後還在暗暗感嘆:“果然不愧是妖皇的貼身暗衛,這氣勢和普通的金烏衛比起來就是不一般。”
等衆人走遠過後,雲間月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人才啊,虧我們之前還擔心了那麼久。”
燕雪痕也是嘴角上揚:“這兩人的確蠢得有些可愛,希望到時候不要牽連到他們。”
“假仁假義。”雲間月哼了一聲,她最見不得燕雪痕這悲天憫人的模樣。
燕雪痕秀眉一揚,玉煙蘿擔心兩人在這裡吵起來,急忙出來打圓場:“快把地圖拿出來看看,到底該往哪裡走。”
祖安也很配合地將地圖拿出來,特意讓大家一起研究,這纔將一場風波化於無形。
很快衆人按照地圖所示在山林中穿梭起來。
“小心!”燕雪痕忽然拉住幾人,幾乎同時,周圍地面有藍色線條亮起,一股隱隱的殺意鎖定了衆人,顯然這是一處隱藏的殺陣。
這時祖安手中的令牌也亮起一道柔光,周圍的陣法似乎感受到什麼,藍色的線條漸漸暗淡,最後又恢復了正常。
衆人鬆了一口氣,以他們的修爲的修爲,雖然這殺陣要不了他們的性命,但是一旦驚動其他人還是相當棘手的。
“這小妖后還真是神通廣大,竟然能找到這樣的令牌。”玉煙蘿感嘆道。
“何止如此,剛剛聽他們話中的意思,這些制服是妖皇暗衛的,除了妖皇,不會聽任何人的話,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他們的制服的。”燕雪痕也深有同感。
“大驚小怪,她本身就是妖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看得出早有異心,這麼多年處心積慮自然有辦法,”雲間月說道,“更何況她長得這麼嬌媚,又很擅長誘惑人,就算是暗衛,估計也很難抵擋她的魅力。”
祖安忍不住說道:“能當上妖皇暗衛,肯定都是經過嚴格訓練,女色這一關是重中之重,應該沒這麼容易被誘惑吧。”
“一般的美女我相信那些暗衛抵擋得住,但小妖后這樣的尤物,身份又是那麼高貴特殊,”雲間月冷笑着打量祖安,“連你這種見多識廣的都會被迷惑,更何況那些整日生活無趣的暗衛呀。”
祖安沒料到火燒到自己頭上了,只好訕訕辯解道:“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雲間月翻了個白眼,顯然不信。
幸好大家注意力是在尋找不可知之地上面,很快便被轉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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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外圍守衛森嚴,內部侍衛反而不多,一路上碰到更多的是各種隱藏的法陣,但感受到他們的令牌後便放棄了攻擊。
隨侯給的地圖只畫了個大概,並沒有太細節,幾人一路研究摸索,最後來到了最中央那山脈前。
“地圖上顯示的似乎就是這個方位了,應該在裡面。”燕雪痕望向山中多了一絲憂色。
玉煙蘿也是神色凝重:“這就是歷代妖皇的陵寢之處。”
雲間月也是感嘆道:“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到皇陵裡。”
饒是她天不怕地不怕,想到裡面可能有歷代妖皇的英靈,心頭也有些發毛,再加上不可知之地那些傳說,也不知道他們有幾個人能活着出來,又或者一個都出不來。
“雲姐姐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祖安安慰道,比起其他人,自己可是進過好幾個不可知之地了,心態就不一樣了。
“呸,誰怕了,”雲間月鳳目一豎,“修行之人,追尋的是更進一步,朝聞道夕死可矣,本座只是想到聖教之中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有些放心不下。”
燕雪痕反倒坦然一些,白玉京那邊她更多的是個象徵,並不管具體事務,而且因爲和祖安的事情,讓她有些頭疼如何面對徒弟,如果真死在這裡了,反倒是一了百了。
玉煙蘿沒有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往祖安身邊靠了靠。
“走吧。”雲間月也是一代梟雄,很快收拾好心情,幾人悄悄來到皇陵大門,發現一羣人守在那裡,爲首的正是黑齒家族族長,國舅、大司空黑齒飛。
“暗衛的說辭恐怕瞞不過他啊。”玉煙蘿有些擔憂,這人身爲太子的親舅舅,位高權重,和妖皇也經常溝通,想以暗衛的說辭騙過他,可能性極小。
“怕什麼,等會兒我們一起出手,要擊殺他不難。”雲間月首先想到的是物理消滅。
“可是場中還有不少人,我們恐怕很難一瞬間制服所有人,一旦讓人發出警告,妖皇會瞬息而至。”燕雪痕搖頭,妖皇肯定不會對這兒完全不管的,以他的實力,空間和距離對他來說並沒有意義,一旦妖皇降臨,他們所有人都死定了。
“妖皇?”祖安忽然神情古怪,“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