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被這突如其來的冷箭嚇了一跳,心道:“不好,這於玉林在家裡也是留有一手,自己居然忘記這茬,中了於玉林的埋伏。”
想法只是一個念頭,一閃而出。但是這個念頭剛有,就有人喊道:“這裡有個賊!”
李元修很鬱悶,自己竟被賀府的人當作賊,這是弄得有點亂。但是隨着這個人的喊聲,有許多人跑過來,有人還舉着火把。
李元修趕緊解釋道:“我不是賊,我是來找賀大人的。”
“還狡辯?找賀大人有半夜從牆上翻進來的嗎?”
“別跟他廢話,我看他是找賀大人的錢財吧?先綁了他再說。”
李元修真是冤枉,自己想來救人卻被人當作賊抓起來,看着眼前的人拿着弓箭對準他,李元修還真的不敢反抗。
李元修心道:“也許到了賀之路面前能說的清楚,畢竟我給過他兩張符,希望他不要太爲難自己。”
“嗯?還有匕首?這可是大罪。看你還有什麼話好狡辯?”
李元修突然間很後悔,是不是自己太魯莽?那把三星曜日可是一件寶貝,可千萬不要因爲這把匕首將自己打到無底洞。此時的李元修心裡沒底了,沒了剛纔的從容。
李元修被推推搡搡的押到賀之路的書房,在門口遇到一個熟人,這個人見到李元修不由杏眼怒視道“好啊,是你這個惡道士。這回落到我的手裡你有什麼話可說?”說這個在李元修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
雖然是個女人,但是這一拳是在不想是女人能打出來的,痛的李元修彎着腰,臉上豆大的汗珠佈滿額頭。
李元修努力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女人,歪着頭實在想不起開這個女人是誰?
不願李元修想不起來,當時眼前這個女人就算六花,李元修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是個丫鬟,穿了一身女人裝,這一次她卻穿了一身緊身衣,一副俠女的摸樣。
六花看李元修沒認出她來,不由生氣得道:“奧,這麼快就把我們忘了?看來你缺德事沒少做。我問你,當初你是用什麼辦法讓劉甲尿下的?”
李元修虛弱的道:“嗯?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死丫頭?你這一拳可夠狠的。你怎麼在這裡?”
六花上前踢了一腳李元修到:“我問你話呢。”
李元修白了一眼六花到:“我憑什麼回答你?我要見賀大人。”
這時從裡面走出一個少年粗聲粗氣的道:“我大伯是你相見就見的?你是誰?”當這個少年看到旁邊六花,又問六花:“師妹,他是誰?”
六花沒好氣得道:“一個惡道士。”
少年提高聲音到:“是不是就是他將俺大伯害成這樣的?”說着上前來,一把揪住李元修的衣領,就這麼看着李元修。
李元修聽到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是眼前這個少年他確實沒有見過。
好在這時賀之路走出來,看到了李元修頗爲吃驚到:“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伯,你認識他啊?”
賀之路點點頭到:“今天就是他偷塞給我兩張符,要不然今晚我還真說不定被害死了。”說到這裡賀之路才發現李元修被五花大綁。
而李元修看到賀之路安然無恙感到很疑惑,難道於玉林就這麼放心?
“誰把這位公子給綁起來了,快,快鬆綁。”
話音剛落綁了李元修的幾個人傻眼了,趕緊賠不是給李元修鬆綁。
李元修卻好奇的問:“賀大人您沒事了?我還擔心你的安慰,火急火燎的趕來,看來我是多心了。”
賀之路欣慰的道:“多謝公子掛念,我幸虧有祖傳的物件保命,那混蛋纔不敢把我怎麼樣。也多虧你的兩張符,否則我要吃很大的虧。”
李元修看清賀之路的模樣,這個人的確不是短命之人,賀之路長得四方臉,寬額頭高鼻樑,太陽穴隆起,這麼大歲數眼睛依然褶褶有光,看他的面相是一個有福之人,老後會得到善終的。
聽到給李元修鬆綁,六花小聲嘟囔到:“綁了就綁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少年問道:“師妹?他欺負你啦?”
六花氣鼓鼓的沒說話,走到一邊去了。
少年湊到李元修面前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欺負俺師妹了?”
少年的樣子很八卦,像是來打聽消息的樣子,李元修忽然間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少年了。
他試着問道:“你真的很大膽,居然一個人敢闖韃子軍營。”
少年一臉驚奇的問:“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了。”
少年打量一眼李元修驚道:“原來是你?你就是那個差點死在俺袖箭之下的倒黴鬼?呵呵,對不起,俺剛開始還以爲你是韃子,後來才聽說你原來也是去偷東西的?你真厲害,居然能得手,說說,你都偷到什麼了?”
少年的話把已經走遠的六花吸引回來,賀之路也一臉的驚訝,但是賀之路可是一隻老狐狸,他連忙喝止少年,不讓他說下去。
“品羽,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賀品羽對着賀之路笑笑說道:“這小子肯定是得到什麼寶貝了,要不然軍營那面也不會那麼大的動作,據說探子都派出去了,就是未來找他。”
賀之路板着臉到:“還敢胡說?”
六花不敢相信的道:“原來這個傢伙這麼大的膽子?”
李元修淡淡的道:“你們認錯人,我不是你們嘴裡說的那個人。”
賀品羽摟住李元修的肩膀往書房裡走,已經忘記剛纔揪住李元修衣領的事,一邊走一邊道:“俺這輩子最佩服你這種人,有膽量,在軍營裡偷東西如同囊中取物。有魄力,就連俺師妹你都敢欺負。”不過賀品羽後半句是小聲說的。
李元修又否認一邊道:“我都說過了,不是我,你認錯人了。”
“你就不要否認了,這裡沒有外人。”
賀之路打斷他們的談話到:“這位小兄弟,深夜來可是有什麼事?”
李元修這纔想起來的目的,道:“賀大人,你府上的那個於管家好像出事了。你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聽到於玉林的消息後賀之路瞪着眼怒道:“那個該死的混蛋在哪裡?品羽你帶人將他給我擒來,我要讓他給我交代清楚,他都做了些什麼?”
賀品羽也是怒氣衝衝的道:“我去把他廢了,敢把我大伯害成這樣?吃了熊心豹膽了吧?”
李元修心道:果然是於玉林做的怪。嘴上對賀之路道:“賀大人,這個就不用帶人去了,他,他已經消失了。”
怕自己說不清楚,又解釋道:“於管家他服用了一顆藥丸,而後副作用犯了,整個人只剩下一堆黃水,你派人卻驗收一下吧。”
賀之路愣愣的看着李元修,賀品羽拍了李元修肩膀一巴掌道:“好兄弟,你真是有本事,俺就佩服你這樣的人,殺人不留屍,嘖嘖。”
李元修苦笑,這個少年夸人就像罵人一樣。
六花噁心的道:“你真噁心,殺人不算,還將人弄成一灘黃水,這不是毀屍滅跡嗎?”
李元修冤枉的道:“真不是我乾的,我一直被追殺,後來追着追着他就成了那個樣子。而且,而且還有人去過,但是這個人我沒見到。”李元修故意說得玄乎一點。
賀之路聽到還有人去過,不由怒道:“他還有幫兇?不行,不能就這麼放走他。品羽,你將人帶齊跟我一起去看看現場。”
李元修苦笑道:“賀大人不必起了,現場沒有那個人的腳印,我找遍了那個院子也沒能找到那個人的腳印,但是我能確定有人進去過。”
賀之路扭頭看向賀品羽,問道:“品羽,你說說看,有什麼人能踏雪無痕?”
六花卻道:“踏雪無痕的確有人能做到,但是我懷疑這個人不是靠的功夫踏雪無痕,而是……”說到這裡瞪了一眼李元修,又道:“而是跟他一樣,也是個惡道士。”
加上之前六花打了李元修一拳,他不滿的道:“我怎麼就是惡道士了?”
六花把眼一翻,露出一個大白眼球道:“你怎麼就不是惡道士了?你先是將劉甲嚇尿,後來又設計讓我們跟官差打了一場架,害得我們到現在還被通緝。你就是惡道士。”
劉甲尿下是李元修搞得鬼,但是與他們與官差打架李元修是一點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