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使館時,何盈得到的答案頗讓她心裡不快,原來周國的使節都受邀出遊了。
呆呆的站在空闊的大殿內一會,直到身後傳來一個宮女的催促:“夫人,你看?”
何盈愣愣的轉過頭去,看了他們一眼。這時,她心中恍然大悟:對了,是夏王,他並不希望自己與故人見面!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她淡淡一笑,啞聲說道:“走吧,到秋公主那裡去。”
她一句話剛說出,一個侍衛馬上站出來,輕聲說道:“夫人,陛下沒有這個命令。”
何盈定定的看向他,輕聲道:“你是說,我的任何行動,都要請示過陛下才成嗎?”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低下頭不吭聲。何盈哼了一聲,說道:“回吧。”
一行人又轉身向夏宮走去。剛走到宮門處,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走過來,衝着何盈一揖:“周夫人,陛下有請。”
何盈一怔,問道:“陛下找我?他在哪裡?”
那個侍衛頭也不擡,認真的說道:“陛下現在在文德宮中,正與羣臣議事呢。”
何盈更加奇怪起來,她一邊向那侍衛所指的軟轎走去,一邊問道:“你可知這個時候,陛下因何事找我?”
那侍衛搖頭道:“屬下不知。”
何盈心裡不停地胡亂猜測着。不一會,文德宮就到了,當何盈走下轎子時,入目的便是兩隊數百人手持刀槍的侍衛。
這些侍衛五步一個,個個身材高大,面無表情。他們手中的長槍明晃晃的發着光,透出來的寒意森森撲面而來。
何盈一步步向文德宮走去,她這是第一次出現在夏王議政的地方。心裡又是期待又是奇怪。在何盈的心中。自然是不會相信,僅僅因爲自己昨晚與夏王有敢夫妻之事,今日便能應約前來。夏王此刻叫她來,定有別地目的。
一走大殿,何盈便給鎮住了。入目的,是一個極高極大的圓殿。這大殿中樹立着九株極大極高的柱子。這些柱子把約五層樓高的大殿高高地聳起。
文武羣臣都蹲坐在榻几上,一個個轉頭注視着她。而夏王所坐的地方,離最近的大臣還有二十米左右。他所坐的寶座極高,而且那裡的光線也很暗。陰暗的光線中,夏王的五官給冠冕前的珠子給擋住了,看不清面容。
這一刻,何盈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和肅殺!遠在百米處的夏王,配上這高大古樸地大殿,更是給人一種神秘的讓人敬畏地感覺。
何盈一步步向夏王走去,她走到羣臣的中間。在離夏王約有五十米處,便行禮叫道:“周姬見過陛下!”
夏王地聲音遙遙的傳來:“免禮。”他的聲音與何盈往日所聽完全不同。特別的悠遠和空闊,有一種四面來音的感覺。
夏王轉過頭。看向一個緊盯着何盈的白鬍子老頭,問道:“司天官,這便是孤新納的周姬,你現在可是看清了?”
何盈聞言一怔,轉眼向那老頭看去。那老頭白鬍子白頭髮,臉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鼻子,一雙眼睛狹長狹長。何盈對上他地時候,他還在看着何盈。他看人的樣子有點古怪。雙眼似閉非閉,要不是一抹精光從眼縫中露出來。何盈幾乎會以爲他已經睡着了。
打量了何盈片刻,司天官慢慢地站了起來。他徑直向何盈走來,圍着她轉了幾個圈後,他便皺眉撫着鬍子沉思起來。
他的動作十分無禮,一殿的文武大臣卻全然不覺。每個人都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直過了一刻鐘左右,他才轉身向夏王朗聲說道:“回陛下,老臣暫時還不能肯定!”
夏王哦了一聲,並不失望的問道:“那麼,愛卿何時可以有答案?”
司天官又轉頭看了一眼莫明其妙的何盈一眼,說道:“周姬之面相神采十分奇特,老臣還須細細推算,需要費時七七四十九天才知結果。”
夏王遙遙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依你所言。”
“是。”司天官應了一聲後,便轉步向外走出,不一會,就消失在何盈的眼前。何盈看着他的背影發了一陣呆。她還在回味司天官的話。
“愛姬!”夏王的聲音遙遙的傳來。聲音冰冷而遙遠,似乎根本就不是昨晚那個溫柔多情的枕邊人。何盈轉身看向他,低頭道:“陛下?”
“愛姬,孤此次叫你前來,可是有一件事要勞煩愛姬。”夏王沉沉的說道。他這時的語氣溫和了許多。
夏王的聲音在大殿中不停的迴響:“我夏國有一祖宗留下來的神秘器物,還須愛姬爲它解謎。因此,待今晚設宴招待過使者後,愛姬便須沐浴更衣,素食三日,待三日之後便隨孤面見神物。現在,愛姬下去吧,呆會晚宴時,孤會派人叫愛姬前來的。”
何盈行了一禮,在衆人的注目中又慢慢的退了出來。她心裡不停的想着:神物?什麼神物?祖國各地宗留下來的什麼神物,需要我這個不被世人看重的女子來解謎?還有這個司天官,顧名思義,難道是主管天象之人?他提到了我的面相,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文章是我所不知道的?
她一邊尋思,一邊向外面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傳來一個極爲熟悉的聲音:“我們又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