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品羽急着離開是怕兩個人有人反悔。忽然之間賀品羽覺得自己有些草率了,如果等到兩個人分開後再找其中一個豈不是更好?可是現在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個煩。
這一路賀品羽想盡辦法轉移話題,不讓兩個人找機會吵架。他講自己與李元修的相認相識說了一邊,賀品羽說話大大咧咧,但是一點不傻,他繪聲繪色的描述了自己遇到旱魃的時候將六花他們兩個人聽得瞪大眼睛,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
兩天後幾個人已經來到山東境內了,離耀縣也只有兩個時辰的路程了,可此刻天天已經黑了下來,如果繼續趕路也有可能今晚就趕進耀縣。但是六花兩個人不願意這麼急着趕緊去,因爲這兩天趕路太急讓她們兩個人有些吃不消。
“不走了不走了,這麼遠的路程只用了兩天就趕到了,我都累散架了,要走你們兩個走吧,我就在這個小鎮上歇上一晚。”六花首先說道。
榴花趁機打擊到:“哼,就你這身板虛成這樣還想跟我比?做夢吧。”
六花說道:“唉,真的不能比,高貴的訛人怎麼能與低賤的人相比?今晚我要在這裡洗個熱水澡,明天一早就趕到耀縣了。你們兩個先走吧,咱們明天見。”
聽到洗個熱水澡榴花也不想趕路了,她哼道:“你以爲我傻?我們今晚趕進去把事情都辦妥了,你卻賺個清閒,想得美?我也不走了。”
賀品羽見狀只好說道:“好吧,我們今天晚上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趕進耀縣了。”
深夜身份,突然一陣亮光亮起,逐漸聽到有人驚呼:“快看,快看,耀縣城裡出大事了。”
“深經半夜吵什麼?”有人不滿的說道。
“大家快來看呢,耀縣城裡一片光亮,像是太陽掉下來了。”
“還太陽掉下來了?我看是你眼珠子掉下……哦?我的天呢,那是怎麼回事?出大事了……”
“天生異象,朝廷要換主了?”
“大家快來看,這一輩子都未必見得到的異象。”
賀品羽聽到有人說耀縣出現異象不由的好奇穿上衣服傳來查看,那裡可是他大伯的家,也是他的家。
看到耀縣城一片光亮賀品羽驚呆了,“天呢?這是怎麼了?”
不過賀品羽很快反應過來了,他驚叫道:“六花快起來,出事了。”
……
李元修大呼一聲危險後,立刻後退。李元修想喊一聲,魏大哥快走。但是他喊不出聲來,正在心急火燎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裡說道:“不要着急,他在屋裡暫時不會有危險。”
李元修心中一驚,在自己的腦海裡說道:“你能知道我心所想?”
“當然,我們一個身體怎麼會不知道你所想?沒事不要跟我說話,會影響我戰鬥。”
李元修無語。
三個人在退開後,只感覺地面上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這震動的波段將李元修的雙腿震得發痛,腳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伴着麻木。李元修感覺就像腳本被人用板子拍了一下,只不過拍的這下卻傷及到內體,震得內臟就像從高處掉落下來時摔的劇烈疼痛的樣子。
只見李文煥身前突然炸開,這個院子有十幾米寬,十幾米長。院子靠南方的地方擺有一個法壇,此刻突然案桌化爲木屑四濺開來。院子西南角有一個茅房,西面有一間偏房皆被衝擊的支離破碎,向外四濺開來。
詭異的是這分明就是爆炸卻沒有聲音,但是卻突然就看到四濺的塵土和碎石,就連周圍的院牆和房屋也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李元修也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狠狠的推出去,身上的衣服多處被碎石擦破。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被這股力量打的遍體疼痛,全身都像是被荊條抽打一頓,火辣辣的痛。
戒月和諸葛多一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諸葛多一,原本他半個身體就被鮮血染紅,此刻落上一層塵土顯得格外狼狽。
李元修擔心的看了一眼屋裡,卻見房屋上面的瓦已經有很多被震碎掉落,牆皮也剝落很多,偶爾也有坍塌的房牆,只是沒有倒塌。也不知道魏大興現在怎麼樣了。
這時候李元看到自己又開始發動攻擊了,自己用手掐了一個奇怪的手法,然後嘴裡大喝:“天地乾坤……”
但是隻喊出這幾個字就看到李文煥的斷臂鬼手突然握成一個拳頭打來,這一拳在漫天飛塵的掩蓋下李元修竟然沒有看到,此刻這隻斷臂鬼手就像是突然憑空而現一樣,將李元修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李元修感覺自己胸口就像被一隻飛奔而來的野牛撞上一般,胸口一陣發悶,而後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
就這樣李文煥還是繼續攻擊,他擡手一道黃色光芒射過來。
“去死吧!”
而這時候戒月的虛影羅漢法相也發動攻擊了,月牙鏟猛地揮向李文煥。李文煥突然就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卻出現在諸葛多一的身旁。
諸葛多一雖然受傷不輕,但是一直注意着戰鬥的變化,他突然就不見李文煥的蹤影,眼睛不由跳動一。但是常年在刀光劍影中生活,五官感覺是很靈敏的。諸葛多一感覺身邊一陣風撲面而來,不由分說手裡的劍突然就對着這陣風橫削過去。
三個人當中諸葛多一是最弱的,從一開始李文煥就漠視他,結果被他偷襲得逞斬去一隻胳膊。而後再次被他將後背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李文煥兩次手上可以說都是被諸葛多一傷害的,這讓他很是惱怒。所以這一次李文煥想先把諸葛多一解決掉。
但是讓李文煥感覺不可思議的是,諸葛多一狡猾的很,自己剛一到他身邊,諸葛多一都沒有看到他人影就先一劍削來。憑藉李文煥的伸手躲開這一劍不難,但是在想突襲滅殺諸葛多一就難了。
李文煥上半身後仰,下盤伸腿踹向諸葛多一,諸葛多一這一劍就是蒙的,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李文煥的身影,只是感覺一陣風聲吹來,小心起見這才削出一劍。李文煥的這一腳踹來他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意思,被狠狠的踹了出去。
轉眼間李文煥就將兩個人踹飛,而且他還給李元修補上一下,夠李元修忙活一陣的了。
因爲李元修之前與李文煥交過手,也看到他與戒月交過手,心裡很明白這道黃色光芒的厲害之處。
李元修眼看着李文煥的一道黃色光芒打來,而自己卻沒有辦法多閃開,心中驚慌起來。要知道,身體是自己的,如果被這道黃色光芒斬爲兩段,自己必定神銷魂散。而附在自己身上的六甲神君最多就是失去這道分身,或者說消失一部分修爲而已。
幸好,幸好這個時候之前彈出的那道氣息像是見到獵物一樣撲向這道黃色光芒。當這道氣息與黃色光芒接觸的一剎那間,雙雙消失……
李元修感覺自己身上全是冷汗,顧不上心中氣血翻騰,他在腦海裡說道:“逃吧,在打下去就是死路一條了。”
六甲神君用不滿的聲音迴應他:“逃,哼,無知小輩,在我扈文長的一生中從沒有逃這個字,即便不敵也要戰死在戰場。”
李元修知道自己給扈文長留下了壞印象,以後只怕召喚六甲神君他也不會再來了,甚至使用有關六甲的符咒也會受到此次影響。但是生命攸關時刻顧不上許多了。
“把我的身體還給我,你走吧,我不需要你。”
“哼,你說的不算,現在一切都有我說的算。”
李元修傻眼了,這個該死的六甲神君拿着別人的身體戰鬥,成就他自己的英名,這買賣做的虧了。此刻李元修深深體會到了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的含義了。
李元修耐心的說道:“戰死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留着有用之身,等到來日自己強大了再來收拾這個孽障。”
“不要說了,你這個膽小鬼。再說我會將你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