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2月27日大清早,我、小達、曉明、牛世龍、杜文韜、盧敏達、方國輝等七人帶上行李及物品等,李萍和盧敏生負責開車兩部車子,送我們七人去了機場。
到了機場後,我們七人帶着行李和物品下車。
然後,李萍和盧敏生馬上開車返回魔星別墅了。
由於,我們具有盟軍特別通行證及盟軍的軍人證,因此,我們七人通過機場的軍人特別通道,進入了機場候機廳。
早上9點,我們登上了飛往坤甸城的航班。
在飛機上,大家放好行李後,我和盧敏達等坐在一起聊談。
盧敏達在盯着我手腕上那塊軍用夜光錶打量着。
盧敏達笑着說:“阿才!你的手錶,看起來好特別啊!能讓我看看嗎?”
我脫下手錶交給他看,他在仔細地翻看着。
他看完手錶後,將手錶還給了我。
盧敏達興奮地說:“阿才!我爸爸也有這樣一塊,一模一樣的手錶,他手錶上也有‘大靈自衛軍監製’等幾個漢字!你是西南大靈鎮的人嗎?”
我說:“是的!你爸爸應該跟我是老鄉!而且,他曾經在大靈軍校學習過!是嗎?”
盧敏達說:“是啊!我爸爸是這樣告訴我的!沒想到我們是那麼親近的老鄉啊!”
我說:“是啊!小達也是大靈人,他是我從小到現在的好朋友!到了坤甸,我們一起去跟你爸爸認老鄉吧!”
盧敏達笑着說:“好啊!我爸爸,如果知道你們是他的老鄉,他一定非常高興啊!”
......
下午2點多,我們航班到達了坤城國際機場。
我們出了機場後,看到情況這裡交通狀況非常糟糕!
這裡在交通工具上,沒有公交車,只有破舊摩托車和人力車,還有幾臺卡車在搞運輸!
盧敏達跟我說:“阿才!這裡到游擊區還有一百多公里,走路進去很麻煩啊!不如,我和方國輝去悄悄地搞一部卡車吧?”
我說:“在這裡搞車太危險了!我給你錢,你和方國輝去買一部卡車吧!”
盧敏達笑着說:“好的!你給我8000美元吧,我隨便幫大家買下他們的駕駛證和身份證!”
於是,我從公文包裡拿出8000美元交給盧敏達。
盧敏達收好錢後,他和方國輝去跟那幾個在卡車旁邊的司機和搬運工交談了。
......
不久,盧敏達和方國輝開了一部卡車回來了!
盧敏達跳下車,興奮地說:“阿才!車子買下來了!還得了兩個駕駛證和七個身份證!”
我說:“很好!身份證你按照形貌相似度分發給大家!你負責開車!我和小達坐駕駛室陪你聊天!其他人坐車廂吧!”
盧敏達笑着說:“好的!唉,證件照片都是模糊的,都看不出人樣了!就隨便給大家發吧!”
盧敏達給大家發完證件之後,大家按照我的安排,帶着行李物品上車了!
然後,盧敏達開車,我和小達也坐在駕駛室裡。
大家乘坐卡車離開機場了。
我們車輛剛剛進入市區。
突然間,小達喊道:“達哥!開慢點!我感覺前面那個討飯的人的背影很像魏大夫啊!”
於是,盧敏達將車輛緩慢的行駛到那個乞丐的後面。
當我們的車輛停了下來時,那乞丐被嚇了一跳!
當乞丐猛然回頭看我們時,我們馬上認出,這個人果然是魏大夫!
此時,魏大夫頭髮凌亂,形容消瘦,滿臉污垢,目光呆滯,衣衫襤褸!
魏大夫拄着柺杖將身體支撐起來,手裡拿着一個討飯的飯碗,在路邊呆呆地站着!
於是,小達、牛世龍和杜文韜等人跳下車!
他們將魏大夫扶上了卡車的車廂上!
他們幾個人在車輛裡擁抱和哭泣了!
小達回到駕駛室後,我們又開車走了。
......
在行進路上,我讓盧敏達在路邊的飲食雜貨店傍停車,我和小達下車購買了足夠食物和飲料等,並分發給大家。
然後,我們又繼續上路了!
......
下午5點,我們離開了市區進入了山區的道路,開始進入山區了。
此時,盧敏達建議在這裡的路邊草地上,讓大家進行休整和補充食物等。
在草地上停好車子後,我們八人聚在一起吃東西聊天!
小達向來比較喜歡和照顧魏大夫,在港城時,他特意給魏大夫買了兩套的換洗的內外衣服、皮鞋、生活用品和行李包等。
此時,小達將這個行李包交給了魏大夫!
小達笑着說:“大夫哥!我知道一定能夠找到你!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你先把裡面的服裝和鞋子換上吧!”
魏大夫流着淚笑着說:“小達!這些衣服你先幫我保管!我全身髒兮兮的!我不想將這些漂亮新衣服弄髒了!等到了營區,我洗了澡後,再穿上它們!”
小達笑着說:“大夫哥啊!你慢點吃東西!千萬不要吃撐了!”
大家笑了!
盧敏達說:“阿才!這裡是游擊區與市區的分界地帶,過了這裡,我們就到家了!”
大家吃完東西后,又上車出發了!
......
在路上,我們遇到官兵設立了一個哨卡。
哨卡的衛兵檢查了我們的車輛和證件後,他們對我們說,前面是游擊隊控制區域了,非常危險,讓我們小心一點!
他們把證件還給了我們後,讓我們開車走了!
......
晚上7點多天黑後,我們通過了幾個游擊隊的幾個哨所。
然後,達到游擊區的司令部!
這裡的院子大門外掛着“國民自衛軍司令部”牌匾。
盧敏達與這裡警衛打招呼後,我們的卡車開進了司令部的大院裡。
此時,大院裡已經燈火通明,站着一羣身穿自衛軍制服的人員在迎接我們!
大家帶着行李和物品下車後,盧敏達和方國輝將我、小達和曉明等介紹給,來迎接我們的自衛軍頭頭們。
其中,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身穿少將制服的男子,他是盧敏達父親盧強軍將軍,盧將軍是自衛軍的總司令。
一位四十多歲身穿上校制服的男子,叫方建國,他是自衛軍的副總司令,他是方國輝的爸爸。
盧將軍讓方國輝帶小達、曉明、魏大夫、牛世龍和杜文韜去軍營休息。
然後,我帶着自己的行李及物品等,跟着盧將軍、方上校、盧敏達等人進入司令部的一個會議室裡。
到了會議室後,盧將軍、方上校、盧敏達等人坐在長方形的會議桌的一邊,我一個人坐在大方桌的另一邊。
大家坐下後,我與他們準備面對交談了。
在交談之前,盧敏達用我完全聽不懂本地方言,與盧將軍、方上校等人進行一段時間交談,盧敏達應該是向他們介紹我的情況。
他們交談結束後,盧將軍笑着說:“周先生!歡迎你們來到自衛軍總部!你們準備怎麼救人?”
我說:“盧將軍!我奉命來到這裡救人,非常感謝自衛軍的接待,同時,想得到的支持和配合!目前,單憑我們幾個人力量,不可能救人!因此,在港城時,我們通過盧敏達先生,瞭解了自衛軍的基本情況!因此,本人購買一批足夠裝備五千人的裝備和彈藥,送給自衛軍!我們希望自衛軍配合和幫助我們救出大陸籍戰友!”
於是,我從公文包裡拿出與忠叔簽定《裝備交易合同》和《裝備及彈藥驗收清單》等,交給了盧將軍。
他們接過文件後,仔細閱讀,然後,然後他們又用本地方言進行一段時間討論。
最後,盧將軍笑着說:“周先生真是及時雨啊!我們缺少的東西,你給我們送來了!我代表自衛軍全體將士,感謝周先生的無私援助!我們一定做好物資接收,並安排幫助你們救人等事情!”
我說:“盧將軍!我們是自己人,千萬不要客氣!你要我們做什麼,請隨時吩咐和安排我們!我還帶來了一百萬美元現金,現在,我將這錢全部送給自衛軍,作爲你們參與救人的活動經費!按照大陸特工總部指示,我們要儘快將我們的同事,送回大陸總部!”
我將密碼箱放在桌子上打來,
然後,我將100萬美元現金和密碼箱一起交給了盧將軍!
盧將軍從密碼箱裡拿出一疊美元現金!
盧將軍將現金緊緊抓在手上,他開始流淚了!
盧敏達掏出手帕讓盧將軍擦乾眼淚!
然後,盧將軍說:“周先生!你是自衛軍的大恩人啊!我們一定要將這次行動策劃好,我們不僅要救人,我們還要徹底扭轉,目前自衛軍面臨的被動局面!方副司令!你把這些現金交到財務部,然後,你們在這裡商量武器裝備接應,及救人的事情!我與周先生到我的辦公室詳談其他事情!”
於是,我提着行李包和公文包,跟着盧將軍離開會議室,去了他辦公室。
進入盧將軍的辦公室後,我們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喝茶交談。
盧將軍笑着說:“周先生!讓我看看的你的手錶!”
我脫下手錶交給盧將軍。
盧將軍馬上帶上老花鏡,脫下他的手錶,對兩個手錶進行比較。
最好,盧將軍放下手錶!
他說:“岑天華老師是你什麼人?”
我說:“岑老師是我的表親伯伯!”
他說:“覃天浩是你什麼人?”
我說:“覃天浩是我爸爸,我的真名叫覃敬才!”
說到這裡,盧將軍抱着我哭了!
他哭着着說:“阿才啊!老天爺可伶我盧強軍啊!他讓你在我們爲難的時候,專門來搭救我們的!今天,我真高興啊!”
他放開我後,他擦乾眼淚說:“唉!世事難料啊!大陸亂戰的時候,我正好25歲!那是,我剛從大靈軍校畢業,我告別你父親和岑老師,一個人到坤甸來繼承祖業了!以前,坤甸叫婆賈洲,它是海外華人的一個早期的聚集區!華人在這裡生活和開發這塊土地已經幾百年了,華人在這裡飽受了本地人和洋人的排擠和欺負!因此,我接管家業後,組建了華人自己的軍隊,對這個地區自治管轄!我們軍隊和管轄區,剛開始得到了當局冊封和認可,同時,我們與大陸關係也非常親密!但是,後來這裡出現了排華!一些被煽動壞人將我們華人趕出這個城市,並沒收了我們幾百年打拼積累的家產!二十多年了,我們在這個山區裡掙扎、奮鬥和生存着!”
我說:“唉!盧叔叔!你們在海外活得確實不容易啊!你們爲什麼不想辦法,改變這種現狀和局面呢?”
他說:“阿才啊!我們何嘗不想啊?貧窮是一種惡性循環啊!剛開始,我們在山區裡發展農業經濟!種植橡膠、咖啡和水稻等進行商業貿易,還能夠勉強維持山區人民生活,以及自衛軍編制的運作!但是,這幾年,當局加強了對我們經濟封鎖,搶佔我們的地盤!因此,我們逐步失去經濟來源和自然資源!我們的武器、彈藥和人員也失去了正常的補充!因此,我們慢慢地淪落到了今天的地步啊!”
我說:“盧將軍!現在,你們準備如何扭轉這種局面?”
他說:“是啊!我正想聽聽你在這方面的高見啊!”
我說:“好的!盧將軍先給我介紹本地的軍事態勢吧!”
盧將軍說:“好的!目前本地區有三股勢力!最強的一股是駐紮在坤城裡的中央軍,他們有2萬多人,裝備精良,補給充足!第二大勢力是佔據了我們這裡東部廣大地區的軍閥,即武家山集團!武家山是華人後裔,現在被當局冊封爲這裡的東部部省、中南部省的轄區最高長官!他的兵力號稱15萬人!但是,他們的經費自籌,當局不管,而且他們還要給當局交稅!因此,他們的裝備和人員素質等遠遠不如中央軍!第三股力量就是我們自衛軍了,我們夾在他們中間!但是,我們這管轄區有100萬人口,常規部隊號稱2萬人,其實,只有五千多在編!其中五百多人具有戰鬥!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
我說:“本地區最主要問題就中央軍!搞丟中央軍,就可以扭轉整個局面!其實,武家山的情況與我們自衛軍差不多!他們對當局肯定也不滿,而且,面臨着被中央軍吞併危險!因此,我們可以聯合武家山,跟我們一起幹掉中央軍!他們負責調動部隊包圍中央軍!我們自衛軍得到裝備和彈藥補給之後,攻打和控制中央軍司令部及坤甸當局要害部門,逼迫中央軍繳械投降,在坤甸建立臨時管制中心,控制整個城市!我們目的是接管坤城,管轄整個西部地區!其實,這是一場事變,爲了避免更高當局將矛頭指向自衛軍,在對外宣傳上,我們一定要聲明是中央軍內部中下層軍官的造反引發了事變,並聲明武家山接到造反線報後,才包圍中央軍的,而自衛軍進城只是爲了維持治安和保證城市正常運轉!同時,在對外宣傳上聲討中央軍及原來當局在經濟和民生等方面壓迫人民等情況,爭取國際社會的支持,使整個事情的發展具有正義性、合法性!”
盧將軍鼓掌說:“阿才!你不愧是將門虎子啊!講得太精彩了!明天早上,我們馬上約武家山他們過來這裡談判!到時候,你也一起參加吧!武家山這個人喜歡出風頭!好大喜功!他肯定同意這種分工方式!如果成事!武家山和更高當局一定給我們目前控制地區和坤甸城的冊封和管轄權!這個世界是依靠實力和智慧說話的!”
我與盧將軍交談結束後,他與方副司令等自衛軍首腦繼續開會。
盧敏達送我去營房休息了。
晚上8點多,盧敏達將我帶到營房後,他也回去司令部去開會了。
我和小達、曉明和魏大夫住在一個營房裡。
此時,魏大夫已經洗了澡,穿上了小達給他買的新衣服和皮鞋,他整人都變了樣!
但是,魏大夫顯得比在總部特工學校時,更消瘦和矮小!
於是,他們圍着我坐在一起喝水聊談了。
小達說:“阿才啊!剛纔葉海龍一直在找你!他想跟你談談!”
我說:“好啊!你去叫他來吧!我也想跟他了解一些情況!”
於是,小達出去叫葉海龍。
不久,小達和葉海龍進來了,大家都也沒有跟他講話,他自己低頭坐着我的旁邊。
然後,葉海龍看着我開始流淚了!
我說:“葉海龍!別哭了!有話你就說吧!”
葉海龍擦掉眼淚說:“子龍!我太輕敵了,才釀成了今天的大禍!你們一定要把劉芳他們救出來啊!”
我說:“好點!我們一定想辦法救人!現在,自衛軍正在商量救人的方案!你跟我說說,你們在人員方面的基本情況吧!”
葉海龍說:“我們出來時,有二十五人!上次戰鬥我們犧牲了十七人!戰鬥結束後,我們有五人歸隊了!現在,我們的校友劉芳、呂品正、成科學等三人,以及六名游擊隊員,被敵人關押在監獄裡!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
我說:“唉!你們這次行動確實損失太大了!以後,你怎麼向總部交代啊?你怎麼對得起犧牲者的父母和家屬啊?!救援行動結束後,你自己回總部彙報吧!我任務是送你們回到港城!然後,那裡的同事安排你們回大陸總部!”
葉海龍哭着說:“子龍!我不能回去啊!如果,我回去,我全完了!我和劉芳希望能夠留着這裡工作!”
我說:“葉海龍!這個事情我不能做主!我們屬於不同分支管理,我只是在執行命令!你們要留下來是你們個人行爲!我希望你們考慮清楚後果!現在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於是,葉海龍離開我們房間,他去自己的宿舍休息了。
葉海龍走後,魏大夫氣憤地說:“這個小人!現在知道怕死了?!那個晚上,他喊我們衝鋒的時候,他多麼霸氣啊!他說,誰不衝鋒他就槍斃誰!要不是我摔倒在水溝裡,我也跟着那十七個戰友一起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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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達說:“大夫哥!你是故意跳到水溝裡去躲避吧?怎麼你身上一點傷也沒有?!”
大家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