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臉紅了,趕緊岔開話題:“媽,說這些事幹嘛?眼前這還不安穩呢?等到我們安頓下來再說這事吧!”
胡廣嘆口氣道:“你整天不着家,有個媳婦也好,省的每天都在外面野。”
說道外面李元修愁容滿面的道:“我今天還得走。”
“什麼?這纔剛回來?怎麼又要走?”
“這次的事情沒有辦完,我的回去給賀之路要回一樣東西來,之後我們就搬走。”
“元修,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就是忘記問那個人要東西,回去拿了就回來。”
“你外面的事我們幫不了你,但是婚事也不要耽擱,你已經不小了,還是把婚事辦了吧。”
“媽,我都沒有對象,怎麼辦?”
胡廣笑眯眯的沒說話,而李元修的母親也是一臉笑容,李元修心道:壞了,說錯話了。
“沒事,對象包在媽身上,只要你乖乖的聽話就不怕沒對象。”
李元修臉紅,害羞道:“這事以後再說吧,先把眼前這關過了。那個張旭江是我一個好朋友,有什麼事可以跟他講。”
胡廣道:“賀品羽不是跟你很好嗎?”
李元修說道:“賀品羽畢竟是賀之路的侄子,這事不能告訴他,讓他爲難。”
胡廣向外面看了一眼道:“你這次去不會有危險吧?要不我們偷偷的走吧?”
李元修嘆口氣道:“現在不行,主要我們沒有目的地,我這趟出去就找落腳的地方。可能會回來晚幾天,你們不用擔心。”
李元修母親身不得的道:“你這就要走?”
“恩,現在就走,這期間賀之路不會對你們做什麼,他會像祖宗一樣供着你們,因爲我這次要去給他拿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那你自己小心。”
李元修又踏上征程,周利通和張石頭跟着只會讓李元修縮手縮腳,而且他們的速度也很慢。
李元修對他們道:“你們去太平,在那裡等我的消息,我先走一步。”
說完不理會周利通和張石頭怎麼理解,自己先走了,他拐進一個無人小巷開始唸咒:“一步過山,一步過河,三千大路,隨我所欲。疾。”
一步出城不見人影了。
張石頭對周利通道:“賀大人派我們來無非是想監視李元修,這樣不在一起我們回去無法交差。你說我們這該怎麼辦?”
周利通深知張石頭是賀之路的心腹,張石頭說的話他不能不聽,但是張石頭想把這句話推給周利通說,他可就不幹了。
“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張石頭道:“我們還是跟上去吧。”
可是他們追上去卻不見人了?
張石頭驚訝的道:“怪不得不願與我們同行,他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擬的。”
周利通心道:這個李元修不能得罪,賀之路也不能得罪。我這趟差事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跟着張石頭身後裝聾作啞。
“我們該怎麼辦?”
“回府稟報賀老爺,請他做主。”
不一會,周利通和張石頭各駕一匹馬飛馳而去。
李元修忍住一個方向後大步邁出,幾個閃爍後已經在幾百裡外了,任憑周利通和張石頭怎麼快也追不上了。
而耀縣的縣衙裡賀之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腦子出神的盯着一個地方看,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爹,爹?”
“嗯?怎麼了?”
賀品化道:“讓個多跟元修走動着,同時讓是下面的人照顧李元修家人,相比他不會生異心。”
“晚了啊……剛纔張旭江來報,李元修想把家人搬走。沒想到他已經到了這般田地,日後若是想殺人,來去無影。唉……今天我說話有點急……”
賀之路一臉的後悔,原本以爲自己得到一張天道圖將事一場天大的造化,卻想來想去,這張天道圖留在他手裡沒用。因爲他不會起兵造反。他想將此圖先給最大的一個起義軍首領——劉福通。
在賀之路看來韓林兒就是一個傀儡,如果時機成熟他將被人殺害,而劉福通就會像趙匡胤那樣黃袍加身,順理成章的成爲開國皇帝。
可是,自己兒子差點遇害不說,天道圖卻贈給一個自己沒聽說的人物,就連信物也沒能拿回來,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而這卻有得罪了李元修,原本賀之路沒有看得起李元修,直到李元修用處借地加步法,這才讓賀之路驚醒,這樣的人,想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唉……這件事做得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爹,李元修的家人不能挽留嗎?如果留下李元修,將來可是一大臂力。”
“我何嘗不知道,但是我們留不住他了。讓他去吧。”
……
此時的太平卻是一個激流旋渦,各路不甘寂寞的將領紛紛派出精英欲奪取天道圖。
“元帥,探子來報,最近城裡多了很多陌生人,而且有很多都是能人異士。”
此時的朱重八剛打下太平,被小明王韓林兒封爲元帥。
朱重八身旁的一個儒生模樣的中年人道:“讓他們來吧,早就知道他們不甘寂寞,想來分杯羹。傳令下去,最近這些日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凡是夜探軍營的人格殺勿論,若果是那個巡邏的負責人出了問題,就讓他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
“是,劉大人。”
常遇春說道:“今晚是不是設幾個陷阱?震懾一下那些不知死活的人?”
朱重八看向劉基問道:“劉先生有什麼妙計?”
“陷阱一定要設的,但是要把我要的東西撒在地上。”
常遇春道:“劉先生說的那些東西真的有用?”
劉基笑而不語。
朱重八道:“按照劉先生說的做,我要讓敢來窺視我的人死掉幾個精英。”
當天不少細心的人發現,朱重八的軍營巡邏兵似乎少了。而朱重八的帥府外不斷的有人打量這座府邸,連續幾天都是這樣的情況。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一件客棧裡,有四個人在密議。
“想進朱重八的帥府比我想象的要容易得多,這朱重八太託大了,一座帥府竟然寥寥無幾的巡邏。”
“會不會是朱重八故意示弱,裡面設上陷阱等着我們進?”
“有這種可能,朱重八身邊的那個劉基可是個老狐狸。”
“雖然有可能裡面佈滿陷阱,但是對我來說這不算什麼?我今晚就進去,看看朱重八有什麼手段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