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文士名叫侯文韜,是楊暕心腹幕僚,也是楊暕手下的得力干將,此時楊暕已經被封爲齊王,權勢大漲,得知父親有意讓他隨時準備接太子之位後,他也更加肆無忌憚。
楊暕最喜歡兩樣東西,美人和道士,侯文韜和其他幾名心腹便整天挖空心思,爲楊暕尋找美人和得道高人。最近楊暕突然迷上了少婦,而且是那種小家碧玉類型的,所以特意命侯文韜出來尋找。
侯文韜得知最近總有一些小娘子出門秋遊,所以便帶人坐在這裡看着,尋找‘獵物’,不料遇上了雨天,哪還有什麼秋遊的小娘子,本來正在暗叫倒黴,正愁着回去如何向齊王交差,不料竟然來了一波外地人,其中就有一名美麗少婦,他怎麼看都剛好符合齊王的嗜好要求。
這侯文韜不是蠢貨,每次動手搶人之前都會先仔細觀察,確定對方絕不是朝廷重臣和門閥世家的人才會動手,畢竟招惹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對方不會拿齊王怎麼樣,但付出點代價要弄死他,以齊王的德行,未必就願意保他。
此時,他經過觀察,且又剛纔聽到對方來自洛陽,想了一下洛陽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的世家門閥,所以他揮了揮手。
在侯文韜旁邊坐着的五名大漢立刻向那少婦一行人走去。
“你們幹什麼。”
“啊!”
中年管家被一名大漢一腳踹飛,那兩名護衛接了幾招,便被兩名大漢打爬在地上,慘叫着半天爬不起來。
另外兩名大漢在少婦尖叫聲中,上前就要將其強拉着離開。
酒棚裡面衆人看出這侯文韜一行人不好惹,都是敢怒不敢言,一個個早已躲的遠遠的,只有王君臨一行人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香水和沈果兒這兩個少女早已看得義憤填膺,都是躍躍欲試,但王君臨不發話,他們不敢出手。
“兩個丫頭去吧,不要弄死人。”王君臨嘆了口氣,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強搶民女,而且還是在京城附近,這也太大膽了,他有些好奇這些人到底是誰家的狗腿子。
“好耶!”兩個丫頭頓時一起發出一聲歡叫,一臉雀躍的向正在行兇的五名惡人跑去。
兩名如花少女,彷彿看見了漂亮的花朵似的,一臉開心的就這樣衝向那些兇殘的大漢,這一幕頓時讓酒棚裡面的衆人大吃一驚,有好心人趕緊喊着讓她們回來,那侯文韜見此,愣了一下,然後冷哼一聲,心想:“雖然王爺最近口味變了,但這兩名少女想必也會喜歡的,特別是其中一名分明是絕色啊!”
“啊!”
“啊!”
“啊!”
“啊!”
“啊!”
普通人都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或者說他們只看見兩名少女猶如飛蛾撲火一般來到五名一臉淫笑大漢旁邊,圍着他們轉了一圈,然後五名大漢便慘叫着跌倒在地。
“我三個,你兩個。”香水得意的衝沈果兒說道。
“得意什麼,是你運氣好。”沈果兒一臉不服,將跌倒在地的少婦扶了起來。
香水衝沈果兒扮了個鬼臉,將那名一邊哭,一邊咳嗽的三四歲男童抱了起來。
別人沒看清,王君臨自然是看清楚了,剛纔香水袖子裡面滑出一柄小巧短劍,快速的刺出三劍,分別刺在了三名大漢的大腿上。而沈果兒同樣是袖子裡面射出她的那條小銀蛇,瞬間在兩名大漢手腕處咬了一口,被小銀蛇咬的兩名大漢立刻全身變得蒼白無比,而且隱隱有就寒之氣,最主要的是他們已經死了。顯然這小丫頭將王君臨交待不要殺人給拋到了腦後。王君臨本想叱責兩句,但一想這些人估計平時壞事做盡,殺了也就殺了。
“你你……你們是誰,竟然敢殺死齊王府的人。”侯文韜一臉從容囂張之色早已蕩然無從,嚇的從木凳上彈起來,一臉駭然的看着王君臨一行。
“齊王府,你們的是齊王府的人。”王君臨一臉的意外。
“怎麼樣,怕了吧!你們現在全部自縛雙手跪下,隨我去齊王府認罪,否則你們都要死。”侯文韜以爲王君臨怕了,又囂張的吼道。
旁邊的酒棚裡面的人路人一聽對方是齊王府的人,早已嚇的作鳥獸散,跑的一乾二淨,連看熱鬧都不敢看了,可見齊王楊暕欺男霸女的惡名早已傳了出去。
王君臨一把拉住沈果兒的胳膊,瞪了後者一眼,這小丫頭袖子裡面小銀蛇差點就射了出去,顯然少女跟着蟲妖一年時間,已經變得心狠手辣,王君臨忍不住猜想這一年時間中,沈果兒在蟲妖的帶領下,估計沒少親自殺人,否則剛纔殺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想到這裡,王君臨狠狠的瞪了一眼蟲妖,後者嘿嘿笑着不說話。
王君臨起身來到那侯文韜面前,說道:“齊王就是個屁。”
話音未落,他突然一巴掌打在了侯文韜臉上。
侯文韜一聲慘叫,跌出三丈遠,半邊臉腫了起來。
“你們……”侯文韜沒想到王君臨說動手就動手,本想說句狠話,但見王君臨一臉淡然的表情,怨毒的瞪了王君臨一眼,說道:“我們走!”
不是王君臨心慈手軟,而是這裡面畢竟是京城附近,天子腳下,若非逼不得已沒必要殺人,將事情弄大,否則多多少少給他也會帶來一些麻煩。
衆大漢扶着侯文韜狼狽而走,這時,那少婦的兩名護衛和管家忍着痛趕了過來,在少婦的帶領下,向王君臨一行深深一禮,少婦說道:“多謝公子相救,妾身感激不盡,還請恩公留下名諱,妾身必有厚報。”
王君臨搖頭道:“厚報什麼的就算了,你們還是儘快離開京城吧,那齊王府的爪牙很可能會再找你們。”
少婦一聽,臉色頓時大變,再次向王君臨深深一禮,然後一行人匆匆離去,只是他們卻並未立刻離開京城,而是繼續去尋找那位天女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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