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雪將黑耀帝君受損的靜脈細細的修復,最後引導他的靈氣運行一個周天,才長出了口氣,收回了手,說道:“這樣就沒有問題了,剩下的你自行修煉吧,很快會恢復的。 ”
崑崙雪剛要起身就聽見黑耀帝君說道:“雪兒……對不起。”
她微微一愣,尷尬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給你的記憶看了嗎?”沒想到會這麼一本正經的道歉,其實對於他,崑崙雪並沒有怎麼記恨他。
黑耀帝君點了點頭,她才接着說道:“那你相信嗎?”
他又點了點頭,崑崙雪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道:“既然你相信,找個機會和天帝聊聊吧,畢竟當年的事情,他纔是最清楚的,相信誤會解開,他是不會怪你的。”
“……但是,你姐姐的事情,恐怕就不在我們的能力範圍內了,不過我見識過殷無殤的手段,相信她只是被迷惑了,稍後我會去和太白上仙說明,相信族老們會秉公處理,不會過於難爲她的。”崑崙雪看了看黑雲說道。
“謝謝你,雪兒。”
崑崙雪再次想起身的時候,黑耀帝君忍不住問道:“雪兒,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對你……別有用心的嗎?”
黑耀帝君的話說的很奇怪,也很爲難,崑崙雪想了半天也不是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問道:“你是問我知不知道你騙我的事?”
“算……算是吧。”
崑崙雪想了想,反正事到如今,也到了冰釋前嫌的時候,也沒有必要騙他。
她才釋然的笑了笑,說道:“是啊,應該說你一開始就被我騙了吧。”
“天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夜之間從一朵花化身爲人的,所以大家都以爲我不過是個孩子,不過我有些特別,還有着之前的記憶。”
“所以那日在師父的結界裡出現了陌生人,我就對你起了戒心,根本不可能完全相信你的話。”
崑崙雪頓了頓,摸了摸下巴,又說道:“如果說你犯了什麼錯誤的話,那就是你一開始就把我當做小孩子來哄騙,讓我覺得你是知道我的,所以才更加的小心。我也就將計就計,就在你面前演一個小孩子,讓你對我放鬆戒心,想要套出你的目的。”
“如果當時你是對一個普通仙子的姿態來接近我的話,我就真的會上你的當也不一定。”
“原來是這樣。”黑耀帝君始終沒有敢看向崑崙雪,始終低着的頭,臉上出現了苦澀的笑容,原來他一開始就錯過了她,從來沒有被她信任過。
崑崙雪挑了挑眉,忽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讓他擡頭看向她,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怎樣,我很厲害吧。”
她的笑容和當時拉着他的衣袖的時候一樣,笑容透着單純開朗的開心,讓他一陣的恍然。
崑崙雪這才認真的說道:“我沒有對你說謊,這樣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但是也請你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不會傷害我的,若說爲什麼……我也說不好,但就是直覺的認爲是如此。”
看見黑耀帝君還是呆呆的看着她,崑崙雪用手在他眼睛上揮了揮,說道:“在聽嗎?”
“嗯,在聽,我很開心,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崑崙雪再次“噗嗤”一笑,說道:“所以你不必自責,我也不怪你,以前的事情就此揭過,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好好相處吧。”
她如此調皮輕快的語調,讓他也忍不住彎了嘴角。
“在下辰逸,敢問仙子芳名?”這樣也好,總比再也不想理會他要好太多了。
崑崙雪再次一愣,瞬間又笑了,這正是他們初次相見的時候他對她說過的話,她也笑着迴應:“我叫崑崙雪。”
“可以叫你雪兒嗎?我覺得與仙子甚是投緣。”
“當然可以,大家都這樣叫我。我與辰逸仙君一見如故,不如我以後就叫你辰逸大哥可好?”
這些都是他們曾經有過的對話,此時說來,兩人都是笑容滿滿,此時黑耀帝君才認真的說道:“自然好,從此我便是雪兒的大哥,永遠是你的大哥。”
崑崙雪挑眉聳肩,不置可否,今天她還真是哥哥大豐收啊,小~便宜哥哥也跟來了,此時正在配合尾巴療傷。孫悟空也做了她的老大,還來天界趟了這趟混水。魔王臨走也做了她的大哥,現在又多了一個,看來皓軒以後的大舅哥可是不少。
“雪姐姐,您忙完了嗎?快來看看貝爺,他……他……”
小紫慌張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氣氛,崑崙雪看了黑耀帝君一眼起身,黑耀帝君也笑着說道:“雪兒你去吧,我無礙了。”
崑崙雪也趕緊點點頭,應着小紫的聲音過去,說道:“怎麼了?貝爺怎麼了?”
“雪姐姐,我不知道,您快去看看吧。”小紫急的滿臉都是淚水,崑崙雪也趕緊跟着他過去。
貝爺靠在一邊,看見他們過來,還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說道:“我沒什麼大礙的,小紫不需要這麼緊張的,只是看起來有些嚇人罷了。”
他的聲音現在是在壓抑着痛苦,是不想讓小紫擔心吧。崑崙雪也沒有戳破他,走到近前說道:“那個小紫,你幫我把這瓶藥給靈渠師父,這裡有我你放心。”
小紫看了看貝爺,纔拿起崑崙雪的藥瓶,說道:“好的。”又對貝爺說道:“有雪姐姐在這裡,你一定會沒事的,雪姐姐非常的厲害,那我先去送藥了。”
見小紫走了,崑崙雪才說道:“她走了,現在給我看看你怎麼了?”
貝爺咳嗽了一聲,才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礙,至少不會惡化。”說完撩起衣服。
崑崙雪一看之下,也嚇了一跳,貝爺的腰~腹出被狠狠的掏了個洞,就連腸子都看見的。可是這麼嚴重的傷,竟然呈現出非常詭異的狀態,所有的傷口都保持着剛剛受傷的樣子。
就像是這個洞是剛剛掏出來的一樣,傷口處非常的新鮮,就連血都保持着剛要滲出來的樣子,但卻又像是時間靜止了一樣,保持着這個樣子,不再有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