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歸去 申城

紅葉出手不留情,火蓮焚華對於她的異能和武術而言,已經是除了她在東京塔上使出的“朱雀真身”之下最強一招,葉秋雖然有本能的戰鬥意識,卻只勘使出他最最基本的“分身術”,先前他跳下樓扛着天舒退回店門的瞬間,就是分出了一個身體向外逃竄,只是熟知她的紅葉,追出幾步就想透了問題關鍵,回身堵截在樓下了。而其隱匿氣息的本事又是一絕,連福伯這個老人精都沒分辨出來。

三片火蓮的攻擊轉瞬即至,而且在滑動過來的時候逐漸由面成線,成了薄薄的三片,鋒銳之氣猛增,孫小姐感覺到殺招強大,渾身上下金針飛舞,居然飛射出七七四十九根金針,手法詭異無比,眼花繚亂之中,金針上下翻飛,居然密集得形成一個大繭,卻只能護得她自己和天穹周全,阻止了一道火焰,但那火焰卻如蛆附骨,在那大繭之上黏着不滅,甚至發出金鐵交擊之聲。

而另外兩道就危險了,葉秋分出一個分身,抱着天舒就往遠處逃竄,而他本尊也因爲太過消耗力量半跪在地,眼看着火焰要將他吞噬了,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硬生生講火焰吹散,飛散的火花漫天飛舞,如花瓣一般散落,沒有了之前的兇戾,好生漂亮。火焰已經沒有了殺傷力,葉秋安然無損,疑惑的目光投向那氣浪產生的地方。

“咦?”紅葉也詫異不小,剛纔擋住她殺招的,居然是福伯!

“想不到這小小一個烤鴨店,居然也藏了一個皇階武者!”

那還是福伯麼?天穹和天舒看着那邊站立的高大男子,近兩米的身高,一身肌肉猶如虯龍纏身,**的上半身把上衣撐成了片片布條,滿臉精光,彷彿一座天神,牢牢鎮在一邊,給人能夠形容的就一個詞——魔鬼筋肉人!

“這還是福伯麼?”天穹喃喃自語。

那老態龍鍾的福伯居然是個皇階武者,剛纔那擊氣浪就是傳說中的煉精化氣麼?華夏武道,淵源甚廣,但是籠統的分界,就是道修和體修。

道修傳統的煉法有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化虛之說。 內丹之術,人到成年,由於物慾耗損,先天之精已不足,必須用先天元氣溫煦它,使之充實起來,重返先天精氣,這就是煉精化氣的內容和目的。由於這步功法是要使內氣沿督、任二脈的經絡路線在人體內作周流運行,故又稱小週天(這是對煉氣化神的大周天相對而言的)。

福伯此到氣浪,有如實質,小週天的功夫已經純屬無比,故能發氣如實體,甚至能擋住強大的火焰異能,皇階武者之功可見一斑。

“兩個皇階武者……”紅葉腦中剎那間轉過無數個念頭,突然面色大變,彷彿看見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飛身而退,轉瞬不見了蹤影。

“嗯?”福伯收了真身,恢復到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孫小姐也撤去了金針,只是背後的烤鴨店的樓,此刻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這是剛纔紅葉那招火蓮焚華的後遺症。漫天的紅光讓這幢老樓的火勢迅速的沖天而起,似乎已經控制不住場面了,消防車的聲音也由遠處而來,看來**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福伯苦笑着看着孫小姐,“火勢太大,已經無法控制了,我們隱了多年的居所居然就這麼毀了,天機難測,有舊敵上門之兆。”

孫小姐金針在虛空劃了幾道,葉秋分明的能看出那金色的軌跡,是一個繁體的“歸”字。雖然失去記憶,但是對紅葉如此熟悉的葉秋,能明顯感覺到剛纔紅葉的不對勁,而她臨退時的表情,絕對不似作僞,她死死盯着的,正是天穹。

“是我多心了麼?”葉秋搖了搖頭,天穹一副受驚的樣子,一點不像有功夫在身的樣子,不過熊熊大火遮住了,她影子中正在褪去的淡淡血紅……

“東京時間……池袋北口的一幢三層樓建築忽然燃起大火,消防人員到達現場時火勢仍在蔓延,下面轉到現場報道……”電視屏幕上的新聞並沒有讓人有多大的興趣,只是那火焰的顏色讓人感覺有些奇怪,關上了電視機,端木一輝穿上外套離開了住所,一身嘻哈裝,個頭不高的一輝在門外點了根菸,靠在一邊的機車上,黑夜慢慢降臨,菸頭的火星在黑暗中顯得格外亮眼,一點猩紅似乎可以驅散黑暗中的些許寒意,這部山葉一千是他直接找朋友走私進來的,流線的車身,超大貓眼,強大的輸出功率在發動時讓他能感受毛細血管中的血液流動,絕塵而去,靜謐的消音排氣管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只留下這匹獨狼的些許尾氣和一抹尾燈的幽藍。

午夜十一點半。BabyFace的金陵路門口,pub裡重低音已經從門縫中擠出來,讓人蠢蠢欲動。這個上海最最熱的酒吧門口,一個穿着無肩帶的女孩子在一邊哭一邊打電話,一個男人在角落的花壇裡吐得上氣不接下氣,三四個穿着入時的年輕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商量着什麼,一個壯男光着上身從裡面跑出來大聲罵着娘。每天晚上,在這塊小小的地方,都上演着令人百看不厭的人間悲喜劇。酒吧就是這種醉生夢死的所在。

夜場,在上海更形象的說法應該是歡場,求歡之所,當Rojam倉皇倒塌之後,上海就再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迪斯科了,有的只是叫做“夜店”的怪獸。BabyFace的異軍突起,將曾經輝煌無比的衡山路打的黯淡無光,卡座越多越好、舞池越小越好、開酒越多越歡迎、衣裙越短布料越少越贊。酒吧,已經完全成了鬥富爭豔之地。

門口的服務員看到那幽藍的山葉機車飛速馳來,就要停到門口排成堆的名車之間了,一個穿着襯衣套裙的清麗女孩快步走了過去,“喂!這邊不能隨便停車!”

機車停下,騎手摘下頭盔,一頭血紅色的發披在肩膀,女孩楞了楞,看着這個眼睛超大卻從目光中透出妖異的年輕男孩兒,他的五官沒有帥哥的俊朗,卻透着邪氣的俏美,一輝甩了甩頭髮,纔看向這個清麗的女孩,“嗯?你剛纔在和我說話麼?”聲音很柔美,很好聽,女孩覺得這聲音整個就是女人的聲音嘛。

“對啊,這裡不能停摩托車。”

一輝笑了,注視着女孩,俏麗的米色短髮,乾淨整潔的白襯衣,稍稍有些蕾絲邊,筒裙黑絲襪,那中間露出的一段白色的大腿,讓人爲之炫目,難怪某個國家的宅男們邪惡的給這種裝扮的女生的黑絲與褲裙之間的那段白色肌膚取了個牛哄哄的名字,叫做“絕對領域”。女孩大概一米六十五左右,臉蛋甜美,聲音如黃雀。

被一輝這樣看着,女孩有點發窘,臉上微微有些紅暈。“你就塗了層隔離霜吧?”

“啊?”女孩子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人怎麼牛頭不對馬嘴的。身邊一個黑西裝的男子出現了,“小小,回你的崗位去。”是門口的領班來了,“領班,他亂停車……”小小有些不依不饒。

領班沒有看她,而是朝着一輝鞠了個躬,“輝少!不好意思,她是新來的,你把車鑰匙給我好了,我親自幫你去停掉。”小小看到領班這副態度,聰慧的她馬上意識到不好,扯了下領班的衣角,“我先去門口咯!”不想小兔般想要逃離的她,卻被按住了,一輝不知何時已經下了摩托,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你叫什麼名字?”

領班轉過身看着一輝,忽然眉開眼笑了,“哈,難得有輝少中意的妞啊!這次有立功機會了。”

小小囁嚅了半天,自己還沒說出口,“她叫月小小。”領班獻媚似的介紹道,一輝妖異的眼神掃過領班身上,眉頭一皺,領班直叫不妙,一股冷意從心底升起……

註釋:

絕對領域:Otaku,也就是宅男用語。女性角色在過膝襪子和短裙之間那一段可以看到大腿的若隱若現的空間。那段裙子與長襪之間若隱若現的美麗肌膚讓無數男生感到充滿誘惑,能夠讓他們從中看到“美麗的夢想”,所以被稱爲神聖不可侵犯的“絕對領域”。順道一提,黃金比例是4:1:2.5。千萬不要把過膝襪與絲襪等同,絕對領域的一大萌點是因爲不透色,絲襪是肉色的,其實很大部分人不喜歡那種肉色絲襪,特別是活潑年輕的MM更不適合這種成熟的裝扮,所以絕對領域更適合於女生打扮成青春活力型的而不是偏向成熟型,因此現實中的絕對領域大部分爲黑色。但是也有白色做工好的,也需要一定氣質穿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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