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走在前面,聽着後面傳來的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心茫然:一直以來,她都在尋找着自由,現在看來,在這樣的世道中,身無功夫卻想求得一身清淨,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轉頭看了一眼兩人,她忽然想道:要是我現在就離開洛良城,不再理這許多閒事,會不會好一些?
想到這裡,她自己率先搖了搖頭。對於洛良城的所作所爲,她一直頗爲惱怒,昨天想走是爲了自保,現在有了保護力量還想離開的話,就是不戰而逃了,連她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來。
大街上還是如昨日那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一個個華服少女自在的與旁人嘻笑着。何盈走了幾步後,那兩人已走在她前面帶起路來。
不一會,何盈面前出現了一家叫“夏風”的大酒樓,看到何盈有點愕然,夏無阿笑道:“這洛良城與四國相鄰,因此四個國家都在這裡有一定勢力範圍。”
何盈笑道:“雖然如此,但你們在這裡大大方方的把國名安在酒樓上,端的是氣魄不小啊。”
夏無阿笑道:“哈哈,我兄弟兩人可很少出現在洛良城,這氣魄不小的另有其人。”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笑道:“那兩個姓唐的匹夫現在肯定已經後悔了。”
三人跟小二招呼過後,一邊大步走入二夏訂下的房間,那夏無阿一邊呵呵笑道:“他們見先生單身一人出現在洛良城,雖然顯得高深莫測,卻又頗有虛弱之像。因此便想用這種下作手段把先生拉入他們的行列。現在見到我們與先生走在一起,肯定有點後悔自己魯莽了。”
走入這不時有人出入的地方。爲了安全起見。他自然而然的改口叫何盈爲先生了。
何盈冷笑道:“從他們地行爲看來,這些人囂張之極,早就習慣了目空一切。你們雖然忽然出現在我面前,以他們那種囂張地性格來說,要說後悔有點不可能。”
夏無阿一陣沉默。
這時,夏無言打開一間房門,對何盈說道:“先生,你今天就住在這裡吧。”何盈點了點頭。夏無言低聲說道:“這院落已被我們包下,馬上便會有更多的高手趕來保護先生。”
何盈走入房間,她在其中一個塌上坐下。目視着兩人問道:“兩位覺得洛良城會如何應對?”
夏無阿略一欠身後笑道:“據屬下猜測,這些人暫時不會有什麼行動。”說到這裡,他傲然笑道:“天下間任何人,對我們陛下都不敢不敬畏。這洛良城主雖然囂張之極,也只是這小小的洛良城的地頭蛇。”
何盈嗯了一聲,她擡眼看着外面碧藍的天空。忽然有點悵然若失。這種感覺倒不是因爲夏無阿提到王稱,而是她發現自己身無功夫。又毫無勢力就想尋求自由,實在有點高看自己。
剛想到這裡,她心中一凜:王稱這麼霸道自我的人,忽然態度這麼急急的轉變,這麼果斷的放自己離開。是不是就是想讓我體會到這種無能爲力。轉而一心一意的向他尋找依靠?
這麼一想,她馬上振作精神,暗暗咬牙想道:不行。我就不信沒有了武功,不能走出一條自由的路來。
夏無阿和夏無言說了兩句,就發現何盈似乎有點走神,便不再言語地等着她的迴應。
何盈轉過神後看向兩人說道:“你們話中的意思,是相信那洛良城主在沒有查清我們底細之前,不會輕易的動手。不過不管如何,我們一定要加緊防範,以防萬一。”
“諾!”
“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今天晚上的拍賣會吧。”
“諾!”
金燦燦的太陽慢慢地沉入地平線,那半輪紅日染得大地一片紅豔。何盈一行人騎在馬上,迤邐駛去洛良城主府去參加拍賣會。
隨着天色越來越黑,何盈發現本來在街道上嘻笑打罵,白天隨處可見的少女和小情侶們居然一個也看不到了,不由大感詫異。
夏無阿聽了她地詢問,不由笑道:“先生有所不知,這洛良城白天和黑夜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在這裡,一到晚上,便是各派勢力出來打獵或爭地盤的時候。晚上在洛良城中走動的人,沒有一點能力是絕對不行的。”
何盈點了點頭,看着一輛輛馬車從旁邊駛過。這些馬車中,不時露出一張或嬌俏或威嚴地臉來。她輕聲說道:“這些都是來參加拍賣會地各種勢力?”
“不錯。”
何盈仔細打量了一番後,忽然笑道:“你們有些事可能疏忽了。”
夏無阿轉頭認真的看着她。
何盈微笑道:“如果洛良城中真有各派勢力的話,那麼洛良城主行事不會如此無所顧及,如此囂張!他做爲一城之主,會把更多地精力花在平衡各方之上。
可自我昨天所見,這洛良城分明紀律森嚴得潑水不進。”
她說這些話時聲音壓得很低,一直目視着夏無阿:“難道,一直放在這裡的夏國細作們,從來沒有跟你們報告過這種異常嗎?”
說到這裡,她與夏無阿和夏無言都是臉色一變。夏無阿低低的說道:“先生說得太對了,小人從昨天匆匆進入這裡後,心裡一直覺得不安。現在看來,我們身後的這些高手全皆不可信。”
他臉色有點蒼白,一想到因爲自己的主張,而令何盈落入他人之手的後果就不寒而粟。可是,現在他們又都在趕往拍賣會的路上了,要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兩兄弟同時急迫的看向何盈,低低的問道:“那依先生之言,我們該當如何?”
事情太忙.身體不適中。
沒有來得及看月票榜,不過料來應該在昨天就加更了。可寫着寫着,忽然一個字也不想寫了,便把事情拖到了今天。如無意外,今天晚上六到八點鐘時會加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