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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臨雖然在圖謀東萊郡,但絕不想東萊郡被流寇給禍害了,更不用說禍害的太過。
所以,叛軍逃到東萊郡的人馬不能太多,而且必須要在劉繼城和魏刀兒的控制之下。
因此,最後這一次夜襲叛軍大營,遠東軍在上谷郡的所有人馬都準備出動。
計劃中第一波出動的便是張天岡帶領的五百特戰隊高手,他們利用夜晚,悄悄的潛入叛軍大營。
二十萬叛軍大營面積不小,特別是流寇安營紮寨有些凌亂,除了中心王須拔的嫡系精銳所在之外,其他十數萬流寇根本談不上嚴整,亂七八糟的佔地縱橫長寬已經有二十多里路。
若是有人能夠從高空往下看去,便會發現,叛軍大營除了面向東萊郡方向之外,其他方向附近裡許處都有一萬遠東軍騎兵虎視眈眈,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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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天空中星星不斷的眨着眼睛,今天是五月四日,天空中是沒有什麼月亮的,大地上若是沒有火把之類的照明物,漆黑一片。
五百個黑色的身形在從四面八方潛向二十萬流寇的大營,張天岡帶領的特戰隊將作爲遠東軍全力攻擊叛軍的第一波次。
叛軍大營對於五百名擅長潛行的特戰隊高手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挑戰性,每個人都沒有身處二十萬敵軍大營的自覺,更像是在自家後花園中行走。
這幾天張天岡早已帶人將叛軍大營的哨位佈局弄清楚了,不管是王須拔,還是魏刀兒都是老於兵事的人,在知道遠東軍到來的情況下,其實非常警惕的,光是哨兵便派出了足足兩千多人,除了明哨之外,還有大量的潛伏哨和遊動哨。
只是這些人的實力水平,相比特戰隊高手來說,雖然不至於形同虛設,但真要想避開實在是很容易。
不過爲了避開這些哨位,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減緩了特戰隊高手們前進的速度。
特戰隊高手們經常能聽到叛軍哨兵呼吸的聲音,很多時候都是擦肩而過。
麾下五百人手全部出動,張天岡這個特戰隊長自然也是親自出動,他給自己定的任務不是放火燒營,也不是散佈謠言,製造混亂,而是刺殺叛軍的一些頭目。
無聲無息的闖過九道固定哨卡,避開七組遊動哨兵,繞過五組潛伏哨兵之後,張天岡終於出現在叛軍大營靠近中心的區域。
位於這裡的大多數是叛軍頭目的帳篷,因爲這裡的帳篷明顯要好一些,而且經常是一個人住一個帳篷,女人也比較多。
此時出現在張天岡眼前是被一圈柏樹包圍着的十餘座牛皮帳篷紮在平地上,兩個巨大的篝火堆邊,臨亂的坐着十餘個叛軍親兵護衛。
這些親兵護衛則是一邊喝酒一邊閒談,偶有親衛喝了酒之後,起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姿色尚可,或者較爲年輕的女子,行那禽獸之事,這些女子顯然已經麻木,大多數猶如死屍一般任由叛軍士兵奸/淫。
張天岡目睹此景,只是目光變得更冷,並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衝動的殺這些普通流寇。
張天岡不知道這些人憑什麼認爲他們隔着篝火能夠監視篝火對面的空地。篝火在中間,即便是有月亮的晚上,篝火照耀的範圍之外也是一片漆黑的————這便是所謂的‘燈下黑’的道理。
看到這片叛軍的防衛佈局之後,張天岡緩緩地把身體縮進柏樹叢裡,然後就繞了大半個營地來到了叛軍的視線盲區,幾個起落,就來到了最中間的那座帳篷邊上,扶低身形聽帳篷裡的動靜。
這座大帳篷裡面依舊亮着燭光,有說話聲從裡面傳出來,很嘈雜,人數不少。
張天岡在帳篷上割開一條小小的縫隙,往裡一面一看,才發現帳篷裡竟然有五人之多。
不管是哪個民族或者國家,人和人之間都總是有差距的,永遠有着人上人和人下人之分。即使是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叛軍流寇,這些人上人依然不會忘記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舒服一些。
這是王須拔麾下後面投靠過來的五個大頭目,他們已經聽說恐怖無比的毒王已經殺了過來,正在商量着只要王須拔帶領叛軍主力第一戰輸給毒王之後,便帶着他們劫掠的財富和女人第一時間逃走,只是往何處逃,五個人意見不統一,此時爭執不休。
天上的寒星越來越多的時候,這幾個叛軍頭領終於停止了爭執,張天岡知道如今這亂世,能夠在流寇中成爲大頭目,且一直不死的人腦子未必好使,但武技一定不弱,他發現這五人中甚至有一名是滯固期的高手,想着不能在瞬將五個人殺死,難以避免有人死前發出慘叫聲,便想悄悄離開。
不料就在這時其中四人告辭了,只剩下那名滯固期的大頭目。
此人將其他四人送走之後,便開始收拾自己的細軟珠寶,前些天發生在中原的十四名賊首被千刀萬剮的事情他聽說了,而他雖然沒有那十四個賊首的名頭大,但這兩年死在他手中的無辜百姓不比這十四人少,做的喪盡天良的壞事甚至更多,所以他非常擔心自己也被毒王千刀萬剮。
他剛纔和其他人爭論時說的話和心中真實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他給其他四人說帶着自己麾下一萬多人去其他地方繼續當流寇頭子,但實際上他準備帶着金銀財寶和那名已經懷了自己孩子的大家小姐去范陽郡過平安日子,當然肯定是隱姓埋名的。
“你搶的金銀珠寶不少啊!”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這名叛軍大頭目的背後響起。
這名叛軍大頭目武功不弱,身體猛地一滯,手已經放在腰上的刀柄上,但卻不敢拔刀,因爲他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咽喉處多了一把劍的劍尖,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敢再拔刀,更不敢喊人,而是緩緩地壓低聲音說道:“兄臺想要這些財寶?拿去就是!我就要休息,兄臺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