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哪會不知面前的國士是假意奉承,卻不點明,笑着說道:“既然如此,我是否可當你是願意入我血影宗了?”
“正是,屬下願加入血影宗,爲長老做事。”
“好,既然如此,那便獻出你的一魂一魄吧,以表忠心,如不願意,哼哼,自會有人前來收了你!”
說完此處,楊霖話音一沉,已站起身來,怒目而視面前的國士,從門口處又衝進四人,一共八名元嬰初期的國士擋在楊霖近前,臉上毫無表情,只等楊霖的命令,便要上前殺人。
那國士一聽獻出魂魄,這不是從此以後便再無自由可言了嗎,本來想虛與委蛇應付過去,可眼下若不答應只怕便會用強,這可如何是好。
看着身前這名國士,能帶着八名元嬰初期護衛的,想必這年輕人必有些根基,難道是那血長老的後輩?
“大人息怒,不是屬下不願獻出魂魄,只要屬下心中將宗門放在首位,又何必這樣呢?”
“既然你不願獻,那我只能強收了!”楊霖取出血魂葫蘆,拋到那國士的頭領之上,嘴角上露出一絲邪笑。
那國士一見血魂葫蘆,心中更緊,這血魂葫蘆早在衆國士中傳來兇名,自從聽到血泣死了,衆國士都是感激那殺了血泣之人。
這恐怖的血魂葫蘆現在便在自己的頭頂,如何是好呢?不獻只怕是真的要變成這些人的模樣了,那血影宗的血吻,修爲據說比拓拔大國師還要高一層,自己又如何能得罪的起,罷了,活着總比變成傀儡好。
“大人且慢,屬下願獻出魂魄!”
那國士話音未落,猛的回身一劍,刺入躲在背後的女子腹部,見那女子死絕了,才嘆了口氣,收回長劍,閉目將一魂一魄逼出頭頂。
楊霖一見,心中大樂,只見血魂葫蘆口一開,那一魂一魄根本無力抵抗,直接被吸了進去。
葫蘆口一堵,重新飛回楊霖的手中,楊霖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八名國士都出去,將房門關上。
那國士一見楊霖遣走跟來的國士,知道姓命是保住了,不由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那國士上前一步,“大人可有什麼要吩咐屬下做的?”
“你到是識趣,你可知我是誰?”楊霖手中不停的把玩着血魂葫蘆,臉上滿是嬉笑。
“大人不是血長老派來的嗎,有什麼事大人儘管說,屬下定要盡心盡力做事。”
楊霖本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忽然一轉念,輕聲說道:“我是大長老派來的,你現在可去多招集一些國士來此,我還要多招收一些國士加入血影宗,修爲都要元嬰期以上的,來的越多,你的功勞越大。
曰後,這些人便都受你控制,若有不服者,直接殺了,有大長老在你身後撐着,你可放手做事。”
“屬下明白!我這就去辦。”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可與拓拔峰有什麼聯繫?”
“屬下名叫方覺,只是見過幾次大國師的面,卻沒什麼聯繫?”
“我有一封信,讓你去交於拓拔大國師,你可認路?”
“屬下最近聽說大國師從外回來之後,便閉關修煉,早已不見人多曰,屬下只怕這信送不到大國師的手中啊?”
方覺有些爲難的看着楊霖,生怕楊霖一時怪罪,惹禍上身。
“無妨,你先去招集你能招來的國士,我還要先多招收一些國士,等辦妥了再談這事。”
方覺應了一聲,走出屋外,對着樓下喊道:“來人!”見沒人出現,加重了語氣又大喊了一聲“來人!”
楊霖慢步走出屋外,只見等在屋外的黑義走了過後,伏身說道:“主人,這院子裡原來的人都餵了上次在萬蜈洞中沒有得到獎勵的蟻羣了,還請主人見諒!”
楊霖一聽,呵呵一笑,走到方覺身前,站在欄杆前,看着樓下一動不動的國士,心念一動,這些國士都走到近前,跪在地上,齊聲大喊:“屬下在此,大人有何吩咐?”
方覺此時纔看清,眼前這些國士都是些生面孔,偶爾幾人好像有些面熟,只是沒想起在哪見過。
只聽這些人喊聲中,聲音嘹亮,毫無顫音與不願之意,再看這些人的眼神空洞,哎,原來都是被人迷了心魂的傀儡。
方覺急忙退到楊霖身後,“大人,請稍等,屬下這就去辦事!”說完,人便飛到樓下,大步向門外走去。
楊霖讓這些國士都各就其位,黑義帶着蟻羣將這院落圍住,起身走回屋內,走到被方覺殺死的女子面前,用手搜魂之法,滿意的點了點頭。
按這女子的記憶,這城中多半國士的家中都有這樣一位雙修的女子,只是修爲低淺,只知道是有人在暗中佈置,看來這合歡門也早在這些國士中下了眼線,看來這北晉同盟也是各懷鬼胎啊。
過了一個時辰,只見院中陸續來了不少的國士,進了院後,只是互相低語,卻沒人敢上樓查問,更沒人去詢問旁邊站立的被降伏國士的口風。
楊霖用神念一查,原來這些人只有八名元嬰初期修爲的,多數都是金丹期修爲。
這時,方覺自己帶着兩名元嬰中期的國士走進院來,門口被降伏的國士,自覺把門關好,臉上毫無表情的站在門口處。
楊霖呵呵一笑,對身邊的一名國士說了幾句,那國士急忙出屋,不一會,只見方覺帶着那兩名元嬰中期的國士走進屋來。
“你可曾說明白了!”
“屬下無能,在外面不敢說明,只能請到此處,請大人出手,將這些人盡數收之麾下。”
只見楊霖身後的四名元嬰初期國士走到屋門處,將屋門一關。兩名元嬰中期的國士一見聲勢不對,急忙向方覺問道:“大人,這是爲何?”
“大人,我們相識已久,今曰爲何要害我二人。”
方覺見楊霖點頭示意,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大人是血影宗血大長老安排來此,招收門人的,我已加入血影宗,受大人令,才引兩個師弟來此,也想請兩位師弟一起加入血影宗。”
“那又何必費如此手腳,來時說明便可,我深受我國主恩惠,又豈得另入他門。”一個國士一聽方覺之話,不由的大怒,直接憤聲駁斥道。
楊霖臉上陰沉下來,雙目中滿是殺氣的看着方覺,方覺哪能不知,眼前這是要自己殺人了,可是不動手,只怕自己便要先死在此處。
方覺牙根一咬,輕笑了一聲,“師弟,說哪裡話,不願意這便算了。”
方覺此時已走到那反駁國士的身前,看着另一名國士問道:“你呢?”
還不待那國士回話,方覺一隻手掌已插入剛纔駁斥自己的國士腹中,再取出時,手中抓着一個元嬰,眼睛一轉看着楊霖。
“很好,你到是乾淨利落,大長老當定重用。”
楊霖單手一揮,黑義興奮的跑到方覺面前,將那鮮血直滴的元嬰拿到手中,見楊霖點頭,直接化成原形,張口將那元嬰吞入口中,大嚼了起來。
旁邊的方覺和沒說話的國士一見,當即毛骨悚然,方覺還好些,只是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抵制楊霖,不然只怕也要被這大黑螞蟻這麼吃食了。
另一名沒說話的國士早就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我願加入血影宗,還請大人饒我姓命!”
“好,那你便獻了一魂一魄出來,以表忠心,不然,哼…”
楊霖手中取出血魂葫蘆,冷哼一聲,只要這國士稍有反抗,便將他強行逼出魂魄。
楊霖也不想多殺這些國士,雖然這些國士多用秘法強行提升的修爲,不過這些修爲高些的,畢竟還是少數,如今各派的元嬰其修士也都是十幾人,多些的也才三十幾人,可見修煉到元嬰期的修爲有多難。
那國士一聽,擡頭一看方覺陰沉着臉,滿是鮮血的右手,已擺好了姿勢,只怕是自己一說出不願之話,便要當場格殺。
求生之念自是強過不願之心,這國士雖不願,卻也閉目將魂魄各自逼出,楊霖手中的葫蘆早就打開,將那魂魄一吸而入。
“好了,你們將那些元嬰初期的國士一起叫上來,省得來回太浪費時間。”
方覺急忙拉起地上的國士,雙雙應是,見身後的屋門已被左右的國幹打開,轉身走出屋外。
不一會,那八名初期的國士也走進了屋內,只聞屋中一片血腥氣,感覺不動時,只見屋門一關,再看牆角處,剛纔進屋的一名國士正躺在那裡,身上爬着幾隻黑色的螞蟻,正啃食着屍體。
“大人,這是…”
方覺也不囉嗦,直接原話複述了一遍,這八人只見那地上的黑色螞蟻已咬破內臟,吃的正香,哪裡還敢不反抗,分別讓楊霖收了魂魄。
楊霖將那血魂葫蘆交給黑義,讓他帶着新收伏的這幾人到外面,將院裡的國士都收了魂魄,只留下方覺一人在此。
方覺知道楊霖有事安排,靜靜的站在楊霖身側,看着最後一人出門後將屋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