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噴出口外,李元修頓時就感覺到一陣失重狀態,原本就被金光魔域照的腦袋有些暈,此刻更是暈的厲害,終於忍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地上,最後一個念頭就是終於被柳源算計到了……
再說王祖白突然就找不到李元修的身影了,依他的閱歷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因爲李元修在消失之前曾噴出一口血水,之後就消失不見了,這倒是很像傳說中的血遁。
“血遁?難道他修的是妖修?哼,即便你是妖修中了我的化血冥刀也活不了多久。”王祖白想不明白了,但是他很快想到李元修體內有一條蟒蛇的魂魄,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人獸雙魂?哼,雷雨天就要來了,即便你能在中了我的化血冥刀僥倖活下來,也難逃一劫,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在雷雨天活下來。小子算你走運,讓你多活幾天。”沒有親手血刃李元修總讓他感覺一些遺憾,王祖白陰沉着臉離去。
等到張雲靈等人趕過來的時候只看到王祖白“慢悠悠”離去的背影,而這附近根本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留下血跡,更沒有李元修的屍骨。
張本元奇怪的問道:“難道讓那個小子逃走了?”
張雲靈百思不得其解,按說李元修絕不會在王祖白手裡逃走,可是這裡的的確確沒有李元修的人影。
山牆氣憤說道:“王真人不會讓那小子逃走的,說不定又追上去了。”
張雲靈說道:“你看王真人像是在追人嗎?分明是沒有得手,可是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本元也說道:“按說那小子在我們手裡都沒有逃走,又怎麼能從王真人手裡逃走?會不會有人將他就走了?”
張雲靈嘆口氣說道:“唉,晚來一會就什麼都沒有看到。王真人出手的時候並不多見,如果看到他出手將對我們有很大的益處。”
張本元說道:“這種事情不可強求,我們走吧。”
山牆噴噴不平的說道:“老天真是不公平,居然讓那小子逃走了?真是……唉!”
……
六年前曾經與李元修一通驅邪捉妖的忘俗把戒財揹回無王廟,戒財時醒時昏迷,嘴裡還經常胡言亂語罵罵唧唧。原本師徒二人就在無王廟不受待見,此刻更是受到冷嘲熱諷,如果哪一天不受人呵斥就是燒高香了。
無王廟,很久以前是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廟,但是這種香火旺盛沒有持續多久。在一個風雷交加的夜晚,無王廟裡來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受了傷的乞丐。
乞丐想在無王廟裡討要一頓齋飯,但是這個卻被連夜送下山,第二天死在山下。因爲當時無王廟的和尚檢查到這個乞丐得了一種傳染性極強的怪病,據說這種病是因爲人吃老鼠,而被傳染上的。得病的人無法醫治,只能等死,而且傳染性極強。相當於瘟疫,卻又不同於瘟疫,因爲這種病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無王廟的主持也是爲了寺裡的衆多僧人考慮,說起來並沒有過錯,但是卻給無王廟惹來滅門之災。
當天夜裡這個乞丐就死了,然而乞丐的怨念居然遇雷不散,在雷劫中變異成厲鬼,這真是千年不遇的事情。
第二天雨過天晴,有香客上山上香,結果令人驚訝的是山上的和尚居然再也沒有一個活人,全都驚恐的睜大眼睛呆呆而死。而且香客還能聽到和尚們的淒涼痛苦的慘叫聲。
有人報官後,官差來了第一個想法就是查封資產,結果來的六個官差當天都消失了。有人在無王廟的而後面看到六個官差都吊死在樹上。至此以後,無王山上的無王廟再也沒有和尚了,成爲一座廢棄的孤廟。
後來又貪財者上山去無王廟偷東西,結果無一不是睜大眼睛驚恐而死,看上去那樣子就是被活活嚇死的。從此以後無王廟就是禁地,鬼蜮,再也沒人敢去探查。
知道多年以後來了一夥無賴,這夥無賴就是如今的無王廟的主持及無王廟的和尚。
無王廟的主持早年叫做戒合,他的的確確的做過十多年的和尚,後來犯了色戒並且一發不可收拾,在山下與人妻被捉,戒合是學過術法的,失手把這名戶主給打死。
結果村裡的族長找到寺廟裡,寺廟的主持大怒,可此刻的戒合知道事情鬧大了,他便提前一步逃走。此後戒合改名換姓,直到在無王廟落腳後又起了一個和尚法號叫做元虛。
元虛率領一衆無賴換上袈裟卻幹着偷雞摸狗,經常良家婦女的勾當。但是元虛確實有幾分驅鬼捉邪的本事,偶爾也爲附近的村民排憂解難。周圍的村民對元虛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又恨又敬畏。
而戒財又是一個不受清規的傢伙,他先是在寺裡偷學了術法,後來偷走主持一串法器玉鐲當做古玩賣掉。戒財以爲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寺裡的主持用了一個水鏡術將戒財做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最後戒財被驅逐下山。
流浪依舊的戒財撿到奄奄一息的忘俗,戒財看着七八歲的忘俗動了惻隱之心,帶着忘俗流浪幾年,後來投靠了無王山上的無王廟。
戒財貪財而不,這與無王廟的人格格不入,慢慢的積累了很多矛盾。但是戒財卻跟元虛學了很多術法,又不忍心與無王廟的人徹底撕破臉皮,藉口要帶着忘俗遊歷離去。
如今戒財受傷昏迷不醒,忘俗無處可去只得帶着戒財再回無王廟。但是忘俗離開無王廟太久,這無王廟也發生很多變化。元虛已老,無王廟已經不是他主事了,如今的元虛也是苟延殘喘,過着被人呵斥的日子。
曾經這羣無賴跟元虛混日子,沒少挨元虛的拳打腳踢,如今的元虛已經老得動不了,這羣人雖然沒有將他置之不管,但是也是經常羣打腳踢,大聲斥罵。
忘俗回來以後,照顧元虛的責任就成了他的事情。戒財又昏迷不清,這讓忘俗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一晃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可戒財依舊昏睡不起,只不過偶爾會有時候在說夢話,都是在咒罵着誰,忘俗也聽不清楚,乾脆也不去深究。
戒財的病情幾年都見好,這無形中給了忘俗一種壓力,加上這幾年元虛漸漸老了,說話已經沒人聽了。如果元虛圓寂,忘俗他們師徒二人再也不可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深夜,忘俗走出房間出來透口氣。這時候忘俗聽到元虛在叫他,他又道元虛的房間去。
不知道無王廟的人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戒財安排在元虛的房間隔壁,這樣倒也方便了忘俗照顧元虛。
“主持,你叫我?”忘俗看着元虛乾瘦的臉頰說道。
元虛說道:“我大限已到,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走了。臨走我有句話要對你說,你師父的病情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被傷了神魂能活下來就是幸運,如果你師父不在了,你也不要留在山上與這些人爲伍,這些人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忘俗露出無奈的神色說道:“我知道。”
元虛繼續說道:“我年輕時做過許多荒唐的事情,如今也是悔恨自己。唉……當初也許我就不應該把這些人帶到無王廟來禍害周圍的而老百姓。”
“不說了,說這些都已經晚了。你師父的病不叫病,據我猜測他體內一定有一個魂魄在與他爭奪身體,也許此刻兩個人都已經兩敗俱傷。但是我卻無能爲力。”
忘俗靜靜的看着元虛,等待元虛說下去。
元虛用滄桑的聲音繼續說道:“唉,我當初在景園寺偷到一本書,書上記載的都是一些書法,但是我六根不淨無法學習,我死後,你去取這本書吧,也許上面有辦法能解救你師父。這本書就在大殿第三個羅漢的肚子裡……”說到這裡元虛臉上露出笑容,表情僵住不再言語。
今天有點事回來晚了,章節發的有點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