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攪淫局引禍燒身

桃子和許營長在山西巷的那點勾當,也因爲得不到許營長的準信,而使桃子每每春心蕩漾的去,卻多半垂頭喪氣的回。

原因是,許營長辦公室是軍線電話,一般外線打不進去。只有山西巷那所屬於許營長小院的電話,纔可以直通他的辦公室。

所以,桃子興致勃勃地抓起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正趕上要緊的軍務,脫不開身。

爲此,桃子在許營長面前,頗有微詞。弄得許營長次次都得拿出大堆的好話哄她高興,還多搭了不少值錢的首飾。

爲此,也着實讓他頭疼。要想徹底擺脫這種尷尬的局面,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自己有空的時候,來找桃子--因爲桃子永遠都是有空的。

姚掌櫃吃過了晚飯,習慣性地在院子四處溜達溜達,便又晃着乾瘦的身子回了屋。

掌燈時分,祥子聽得有人敲大門,趕忙過去開門一看,來的是許營長。也不和祥子答話,便邁着漂亮的軍姿,徑直朝姚掌櫃屋子走去。

見許營長這時候來,姚掌櫃顯得有些吃驚。兩人虛僞的寒暄幾句,許營長便擺出一副死驢不怕狼啃的樣子說:“姚掌櫃,我和桃子的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姚掌櫃聽了這話,頭皮感到一陣發麻,小眼玻璃球似的來回滾動了幾下。

乾瘦的臉,吃力地抽動着,拉扯得兩片黑紫的嘴脣半張着。露出一排被菸草薰久的黃牙,一時噎得竟說不出話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瀰漫了他的心頭。

許營長輕蔑地瞅了他一眼,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抿了口,顯得有持無恐的樣子,接着說:“我今天就索性把話挑明瞭。以前,都是桃子去找我,太費事。往後,我就來家找她。”

聽了這話,姚掌櫃的臉,由青紫變成了煞白。胸中的怒火,膨脹得瘦小的身子像是打擺子似的抖動。

不知從哪裡竄出的一股力量驅使他,撐起顫顫巍巍的身子。伸出鷹爪般乾巴的手,憤憤地指着許營長,嚷道:“姓許的!你也太欺負人咧吧?”

許營長衝他懶懶一笑,說:“彆氣壞了身子,坐下慢慢說,往後,咱就是一家人了。”

姚掌櫃小眼圓瞪,嘴巴抽風似地抖動着,說:“你真不要臉!誰和你是一家子哩。”

許營長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朝桌上一落。陰沉着臉說:“姓姚的!不要不知好歹。要不是桃子教我不要傷害你,我早讓你見閻王了。”

姚掌櫃掙扎般地晃動了一下身子,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地自語道:“難道就沒有王法咧?”

許營長狂傲地哈哈一笑,說:“有啊,誰說沒王法了?咱們設想一下。假如有天,你出門就被綁了票。綁匪榨乾了你所有的錢財,等我派人找到你時,身子已經涼透了。我只好會同警局,以綁匪劫財殺人爲名了結案子。你說,這是不是王法?”

姚掌櫃剛剛鼓起的身子,又懨懨地縮了回去。本來瘦小的軀體,此時像個死蝦般的僵在了那裡。

兩人沉默了一陣,姚掌櫃像是緩了過來。他吃力的擡起頭,無奈而又絕望地瞅着許營長,聲音懨懨地嘟囔道:“那你想咋辦麼。”

見姚掌櫃變慫了,許營長顯得有些興奮的樣子。拍了下桌子說:“這就對了,咱們有事好商量麼。”姚掌櫃,像是丟了魂似的杵在那裡,臉上已經沒了表情。

徐營長便接着說:“你以後呀,照做你的生意,賺你的錢。我還會把部隊的一些採購單子,給你作。你的安全抱在我身上,保你日後平安無事。至於我跟桃子的事,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和我們找彆扭。

再說了,你的能耐,自己心裡也清楚。桃子還年青,地還得有人耕不是?我這是在幫你幹活呢。

桃子心裡舒坦了,也會對你好的。我們以後,就像一家人一樣處着,有啥不好?”

許營長說着,又扯着嗓子喊桃子。桃子知道,許營長今天來是同姚掌櫃攤牌的。所以,一直窩在裡屋,沒敢露面。聽許營長叫她,才風擺楊柳般地,從裡屋扭了出來。

許營長衝她詭秘地使個眼色,說:“桃子啊,往後,你可要對掌櫃的好點呀。人家身子弱,你要多體貼人家呀。”

桃子會意,衝許營長輕薄地笑了笑,搬張椅子擠到姚掌櫃身邊坐下,媚態百出地,偎在姚掌櫃的懷裡。聲音滴水般地說:“我家掌櫃子,那麼疼我,我咋會不體貼他哩?”

說着,便將一張粉嫩的臉蛋,在姚掌櫃的脖根拱了幾下,像是要融進他的體內似的。

此時的姚掌櫃,也像是被灌了燒酒似的,迷迷糊糊地嘆着氣。

許營長乘機起鬨道:“得得,都老夫老妻的了,還那麼膩,快去弄幾樣小菜,我陪姚掌櫃喝幾杯。”

桃子應聲出了門,不一會兒,一盤醬牛肉,一盤花生米,一盤涼拌黃瓜便端上了桌。

桃子擺好菜,又撒嬌般地,扭到姚掌櫃的身後。摟住他的脖子說:“把你藏的好酒,拿出一罈吧。你們老哥兩,好好喝上幾杯。”

姚掌櫃木然地點着頭,桃子便像只蝴蝶般地,飄進裡屋,從火炕的暗倉,取出一罈落滿灰塵的酒罈。手腳麻利地擦乾淨,倒上三杯。

許營長宣兵奪主地舉起酒杯,恬不知恥地說:“來!爲我們能成一家人,乾杯。”

桃子歡快地舉起酒杯,又將姚掌櫃的酒杯,送到他手裡。動作優美地和他碰了杯,又妖媚地扭身和許營長碰了一下,藉機給許營長使個眼色。

許營長會意,站起身,躬身在姚掌櫃杯上碰了一下,說:“乾杯!”

姚掌櫃鬼使神差般地喝下了杯中酒,一股苦澀的滋味,漸漸地瀰漫了他的身心。

許營長見姚掌櫃的情緒還是懨懨的,就給桃子使個眼色,說;“難得咱哥倆喝得高興,桃子唱兩段,給爺們助助興。”

桃子狐媚一笑,便順從地輕扭身腰,一段貴妃醉酒,便如絲如縷地從這間古樸的屋子,朝着寂靜的夜空嫋嫋的蔓延開去。

姚掌櫃最好的就是這一口,當初迷上桃子,不光是因爲她長得貌美水靈。單就那副勻稱活潑的身段,和夜鶯般的嗓音,就着實讓他放不了手。

在頭些年,姚掌櫃還能在炕上折騰時,桃子高興了也能給他唱兩段。自從讓她守了活寡,就整天像個怨婦似的,嘴裡嘮嘮叨叨個不停。本來杏圓的臉,硬是拉成個倭瓜似的,板得連一點熱氣都沒有。更別說,給他唱兩句了。

今天,見桃子歡快地亮了嗓子,又見她騷情的身段,在自個身上,軟軟地磨來蹭去的。好像突然間,回到了從前的感覺似的。小眼細眯着,癡迷的微笑,把個乾巴的臉,硬是折成一綹一綹的淺溝。

被桃子灑滿春情地折騰了一陣,姚掌櫃好像是悟到了什麼似的。一反沉悶陰霾的情緒,像個過足了癮的煙鬼似的,抖擻起精神,和許營長頻頻舉杯。嘴裡還稱兄道弟的,顯得格外親熱。

其實,姚掌櫃雖然生性是個貪財又膽小的主,但還算是個聰明人,他非常清楚自己眼下的處境。

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三人和睦相處,自己不但平安無事,還能得到些桃子的餘溫;另一條,就是和姓許的鬧翻。結果,就算不丟命舍財,也得備受悶氣,和孤獨的煎熬。

權衡利弊,倒不如順水推舟,自己也落個安穩。至於女人,也就是件衣服,犯不着拿她同自己的性命財產相博。

自從三人達成了某種默契後,姚家院落,依然保持着往日的平靜。

徐營長有空就會來訪,姚掌櫃熱情地寒暄後,便知趣的離開。

而被年輕力壯的許營長退去了騷火的桃子,也顯得格外的殷勤體貼。對姚掌櫃說話,也綿軟了許多。

到了晚上,還會溫情地撿他舒服的地方,揉捏一番。姚掌櫃在愜意地享受之餘,倒也覺得,眼下的日子沒啥不好。

平靜的日子,和常常掛在桃子臉上的喜悅。倒讓娟子心裡,隱隱感到不安。

自從師父走了,娟子除和祥子練練拳腳外,整天窩在屋裡。對院裡發生的一些微妙變化,她是渾然不知。

唯一讓她好奇的是,桃子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再像從前那樣,一照面就鼻子打冷哼,反倒是,熱情賢惠得讓她不習慣。

這天下午,娟子剛從茅房出來,就見許營長步伐有力地,從大門走了進來。也沒象往常那樣,大呼小叫的。而是像走自己家似的,徑直地推門進了父親的屋。

娟子知道父親很煩他,並且,早就看出,許營長勤快地來她家,都是爲了桃子。真是臭肉招蒼蠅,娟子心裡恨透了這對狗男女,可又沒法攔擋許營長的腿。

娟子正琢磨着,想個啥法子,能解父親的圍,好讓姓許的快些離開。卻見父親,耷拉着個腦袋,從屋裡走出,竟然朝大門外走去。

娟子一時焦急,剛想叫住他。可又一轉念,興許,父親是到門外取個什麼的,很快便回來。

娟子一邊疑惑地瞅着大門,一邊手裡擺弄着大辮子。腳下像是怕踩着螞蟻似的,慢騰騰地朝自己屋子走。

到了門口,依然不見父親的影子。娟子頓時心裡生起一陣慌亂。把兩個騷貨放到一起,也沒個人看着,還不知輕薄成啥樣子哩。

於是,她緊走兩步,推門進了客房。將耳貼到牆上,靜聽着動靜。

原來,娟子的客房,和父親的臥房,只一牆之隔。而且,炕就和這面牆是連着的。起初,娟子聽到兩人的嘻笑聲,由遠而近。最後,竟然貼在了牆上。

娟子心裡頓時燃起一股怒火。恨恨地罵道:“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滾到炕上咧!”

心裡罵着,耳朵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牆。一陣嬉笑後,像是睡着了似的,沒了一點聲息。

正在娟子驚恐得不知所措時。牆的那邊,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的聲音。娟子強壓着狂跳的心,屏住了呼吸。

突然,一陣像是被鬼捏似的女人發出的那種,難以抑制的吟叫,伴隨着男人粗壯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地擁進了娟子的耳朵。

娟子驚愕般地楞了一下,剎那間,臉像是被抹了辣椒水似的,灼熱了起來。

一股莫名的熱流,在她的體內迅速地蔓延着。壓迫得身子,像個漏底的麻袋似的,緩緩地蜷縮在了牆根。

娟子雖說對於男女之事,尚在朦朧之中。但像《水滸傳》《紅樓夢》之類的書,她是熟讀的。對於西門慶和潘金蓮的描述,她也是心慌而又好奇地反覆品讀過。

所以,此刻的她,心裡非常清楚,牆的那邊,正在演繹着怎樣的故事。短暫暈厥般的感覺後,娟子又被一股強烈的正義感,充斥着身心--決不能讓這對狗男女肆意下去!

她迅速站起身,腳步有些凌亂的,朝父親屋子走去。進了客房,娟子便扯着嗓子喊道:“姨娘,給我找些紅扣線。”

裡屋,瞬間像是無人般地靜了一會。接着傳來桃子,有些慌亂結巴的聲音:“哦,等會兒,我正換衣服哩。”

過了一陣子,桃子才一邊繫着衣釦,一邊微紅着臉,從裡屋懶懶地走了出來。頭髮也凌亂得,像被雞抓過似的。嘴裡嘟囔道:“啥扣線啊?”

娟子也不正眼瞅她,嘴裡沒好氣地說:“大紅的。”

桃子狐疑地瞅了娟子一眼,心裡明白了八九成。她反倒心底踏實地甩臉說:“等着!我去拿!”

說着,擡手胡亂地捋着蓬亂的頭髮。扭着疲乏的水蛇腰,朝裡屋走去。不一會兒,手裡拎個針線籃子出來,臉色冷冷地說:“給!都在這裡。”

娟子此時,也心照不宣地和她耍起了賴。只見她接過籃子,慢條斯理的坐在椅子上,翻翻這個,又比比那個。饒有興趣的樣子,像是在選首飾似的,大有耗着不走的架勢。

桃子幾次拿話點撥無果後,便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恥相,說:“我知道,你心裡打的啥算盤。實話對你說吧,許營長還光着裹在老孃的被窩裡。要不,你也進去焐焐。”

聽了這話,娟子像是突然被蛇咬了似地,從椅子上蹦起,目光驚愕而又羞怒地瞅着桃子。嫩白的臉頰,漲成了紫紅色。

她嘴脣痙攣般的顫抖着,吃力地說:“不要臉!”爾後,像是躲避瘟神似的衝出了屋子。

娟子憋着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悶氣,留意着大門的動靜。

當聽到父親一聲聲像要斷氣的咳嗽時,便迫不及待地衝出屋,拽着父親瘦弱的身子,就朝自己屋裡走。

她將父親按坐在椅子上,先是麻利地倒杯熱水,教父親緩了緩咳嗽。有心把下午的事情和盤托出,又怕父親一時感情上受不了,別再氣出個三長兩短的。

於是,便拐彎抹角地說:“許營長下午,呆了好久才走。”

見父親沒啥反應,便有些急躁地說:“我看他和那個騷貨有事哩!”

姚掌櫃聽了,不耐煩地瞅了她一眼。嘴裡有氣無力地嘟囔道:“大人家的事情,娃娃家少參和。”

娟子焦急而又不解地嚷道:“他們都那樣咧,你還忍着麼。”

姚掌櫃煩躁地擺擺手,說:“甭瞎操心!我心裡有數哩。”

說着,便晃着身子出了門。望着父親瘦弱的背影,娟子心中一陣的酸楚和憤懣。

父親,咋就窩囊成這個樣子咧!一種憤憤不平的情緒,頓時瀰漫着她的身心。

儘管姚掌櫃默認了許桃的姦情。但娟子卻不會熟視無睹。她不能讓一塊臭肉,給薰染了整個院子。

於是,娟子便開始留意大門的動靜。

只要聽到姓許的進了屋,她不是拿個鞋底或繡活,守在父親的屋子不走,就是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敲窗砸門的嚷着找東西。

折騰的二人,每次都像是在集市的旮旯拐角偷情似的。只能在緊張慌亂中,草草了事。

這日子一長,娟子就着實成了許桃二人的一塊心病。

這天下午,太陽剛剛漫過房頂,許營長帶着個黑臉兒大漢,後面還跟着的半拉小子兵,一同進了院。

許營長和大漢,一前一後徑直進了姚掌櫃的門。而小兵卻將手裡的兩包點心交給大漢,便乖巧地立在了院內。

娟子藉着門縫,看了個疑惑。悄然出門,衝小兵甜美地笑着招招手。

第二百一十三章 勇闖虎穴第三百五十五章 被困幽谷第一百五十四章凱旋而歸第五十章 生死兩茫茫第八章 勸匪幽谷間第一百四十一章 佛經的奧秘第一百一十八章 佛堂講道第三百七十六章 遲到的馬蹄聲第一百四十二章 出征路上聞悲情第四百零二章 石榴裙下的俘虜第一百六十六章 火焰山下退悍匪第四百二十章 午夜驚魂第八十七章 施妙法再戰悍匪第五十章 生死兩茫茫第二百二十三章 巧除禍患迎解放第一百八十六章 又起波瀾第二百零二章 積財引災第四十二章 歸途行俠第二百七十五章 波瀾來自大山深處第三百九十一章 歡笑無處不在第一百七十八章 凱旋而歸第四章  斬寇揚威第二百八十九章 藍圖裡愛的苦澀第六十四章 殺寇從軍第三百六十九章 小村裡的歡歌漫舞第七十四章 救死扶傷成人之美第二百二十九章誣陷入獄羣情激憤第二十二章 蜜糖招蒼蠅第三百八十三章 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第三百四十六章 神秘的駝店第七十八章 古詩趣聞第一百七十三章 迎難上任第三百五十八章 新婚前一夜第二百六十二章 深入虎穴第七十三章 行俠古鎮第三百一十四章 小院裡的洋妞第三百一十一章 大戰前的溫暖第九十六章 問道解惑第一百六十三章 夜觀奇景第二百一十二章 尋找新生活第四百一十三章 荒漠情愛第一百零五章 小城行俠第二百六十四章 推波助瀾釀春夢第二百零三章 慘案背後的禍殃第三百九十一章 歡笑無處不在第三百八十四章 湖畔驚雷第五十五章 母愛的力量第三百八十七章 情暖井邊第三百五十二章 幽谷裡的秘密第三百九十三章 遇到高手第二百九十三章 夜探第二百五十三章 入險地探虎穴第八十五章 賊心不死捲土重來第二百零一章 說三國論大局第三百九十一章 歡笑無處不在第十八章 初探鏢路第三百九十四章 新案疑蹤第九十一章 一念惻隱忙救人第九十二章 晴空驟變第三十九章 貪錢財苟應兵婚第九十五章 夜風多情第三百九十一章 歡笑無處不在第三百零九章 仇恨的迷茫第三百五十五章 被困幽谷第四百一十二章 沙海無情第三百零五章 令人迷惑的愛情第二百五十五章 土改風波第三百五十章 應婚荒谷第三百九十四章 新案疑蹤第三百零三章 奇襲後峽第五十四章 途中救人第四百零一章 神秘的女人第四十九章 魂遊地府第一百一十八章 佛堂講道第二百五十一章 再遊青峰觀第九十四章 陌路真情第七章 戲水憶童年第一百零六章 草屋論道第三百三十三章 喜訊連連第八十四章 單刀赴會攝頑敵第四百零九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第二百四十三章 閒話鴛鴦譜第二百八十八章 收網後的困惑第三百九十六章 浮出水面的疑團第二百七十三章 密林深處的暗鬥第七十二章 藏情荒谷第二百二十四章 致命劫難第三十九章 貪錢財苟應兵婚第一百七十五章 臥底虎穴第三十二章 百里尋親跡第二百七十九章 雪夜擒匪第三百九十五章 欣喜過後的迷茫第一百六十五章 千里尋孤第二百九十五章 夜末兩相訴第四百零八章 雨夜迷蹤第三百二十九章 愛的困惑第二百一十六章 衆匪俯首共尋光明路第三百八十一章 戀戀不去只爲財第三百一十一章 大戰前的溫暖第一百三十六章荒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