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6月14日早上6點,我、小達、曉明和杜文韜象往常一樣,起牀後到甲板上去跑步和鍛鍊身體。
吳上尉也許認爲我們是他同類,因此,我們起牀的時候,他也跟着我們起牀了,然後,我們一起出門進行晨練了。
但是,阿福他們幾個人總是玩耍得很晚,因此,早上的時候,他們總在呼呼大睡。
......
早上7點,鍛鍊結束後,我們回房洗漱和更換整齊制服,然後,去船上的食堂出早餐了。
在自助食堂裡,我們五人拿了食物和飲料後,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我將小達、曉明和杜文韜介紹給了吳上尉,吳上尉自己也做了自我介紹。
吳上尉笑着說:“唉!我看你們四個人跟那幾個南越人不一樣!原來你們也是很純正的華人啊!”
小達說:“唉!其實,阿福他們也是華人!只是,他們在南越長大!他們比較貪玩,但是,他們人品和能力沒有什麼問題!”
吳上尉說:“唉!我是一個軍人,我不太會看人!現在,越戰結束了,如果我回臺灣,只能退役,然後就是長期的失業啊!因此,我在撤退前,申請加入了CIA!我聽說,CIA的工資和待遇相當不錯啊!但是,我的缺點是不善於與別人打交道!這次,傑弗遜讓我當班長,其實,我挺不願意的!我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我不想在管理一羣孩子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我說:“吳上尉!以後,我來協助你吧!你一定能夠幹好這個班長!”
吳上尉笑着說:“週上尉!你跟班裡的同事年齡差不多啊!你來管,我來協助你吧!”
大家笑了!
我們吃飯時,聽到廣播我們船馬上要達到高雄港了!
於是,吃完早餐後,我們跑到甲板上去看風景了。
早上8點,我們的運兵船終於停靠在一個大型軍港靠港了。
這時,船上的盟軍大兵們也來到了甲板上,他們扶着欄杆興奮地觀看港口的風光!
大兵們都神經質一樣的,對着港口不停狂吼和狂笑着!
真的,在我們以前生活經歷裡,從來沒有遇到像他們這樣充滿熱情、衝動和瘋狂的人!
小達用漢語說:“唉!他們是不是有病啊?!怎麼看到港口上有幾個人在走動,他們就變成這樣了?!”
吳漣軍笑着說:“唉!剛開始我也想不通這些洋人爲什麼會這樣?!現在,我們明白了,他們非常害怕孤獨,以及被世人淡忘!他們好像很自由奔放啊!確實,他們是在表現自我,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我說:“吳上尉!這裡應該是你的家鄉吧!你到了家,爲什麼不下船去看看?!”
吳漣軍說:“是啊!有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在哪裡?!我感覺像一個沒有家的流浪漢!”
我說:“喔!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其實,你不應該這樣!有親人,有朋友的地方就是家!何況這裡有那麼多跟我們長相、想法和習慣一樣人!我感覺這樣應該是我們的家鄉啊!”
吳漣軍笑着說:“是啊!你這樣說,我的心情好多了!我們應該博愛一點,應該將更多地方看成我們的家鄉!”
我說:“吳上尉!你上過戰場嗎?”
吳漣軍說:“沒有!我一直待在司令部做情報參謀,其實就文職軍人,因此,我沒有機會上前線!週上尉!傑弗遜跟我說,你們作戰非常勇猛啊!你們曾經獨立抵抗過幾百名游擊隊的瘋狂襲擊啊!但是,你們不僅戰勝了他們,而且,成功撤退了!”
我說:“是啊!我們在前線混了幾年!戰場太殘酷了,但是,我們的運氣相當不錯,我們總是能夠在戰場上撿回我們性命!也許,老天爺還想留着我們幫他幹事吧!”
吳漣軍笑着說:“週上尉!你的想法太有意思!我感覺你非常特別啊!傑弗遜還告訴我,你非常會做生意!他說,你已經非常要錢了,你太厲害了!”
我們正在聊着,傑弗遜將軍從碼頭上帶上來三十多個新學員,他們都是十五至二十歲的青少年,其中,還有十幾個漂亮的姑娘!
傑弗遜將軍帶領着這些學員隊列,正在通過從港口平臺到運兵船的雲梯,搖搖晃晃地走到甲板上來。
這時,大兵們沸騰了,他們不停地吹口哨和尖叫!
傑弗遜他們三十多人上到甲板之後,他對着大兵們怒吼道:“好了!惡棍們!公狗們!滾開了!否則,我讓你們關禁閉!”
大兵們嘻嘻哈哈地吹着口哨到別的地方去了!
他們三十多人被安排在我們宿舍旁邊的宿舍區里居住。
他們安頓好之後,克里斯將亞洲班全體人員的花名冊交給我和吳漣軍。
克里斯讓我和吳上尉馬上通知亞洲班的全體人員在船上的一個教室裡開會!
在這個會議上,亞洲班要接受傑弗遜將軍的訓話。
克里斯走了之後,我認真看了亞洲班的花名冊。
亞洲班一共有49名學員。
港城組4人:我、小達、曉明和杜文韜等4人。
南越組9人:陳家福、陳家旺、陳家興、陳家強等陳家兄弟4人,阮國文、阮國武、阮國興、阮國章、阮國雄等5名阮家兄弟,這些都是陳國強將軍、阮使官的親屬,他們年齡都在14歲至18歲之間,其中,很多人都具有大學學歷。
韓國組4人:樸正義、李正賢、崔天化、金哲等人,他們是越戰參戰人員的家屬,年齡在15歲至20歲之間,學歷都是高中!
日本組4人:井上崗、鬆井史綱、龜田雄二、崗村太郎等四人,學歷很高,大學本科以上,其中有在讀博士生,年齡在22歲至25歲之間。
臺灣組28人:吳漣軍在冊,除了吳漣軍還是女學員15名,男學員13名,這些人年齡都在13歲至18歲之間,學歷都是初中或者高中。
臺灣組女學員有李藍、李梅、吳萍、姜華、蔣英、宋愛玲、趙月芳、曹露、謝芳菲、韋可馨、譚美玲、薛美鳳、安莉莉、狄麗娜、黃曉芳等15人。
臺灣組男學員有吳漣軍、王子文、李強、陸國軍、宋國成、邢俊旅、歐陽風行、顏山西、趙河南、魯山東、孔家興、戴立剛、賀天明等13人。
除了,我們四人,阿福的人和吳漣軍有軍銜之外,這些都是沒有軍銜的新兵。
我和吳漣軍看完花名冊後,按照花名冊逐個宿舍通知他們去指定的教室開會。
然後,我們宿舍的人也跟我和吳漣軍等先到了教室裡。
我們到達教室時,傑弗遜將軍、克里斯少校等幾個CIA的長官已經在教室等着我們。
在教室裡,臺灣學員像中學生一樣傍若無人的嘻嘻哈哈的相互打鬧着!
而日本學員和韓國學員都非常嚴肅和安靜地在僅有幾張椅子坐着!
我們沒有椅子坐的人都稀稀拉拉地站着聊天!
突然間,傑弗遜將軍怒吼道:“傑克上尉!吳上尉!通知學員們列隊集合!”
我馬上站到傑弗遜旁邊,向他立正敬禮,並響亮地說:“YES ! SIR !”
然後,我轉身用英語對學員們說:“按照高矮排成三列隊形!等待長官訓話!”
在我和吳上尉的指導下,很快,全體學員把隊形站出來了!
最前面一批排站着最矮學員,是女生、日本學員和南越學員等;中間一排是中等個子,最後一排是高個子,我的人都站在最後一排,站在後排的還有臺灣及韓國學員等。
列隊完畢後,我按照美軍正步走到傑弗遜將軍面前!
然後立正敬禮!並喊道:“報告將軍閣下!亞洲班列隊完畢!請你訓話!”
然後,傑弗遜將軍讓我和吳上尉與長官們站在一起!
傑弗遜將軍說:“學員們!孩子們!現在,你們確實不像軍人!更不像CIA!這次,我們要經歷非常漫長的海上旅行!但是,你們不來度假的!我希望你們在舊金山上岸時,你們的狀態和態度有根本性的改變!因此,你們亞洲班必須變成一個遵守紀律,有學習目的、熱情和懂得的CIA團隊!現在,我任命傑克.周爲亞洲班的班長,你們班長,傑克上尉今天表現非常好!體現了一個軍人勇於承擔優秀品質!同時,我任命吳漣軍上尉爲亞洲班副班長,協助傑克上尉管理本班事務!”
然後,我們兩人走到學員的隊列前,向他們立正敬禮!
大多數學員們鼓掌,對我們表示祝賀!
但是,幾個韓國學員開始吹口奚落我們!
傑弗遜將軍怒吼道:“剛纔是那個猴子在吹口哨?給我站出來!”
站在後排一個韓國學員舉手,然後出列走到傑弗遜將軍的面前!
這個人一臉傲慢地指着我說:“將軍!叫樸正義!他就是一個逃兵!一個賤人!他憑什麼做我們的班長?!我希望你馬上撤銷他的職務!我們韓國人才適合當班長!”
傑弗遜馬上氣憤地狠狠地給了他幾個響亮的耳光!
然後,傑弗遜將軍盯着他冷笑着說:“怎麼樣?小猴子!你的臉疼嗎?!記住你是軍人!軍人如果違抗命令!將會受到槍斃!明白嗎?”
樸正義知道了問題嚴重性,因此,他馬上給傑弗遜立正敬禮,並喊道:“多謝長官教導!我明白了?”
其他學員鼓掌和笑了!
然後,傑弗遜說:“很好!樸同學!你馬上給傑克班長和其他學員道歉!然後,歸隊!”
樸正義向我和傑弗遜將軍鞠躬後,他氣鼓鼓地歸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