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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陽,縹緲城,龍炎殿前廳。
秋月國主豐中秋撫着龍炎殿前廳中兩人合抱粗的紫金盤龍柱,眼中的光是餓狼般的貪婪——這樣豪華的紋飾,也只有這一片悠悠神州之主的万俟家能享受了!話說回來,万俟家也不過再兩人而已,一個二十歲的林夕皇帝,另一個才十六歲,實在沒有足夠的力量再掌控這一片大地的財富和權利!天下,有才者得之,有德者居之,那個令人戰慄的神羅皇帝已經死去,如今的万俟家已經沒資格再盤踞縹緲城龍翔九天。再加上赤那思的虎視眈眈,万俟家的夢陽,也該易主了吧!
雖然不想再受皇族控制,不過一接到皇帝的詔命,他還是立刻趕到縹緲城皇宮——他迫切的像看到偉大的神羅皇帝的兒子,現在的林夕皇帝,面對這樣一個爛攤子是怎麼樣的表情,是恐懼,是慌亂,還是發自內心的不安?一想到這裡,豐中秋的心情就一下子愉悅了,連下巴上的小鬍子都生動起來!
“不知皇帝突然召見本公是爲何?先生可知?”豐中秋捋了捋小鬍子,看着陸妙柏說道!
陸妙柏淡淡一笑,說道:“無非是想拉攏主公的心,加以封賞而已!林夕皇帝已經意識到自己無法控制諸侯王了。諸侯王族對皇族的敬畏在一代一代的衰減啊!呵呵,主公可知,申國申孤嵐暗殺南樑國主樑谷之,再設裝備重弩的火烈騎埋伏南樑兩萬武士,南樑軍隊中百夫長以上武士全部斬首,就連有‘流虎’之稱的樑安之將軍都被殺了!而且,申孤嵐已經派軍隊攻破了南樑都城,現在,夢陽已經沒有南樑這個諸侯國了,甚至連‘樑’這個姓氏都不存在……”
“哼——”豐中秋嗤笑道,“申孤嵐也是個笨豬!流虎將軍之威,不下於鎮天大將軍,竟被他殺了。若要是本公,必將花盡一切拉攏流虎將軍!我國不缺謀士,缺的就是一位名將啊!”
“不然!國主可知名將風骨?據斥候報告說,流虎將軍是爲南樑國主報仇雪恨才率兵夜襲申國,卻被申國反襲!君臣之間到了這份上,那就不是上下級的關係了,是朋友?是兄弟?我們這些外人不得而知,不過,流虎將軍絕不是叛主賣榮之人!戰死纔是這種崢嶸武士的歸宿!”陸妙柏並沒有看向國主,只是環視着龍炎殿華麗的裝飾,可眼中卻並非那種鄉下土豪突然進了皇宮的的貪婪短見之感,而是面帶微笑,眼神輕佻的——非大富貴出身的人,絕不會在如此華麗堂皇之地能這麼從容淡定!
豐中秋一直沒有查清這個陸妙柏的出身,這個謀士總是這麼高深莫測,似乎對任何事都不那麼上心,可任何事對他來說都是迎刃而解般輕易!自從認識這個陸妙柏以來,秋月國的國力在他的一系列政策下強大起來,而陸妙柏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麼封賞………這些表現讓豐中秋對這個謀士越來越依仗,而陸妙柏的種種決策也沒讓他失望過……
“其實皇族這次將各諸侯王召到縹緲城勤王本身就是個錯誤,夜國先不說,南樑覆滅了也不說,單單申孤嵐和主公您都不會忠心的爲皇族出力,更何況還有身居左丞相高位的凌風烈?諸侯王們可是天天盼着有機會能帶着大軍陳兵縹緲城下!就算是幾大諸侯國加起來都不敵赤那思的轟烈騎和隼騎,可赤那思要的是什麼?他們不要皇帝之位,否則一百年前的卓力格圖早就把夢陽的帝都踩成牧馬場了!他們要的只是財富,而夢陽最不缺的就是黃金!只要能逼下万俟家的皇族之位,無非就是獻給赤那思君王些財富而已,待某一個諸侯王坐上皇帝之位後,休養生息十幾年財力又會恢復!這筆交易划算的很吶!財富,永遠是權利的衍生物!”
豐中秋仔細想着陸妙柏的話,越想越覺得在理!他也看着龍炎殿中的華麗裝飾,多想能將這一切擁入懷中的人是他啊!
“再說這次林夕帝召見主公!”陸妙柏收回目光,轉身面對豐中秋,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說道:“主公想過沒有,申國的火烈騎再怎麼強,那可能那麼輕易地全殲流虎將軍的軍隊?流虎將軍可不是小貓小狗三兩隻就能解決的小角色啊!火烈騎有三萬人,流虎將軍的黑甲步旅有兩萬多人,可就算是拿人命去耗,也不可能短短一個時辰就全殲黑甲步旅,主公都不覺得蹊蹺?”、
豐中秋的腦子像是要炸開了,這麼明顯的一個問題,他竟然忽略掉了……他看着陸妙柏,越發覺得沒有這個謀士,秋月國將在夢陽寸步難行……
“如果申國的火烈騎真的這麼可怕,那與申國相鄰的我國又怎麼可能相安無事?”陸妙柏的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
對啊!如果申國的火烈騎這麼可怕,足以和赤那思的轟烈騎相媲美了,那橫掃夢陽絕不是難事——莫非——一個可怕的念頭像閃電一樣轟擊在他腦海中,掀起驚天駭浪!“難道,難道是轟烈騎!赤那思和申國聯手了?”他的聲音因爲惶恐變得蒼軟起來,都不像是他的聲音!
“嗯,國主英明!我國斥候在申國和南樑的戰場上發現了碗口大的馬蹄印,深達二寸多,基本可以肯定是轟烈騎的天神之足,高雲馬留下的!”陸妙柏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我一開始的計劃就是建議國主和赤那思聯手,只是在伊寧城東郊時,鎮天大將軍和赤那思君王交戰,我起了殺心,想將兩人全部殺死,不料失手!現在赤那思對我國肯定有敵意,結盟已經不太可能!”
豐中秋也微微嘆一口氣,如果能得到赤那思轟烈騎的支持,夢陽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嗎?一招失手,滿盤皆輸!就像扣錯紐子時,往往只有扣到最後一個才發現全錯了……改之晚矣。
“主公不必失望,這是妙柏的失策,自然要想辦法彌補!待會就看林夕皇帝是什麼態度吧!妙柏好定出一個萬全之策——”
突然間,龍炎殿外響起腳步聲,兩人以爲是林夕皇帝駕臨,皆彎腰躬身行禮!卻聽到凌然窩火的笑聲“呵呵,這不是秋月國的哪位——呃,大家都怎麼說來着?莊稼把式……對了,豐國主,豐中秋豐國主!哎呀,我老眼昏花了啊!”
豐中秋的眼睛瞪得都快飛出來,他鼻翼張動着,像是一隻氣短的牛,他平生最恨別人說他‘莊稼把式’,咬牙切齒的說道:“凌風烈凌國主,左丞相凌大人,您居然還沒死啊……”
凌風烈穿着墨綠色的繡鳳祥雲袍,上好的秋月國出產的錦緞布料絕對是出自最巧手的織女,這種緞子在帝都能賣到數十鎰黃金一匹,一般的貴族都用不起!凌風烈身材清瘦,白色的頭髮和鬍鬚頗有仙風道骨!與之相比起來,豐中秋自己打扮得就像個鄉下莊稼漢!他呵呵笑道,說:“我凌風烈雖然已經一身衰骨爛皮,可忠心未泯,不看到外敵退去,哪會安心死去?倒是豐國主,正直壯年,卻不見有何建樹,帝國天變災難,怎麼不見豐國主力挽狂瀾,摧城拔寨呢?”
陸妙柏拉住豐中秋的衣襬,微微搖搖頭!豐中秋會意,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咬咬牙說:“凌風烈算你巧舌如雀,可皇帝之位,絕對輪不到你這個老傢伙做!”
凌風烈眼睛犀利如錐,寒光一閃!可旋即又笑了,他心裡暗暗說道:“我當然不會作皇帝,做皇帝的,是姓万俟的人!”他眼前浮現起那個哭着的,軟弱的四皇子,万俟澤瑞來!
這是,中殿的大門豁然洞開。一名宮人閃身而出,拖長聲音喊道:“陛下有旨,召秋月公爵進殿面聖!”
豐中秋一擺衣袂,大步就像中殿走去!凌風烈皮笑肉不笑的說:“豐國主在陛下面前說話可要小心啊!新陛下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哦!”
“用不着你操心!”豐中秋不耐煩地說,聽說新皇帝是三皇字万俟君,二十歲的楞小夥,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怕的只是神羅皇帝,現在神羅已死,偌大縹緲城,值得他擔心又有幾人?他的目光突然與陸妙柏對上了。這個他信賴的謀士眼中卻也是‘小心爲妙’的神色,他的心又謹慎起來!
他走進中殿,領路的宮人將大門關上,他不禁回頭看了看,身子震了一下!宮人白胖的臉堆滿笑意,說:“豐國主,陛下在前面等着你呢!可別讓陛下等太久,要不然,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哼——”他捋了捋小鬍子,甩開宮人,大步流星的走去。
前方高高的寶座上,一個穿着華麗琉璃龍翔袍的男子正冷冷的看着他,嘴角飛揚着淡淡的笑。狹長幽邃的眼睛像子夜星空般深邃!雖然很年輕,卻像混跡官場多年般從容淡泊!龍炎殿琉璃的穹頂豁口處,透下一束金色的陽光,當好打在皇帝身上,琉璃龍翔袍閃着璀璨的金光,林夕皇帝像神祗般神聖美好,俯視着腳下的衆生!
豐中秋被皇帝這股氣勢震懾住了,竟是像面對神羅皇帝般,不,比神羅皇帝還要凌冽的氣勢!就像走進了泥潭裡,舉手投足都變得無比艱難,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皇帝身旁,站着一個穿着猩紅色長袍的男子,那頭火紅的長髮無風自動,飛舞的張狂。那俊秀到分不清男女的臉上是邪氣的笑。他用只能皇帝聽到的聲音說道:“來了哦!”
林夕皇帝垂眼看着他,朱脣輕啓,高亢的聲音在空曠的龍炎殿隆隆回響:“豐中秋……秋月國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