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站在一邊看着這正在瘋狂毆鬥的兩撥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雖說這也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但以前也多是小打小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兵對兵,將對將。蘇牧狼很自然的就對上了劉軍,一聽劉軍這名字就知道他一定是個魁梧的大漢,身材比蘇牧狼要高上一截。
不過,劉軍之前喝了不少酒,後來腦袋又接連被砸中三下,雖然說他的抗擊打能力比一般人強,但是現在他對上蘇牧狼的優勢已經被抵消了。
在葉尋看來,蘇牧狼打架的方法還是屬於那種街頭地痞流氓鬥毆的招數,要是真對上有點功夫的人,早被打的滿地找牙了!
但這個蘇牧狼還是有些實戰經驗的,他沒有盲目的和身強體壯的劉軍死扛,而是不斷遊走在對方的周圍,利用對方頭腦不清醒的弱點,找準機會突施冷箭,每每都能擊中對方的痛處。
老馬站在一邊看得是膽戰心驚,自己的桌子椅子摔壞都是小事,千萬不要鬧出人命,這纔是他現在所擔心的。
看着那些人在自己的餐館裡賣力的打着,老馬突然有一種很心酸的感覺,自己幾十年來老老實實,可還是逃不開命運的捉弄。
葉尋見老馬的臉上寫滿了擔憂,於是出言寬慰道:“老馬,你不用擔心,這裡打壞的東西會有人負責出的。”
老馬嘆了口氣,說道:“那個身材很高大的年輕人也是浙大的學生,好像是什麼足球部的,我兒子在裡面也沒少受他們欺負,可誰又惹得起他們呢?另外一個要瘦弱一點的家裡更是有錢,誰被打傷了都不好啊!”
“這個你也不用擔心,事後他們絕對不會來找你麻煩的,要是有誰來了,你讓你兒子來找我就可以了,我是浙大外國語學院的老師,我叫葉尋。”葉尋笑着說,這個中年男人倒是一個挺厚道的人。
“你是老師?”老馬吃驚的問道,打心眼兒裡說,他還真沒有見過像葉尋這麼年輕的老師,而且還是浙大里面的老師,更是聞所未聞。
“怎麼?有哪裡不像嗎?”望着老馬略帶疑問的眼神,葉尋覺得自己有些失敗,難道年齡這個問題就把自己一棍子給敲死了嗎?
“沒有,沒有,只是覺得您太年輕了!”老馬笑着說道,突然間醒轉過來,越年輕,說明人家也就越有實力,或者說是背景。
“呵呵,今天也算是吃的差不多了,那麼我們就先回去吧!”葉尋對於聶小茜三女的表現很滿意,雖然丁佳怡和凌菲的表現要稍微比聶小茜差那麼一點,但是也還算過得去。
如果說連這點小場面都不能保持鎮定自若的話,葉尋還真不放心將聶小茜交給這兩個所謂的死黨兼閨蜜。
“都停手吧!”
葉尋走到兩撥人的中間,運足內氣大喝一聲,如虎嘯龍吟,將還處在忘我狀態的衆人驚醒過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呆呆的望着葉尋。
蘇牧狼見是葉尋發話,立刻讓小弟們停止打鬥,而另一邊劉軍的兄弟們也都停了下來,但是唯有劉軍還暈乎乎的抄起一個酒瓶向葉尋走來。
“不知死活!”
葉尋冷哼一聲,然後將旁邊的椅子踢出,正好砸在踉踉蹌蹌向他衝來的劉軍的膝蓋上,稍一碰觸,劉軍便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而手裡握着的那隻啤酒瓶卻向外飛了出去,正好砸在那桌一直沒有離開的客人中間。
劉軍那一夥的兄弟見他慘叫着倒在地上,紛紛向這邊衝了過來,卻被蘇牧狼帶着小弟將他們堵住。
“你叫什麼名字?”葉尋拿過一張椅子坐下,又從包裡摸出一支香菸點上,直到一陣雲霧繚繞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
“蘇牧狼。”
蘇牧狼站在葉尋的面前,低着頭很恭敬的答道,身後的小弟也是以一種很崇拜的眼神看着葉尋。
“不錯的名字,今天還真有點狼的樣子,我知道你這麼做得到原因,也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但是從今往後,要是再發現你做那些事情,可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葉尋道。
“是,我一定記住葉先生的話!”蘇牧狼唯唯諾諾的說道,自從和黑豹再一次在東城酒吧相遇之後,他就覺得痛改前非,做一個合格的黑社會。
話音剛落,葉尋就感到一陣淡淡的殺氣傳來,而且來自的方向正是剛纔劉軍手上飛出去的啤酒瓶砸去的方向。
“這個酒瓶是誰扔的?”
一眼望去,蘇牧狼才發現原來這一羣人的打扮都是一樣的,雖然看不清背後的東西,但是他能夠想象的出,背後印着的應該是跆拳道部的會標。
蘇牧狼也認識說話的這個人,這個人穿着一聲潔白的T恤,短短的寸頭讓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爽幹練。
T恤下面的肌肉卻是鼓鼓囊囊的,這是經過長期鍛鍊才能養成的完美身材,而他,就是浙大跆拳道部的部長,有着朝鮮和中國雙重血統的安京藏。
蘇牧狼在進校的時候也去挑戰這個現在已經大三的安京藏,可是在別人手底下沒過三招,就已經哭着喊着投降了。
蘇牧狼對着安京藏悄悄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劉軍,雖然他知道劉軍之所以會把酒瓶扔出去完全是因爲葉尋踢過去的那把椅子,但是就算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說!
悲哀的劉軍還沒有明白過來,就已經成爲了又一撥人的報復對象,今天也註定了會是他的悲劇之日!
“你讓開!”安京藏對着蘇牧狼冷冷的說道,看樣子是要準備去收拾劉軍了,劉軍的兄弟見勢不妙,便開始打電話開始求援。
要是在平時,蘇牧狼也就讓開了,但是今天有葉尋,而且看葉尋的樣子似乎有將自己吸收進入兄弟盟的可能,那他就更不能在自己未來的老闆面前丟份!
“等我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你再過來吧,到時候就算你要把他給幹了,我們也不會管的!”
蘇牧狼看了一眼葉尋說道,葉尋還是抽着自己的煙,還是那副紈絝、目空一切的樣子,但在蘇牧狼的眼裡,這就是葉尋給他的底氣!
“那你的意思是不讓開了?”安京藏的話語還是那樣的冷漠,就像那張一直僵硬無比,披着寒霜的臉一樣。
“不讓!”蘇牧狼很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