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那時初見
趙長河瞠目結舌,半晌居然憋出一句:“原來你也叫王道中啊……”
這話一出,別說王道中半張着嘴,連周圍的道士們都偏過頭去肩膀一抽一抽的,個個都在憋笑,甚至遠些有些小道士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朱雀躲在趙長河背後,面具下的臉也不自覺地笑得有點抽。
道觀彷彿有風颳過,王道中明明有借四象教的題發揮問罪之意,被這氣氛一搞,地榜氣場全整沒了,連自己都有點哭笑不得的情緒:“你還真叫王道中了?也是琅琊王氏的?哪一房的?我不記得王氏在趙厝有分支。”
“呃……”趙長河終於乾咳了兩聲:“那個……咳咳。看來晚輩誤會了,剛纔打胡人前輩還是有份的,有大份!全仰仗前輩的威名,一招未發就能嚇走胡人,晚輩佩服之至!”
王道中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
真要說的話,赫雷還真勉強可以算是被他名頭嚇的,是不是該得意?
不知內情的外人也都會以爲他王道中救援近鄰、力退胡人,值此大戰之際,說不定很多人都會投來仰慕的眼神,神州誇耀。
但怎麼就這麼不是滋味呢?是不是還得感謝一下這個趙長河?
赫雷那邊仇恨是落他身上了,不知道這種粗狂的胡人回去之後會不會回過味來,但短期內想必真會把王家尤其他王道中視爲大仇,無形之中還把王家與大夏更捆綁得深了點。
王家這回被搞得有點架火上烤的意思了。
趙長河笑得很和煦:“這是把假刀,不過真刀所在的家族小姐正在來此的路上,前輩真就不怕太乙宗之事再發生在她身上?晚輩建議去接一接,萬一出了岔子,以後王家姑娘嫁過去的日子不太好過哦。”
破書!
“不會。”這回輪到趙長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朱雀尊者的格局怎麼可能如此流俗。此言無關男女,她自然知道。”
趙長河道:“這裡不用客氣了,被胡人這事一搞,我現在很擔心央央,不管王家人去不去接應,我得有點數。道長這裡人多,能否派些人幫我查查崔家的路徑?”
你心中的朱雀格調真高啊……朱雀有些好笑,問道:“那爲何叫我最好別告訴她?”
“那如果我的答案令她很不滿意呢?”
朱雀暗道你這剛跟唐晚妝學的吧,哪來的文化人?
卻聽趙長河又補了一句:“這些你最好別告訴朱雀,她沒問你就別說。如果她非要你說出與我的所有交流再說,這個沒問題吧?”
“哪幾個?”
“這話說得,我剛纔也怕啊,冷汗都出來了。”
王道中沒有說話,盯着趙長河看了很久很久,忽然閃身不見。
趙長河當然考慮過,還更惡劣,他甚至指望亂世書幫個忙,在天上閃一下歸塵與王道中圍攻赫雷雲雲,那琅琊王氏這褲子屎就擦不掉了,可惜亂世書不配合。
“理所應當。”
朱雀忽然想了起來,心中咯噔一跳,遲遲這個時間是不是差不多該在見崔元央的路上了?她該不會真殺吧?
她倒急了起來,快速道:“現在去查崔家行跡要查到什麼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伱不如隨我去城中我聖教駐點問問,多半知道。”
也不知是剛纔引弓赫雷之時的壓力造成,還是擋在她面前對峙地榜人物的緊張。
這祭袍根本不是二十八宿的級別所有。
“颯爽仗義的嶽紅翎,拖着病體支撐帝國的唐晚妝,以及……屠家滅門,魔焰滔天的朱雀。在某種意義上,朱雀就是我心中頂級強者的代名詞,比夏龍淵更具實感。”
王道中深深地看了趙長河一眼,重點看了看他背上的龍雀,若有所指地道:“不愧是能用這把刀的人,聞名不如見面。”
“沒面子啊。而且萬一她覺得我怕她,好拿捏,反倒多出事端。”
站在他身後的朱雀敏銳地看見,他後背的衣服居然有點潮溼。
朱雀沉默片刻,有點奇怪:“赫雷與王道中都是地榜中人,你敢對赫雷出手、敢和王道中對峙。朱雀尊者雖然排名高於他們,也不是三頭六臂,爲何你就怕了?”
朱雀道:“在又如何?她既然問你問題,好端端的就不會殺你。”
此外他也知道趙長河只是在給臺階,最好藉着下臺。
兩人飛速下山,趙長河飛掠之中倒是想起一事:“你是朱雀尊者下屬,她派你來問我問題,也就是說此刻朱雀尊者在城中?”
“也就不吸收入教唄,還能怎麼?如你所言,除了與聖女的瓜葛之外,你又沒得罪我聖教的地方,外人再怎麼稱我們魔教,我們也不是無理由隨便亂殺人的吧。”
趙長河嘆了口氣:“前輩怎麼也跟玄衝這種俗人一樣,看個面具衣服就說誰誰誰,這套玩意又不是不能自己做個玩的。實話說了吧,大家都懂我小趙別的癖好沒有,就好這口,當年在北邙……”
找人扮嶽紅翎是吧?
“你那最多叫壓力,玄關五重面對地榜要是連壓力都沒有你還是人嗎?可那真不叫害怕,你對朱雀尊者這種態度,是連見都怕。”
雙方你眼望我眼,最終王道中還是選擇了拿四象教開火的方式:“如果我沒有看錯,這面具、這火紅祭袍,當是四象教翼火蛇?趙少俠護着她是何意?”
“若有,總有一天,我會親手破了它!”
“嗯。”趙長河並不否認,很是光棍地道:“我確實很怕她,目前爲止最怕的人就是她。”
“那你爲何又覺得她很漂亮?”朱雀終於趁機問了出來。
王道中不知道這鳥人冒名之前有沒有考慮這麼遠,總之這怒不太好當衆發,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發,總不能說我壓根不想打胡人?
但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活兒整的……
包括王道中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這句話。
朱雀面具下的臉色很是古怪,又過了半晌才道:“你居然這麼怕她。”
趙長河一喜:“那就有勞。”
“話是這樣,畢竟級別差距太大,見她總是心虛,萬一不按常理出牌……”
歸塵看着她的面具,微微一笑,並未多言。
“問題不大。”朱雀有些揶揄:“真說的話,你不怕被她當成一種追求仰慕之言?”
朱雀把目光從趙長河背上挪開,讓開身位,示意不受禮:“我可什麼都沒幫,牛鼻子不用扯關係。”
朱雀尊者,您在幹嘛?
因爲如今這形勢,王家還真未必肯好端端的向四象教啓釁,真莫名其妙和四象教槓起來,怕是笑掉觀望者的大牙。一個有意試探天下是不是該割據自立的家族,啥事都沒開始幹呢,忽然北拒胡虜、內誅魔教,比唐晚妝還大夏忠良……
其實王道中壓根不信,心中琢磨是不是出手把這女人面具掀了看一眼……但歸塵就站在身邊虎視眈眈,他出手又不便。
“這就是一種美,難道不是麼?”趙長河有些自嘲地笑:“無關面具下的容顏……那滔天火光映照之下,妖異的面具,性感的脣,手上的頭顱,滴落的血……就是這江湖另一面的風景,妖異、殘酷、強大,令人望之驚懼,卻必須承認,那真的美。可能我腦子有病吧。”
“若有呢?跪下?”
太乙宗是正道宗門,和四象教的衝突並不少,雖然雙方沒造成過什麼血仇,但歸塵比其他人更瞭解四象教。
歸塵上前施禮:“太乙宗謝過少俠與這位……女俠的幫助,今後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儘管招呼。”
“唔……也許吧。”趙長河想了想,答道:“在我初入江湖的心靈種下重要影子的幾個畫面,恐怕很長的時間內都很難磨滅。”
您這癖好挺會玩哈?
“……”朱雀哭笑不得,很想說不用多想,就算你沒說過這些話,我本尊見你也一樣會拿捏,區區玄關五重的小屁孩,還指望我本尊和你多平等?
卻見趙長河哈哈一笑,加快了腳步:“但我想她多半也是會拿捏一下的,本來就鼻孔裡看人的驕傲,這話說不說區別也不大。我倒想看看,當她真站在我面前,我還有沒有那時的心悸感。”
趙長河吁了口氣。
爲了規避風險,無論是紅翎還是晚妝,教了東西,都刻意強調不是師徒;這邊朱雀和遲遲也一樣,強調沒有師徒之名。想都沒想過連這樣都有人覺得亂倫,我建議去看看腦科。
另外,女主的事也別吵了,到底在幹嘛啊一天天在那預支,什麼過程都沒展開就先腦補會失去這個味會失去那個味,又重複當時曦月出場的盛況,痛心疾首要失去仙氣了,最後曦月那還不是全書經典劇情?
之前思思的事也一樣,全盤復刻程程輕影時的盛況,最後還不是程程輕影YYDS。
年年都不停在循環歷史,還打算循環幾年?我是真的不理解怎麼跟金魚一樣,說了這是連載書,什麼都還沒開始爲什麼非要去預支結果?別人的書都是因爲出毒點了吵,我TM次次是因爲還沒影子的事情,見了鬼一樣。
給書評和章說留點好環境行不行,天天打開就看吵架,其他讀者也要閱讀體驗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