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多言,周少瑾走到周波、趙郝毅兩人身邊,背部斜靠着門牆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王傑、李越等人玩碟仙,出於好心,他已經提醒過這些人,不過這些人聽不進去要一意孤行,發生了什麼事也是他們自己的事,就算出了人命也是自找。
雖然柳青等人中如果出了人命,可能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不過也僅僅是一些麻煩罷了,反正又不是他出手,到時候只要這些人不是全部死絕了,有人能作證他的清白不是他殺的人問題就不大,也吃不上人命官司,除非有人硬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對付他,不過這種情況因該很小,而且他現在京大學子的身份對他而言也算是一道護身符。
所以,哪怕王傑、李越等人真的玩碟仙出事了,周少瑾也不是太擔心,或許會給他惹一些麻煩,但是畢竟不是他動手,清者自清,他相信自己絕不會受到什麼牽累,只要柳青一行人還有幾個活着,沒有死絕,能作證她的清白,他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雙手環抱着臂膀,周少瑾直接背斜靠門牆不再出聲,平靜的看着柳青等人,沒有了他的阻攔,柳青和趙賦開始擺弄攝影機對着王傑、李越、劉箐六人和桌子,顯然在找最好的角度進行拍攝,王傑、李越、吳美蓉六人也正襟危坐,一個個都閉上了聲音。
所有的光源全部關閉,僅僅只有桌子上的那盞檯燈亮着,不過光線也僅僅夠照明桌子哪一塊,一瞬間,整個屋子都陷入了寂靜和昏暗,僅僅桌子上亮着的檯燈和柳青、趙賦兩人擺好的攝影機指示燈發出的微弱光源。
周少瑾、趙郝毅、周波三人都呆在出入內外廳的門口處,大黃則是一屁股乖乖的蹲在周少瑾腳邊,燈光一關,周圍就是一片漆黑。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的恐怖氣氛還是不錯,光線一暗,就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周少瑾蹲了下來,一隻腳伸直,一隻腳半蹲,屁股坐在地上,另一隻手抱着大黃的脖子,他以前聽村子老人說過,很多動物能看到人不能看見的東西,比如狗就能看見人所看不見的鬼魂,而且一般的鬼魂也很怕狗,不過是不是真的周少瑾不怎麼確定,也難以考證。
“等下開始的時候,所有人的中指都壓在碟子上,我倒數三二一開始,大家就一起念‘碟仙,碟仙,你快出來!’直到感覺碟子移動,碟仙來了大家纔可以停,不過大家要記住,唸的時候一定要集中精神,不僅嘴上要念,心裡也要跟着默唸。”
桌子旁,所有的手電都已經關閉,只剩下一盞檯燈亮着,不過光線並不是很強,僅僅能照亮整個桌子和周圍的模糊輪廓,王傑一連嚴肅認真的向幾人講述着玩碟仙的方法。
“還有,記住,碟仙來了之後,有些問題是不能問的,比如碟仙的身世,碟仙怎麼死的等等之類的問題,總之一句話,與碟仙有關的都不能問,還有,最後送碟仙走的時候一定要念‘碟仙,碟仙,請你離開’,直到確定碟仙已經離開我們才能鬆手,記住,碟仙如果真的招來了,中途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能鬆手,知道了嗎?”
王傑一臉鄭重道,其他幾人聞言也是嚴肅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個氣氛確實很不錯,雖然這麼多人,他們一開始也只是當遊戲玩,但是這一刻幾人心中都止不住的升起一種嚴肅,尤其是劉箐、吳美蓉、周滅會、關蕊芯四個女生,甚至心情都在這一刻不由自主的變得緊張了起來。
“可以開始了嗎?”李越看向王傑問了一句,還隱晦的給了王傑一個眼神,那意思是差不多了,兩人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把妹,無論是吳美蓉、周美惠還是關蕊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大胸大長腿,兩人早就盯上了,只不過這三個女孩子也不傻,對兩人也一直有着警惕,他們兩個難以找到機會下手,現在好不容易把這幾個女生聚在一起玩起了碟仙,對他們兩個而言簡直是大好時機,只要等下把吳美蓉、周美惠、關蕊芯三女嚇到了,他和王傑的機會就來了的,在她們害怕,絕對是表現自己走進女生的最佳時機:“我們開始吧。”
李越搓了搓手,顯得有些躍躍欲試,倒不是對着碟仙遊戲有多少期待,而是想着接下來把妹。
坐靠在門口處,看着李越那副有些急切的模樣,周少瑾卻是心頭止不住冷笑,這兩個傢伙爲了把妹也算是費盡了心思,可惜卻是用錯了方法,色字當頭一把刀,身在其中,卻不知危險逼近,不過也不能說人家笨,怪就怪兩人對鬼怪這些太不在乎了,世界上很多人都這樣,總以爲自己沒有見過的東西就不會存在。
就像鬼怪這些東西,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所以也不相信這東西的存在。
李越看着王傑,旁邊的其他人目光也都注意在王傑身上不過他卻是擺了擺手,看向攝影機後面的趙賦叫了一聲——
“賦哥,幫個忙。”
這一聲賦哥可是叫的趙賦有些受寵若驚,這一路上他對王傑和李越都帶着一種刻意討好不敢得罪,因爲他是知道王傑和李越身份的,都有錢有勢,尤其是王傑,其老爸身爲北京電視臺副臺長,更是直接決定着他的工作前程,所以對於王傑他比對李越還要討好。
不過這一路上王傑和李越對他都沒怎麼關注,甚至總共沒說幾句話,所以王傑這突然的一聲賦哥是叫的他開心又是忐忑,有些侷促不安,不過還是走了過去。
“王少有什麼指示嗎?”
趙賦走過去,看着王傑有些忐忑道。
“大家都是朋友,叫王少太見外了,直接叫我王傑就行了。”王傑平和一笑。
“是,是”趙賦連忙附和了兩句,當然,王傑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真的王傑他卻是不會叫的。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想讓賦哥幫我們一個小忙。”王傑又道。
“不知道要我做什麼。”看了看桌子上的擺設,有空哪了看王傑,心頭有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咬牙:“只要我能幫得,一定不推遲。”
其他人也都是疑惑的的看着王傑,不知道他想讓趙賦做什麼。
“好,有賦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想借用賦哥的一滴血,我聽說玩碟仙的時候在碟子上滴一滴血會更靈驗,所以我想借賦哥的一滴血。”王傑笑呵呵的說道,說完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來一根像是粉刺針一樣堅針,看着趙賦:“只要賦哥在手指上刺一下滴一滴血就好,我這人從小怕痛,所以只能麻煩賦哥了,這個小忙不知道賦哥能不能幫我。”
說完,王傑面帶笑容的看着趙賦,其他人也都是神色一愕,不過倒是對王傑的做法倒也沒什麼成見,因爲王傑從一開始找趙賦無論是語氣還是說詞都說的過去,理由也算可以,他怕痛,很簡單的理由,但是說的過去,雖然有點佔趙賦便宜的嫌疑,不過態度很好。
趙賦臉色僵了僵,不過看着王傑似笑非笑的臉龐,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因爲他知道,王傑絕非好說話的人,度量也不是那麼大,現在或許還對他有說有笑,禮貌有加,但是隻要自己拒絕,或許不會當初翻臉,但是後面肯定會找自己算賬。
“行!”
趙賦笑容有些僵的應了一聲,結果王傑手中的粉刺針。
“那就謝謝賦哥了。”
見到趙賦拿過粉刺針,王傑有笑呵呵的感謝了一聲,趙賦則沒有再說話,只是對王傑僵硬了笑了笑,然後拿着粉刺針對着自己有手指的中指用力眨了一下。
“嘶!”
十指連心,針尖刺入皮肉中,讓趙賦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並沒有扎多深,剛好擠出了一滴血滴在碟子的底部上,弄完一切,趙賦將粉刺針遞給王傑,自己左手指則是按住原先被炸的地方向攝影機旁走去。
“謝謝賦哥了。”看到趙賦退開,王傑又道了句謝,不過真心還是假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滴紅色的血液滴在碟子底部,這一刻,衆人都不由得有一種錯覺,似乎氣氛詭異了幾分。
“好了,來,來,來,現在開始,記住,集中精神,手指千萬不能送,心無雜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