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子魚嘴角露出一股冷笑,臉上有一股不肖的神色說道:“如果你能找到古人留下的六甲純陽符,或者有幸看到六甲純陽符的全圖立刻就會明白。”
李元修又問:“去哪裡能找到六甲純陽符的全圖?”
將子魚一改往前的態度,衣服老氣橫秋教訓後輩的樣子說道:“嘿嘿,小娃兒雖然你有一副不折不饒的恆心,無奈天道無情,你的努力都是白費。”
李元修沒想到這個將子魚就是皮鬆,一時不教訓他,他就皮癢。不過將子魚爲自己解惑這麼多,李元修也不想太爲難他。
“你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糾纏上將子魚的?”
“嘿嘿,當然是在他死的地方了。小娃兒我們的約定作廢,你還知道什麼的話叫一聲龜爺聽,否則免談。”
李元修板着臉說道:“看來我必須把你送進……”
“停、停,剛纔也許你還有那個能力,現在……嘿嘿……”說着將子魚竟然站立起來。
“你脫困了?”說完李元修掐小雷訣打向將子魚。
將子魚在第一時間一腳踢向李元修,但他看清李元修掐的是小雷訣後,頓時眼中露出一絲驚恐,快速後退開來。
李元修撲捉到將子魚眼中的驚恐,不由得想到:這個將子魚會不會怕雷符?想到這裡,李元修掏出一張驅雷符扔過去。
“咔嚓……”藍色電弧閃爍出來,把將子魚打個正着。
“啊……”一聲慘叫將子魚橫飛出去。
“不會這麼快誇張吧?”李元修不相信一張驅雷符就能把將子魚打的橫飛出去。雖然自己的驅雷符小有所成,能聽到打雷時的咔嚓聲,但李元修不認爲能有這樣的效果。
李元修沒有過去查看,一張定身符扔過去。
沒想到將子魚卻虛弱的說道:“小子,今天老夫栽在陰溝裡了。這張定身符對我沒有用,但是我已經沒能力逃走了。”
李元修半信半疑,他懷疑這個將子魚有什麼陰謀,因此沒有敢靠前。
將子魚嘆口氣說道:“沒想到龜爺我剛脫身就在陰溝裡翻船了,我沒想到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野道士居然有這麼高明手段和符咒。”
看到李元修半信半疑的站在遠處,將子魚說道:“你不用但心了,這張轟雷符雖然只是有了雛形,但是對我們妖修威脅最大。沒想到在古代排名第一和第三的符你都學會了,天意啊,天意……”
符的排名是妖修根據對自己危害度大小來排名的,卻不是威力大小而排名的。如果換做奇門中排名,六甲純陽符算不上前十。轟雷符也最多進前三,因爲轟雷符的雷弧並不集中,它主要是防備有妖修逃走。還有一種符,他們的雷弧集中,無論對人或妖邪危險都很大。
將子魚繼續說道:“我雖然不甘心,但是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將子魚相當的憋屈,要不是他修爲全無,何至於落到現在這般地步?
李元修看得出,將子魚是真的虛弱起來。聽到將子魚要告訴他一個秘密,他不解的問道:“你折在我手中,還要告訴我一個秘密?”
將子魚在地上抽搐起來,聲音已經幾乎是氣流似得說道:“我不說可能就永遠沒人知道了,我這也算是爲奇門做點貢獻吧。你可真的上古和古代妖修遍地,可如見竟沒剩幾個。”
李元修說道:“上古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商周之前有很多妖修,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世幾乎全不見了。”
將子魚苦笑兩聲說道:“呵呵,對,也對,這之前相信你們人類也沒有傳承下來。商周之後你知道爲什麼連人類的修道之人都少了嗎?”
李元修心裡激動起來,難道這個自稱老龜的將子魚還知道什麼隱情不成?
將子魚自顧自的說道:“那是因爲在商朝時因爲正邪兩道起了自古以來最大的衝突,雖然正道把持了朝廷,但是妖修不服。最後正邪兩道相約在岐山一決高下,爲了防備有人逃走,在岐山附近佈下大陣,自此無人能逃出來。”
李元修問道:“那你呢?你怎麼出來了?”
“我不是逃出來了,我是因爲晚了時間,沒有趕上。這麼多年沒聽說有一個人或妖修從裡面出來。我估計他們不是一決高低而是一決生死,可惜了,可惜斷了很多傳承,使得奇門敗落,佛教乘虛而入。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入岐山……”
聽到將子魚不說話了,李元修問道:“你說的是旗山,還是岐山,或者是祁山?”
等了一會還不見將子魚說話,李元修蹲下查看,卻見將子魚已經死去。
“唉,可惜了,我可沒想殺你。唉……”
李元修卻不知道,將子魚是故意說出這些引誘李元修去岐山。進得了岐山,一定出不來。
“妖邪兩道決一生死?還佈下大陣?正道還用佈下大陣?天兵天將派下去,橫掃邪道,還用一決生死?”李元修顯然不相信將子魚的話。
不過李元修卻想去看看將子魚挖出銅鏡的地方,也許那裡就是這個老龜出世的地方。
李元修將地上的符收拾起來,然後走出來,看到街上站了一堆人。這羣人看到李元修出來都露出驚訝神色。
“快看,有個人出來了。”
“這個人太年輕,也沒穿道袍,會不會是個騙子?”
“不會,如果是騙子誰還來這裡?將子魚的事情滿城風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哪家的騙子還敢來?”
“咦,他從容的走出來了,將子魚沒有跟出來,難道他降服了將子魚?”
“有這個可能。”
將一樓攙扶着一個滿頭花白頭髮的老者,指着李元修說道:“就是這個人。”
兩人走過來問道:“小兄弟,怎麼樣了?”
李元修說道:“解決了。”
“啊?這麼快?”
將一樓攙扶着的老者顫聲問道:“多謝大師,我家兒子呢?”
李元修雖然不忍心再讓面前這個老者傷心,但是還是說出來了:“你兒子早已經死了,只不過是被別人借屍還魂了。”
李元修不想細說,細說起來很麻煩,一時半會解釋不清。
老者嗚嗚的哭起來:“我早就知道了,嗚……”
李元修搖搖頭,心道:天下父母心。繼而又想到自己父母。
將一樓說道:“多謝大師,大師請隨我回家。我們將家雖然不是大戶人家,但是也懂得禮節。”
李元修回家心切,但是還得去一趟將子魚出事的地方看看。說道:“那就不用了,我受將子政委託,更何況我們也算是朋友。對了,將子魚是在哪裡死的?我是說,他在什麼地方挖出的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