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問道:“什麼事?”
懈貴同一臉後悔的道:“如果你有可能,請幫我將我的三個夥計治好,他們三個可都是受我拖累纔會這樣。唉,都是我的錯。”
“這個有難度啊,我不會看啊!”李元修沒說謊,他真的沒有給人治國這種病症。
懈貴同也是對李元修抱着試試看的態度,他沒有不滿,對李元修道:“如果你能治好他們三人,房子我,我送你了。”
李元修倒是被懈貴同的話小小的震驚一下,這樣的老闆對待自己的夥計還是很少見的。他認真的對懈貴同道:“我可以去看看,但是我不保證什麼,只能盡力。”
懈貴同點點頭道:“我也是盡力而已,遇到這種事誰也不敢保證什麼。”
懈貴同將李元修帶到大同瓷器的店鋪,這家店鋪的後院很大,後院兩排房子,前面一排房子是倉庫,後面的一排房子住人。
李元修看到這棟房子有點爲難,這麼多大的房子得多少銀子?他問懈貴同:“懈老闆,這棟房子的多少銀子?”
懈貴同倒也實在,如實的道:“我跟魏老闆講好的價格是五百兩。”
“五百兩?這麼便宜?在我們那裡像這樣的房子至少要上千兩。”
“因爲魏老闆幫過我一個很大的忙,也可以說是救過我全家的命。而且當時他也有意開一家瓷器店,後來我說送給他,他反而不想要了。不過他說過,如果將來會有難也許會來,到時候就買下這家店,而且訂好了價格,只是沒想到,來的是你。”
李元修點點頭,原來這裡是魏大興給自己留的後路,卻便宜自己了。
懈貴同接着道:“不過最近由於鬧鬼,這裡的房子也不值錢了,你想要的話就半價二百兩,。如果你能幫我治好我的那三個夥計,我再給你半價,一百兩。”
李元修沒想到會是這樣,如果能將裡面的東西趕走,自己講撿了一個大便宜。
他點點頭道:“你回去吧,今晚我在裡面看看什麼情況。”
懈貴同看看天色已經暗下來,叮囑道:“一定小心,不行就趕緊撤。前院的一排房子裡都是瓷器,你要小心。後院的一排房子和東西偏房都是住人的地方,而那個女人總是遊蕩在前院的那排房子周圍。”
李元修總覺得能將這麼多人都趕走,這個妖邪不簡單,他決定在買點東西準好了再來。
“懈老闆方便把鑰匙給我嗎?”
“還用什麼鑰匙?這門根本就沒鎖,都這樣了,滿城風雨的,誰人不知道我大同瓷器出了邪事?”懈貴同擡頭看看天道:“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晚上不要來找我。”
李元修記得這條街上就有賣硃砂黃紙等物的,他買回這些東西,店裡的老闆嘆口氣道:“唉,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我也要搬走了。”
李元修好奇的問:“難道你這裡也受到牽連?”
“唉,這條街上每家每戶晚上都能聽到喧譁的聲音。一天兩天還行,日子長了誰也受不了。”
聽這家老闆的空氣大同瓷器怎麼像是鬼市一樣?這樣的話最好連香燭一起準備好。
回到大同瓷器,李元修找了一間臥室,在裡面布上六甲雲壇,香燭等物一應擺上。上了一炷香後李元修就坐在牀上等。
還有七八天就要過年了,李元修對搬家這家是感到非常難過。會想到臨走時爺爺奶奶不捨的眼神,父母強憋着眼淚的情景讓他感到更加的愧疚。
而後又想到了旱魃,不知道旱魃會不會屠殺百姓就像書上說的那樣赤地千里?
忽然門外一陣陰風吹來,雖然的寒冬臘月,但是冷風和陰風李元修還能分得出來。李元修起身向門外看去,有個身影一閃而過。
看來今晚沒有白等,該來的終於來了。
李元修剛想打開門忽然想到似乎有點不對,不是說是個穿前朝宮裝的女人嗎?而且還閃着藍光,可是這個身影什麼都沒有,有問題。想到這裡了李元修右把手縮回來。
他將幾張符分別貼在門和窗戶上。如果那個身影是人這些符不會起作用,如果來的不是人,這些符會讓來着吃點苦頭。
回到牀榻打坐養神,剛坐下聽到有人敲門。這個聲音吧李元修嚇的心碰碰跳個不停,難道這裡還有人在?這個懈貴同怎麼也不說清楚?
“誰啊?”問了一聲就下去開門。
剛打開門一陣笑聲傳進來“咯咯,這麼巧,又見面了。”
“啊……三嬸?”
這個敲門的竟然是已經死去的三嬸,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李元修趕緊後退,但是三嬸比他更快,雙手同時伸出掐住他的脖子。
而李元修居然掰不開她的手,想伸手去取符,但是怎麼也夠不到。窒息的感覺傳遍全身,頭上的血管高高隆起,似乎就要爆裂。
李元修雙手怎麼也夠不到符,再想被掰開三嬸的手,卻發現就連三嬸的手也夠不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在夢裡?
忽然胸前傳來一陣燥熱將李元修驚醒,驚醒後發現自己果然睡着了,他站起來發現自己身上全是汗水,貼身的衣服已經浸溼。
當他擡頭看時卻發現門窗上都貼了符,而這符就是出自他得手。事情忽然間顯得不可思議,自己明明記得貼符的時候是在夢裡,爲什麼門窗上會有符?但是除了幾張符之外,屋子裡再也沒有其他變化。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李元修決定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走到六甲雲壇前焚香唸咒:“吾呼六甲神君,速來速應,願君集吾身,千靈萬聖通天地,魑魅魍魎難存身。天兵天將今欲助吾斬妖除魔,我奉太上九若急急如律令攝。”
咒畢,李元修只感覺到自己六感清晰很多,不需要往外面多看已經知道外面的情景。往外居然有二三十人都在看着這件屋子,看到這麼多人後,李元修感覺自己頭皮發麻,手腳無力。
一邊怨恨自己這麼膽小,一邊驚訝居然大同瓷器裡面與這麼多人。不對,這些人的服裝不對,是前朝的服裝?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李元修硬着頭皮走出來呵斥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在這裡爲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