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哪樣啊?”祖安懵圈了,還有對方這羞澀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她口中的“這樣”不怎麼正經呢。
“就是這樣嘛,”唐甜兒兩頰也有些暈紅,“這樣替我療傷。”
祖安一陣無語:“受傷了纔給你療啊,難道沒事就給你療傷?”
“你每次可以先把我打成重傷呀。”唐甜兒理所當然地說道。
祖安:“???”
這姑娘看着挺水靈正常的啊,竟然有M的潛質?
注意到他的表情,唐甜兒知道他誤會了,急忙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主要是……主要是這樣很舒……很安逸。”
“安逸?”祖安差點笑了,“你是有病麼,被打成了重傷,你還覺得安逸。”
“哎呀,不是受傷,而是治傷,你治傷的時候……”唐甜兒扭了扭身子,“渾身暖洋洋的……從來沒有過的一種體驗。”
祖安愣住了,他又不是榆木腦袋,之前只是沒往那方面想,此時再看對方雙頰酡紅,眼神欲語還休的模樣,之前以前不是在初顏她們身上見到過麼。
難道鴻蒙元始經第四層後給人治療還有這種效果?
前世那什麼藍色藥丸好像一開始也是研究出來治療心臟病的,結果發現副作用竟然會導致男人那啥啥……於是主要用途也不用來治療心臟病了,反而投入市場拯救男同胞。
祖安是懵逼又懵逼,以前爲啥沒感覺到鴻蒙之氣還有這效果?
那以後我給男人治療咋辦?
想到一個大男人媚眼如絲的場景,他便不由自主地惡寒。
唐甜兒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幽怨地說道:“你又停了。”
祖安:“……”
爲什麼自己有一種吃虧的感覺呢?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祖大人,桑大人回來了,請你過去有事相商。”
以桑弘和祖安的關係,完全可以直接過來找他,只不過官場有官場的規矩,船上這麼多人看着,桑弘官職更高,主動跑手下房間不合適,容易引起人的猜想。
“好的,我馬上就過來。”祖安對唐甜兒說道,“你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
“不用你趕,我自己走就是,反正我也不想見什麼欽差。”唐甜兒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嘴脣,“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哦。”
祖安:“……”
唐甜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從窗戶直接飛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好漂亮的輕身功夫!”祖安忍不住讚歎一聲,難怪之前能輕易順走裴佑的玉佩,還能無聲無息潛入到自己附近。
送走唐甜兒過後,祖安來到了桑弘屋中,本以爲會有使團中其他官員,沒想到只有桑弘一人。
“自己倒茶吧。”桑弘也沒跟他客氣,他正在將禦寒的大氅掛在屏風上,換上了一套居家的衣裳。
看來他是剛回來就叫自己了啊,祖安在桌前坐下:“聽說伯父去太守府了?”
“嗯,太守府那邊炸開了鍋了,”桑弘走了過來嘴裡直呼寒氣,“魔教妖女的押送隊伍被劫了,你知道吧。”
“略知一二。”祖安謙虛地答道。
“易郡都尉羊勝回來後提到了當時來了兩個高手以及一大堆黑衣人,其中一個九品,修爲比他還高,另外一個就更加神秘了,看不出具體的修爲,但是兩根手指就夾住了易城城主廖陵全力一劍,”桑弘多看了祖安一眼,“那個廖陵我見過,已經突破了八品,而且他以浩然之氣養劍,劍氣極爲了得,比同級別高手戰力高了很多。”
祖安故作大驚:“世上竟然有人能兩根手指夾住他的劍?難道是魔教教主來了?”
桑弘翻了個白眼,顯然有些鄙夷他浮誇的演技。
“並不是,是一個男子,而且年紀似乎還很輕,聽他們描述起來……”桑弘頓了頓,打量了祖安一眼,“似乎和賢侄的年紀差不多。”
祖安哈哈笑了起來:“能兩根手指夾住劍客的劍,同樣也是我的夢想呀。”
桑弘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遂丹後浪推前浪,讓人不敢置信啊,我在賢侄這個年紀的時候,修爲也不過五六品而已。”
遂丹河是大周境內的一條大江,之前使團隊伍就是沿河往北方行駛的。
“自然是多虧類似伯父這樣的前輩指點提攜。”祖安謙遜地說道。
桑弘笑了笑,很多事情雙方心知肚明,也沒必要點破:“比起那兩個神秘高手,太守府那邊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們懷疑內部出了叛徒。”
“叛徒?”祖安其實也猜到怎麼回事。
“不錯,否則的話太守府半夜才做好計劃,爲了掩人耳目,特意匆忙第二日中午就動身,結果魔教那邊還是提前準備好一切埋伏了他們,不是出現了叛徒又是什麼?”桑弘冷笑道,“他們還詢問我有沒有把計劃告訴別人。”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祖安一眼:“我當然回絕沒有,我們使團的人都在這裡,哪裡搞得出那麼大動靜,至少那個九品高手就不可能是我們這邊的。”
祖安訕訕笑道:“伯父果然真知灼見。”
其實桑弘自然知道他參與了此事,不過也清楚他絕非其中主力,太守府泄密的事情也和他無關。
“那太守府那邊查出來什麼沒有?”祖安好奇問道。
桑弘搖了搖頭:“倒是查出了一個副官,可惜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畏罪自殺了。”
祖安眉頭一皺:“恐怕是被人滅口吧。”
“的確有這個可能,”桑弘面色凝重,“易郡這裡比我們想象中要複雜啊。”
祖安想到之前秋紅淚提到的,試探着問道:“聽說雲中郡送往朝廷的元石經常在易郡邊界失蹤,朝廷可有眉目?”
桑弘搖了搖頭:“朝廷的確注意到了此事,不過如今皇上也顧不上這些,一時半會兒還騰不出手來解決這事。”
祖安了然,顯然皇帝如今的精力就是用在和齊王相鬥上面,這次如果不是爲了對付支持齊王的玉家,恐怕也不會派他們到雲中郡去查雲中郡公失蹤一事。
祖安記得自己剛穿越到這個世界雲中郡公就已經失蹤了,都隔了這麼久纔開始查可見一斑。
他又想到了金牌第七的語焉不詳,忍不住問道:“燕王……會不會有問題?”
“噓!”桑弘臉色微變,還特意看了看門外,這才小聲說道,“無端非議王爺,這可是死罪,一旦被人上綱上線,會非常麻煩。”
注意到祖安神情,他才接着說道:“我大致也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些事和我們此行無關,易郡的水太渾,我們沒必要蹚。”
“伯父教訓的是。”祖安行了一禮,燕王如何確實和他沒什麼關係,唯一需要擔心的是秋紅淚那邊。
不過秋紅淚有她師父照應,被抓住一次已經是意外,要是再被抓住……她們師徒倆還沒那麼蠢。
桑弘滿意地點了點頭:“接下來這幾天你約束一下大家不要下船了,明天我再去應付一下易郡官場,後天一早我們便啓程繼續趕路。”
“好!”祖安現在終於明白了桑弘爲什麼一開始就不想和易郡的官場有什麼交集,果然是沾了一點就很容易陷進去啊。
等祖安離開房間的時候,桑弘忽然喊住了他:“聽說你房間中留宿了一個女人?年輕人還是要注重身體啊。”
祖安頓時瀑布汗,有一種去夜總會被老丈人抓住的感覺:“伯父誤會了,對方只是有事來找我,現在已經離開了。”
桑弘笑着揮了揮手示意他回去,嘴上也沒說什麼,不過表情顯然並不信。
祖安也是很蛋疼,畢竟人家女兒可是要和自己生孩子,雖然雙方沒啥關係,但是在外面招惹其他女人是有點那啥。
可自己明明沒有啊!
關鍵是這種事情還沒法解釋。
祖安鬱悶地回到房間中,這幾日一直在奔波,幾乎沒咋睡過,剛剛又替唐甜兒療傷大耗精力,如今空閒下來只覺得睡意上涌。
可倒在牀上,感受到被窩裡殘留的餘溫,還有那濃郁的少女甜香,他卻怎麼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