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深夜已經能感受到了寒冷,但是李元修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寒冷,確切的說他此刻只感受到絲絲仇意。要不是今天遇到江圖,魏大興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走出這裡,他的家人也不會知道他的下場。
原本李元修想先通知魏大興的妻子,讓她做好離開的準備,但是想來齊官遷也只是一個貪官而已,不會有賀之路那樣的厚實的家底和摸不透的人際關係。這個齊官遷,李元修想自己一個人輕鬆搞定他。
李元修順着一棵樹爬上齊官遷家的院牆,看看四下無人,李元修順利的進入齊府的後院。進來會李元修蹲在花層中注意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彎彎的月牙雖然顯得可有可無,但在天眼神通的注視下,任何事物都無所遁影。
前面不遠處有兩個暗哨,他們蹲在樹後與低矮的擋牆間連連瞌睡。在他們兩個不遠處還有一個人坐在樹上眯着眼養神,不是的睜開眼看看四周。
李元修暗暗慶幸自己僥倖,這齊官遷爲什麼如臨大敵?這麼一段距離就有兩處暗哨?今晚看來有點棘手。
幸虧江圖給了李元修說了魏大興大概被關押的位置。再加上以前這裡李元修來過,倒也知道怎麼走。
避過幾個暗哨看到前面燈火通明,而且地牢入口是兩間房子,房子門口那裡還站了兩個人。李元修暗自琢磨:這個齊官遷到底怎麼回事?居然將魏大興看守的這麼嚴密。
李元修看看周圍沒有暗哨,唯一威脅到這裡的一個暗哨便是樹上的那個人。可是想解決樹上的暗哨必須先把牆角下的那兩個暗哨解決了。
“看來,齊官遷是經過精心佈置了,雖然只有兩處暗哨,可他們卻是牽一髮動全身。”
李元修用處借地加步法,快速走到牆角下的兩個暗哨前,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定身符在兩個人發現李元修之前拍到他們身上。
解決這倆人李元修繞到大樹後,看看四下無人這才爬樹。因爲在樹下李元修找不到角度將定身符扔上去,只有賭一把,因爲他看到樹上的人在不停的瞌睡。
即使被發現李元修也不怕被捉,他有借地加步法足可脫身。
這個人在樹上,下面傳來嗦嗦聲音,以及李元修爬樹時搖動樹的輕微晃動驚醒了樹上的人。
此刻的李元修才明白有一門隱身術是多麼的重要,看到樹上的人醒過來,有轉過頭的跡象,李元修顧不上許多了。他雙腿夾着樹猛地向上一竄,快速的將手裡的定身符扔到這個人身上。
而這個人轉身的一瞬間被定住,此刻他一臉的驚恐看着李元修。
看到被定身符定住了,李元修便不再理會,悄悄的走到地牢附近。然後用天眼神通開始觀察,確認沒有再發現暗哨,這纔將兩張定身符準備好。
唯一困難的是,李元修沒有把握一步到達兩個人身旁,如果在耽誤一步的時間就會被發現。
“不管了,打不了硬闖進。”
李元修把心一橫,一步跨出去,果然,沒有走到兩個人近前,這個距離不可能將兩個人同時都拍上定身符。只好將手裡的一張定身符扔過去。而後有進一步。
當李元修邁過一步出現在兩個官差的面前時,兩個人先是一驚,正要呵斥的時候其中一人被定住身形。
另一個人呵斥道:“什麼人?”說着抽出鋼刀。
可是他的刀抽到一半,眼前的人影一晃不見了。正在驚疑時,一個人從後面拍了他肩膀一下,這個官差也被定住了。
可是這個官差的喝斥聲驚動屋裡面的人,屋裡面有人問道:“怎麼回事?”
這一聲問聲音不大,但在李元修耳中如同一個驚雷。他避到房子門口一旁,悄悄蹲下,然後再門口下面放上一張陷地符。
“會不會出事了?張強?怎麼回事?”房間裡又傳出一個人的聲音。
李元修此時手上手心都是汗,此刻可算是進入齊官遷的老巢深處了。不能有一點差池,雖然這裡不能留下自己,但是想要救出魏大興可就難了。
李元修手裡緊緊捏着兩張定身符,房間裡至少有兩個人。爲了一個魏大興,齊官遷這裡有七個人?估計衙門裡還會有四個人值班。再加上齊官遷家裡的下人,這裡面至少有二十個人會威脅到自己。
如果這裡換做是軍營的話,這二十個人有足夠能力留下自己。
李元修深深吸了一口氣,等待裡面的人走出來。
“怎麼回事?”
說話間,李元修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李元修心頭一緊,聽這腳步聲只有一個人。那麼,房間裡至少還有一個人,那一個人已經用了準備,而自己卻要攻進去。這期間會不會驚動其它的人?
隨着腳步的接近,李元修心臟跳動也加速起來。
當這個人邁出門口的一剎那,李元修快速將定身符拍到這個人身上。因爲有陷地符的存在,陷地符讓這個人驚訝的低頭看了一眼,就在一瞬間此人被定在這裡。
“小吳,你看到什麼了?”屋裡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
李元修心裡暗想:看來屋裡只有一個人,聽聲音裡面的人似乎走出來了。聽聲音很急促,不像是又準備。
“小吳,你在看什麼?看的很專注……”
話沒說完,李元修突然就將定身符拍到他的身上。見到這個人也被定住身影,李元修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如果有人看到這幾個人會感覺到非常好笑,尤其是他們的表情,就像畫了一幅畫掛在這裡。尤其是門口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後面的人把手搭在前面的人的肩膀上。
李元修擡頭向房間裡看去。這兩間房子一眼便看到全貌,房間裡只有門口這裡有一張桌子兩個長凳,除此之外裡面空蕩蕩的。但是裡面卻是挖了很深的一個地窖。地窖上面有一個一米見方的木頭門。
李元修走過去,探頭向裡面看了一眼,只見下面一個帶着手銬腳鐐的人披頭散髮的坐在角落裡。
“魏大哥?”
下面的人沒有擡頭,而李元修卻感覺到一絲寒意,或者說是一股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