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4月18日星期天中午,吃過中飯後,我們三都在家裡看電視休息聊天。
我們正在聊天時,阿福的爸爸,陳國忠,忠叔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和小達馬上到他家裡商量事情,我們感覺他們家裡肯定出什麼事情了!
於是,我和小達帶上證件、武器和現金等開着吉普車去了忠叔的家裡。
下午1點多,我和小達到了忠叔家裡,忠叔正在與陳將軍、阮使官等幾個老朋友在客廳裡發愁!
忠叔拉着我的手說:“阿才!阿福他們可能出大事了!你們要去救救他們啊!”
我說:“忠叔!不要急,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忠叔說:“陳家福、陳家旺、陳家興、陳家強、阮國文、阮國武、阮國興、阮國章、阮國雄等九人,今年元月初從舊金山回到港城後,他們被分配到這裡CIA工作站工作,沒過幾天,西蒙站長就派他們去西貢做地下工作了!西蒙只給了他們20萬美元現金!昨天下午,我們收到一封阿福寄來空白信件!裡面也沒有內容,也沒有回信地址,我們知道他們肯定遇到難處了!但是,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啊,因爲,這個事情關乎他們生命,因此,我們不敢找其他人啊!所以,我們就叫你們來了!”
然後,忠叔從抽屜裡取出那封信給我看,我把信件取出,在燈光是觀看,我感覺信紙上有米湯的澱粉液留下的痕跡。
於是,我讓忠叔找來碘酒和棉籤!
不久,忠叔急忙給我們找來了碘酒和棉籤!
我在信紙上開始塗上碘酒,信件上很顯現出字跡!
上面的漢字是:讓阿才趕快通知傑弗遜將軍來救我們!我們現在已經撤退到柬埔寨與泰國邊境的山區村莊XXX,我們在這裡被困着了!
我看完米湯信件後,我記住了上面地址,我將信上內容寫給忠叔,然後,我將信件燒掉了!
忠叔說:“阿才!阿福他們怎麼樣了?”
我說:“他們出事了!他們被困在柬泰邊境的一個無名村裡!他們被困在那裡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忠叔流着淚說:“阿才啊!西蒙站長說讓他們去西貢潛伏搞情報的!他們怎麼會跑到那個偏僻的地方去啊!阿才啊!我們應該怎麼辦啊?”
我說:“忠叔!這個事情你們還是去向西蒙站長彙報啊!讓西蒙站長派人去救援他們!否則,他們在那裡肯定支持不了多久啊!”
忠叔擦乾眼淚說:“唉!這個西蒙不是什麼好東西啊!今年年初阿福他們去西貢後,就沒有跟家裡聯繫過!我們擔心孩子們出事啊!因此,我們去找西蒙瞭解情況,我們到了他們的工作站裡後,他們把我們打罵一頓,就把我們趕出來了!西蒙說,阿福他們跟CIA簽了生死狀了,如果,他們搞不到情報,就自己在西貢自生自滅啊!讓我們以後不要再找他們,否則,他們要懲罰我們和阿福他們啊!阿才!你看這種情況下,我們怎麼敢去找西蒙站長啊?!”
我說:“喔!明白了!西蒙站長也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他們肯定不想管阿福他們了!忠叔,你們在家裡等我的消息吧!你馬上把我剛纔抄寫給你的信件燒掉吧,這個事情不能走漏風聲啊,否則,阿福他們就沒命了!我馬上回我的辦公室去,請示傑弗遜將軍!我想,傑弗遜應該同意我們去救援阿福他們!如果是這樣,我們今天就趕去救人!現在,我們只能希望他們還活着了!”
於是,忠叔將我抄寫給他的阿福的信件燒掉了!
之後,我和小達匆匆離開忠叔家裡,我們在他家裡院子裡開車返回了魔星別墅。
......
下午2點多,我們回到魔星別墅後,我和小達馬上直接去了辦公樓的會議室裡。
在辦公樓會議室裡,我們通過衛星可視電話與傑弗遜將軍取得了聯繫!
取得聯繫後,我們向傑弗遜反映了阿福他們的處境和救援請求。
傑弗遜將軍指示我們:阿福他們身上應該帶着越南軍方的秘密情報!他讓我和小達馬上動身到泰國曼谷CIA工作站,並在那裡動身去柬泰邊境山區營救阿才他們!
關於港城CIA工作站方面,由CIA總部與他們進行溝通和聯繫!
最後,傑弗遜還告訴我們,曼谷CIA聯絡站的地址、聯繫人等信息。
傑弗遜說:“傑克上校!你們馬上行動吧!我將通知曼谷工作站配合你們的行動!”
我說:“好的!我們馬上準備行裝,定購機票飛往曼谷!”
通話結束後,我們關閉系統,在辦公樓關燈關門!
然後,我們回家裡準備出差行動的行李物品。
回到家裡,我和小達更換了一身野外作業的便服,並帶着證件、護照、武器、微型照相機和膠捲等工具和現金等隨身及行李物品。
然後,我讓魏大夫開車送我和小達去港城國際機場,準備乘坐飛機去曼谷。
在車上,魏大夫說:“阿才!你們要去哪裡啊?”
我說:“泰國方向救援幾個CIA的弟兄!魏大夫!如果,這段時間,有人打電話找我們,你告訴對方,我們出差了!過幾天,我們應該回來了!”
到了機場後,我們直接去機場售票廳。
在機場售票廳,我們買到了當天下午5點,飛往曼谷的航班。
我們買到機票後,魏大夫開車返回魔星別墅值班了。
於是,我和小達拿着行李,通過軍人特別通道進入了候機廳。
......
下午5點,我們登上了飛往曼谷的航班。
在飛機上,我和小達交談。
小達說:“阿才啊!我感覺阿福他們是逃難到柬泰邊境的!但是,他們到了那裡後,爲什麼不去通過邊境去泰國呢?泰國屬於自由世界啊?!”
我說:“是啊!他們肯定是有難處而無法繼續前進了!也許,他們身上有槍傷和疾病之類的拖累啊!總之,他們情況很不樂觀啊!”
小達說:“唉!CIA從來不把我們華人當人看待啊!這次,我們一定把阿福他們救回來!阿福他們曾經救過我們的命啊!”
......
晚上8點,我們航班降落在曼谷索萬那普國際機場。
我們出了機場乘坐出租車,按照傑弗遜給的地址,去了曼谷CIA工作站。
很快到達了那裡,這個CIA工作站在美軍一個軍事基地的裡。
下了車,並出租車付費後,門衛檢查了我們的CIA的特別通行證和工作證等內部證件。
然後,我們告訴門衛要找戴姆勒站辦事情,一個衛兵馬上帶我們進入基地的接待室。
我和小達在接待室等了一段時間,一個身穿着CIA制服的少校軍官,到接待室裡接應我們。
他就是我們要找的CIA工作站的戴姆勒站長,他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傲慢的三十多歲的白人男子。
他讓我們給他出示CIA工作證,我和小達給他出示了證件!
戴姆勒認真看了我們證件後,他馬上向我立正敬禮,並喊道:“傑克上校!歡迎你們!我是戴姆勒!我剛剛接到傑弗遜將軍的指示,配合你們的救援行動!”
我感覺,在CIA內部裡大家都是六親不認的,但是,大家都很尊重軍銜和等級!
於是,戴姆勒帶我們步行去CIA工作站的辦公樓。
我們在辦公樓的一個行動指揮室,商量如何救援的問題。
我們在那裡存放行李後,戴姆勒給我們上了咖啡和點心等。
然後,我們開始討論了。
戴姆勒在攤開一張軍事地圖說:“上校!現在,我們的被困人員應該在泰柬邊境附近的柬方一側的德望市山區的一個無名山村。這裡山高林密,沒有從泰國直通這裡公路。因此,我們只能送你們到泰柬邊境,距離救援地點最近地方!然後,你們需要步行去目的地救人!你們完成救援後,通過對講通訊電臺,將你們的接應方位通知我們,我們派直升飛機去接應點,接應你們返回曼谷!我們爲你們準備三名嚮導兼行動隊員,你們需要攜帶對講電臺、衛星定位儀等裝備,你們行動用的武器和彈藥等我們也準備好了!”
我說:“很的!爲了行動的隱蔽性,你們給我們準備每人一套柬方軍服,今天晚上,我們趁夜潛入馬德望地區,尋找被困人員,並營救他們!”
戴姆勒笑着說:“好的!柬方軍服在我們的庫房應該還有!我們一起去庫房領用裝備,並認識三位給你們帶路的行動隊員吧!”
在庫房工作間裡,我們領用了一臺120W的數字短波單兵揹負式電臺。這種電臺能夠保持1000公里語音對講通訊;一臺小型衛星經緯定位儀,還有夜光手電筒、指南針、地圖和乾糧、飲用水等物品。
然後,戴姆勒將三名行動隊員帶到了庫房工作間裡,讓我們相互認識!
他們三人都是二十多歲小夥子,一個叫巴莫,一個叫桑馬,一個叫勒芒,他們都是柬籍的盟軍士兵,他們會講英語、泰語和柬埔寨語等語言,而且非常熟悉行動當地的地形、風俗和語言。
我們相互認識後,大家在工作間裡換上柬軍的服裝。
在換衣服時,我從自己行李裡取出照相和膠捲,進行隨身攜帶。
然後,我和小達換下服裝及物品放到我們的行李包,我們將行李包及從港城帶來的物品等交給了庫房幫我們保管。
然後,我們五人帶上柬軍證件,以及電臺、武器裝備及彈藥、行動用品工具箱等,我們跟着戴姆勒出了庫房。
在庫房門外,戴姆勒爲我們五名救援行動隊員準備了一輛軍用吉普車。
我們將領用裝備、彈藥及物品全部搬上了車。
戴姆勒讓一名熟悉道路的CIA工作人員幫我們開車。
戴姆勒握着我的手說:“傑克上校!你們可以出發了!那裡情況非常複雜,遇到麻煩及時通知我們,我們派直升飛機去接應你們!”
我們五人上車後,吉普車開車了軍營,向泰柬邊境地區出發了!
......
4月19日凌晨一點多,我們到達了一條泰柬邊境公路的盡頭!
送我們司機說:“長官!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你們順着前面的山路走啊!從那裡你們應該可以到達行動地點了!祝你們成功!”
然後,我們五人下車,帶上各自槍支、彈藥、投雷、食物、水和應急藥品等。
小達背上電臺及用品工具箱等跟着我!
就這樣,我們趁着濛濛月光,順着一條看不到盡頭山路出發了。
我們前進到了一個岔路後,巴莫用英語跟我說:“長官!這裡大路都有軍人保守!現在,我們必須走一條無人區的山路!如果順利的話,三四個小時後,我們就能到達救援人員的地點了。”
我說:“好的!你帶路吧!我跟着你!”
在路上,我們還遇到了很多岔路,我和小達只能通過查看了地圖和指南針,與巴莫商量,我們應該如何避開那些邊防哨所?!選擇一條安全而正確的山路行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