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5月1日晚上8點,我、小達、周曉明、牛世龍、李萍和劉芳等六人,接到學校通知,馬上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學校!
其實,之前我們已經收拾要帶東西了,我帶上了我的夜光錶和鋼筆、我的家庭密碼本膠捲,以及那幾本在陶老師家裡撿到的英文小冊子,還有學校給我們配發的便衣行李等,我的東西就那邊多,一個小行李包就能夠全部裝了!
而且,同學行李跟我的行李是一樣的,我們將如學生證等證件及生活用品等交給了,來負責回收宿舍的教官。
隨後,我們六人穿着普通便服,提着行李包到操場集合。
在操場上,我們看到了來我們送行的魏大夫。
魏大夫握着我的手說:“阿才!一路多保重啊!凡事冷靜,多想辦法!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拼命啊!”
我說:“明白!你在學校裡多參加體能訓練吧!很快你也要上前線了!”
大家與魏大夫擁抱道別後,輛軍用卡車開到了我們身邊。
一個教官給我點名正身後,讓我們上了卡車。
我們上車後,車子就開動了!
我們看到魏大夫一個人在操場上,他不停地喊着我們名字,向我們不停地揮手!
看到這離別的場面,我們在車上的人都傷心地流淚!
......
晚上10點,卡車將我們送到一個軍用機場附近的軍營裡。
在軍營的一個辦公室裡,我們見到總部領導李紹昌,校長賈爲民!
還有我們同學葉海龍、杜文韜和杜文武等人。
賈校長讓我們六人坐下後,跟他們一起開會。
李伯伯說:“同事們!你們現在是真正的特工了!總部決定讓你們九人組成一個海外派遣組!準備在明天早上,派往海外執行任務,並開展潛伏工作!總部決定這個派遣組代號爲毒狼!周子龍擔任毒狼組長,牛世龍擔任毒狼組副組長,葉海龍擔任毒狼組督導員,劉芳擔任毒狼組機要員,李萍擔任毒狼組報務員,周子勝、周曉明、杜文韜、杜文武爲毒狼組成員!”
賈校長說:“同事們!現在毒狼組成立了!以後,毒狼組歸屬於總部泰山番號直接管理!我是泰山番號的直接負責人!你們向我們述職!並接受我的直接指揮!我希望你們各負其責,團結協助,隨機應變地完成總部下達的各項任務!堅守紀律,忠於組織,捍衛使命!”
李伯伯說:“好了!周子龍!賈校長與你單獨談話!我與葉海龍單獨談話!其他人,在這裡等候!”
李伯伯帶葉海龍帶去一個房間裡談話。
賈校長帶我到一個房間談話。
賈叔說:“阿才!這次你們去地方情況非常複雜!你作爲組長一定要有充分思想準備!”
我說:“賈叔!請您放心了!我會隨機應變,帶領大家戰勝困難,完成潛伏任務!”
賈叔說:“很好!阿才!爲了安全起見和聯絡上便利!我以泰山名義,給你一個代號,你叫紅星!現在,我把毒狼組及紅星與泰山聯絡的密碼本膠捲交給你!希望你妥善保管!到了潛伏地點再使用它們!”
然後,賈叔交給我們兩個微型密碼本膠捲,我將它們藏入了我的鞋跟裡。
賈叔說:“阿才!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我說:“賈叔!以後,我們對外身份怎麼說?”
賈叔說:“記住!你們九個人從1971年3月份之後,因爲生活原因就逃亡海外投奔親戚了!具體身份證件,你們在出境站點,會有我們人向你們交代清楚!”
我說:“賈叔!能告訴我,我們馬上去地方嗎?”
賈叔說:“可以!你們要通過西南站出境,經過北越到達西貢!在西貢想辦法去港城!然後,在港城進行長期潛伏!同時,想辦法滲透都敵人內部裡去!”
我說:“明白!出境後,會有自己人聯絡和幫助我們嗎?”
賈叔說:“你們出境由西南站安排!出境後,總部對你們沒有增援和幫助!你們到達港城穩定下來後,你們去找一個人!這個會給你們提供一些基本的幫助!”
然後,賈叔從口袋了掏出一張照片,讓我認人!並告訴我與這個人接頭地點,以及接頭暗語,接頭暗語是,我先說:“風吹柳花香滿店。”對方要答:“別離與君誰長短?”這是李白的《金陵酒肆留別》前後兩句的改句!
賈叔說:“阿才!都記住了?”
我說:“賈叔!記住了!”
賈叔收起了照片說:“好了!你跟大家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會有人送你們上飛機!”
我和賈叔談話回到會議室時,李伯伯與葉海龍也回到會議室裡,我們大家與賈叔和李伯握手道別後,被一個衛兵帶去休息了。
李萍和劉芳被安排在一個房間休息;葉海龍、杜文韜和杜文武一個房間;我、小達、周曉明和牛世龍住一個房間,我們進入房間放好行李後,就按照戰備的規定,穿着衣服和鞋子上牀休息了。
......
1974年5月2日凌晨五點,毒狼組全體成員被衛兵叫醒!
我們帶着行李跟着衛兵離開宿舍樓,上了停在院裡的一輛卡車。
不久,卡車將我們送到軍用機場裡!
我們下車後,直接帶着行李登上了一部停在我們卡車旁邊的軍用飛機。
上了飛機後,我們放好行李,坐好繫上安全帶,飛機就起飛了!
就這樣,我們離開了這個城市!
我們居住了三年,但卻從來沒有遊覽過城市,京城!
在飛機上,我和小達、周曉明坐一起。
小達說:“唉!匆匆忙忙的!我們要哪裡?”
我說:“飛機在往南方飛!應該是去西南地區吧!”
周曉明說:“我們不是去海外嗎?去你們家鄉幹嗎?”
小達笑着說:“唉!曉明啊!你地理課沒學好啊!那裡是南疆啊!出國很方便的!”
周曉明說:“唉!北越那種窮山惡水的地方!這回我們有罪受了!”
我說:“是啊!只有在那種地方,我們得到新的社會身份纔是最牢靠的!”
周曉明冷笑着說:“唉!總部真是用心良苦啊!我以爲我們要去歐洲或者北美洲呢?!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派我們那種鬼地方!”
我說:“唉!那裡只是路過而已!我們最終的目標是港城!之後,我們要在港城定居下來!等待任務!”
周曉明笑着說:“唉!把我嚇死了!這還不錯!港城是一個大都匯!非常繁華,我喜歡!不夜城!東方之珠!”
小達說:“曉明!它繁華關你什麼事?你就是一個特工而已!”
周曉明說:“小達!特工也是人啊!我們也要過人應該過日子!明白嗎?”
......
下午4點多,我們的航班降落在西南邕城的一個軍用機場!
我們九人下飛機後,機場上一部中巴車來接應我們!
負責接應我們的是西南站馬豐田副站長!
馬副站長與我和小達擁抱!
馬副站長說:“阿才!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們去郊區軍營吧!你母親白總在那裡等着你們!”
我們九人上車後,直奔郊區軍營而去!
到了軍營,馬副站長帶我們進入了一個會議室。
在那裡裡,我見到了母親,母親強忍着淚水與我們毒狼組的每個成員握手了!
我們坐下之後就開會了!
母親說:“同事們!我們接到總部命令,讓我們負責護送你們出境!我們已經做好你們出境的一切準備工作!周子龍、周子勝你們兩人留下!其他人先跟馬副站長去休息吧!”
就這樣,馬副站長帶着他們幾個人去休息了。
他們走後,我和小達就去起身與母親擁抱了!
母親流着淚說:“哎呀!三年不見,你們長成大人了!阿才!小達!你們受苦了!”
我說:“媽媽!千萬不要這樣想!韋媽、敬狄和麗蘭他們呢?”
母親說:“他們和藍叔、荷花嬸、藍峰和彩霞都來了!他們在另外一個房間裡,我帶你們去見他們吧!”
於是,母親帶我們去一個會客廳。
在那裡我們見到了,久別的韋媽、敬狄和麗蘭,以及藍叔、荷花嬸、藍峰哥和彩霞姐,我和小達與他們一一擁抱。
然後,小達與藍叔、荷花嬸、藍峰哥和彩霞姐在一個房間裡會談。
我與母親、韋媽、敬狄和麗蘭在一個房間裡會談。
敬狄說:“阿才哥!你走了之後,我們天天都念着你!現在,我已經11歲了,在讀初中一年級,麗蘭也8歲了,在讀小學4年級了!我們都聽媽媽和韋媽話!現在家裡的一切都非常好!船運公司生意也做得很好!”
麗蘭抱着我說:“阿才哥!你們這次回來還走嗎?”
我說:“麗蘭!現在,我在執行任務之中!我要去做非常重要的事情!等我的任務完成後,我一定馬上回來看望你們!”
母親說:“好了!你們到外面客廳去等着!我要單獨與阿才交談!”
韋媽拉着麗蘭和敬狄的手出去了!
他們走後,母親說:“唉!整個越南現在都在打仗啊!你們這回要橫跨北南去西貢!這條路非常難走啊!我通過內線聯繫我們在越南的人!他們只能從中越邊境送你們到峴港至富美一帶的軍事緩衝區西北面!你們要依靠自己力量通過封鎖線,以及敵人沿途搜查和哨卡,這樣,你們才能到達西貢!”
我說:“唉!這個情況我清楚了!媽媽!你們給我們準備什麼武器和物資?”
母親說:“在武器方面,我們給你們準備每人一支手槍、50發子彈、兩顆手彈、一把尖銳!因爲,你們身份是難民!不宜攜帶大量的武器和彈藥!在物資方面,我們給你們準備了難民服裝及行李,防瘧疾、防拉肚子等藥物,以及急救包等!在經費方面,總部讓我們給你們提供,這裡美元不好兌換,我通過熟人給你們準備了500美元!如果,不出意外!這些足夠你們到達西貢!到了西貢你們自己再想辦法吧!”
我說:“媽媽!好的!我明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完成這次任務!”
母親說:“阿才啊!你們出境就是難民和特工啊!一定要做好保密和隱蔽!遇到情況要冷靜,多想計謀和對策!千萬不要硬拼啊!如果,實在不行,你就去尋找阮武叔叔,我已經給他們打了招呼!他們會想辦法送你們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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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好的!明白了!”
母親說:“關於你們身份問題!我們爲你們準備了北越的僑民證!如果,這些證件不好用!你們在當地根據需要再更換吧!我們給你們準備了毒狼組成員每人兩照片!一套***工具及藥水!同時,我給你準備了一張軍用地圖,一個指南針,一個電筒等!”
我說:“好的!我明白了!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母親說:“今天下午6點,你們從這裡從發去邊境口岸!”
然後,母親將藥品、現金,以及毒狼組成員,照片,一套***的工具及藥水,一張軍用地圖,一個指南針,一個電筒等物品交給我,我將這些東西放到了我們行李包裡。
母親說:“阿才!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們出去與親人們道別吧!等下,你給你人的開個會吧!跟他們交代好行動任務和注意事項!”
我與母親回到客廳後,韋媽、敬狄和麗蘭,以及小達、藍叔、荷花嬸、藍峰哥和彩霞姐等在客廳裡等我們。
我和小達與親人一一握手話別後,母親帶着親人們流淚離開了會議室!
母親等來給我們送行親人,被院子裡一輛卡車送回家了!
母親他們走後,我和馬副站長給全體毒狼組開會交代任務,以及發放武器、彈藥及物資。
我給大家講了行動目標,行動路線,行動中可能遇到困難,以及行動中的注意事項等。
馬副站長及西南站的同事,給毒狼組成員分發當地難民使用的服裝、鞋子、行李包、個人僑民證,以及武器及彈藥。還用路上用的乾糧和飲水等。
大家領到物資後,開始更換服裝和鞋等,並從重新整理了自己行李和物品。
我們將從學校帶來的行李、物品和行李包等轉移到了難民行李包裡。
我將原來鞋跟你三個膠捲轉移到了我身上的內衣口袋裡,我用針線將口袋縫上了。
我們行李整好之後,大家去吃了一個簡單的晚飯。
吃完晚飯後,我們就等待出發了。
我們等待出發時,馬副站長來找我和小達聊天。
馬叔說:“唉!阿才!小達啊!你們這次帶的人都是新手啊!遇到情況,你們一定要多想辦法!戰場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說:“馬叔!放心了!鬼子們玩不過我們的!下次,我們回來給你帶外國的禮物!”
馬叔苦笑着說:“唉!禮物就不用了!只要你們能夠平平安安地回來!我們就非常高興了!”
小達說:“馬叔!你們現在生活還好吧?”
馬叔說:“還可以吧!反正餓不死!現在,總部經費緊張啊!要船運公司給我們補貼,才能過好日子!因此,大家都很感謝白總、岑總他們啊!”
......
下午6點整,馬副站長他們將我們毒狼組的全體成員送上一輛密封的卡車。
就這樣,我們離開了軍營。
晚上8點多鐘,我們到達一個邊境口岸。
我們下車後,一個北越軍官帶我們九人通過了越方的邊檢口岸。
過了口岸軍官將我們帶入了一個辦公室裡。
這個軍官給了我一張軍事地圖,他用越南語說:“周組長!等下我負責送你們去洞海!然後,那裡有我們老鄉帶你們通過封鎖線!記住,一定要跟着老鄉走!你們通過的地方是雷區!估計老鄉只能帶你們到硯山港的西北郊區!隨後,你們就要自己想辦法去西貢了!這是最新的地圖,你帶在路上用吧!”
我用越南語說:“大哥!多謝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軍官說:“馬上就出發!我們卡車在加油!這裡到洞海有600多公里!明天早上,我們才能到達那裡!”
車輛加滿油後,那個軍官與我們九人一起上了那輛卡車,我們出發了,出發後,我通知大家安心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