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靈明白了,但是明白歸明白,放在眼前的東西卻不能拿走總會讓人心裡不舒服。
張雲靈嘆口氣說道:“真是可惜,到嘴的肥肉卻不能吃。”
張真人說道:“也不是不能吃,可以想個其他的辦法吃掉。”
張雲靈不解的問道:“怎麼個辦法?”
張真人笑道:“這些東西我們沒有收取,可是如果這之間這些寶珠被人盜走了可怨不得我們。”
“掌門你的意思是讓這些寶珠‘被盜’?”
張真人笑而不語,隨機又說道:“我只有二個要求,這些東西要屬於龍虎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張雲靈滿臉喜色,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把三顆寶珠拿在手裡把玩。他又問道:“掌門你可知道那顆錐形的寶珠是什麼?”
張真人略微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是一顆偏門的寶珠,可能是什麼邪物體內生成的。至於有什麼功效……應該就是這個邪物生前的某一種功能。”
張雲靈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東西要落在心術不正的人手裡,就是一場災難,可是要落在我們龍虎山的手裡,那後果就不一樣了,我們能把它用於正途。”
張真人道:“這件事你去安排吧,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經過商議,照顧李元修的活兒落到郭德克的身上。因爲此刻的李元修就像活死人,一動不動,吃飯全靠人來喂。
郭德克心裡直喊喪氣,讓自己攤上這麼一個活兒。如果不是張本元答應他,事後叫他五雷術,他會一直哭喪着臉。但是想到事後可以學五雷術,想到這裡他就滿臉的笑容。
可是郭德克卻不知道,自己看管的人和寶珠,人沒事,寶珠卻被不知不覺的調換了。而郭德克一如往常一樣照顧李元修。不得不說,這個郭德克很是老實的一個人,他對三顆寶珠居然沒有一點想法。
這期間還有一個人會經常來看望李元修,但是郭德克卻不讓他近前,只是將李元修的情況跟魏大興說一聲。作爲報答,魏大興經常給郭德克帶一些酒肉。一來二去兩人竟成了朋友。
……
李元修在昏迷不醒,魏大興回家給李元修家裡捎了一個信,告訴他家人,目前李元修在外面做生意,怕是一兩年回不了家。
可誰曾想一連三年李元修竟然沒有醒來?不僅李元修的家裡急,魏大興也急,更急的還有幾個人,那就是賀品羽他們幾個。
賀品羽幾個人再鼓搗一件東西,可這件東西沒有李元修幫忙他們一時束手無策。可是偏偏李元修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因爲正一教的人絕口不提李元修的事情,但是事情還是傳了出去。
賀品羽幾個最近沒事就聚集在一起,因爲曹劍才認識的人比較多,路子也多,找起人來比較容易。所以六花就急曹劍才。
六花對曹劍才水說道:“師叔,你可要抓緊時間了,元朝敗亡是遲早的事情,如果朝廷撤走,那我們可就白幫活了。”
曹劍纔沒好氣的說道:“你少說風涼話,沒了李家兄弟我們可以再找一個人來幫忙。我還就不信了,難不成離開他我們就一事無成了?”
六花不急不慢的而說到:“那好,這事就有勞師叔您了。你找誰都行,原則上那件東西一定要歸我們。”
想了一會,曹劍又氣惱的對賀品羽說道:“品羽,你還沒有李家兄弟的消息?”
賀品羽說道:“連師叔你都找不到人,我往哪裡去找人?師叔,實在不行我看請我師父出山吧?”
“不行!”
“不行!”
“不行!”
曹劍才、六花和榴花三個人幾乎同時說出來。
曹劍纔看了六花和榴花一眼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師兄他身上有暗傷,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六花卻說道:“哼,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榴花生氣的說道:“沒錯,我沒有這的父親。”
賀品羽說道:“師妹你們兩個這有何苦?師傅他畢竟老了,他也需要個女人照顧下半生了。”
“滾!”榴花白了一眼賀品羽說道。
六花說道:“哼,難道爲了過下半生,就不要女兒了嗎?連殺他女兒的兇手也要包庇嗎?”
榴花在這件事上出奇的與六花一直,她氣惱的說道:“爲了那個臭女人他可以不要臉,可以不要親情,甚至連他多年視爲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名譽都不要了,這還是那個張狂無忌的‘擋不住凌開山’嗎?”
曹劍才敲敲桌子說道:“不談這些事情,說說李家兄弟的事情。你們說李家兄弟會不會已經不再人世了,只是我們還不知道而已?”
賀品羽聽到這句話坐直身體看着曹劍才,好一會才說道:“不可能,如果連他都能出事,我們還能混得下去?”
榴花卻說道:“沒錯,當時在耀縣那個人這麼大的能耐都沒有把他怎麼樣,還不是讓他逃走了?”
六花擔心的說道:“他當初已經傷痕累累,他是爲了那個人不在耀縣破壞纔將他引走的。可是自那之後再也沒有消息了,師叔說的也不無道理。”
說到這裡賀品羽緊張起來,他凝視曹劍才。曹劍才被賀品羽盯得發毛,不滿的說道:“你小子看我幹什麼?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賀品羽說道:“師叔,你的門路最廣,你想個辦法找到李元修的下落,無論死活。如果他真的不行先走一步,我也要爲他收屍。”
曹劍才拍拍賀品羽的肩膀說道:“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事情未必有那麼糟糕。不過,這事情就連劉錫下都不知道一點線索,這讓人有點頭痛。”
賀品羽緊緊相逼問道:“劉錫下不是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嗎?怎麼一到李元修他就熊了?”
曹劍才嘆道:“那隻不過是一個虛頭當不得真,不過這事還得讓他加把勁……”
“咚咚……”這時候突然有人在敲門。
六花說道:“肯定是找師叔談生意的,師叔,要不要我們迴避一下?”
曹劍才說道:“如果你們想別人知道在我這裡就呆在這裡。”
六花嘟着嘴說道:“就知道你會攆走我們。”
曹劍纔打開門,見到門外站着一個官差。曹劍才笑臉相迎道:“喲,官爺,這麼晚了小店已經打烊了。”
門外的官差一拱手說道:“可不敢讓曹爺稱一聲爺,在下奉劉爺命令前來傳個消息。曹爺要找的人有消息說在龍虎山上,似乎受了重傷到現在昏迷不醒。”
“什麼?”曹劍才一時沒有往李元修身上想。
官差又說道:“劉爺特地交代,曹爺找的那個人可能是被虎山上的人給囚禁的。如果曹爺要去要人要有準備了,還有,這個人大慈恩寺的戒月也在找。劉爺說了,明天戒月也會得到這個消息。”
說完官差走了。剩下曹劍纔回味剛纔官差的幾句話。回過神看到官差走了,在後面喊道:“麻煩回去告訴劉爺,他的情曹某記下了。”
還沒有走的賀品羽聽到後連忙問道:“師叔,是不是李元修有消息了?”
曹劍才點點頭說道:“嗯,不過,消息不太好。”
賀品羽着急的問道:“怎麼回事?”
曹劍才說道:“剛纔劉錫下的人帶來消息說,李家兄弟被困在龍虎山,似乎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而且他似乎得罪了龍虎山的人,是被人家囚禁在龍虎山的。”
“什麼?怎麼會這樣?”
……
對於李元修來說,這件事辦的真是糟糕透了。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搬起石頭砸在自己的腳上。將柳源引到龍虎山上,最後自己卻昏迷不醒,還被人家困在龍虎山上。
最難受的是柳源的本體就是一條蟒蛇,她鑽入自己的體內卻想吞噬自己。而這時候身體的那個鬼差死後形成的聻卻乘機作亂,這個聻想對付李元修,卻偏偏他身體更加剋制蟒蛇。
李元修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撕扯他,像是要把他排出體外。這種事情他還從沒有遇到過,只能靜心念咒,念驅魔咒,唸了一遍又一遍。
再加上李元修有身體作支撐,一時間與蟒蛇和聻出於平衡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