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此,聶小雨這一年多以來,有事沒事便手上提着一個血淋淋的腦袋研究,甚至是剝了皮的那種,想想那場景就恐怖異常。
這段時間正是雄闊海帶領他麾下人馬在蛇島上集訓的時間,有一次雄闊海看見聶小雨踩着那頭龐大的鯨魚在海上游走,驚駭之餘也是好奇的要死,便跑去問聶小雨這事,結果便看見聶小雨在熟練且乾淨利索的將一個活人腦袋給薄皮,然後手中提着腦袋,面無表情的跟他說話。
雄闊海是山大王出身,也是殺人無數的兇人,但當時卻被聶小雨這一幕給嚇得臉色慘白,身體打顫,特別是聶小雨做這些事情時那種漠然和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讓他感到心中發寒。
若不是擔心聶小雨怪罪,雄闊海早就落荒而逃,但草草的說了幾句話便找藉口告辭的時候,也是渾身被汗水溼透了。
從此以後,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在王君臨面前都一副疲懶樣子的雄闊海在聶小雨面前便乖得跟個小綿羊似的。
“李靖,你不用給我說這麼多的廢話,你就說陽武和原武這兩座城打還是不打。”見李靖還想繼續說下去,李玄霸便不耐煩的甕聲將其打斷了。
李靖苦笑一聲,說道:“將軍,這兩座城不能打,我們兵力有限,打下了也不能分兵駐守,我們的戰略目標是消耗瓦崗寨的兵力,將他們徹底的打疼,逼着他們交出張須陀的屍體。”
李玄霸皺眉想了一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離開范陽郡之前,師伯說了,怎麼打讓我聽你的話,所以如何打以你爲主,我會聽你的,但你要儘快給我找一個打的目標出來,我們都出來一個多月了,光是走了路了,來偷襲的些毛賊都輪不到我出手,手癢的不行。”
李靖苦笑一聲,說道:“將軍不要着急,仗很快就能打了,瓦崗軍既然不主動來攔截我們,我們便主動殺上門去,雖然對方收縮兵力,但瓦崗軍下面各路大賊也不是全部上了瓦崗山,一路上聽命於瓦崗寨的大賊老巢不少,接下來過了雍丘城之後,咱們便見一個挑一個,逼着瓦崗寨的主力主動跑來攔截我們。”
李玄霸一聽,頓時神情振奮,精神昂揚,跟吃了興奮劑似的,吼道:“好,就這麼辦,傳令兵,將剛纔李靖的話傳令下去,讓各部人馬做好準備。”
傳令兵是跟着李玄霸好幾年的老人了,對李玄霸的性格早就習慣和熟悉了,見李靖被李玄霸折騰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便嘿嘿一笑,傳令去了。
李玄霸雖然指揮打仗不太會動腦子,但因爲個人武力實在是太強悍了,而且每戰必衝殺在前,對下面部屬又是發自內心的當成兄弟戰友,所以極得下面兄弟戰友的擁戴,在軍中的威望極高。
正如李靖的計劃中那樣,第二天李玄霸便有了仗可打。
第二天一大早,暴熊營在軍情府探子的帶領下,襲擊了瓦崗軍大將李文相的老巢,一個炸藥包由李玄霸徒手直接仍出去,跨越足足兩百多步,精準的落在了李文相老巢山寨的高牆上。
一聲巨響之後,這高牆便被炸燬了一個巨大的豁口,然後李玄霸便帶人衝了進去。
這個山寨中人數不多,只有一萬多人,在李靖的調度下,李玄霸也只是帶了兩千人衝了進去,但是用了半炷香時間,李玄霸便帶人將這一萬多人殺死近半,剩下的賊兵嚇得半死,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文相帶着兩千多精銳從後山密道逃跑,但被李靖提前派去的人輕易劫殺,最後將李文相都給活捉了。
“投降或者死。”李靖對跪在面前,一臉兇狠樣子的李文相淡淡的說道。
“呸!”李文相一臉的硬氣,吼道:“老子是瓦崗軍的好漢,就算是死也不會投降……啊………”
“那就死吧!”不等李文相將話說完,站在一邊的李玄霸突然上前,直接一把將李文相提起來,一聲大吼,用氣丹田,直接將李文相撕成了兩半。
跪了一地的投降賊兵嚇得發出一聲驚呼和一片尖叫聲,看着李玄霸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和深深的恐懼。
他們殺的人也不少了,見別人殺人也見得多了,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直接將人撕扯成兩半的,這得多大力氣才能夠做到,這還是人嗎?
李靖也是嚇了一跳,瞳孔驟縮,心中無語之極,他本來有信心幾句話擊潰李文相的心底防線,讓其投誠。卻是沒有想到,李文相一句話沒有說完,便直接被李玄霸這個憨貨給撕扯成了兩半。
“將軍,你爲何不等李文相將話說完。”李靖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小聲的埋怨。
李玄霸卻不管那麼多,大聲說道:“這賊人已經說了死也不會投降,剛殺進寨中看見關在地牢中那些可憐的女子,我就想殺他了。”
說着話,李玄霸還隨手將兩半屍體仍向跪倒在地的賊軍,血水撒了一片,場面弄的極爲血腥,又引起一片驚呼。
“…………”李靖還能說什麼呢!
“爾等是否投降,若不投降,李文相便是爾等的下場。”李靖畢竟是李靖,立刻便利用時機,轉身對跪在地上的俘虜大聲威脅。
這些俘虜不是沒見過生死,但剛纔李文相的死法太悽慘了,太嚇人了,立刻齊聲道:“我等願意投降遠東天軍。”
李靖立刻吩咐人把所有繳獲物資都搬出來,然後放一把火燒了這個寨子,並且讓俘虜砍了溼樹仍到裡面,弄出滾滾濃煙,讓遠在十數裡外的人都能夠看到邊的動靜。
然後李靖又在賊軍中挑選了一百多名徹底嚇破膽的賊軍讓他們去遠處砍伐樹木,實際上趁機放他們逃離而去。
最後李靖又拜託軍情府的人,將山寨中的金銀細軟帶回范陽郡,但是米糧和其他不容易帶走的東西,全部分給當地的百姓,給那些被賊軍關起來的可憐女子還給了金銀,並且儘可能讓軍情府的人照應一下,護送她們回去。
李靖這一系列的操作,李玄霸是不太明白的,而且也懶得去想,並且有些不耐煩,因爲今天這一仗打的太輕鬆了,他根本沒有殺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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