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九耀帝君的同意,崑崙雪和隨後趕來的兩位上仙也是喜形於色,臉上的笑容也感染了他。
竟然九耀帝君還主動承擔了他們的見證人,更是讓兩位上仙受寵/若驚。
崑崙雪端來清茶,跪着給兩位上仙敬茶的時候,靈渠上仙笑的眉眼彎彎的,別提有多高興了。靈巖上仙接過她的茶,手都有些微微發抖,只是喝了一口,便低下了頭,眼中似有淚光。
衆人終於如願以償,所有人都喜氣洋洋。雖然只是簡單的拜師儀式,但是有這樣一位尊貴的見證人,也算是鄭重了。
所以崑崙雪前腳剛親熱的送走了兩位師傅,後腳就已經有人給崑崙雪送來了賀禮,數量還不少。這送禮的人,有她認識的,說是順便答謝她之前爲他們勞神煉化。
要說在這天界,隨便找個侍女都比她身份高些,可是那些上仙們竟然還要拍她的馬屁。
有些甚至連見都沒見過,就遞了帖子送了賀禮過來。要說他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這仙界也沒有新聞啥的,他們都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她還是不太適應這個時代,更何況她是個連法術都不會用的仙,也只能靠着這煉化的手藝,在這裡混點好處了。
既然他們有求於她,她也不必自命清高,這些賀禮,她也都照單全收,記下名字,之後他們要煉化什麼,她幫個忙也就好了。現如今她修爲遲遲沒有什麼進展,想要在這裡打開局面,那麼人際關係就至關重要了。
她從小就是被當做家族企業的接班人培養的,所以雖然她年紀還輕,這點還是知道的,倒是九耀帝君,身居高位卻如此高冷,恐怕不是什麼好事,但是轉念一想,這也不是她該擔心的事兒,想想也就算了。
雖然賀禮是送給她的,但是她現在住在九耀帝君的地方,所以九耀帝君說是有事兒,她也不敢去打擾。晚上的時候,她沒有敢先睡而是坐在自己的籃子打盹兒,等着九耀帝君回來。
還好九耀帝君沒有讓他等太久,就回來了,今天似乎回來的挺早的。
實際上今天九耀帝君本來也無事,但是卻習慣了每晚等她睡了再過來。今天她好像在有意等她,他在“回光鏡”裡看的一清二楚,這才提早過來。
看見他進來,崑崙雪趕緊起身迎接,九耀帝君也如往常一般抱她在肩上輕撫她的長髮。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磨練,崑崙雪已經不會再爲這樣的事情臉紅尷尬,但是還是不太高興。
所以抱過之後,崑崙雪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才走過去,把她自己自制的禮單遞過去。
再怎麼說她的養父母也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作爲他們的接班人,不管是琴棋書畫她還是都會一些的,雖然她的養父母沒有要求她要學的多好,只要有所瞭解就好。
但是本就要強的她,付出了比別人數倍的努力,硬是學了個樣樣精通,這讓她的養父母十分的欣慰。
所以她的毛筆字她還是很有自信的,雖然不是大師的水準,但是也是似模似樣的王羲之的草書。
九耀帝君接過她的禮單,看了看卻問道:“這是何物?”
額……看不出來嗎?“是今天我收到禮物的禮單,給主人看看,如果有主人喜歡的,儘管拿去。呵呵。”崑崙雪討好的說道,末了還乾笑了兩聲。
她並不是什麼大方的人,商人自然都是唯利是圖的,她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現在她的本事還太低,能用的上的高級物品不多,留着以後用的話,一方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用的到,另一方面她現在對這裡的物價不甚瞭解,也怕會貶值。
所以最穩妥的方法就是用掉,如果真的有九耀帝君看得上眼的,她覺得直接用來抵消一些債務還是很划算的。
她每次這樣討好的樣子,肯定心裡又在盤算這什麼,他太瞭解她了。於是笑了笑,又看了看手上的紙張,說道:“這是你親筆所書?”
“啊,是啊。”話也出口了,她也後悔了。
她就覺得九耀帝君的這個笑很是詭異呢,她真是個豬腦子,怎麼現在纔想起來。在最初的一天她是和九耀帝君去處理過公務的,這裡的字,好像不是這個樣子,她怎麼現在纔想起來。
崑崙雪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這可如何是好?她到底要怎麼和九耀帝君解釋這個詭異的字體,難道要全部和盤托出?那豈不是要承認她一直都在騙他,那麼她還有小命在咩?
九耀帝君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看來她也應該對他有所解釋了。朝她招了招手,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說道:“來,讀給本座聽聽,你到底收了多少賀禮。”
現在的崑崙雪正在演繹現實版的膽戰心驚,但是也幸好他沒有直接開口就問這字兒的事兒,不然她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
她慢慢的挪過去,坐在九耀帝君身邊。
九耀帝君也將禮單平鋪在桌子上,還不忘交代道:“每一個字都要讀。”
崑崙雪點了點頭,開始從頭讀起。但是卻一邊讀着一邊思考着對策。
待最後一個字讀完,崑崙雪乖乖的閉上了嘴坐好等着。
九耀帝君又拿起那禮單端詳了一下,說道:“本座自問對各界的文字都有所瞭解,就連花族的文字,本座也略知一二,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不知道雪兒寫的這種,是何種文字?”
該來的果然還是要來的,崑崙雪清了清喉嚨,說道:“是嗎?花族的文字不是這樣嗎?我是在主人面前化爲人形的,之後一直跟着主人,也沒有人教過我認字,主人讓我拿的那些書籍上的字我不認得,但是我的頭腦中認識的就是這種文字,所以我還以爲是花族的文字呢?”
崑崙雪靈機一動,反正她就是不承認,他也拿她沒有辦法。
“哦?果真如此?”九耀帝君似乎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崑崙雪看着他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反正在我身上的怪異之處本來就夠多了,也不多這一個。”
她很聰明的先點出了,她可是自從在這裡“出生”就一直在他的身邊,所以她不可能有揹着他的事情。又提出了她本身就是個怪異的綜合體,所以也由不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