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巴黎沉浸在一片繁華之中,大街上各種霓虹燈在星空之下交織出一個五彩的世界,城市裡的居民在喧鬧的夜都市中釋放着白天繁忙工作下掩藏的壓抑心情。
在繁華喧鬧的背景下,一羣衣着奇怪的人出現在街道之上,向一棟大廈走去,奇怪的是不僅是街道上的行人還是大廈門口的保安人員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來臨,他們的憑空出現並沒有帶着這些人驚奇的表情,就好像他們在這些人眼中根本不存在一樣。
“他們爲什麼看不到我們?”看到周圍的人並沒感到自己的存在,一個被黑色斗篷擋住面容的人向旁邊的夥伴詢問着,他的聲音顯得有點稚氣,似乎是一個少年。
“小子你還年輕,閱歷還不夠,你總不能認爲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眼神都很好吧!”一個身材矮小比正常人足足矮了兩個頭同樣披着斗篷的男人走在他身旁,像個長輩一樣拍着他的肩說着,但身高太矮了,只能踮着腳,這仍本該嚴肅的事變得可笑起來了。
“安斯,住口!”一個厚重的聲音打斷了安斯的話。
“蘇宣我們在進行任務時,我們的存在是受世界本源屏蔽的。作爲生活在這個世界裡的人來說,我們就像一羣警察維持着所定製的秩序。只不過我們無法出現在他們眼中,無法觸及到他們的軌跡,就像個旁觀者。而對於一些被本源認定爲擾亂秩序規則的行爲,我們卻擁有着修正或者抹殺的權利。”
聽着暴熊的講述,蘇宣不由得回憶起郊外的那個身影,還有那如同看螻蟻的冰冷眼神,隱藏在斗篷下那雙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我會殺了你的!
“怎麼了,蘇宣?”暴熊見他似乎在失神,不由得提醒了他一聲。
“沒事!”
聽到蘇宣的回答後,暴熊也沒有很在意,反倒伸出手看了看手腕上老式的石英錶。
“時間到了,那個人已經到了,我們走吧!”
說完暴熊便帶着蘇宣等人走進了大廈裡,大廈裡各種工作人員在繁忙的工作着,與外面休閒的人們形成了劇烈的反差。
聽完暴熊的解釋後的他對於大廈工作人員的無視已經毫不在意了,但大廈內的華麗裝潢讓他這個來自小城市的人不由得呆了一下。隊友見此,也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並沒有挖苦他,畢竟這個世界的東西價值再高在像他們這種人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堆沒用的廢物,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纔是他們所追求的。當現在的蘇宣剛剛進入這個奇異的“理”中,並沒有完全的將對凡物追求的思維轉變過來,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樣思維會逐漸的淡忘。
暴熊等人並沒有使用電梯,而是一步步地從大廈的緊急通道向上樓上走去。但暴熊在離頂層樓梯還有幾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來到一面雪白的牆壁前,用手指在牆壁上勾畫出一個神秘的符號。
“這個世界中組織在每個世界級
大城市都設有分基地,作爲任務實行時隊員在地方的落腳點和補給地,每次進行任務的隊伍隊長都會擁有開啓基地大門的密匙。當然爲了保證每次任務的成功和安全,基地的地點會通過亞空間移動的方式在大城市的不同地點移動。”
在暴熊說話間,一個黝黑足以吸引人眼球的黑點出現在那個神秘符號上,只見黑點像濃墨一般漸漸擴散一般在雪白的牆面上侵蝕出一塊黑幕,最後在一股神秘的力量下形成如宇宙黑洞般幽深的圓。
“走吧,裡面還有讓你更吃驚的東西!”身後的青蛇拍了拍蘇宣的肩,示意他跟着一起進去。
待衆人走進黑幕後,蘇宣便看到一臉色蒼白卻有着神秘魅力的男子向他們示意。
“這位是秘隱同盟中岡格羅族的格雷,他是我們這次任務的提供者。”暴熊向衆人介紹了其身份後,衆人便各自在房間中央的中世紀圓桌找了個位子坐下。
“我代表密黨歡迎諸位的來到!”格雷向衆人作了一箇中世紀貴族的歡迎禮,然後按下了圓桌上的按鈕,一個長相英俊、有着貴族氣質的少年影像出現在圓桌中央。
“他叫安東尼,是布魯赫族的一名Ancilla,受初擁已有百年了,也是下一屆長老會成員的進選者。但他在幾年中行蹤詭異,幾次公然違反長老會決定,因此長老會以違反第一戒律避世的名義將他逮捕。不過在對他審判之前,他被一夥不明來歷的人從血獄中劫走。對此我們應‘理’和戒律傳統的要求,聘請諸位追捕安東尼,必要時可以就地誅殺!”
說完他從圓桌下拿出一個黑色的手提包,將裡面的目標資料和最近出沒地點及任務結束後的佣金數額交予在場衆人過目。
蘇宣從格雷手中接過檔案時,格雷眼中閃過一絲不爲人察覺的血色。
“對不起,打擾各位了,我想長老會在等待着各位來到的消息,就此向諸位告別,希望各位任務圓滿完成。”格雷在暴熊等人的注視下化作一羣紅眼蝙蝠,消失在眼前。
見格雷離開後,青蛇將手中檔案扔到了桌子上。
“各位我們有點麻煩了!沒想到上面竟會派我們來處理,蘇宣你也算是走運了!”青蛇似乎對此很是頭痛,不斷地用手揉着太陽穴。
“蘇宣,你對此有什麼看法?”暴熊看了看青蛇一眼,但並沒有說什麼,反倒向在一旁仔細閱讀着檔案發出了詢問。
“我……我只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聽見蘇宣的回答,在一旁的青蛇露出了讚賞的微笑,而其他幾個包括暴熊在內的卻都是不可思議的抱着好奇的態度看着他。
“我剛纔從任務和他給我的這份檔案中發現有兩個地方很奇怪!第一個地方,安東尼從血獄逃脫。從我在檔案及你們的談話態度上,血族無論是在凡世間還是像‘理’這樣的強者世界中都應該有着龐大的勢力及
實力,但是竟會有人能夠從血獄中劫走所謂的重罪犯,更奇怪的是像血族這般龐大的勢力竟獲得不到有關的任何信息。”
蘇宣停頓了一下,見衆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又繼續了剛纔的推理。
“還有一個地方,安東尼雖是下一屆長老的候選人,但他一百多歲的年齡對於長老會中那些老怪物來言也就是個孩子,根本獲得不到什麼重要的東西。若是爲了在長老會上摻插間諜,那麼他們就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失去價值的安東尼暴露自己。所以我認爲血族在此任務中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我們應該向上面反映取消這次任務。”
“蘇宣你分析的很好,但我們卻不能那樣做。不僅僅是因爲取消任務會影響組織的聲譽,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們處在的是一個被血染紅的世界。如果每一次都逃避危機,那麼下一次就會將我們埋葬。記住有時看似正確的選擇,卻會帶給你無法預料的危機。”
說完,暴熊便起身離開了座位。
“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蘇宣見暴熊臉色有點奇怪便向其他人問道,而青蛇聽到他的詢問攤了攤手便跟上了暴熊。剩下的隊員也離開了,只有安斯這個矮人留下來了。
“沒事,暴熊每次都這樣,一旦有人對任務有什麼異議,他每次都會這樣說。好了,別多想了,今天老哥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說着,安斯拽起蘇宣向門外走去,也不顧他的反對。
在一個空曠的房間裡,一個高大的身影瘋狂的擊打着吊在房間中央的特製沙袋,只見沙袋在他每一擊下向後猛地拋飛,在房間中迴盪着拳頭壓迫空氣時產生的爆鳴聲。
“你還是沒有忘記那件事嗎?從頭到尾那都不是你的錯,這麼多年你還不明白嗎?”那個身影停頓了一下,緊接着黑色的拳頭在空氣中打出了一聲爆鳴。灼熱的空氣在這一拳下壓縮在一起,像一枚炮彈一樣衝向門口。
巨大的衝擊波歪曲了拳力所經過的區域,讓拳力毫無削減的真達房門。但這足以開山裂石的拳力就要接觸房門的時候卻消失不見了,一個被墨色氣霧籠罩的少年出現在房間裡,他的出現頓時讓房間的溫度下降了幾度。
“青蛇你根本就不瞭解那件事,你憑什麼來說我!”那個高大的身體彷彿是縮地成步一樣,跨過了大半個房間,舉起拳頭直取青蛇面門,捲起的勁風硬是將他的護身黑霧吹開。
“咔!”一道白光突然出現在兩人中間,赤色的瞳孔和那墨綠的眼神在這匕首的鋒芒間交錯着,激起了戰鬥的火花。
“如今的你根本不是我所認識的暴熊,也不配成爲這個小隊的隊長!”墨黑色的匕首卸開了沉重的拳頭,在這光線暗淡的房間中進行無聲的穿刺。
正當暴熊與青蛇相互打鬥之際,蘇宣在矮人安斯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古怪而神秘的酒吧,卻不知危險即將降臨在他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