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的後院,一間偏僻的房子,門前守着兩名家丁,屋內閃着昏暗的燭光,裡面傳來了細碎的嗚咽聲。
一名家丁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不知對那兩人說了什麼,那兩人點點頭,他便走過去,用鑰匙打開了鎖,推門而進。
裡面,竟然是一屋子的妙齡少女,最大的也不過十八歲,最小的也有七八歲,她們身都穿着樸素的衣裳,各個都有些面黃肌瘦,但容顏清麗,大家都蹲在角落裡,靠攏在一起,對未知的結局感到恐懼。
家丁看着一屋子的女子,眼裡閃着淫邪的光,這要都是他的,那該有多好啊。
“誒,你倒是快點啊。”門外兩個人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家丁撇撇嘴,這些人全都是張大人的,只能看不能摸,好生難受。
巡視一番,從人羣拖出一名女子,大約十五歲,長得白白淨淨的,十分稚嫩。
“嘿嘿。是你了。”
“放開我……啊……你放開我……救命啊……”那女子被他選,嚇得大聲哭喊,不斷掙扎,想從他手逃脫,但男女力氣有差,哪有那麼容易?
掙扎間,那女子一爪子撓在了他臉,死命地推着他,那家丁一怒,一巴掌甩過去。
“你個賤蹄子……老實點……”
女子被他一巴掌扇的有些發暈,衣服在拉扯間被家丁扯開,露出裡面的紅肚兜,隱隱春光,讓家丁眼裡閃着狼光。
“嘖嘖嘖,皮膚還真好啊……”家丁的手忍不住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流連。
許是緩了過來,那女子見自己正被眼前的男人猥褻,嚇得大聲尖叫,用盡了力氣抗拒他。
身旁的一羣女子噤若寒蟬,抖着身體,誰都不敢前去救她,生怕下一個是自己。
“誒,你幹嘛呢?”外面的人聽到動靜,走進來一看,好傢伙,那女子身的衣服都快被他剝光了,露出了一大片肌膚,十分惹眼。
“這些可是張大人的女人,你活的不耐煩了?”
家丁淫笑一聲,“怕什麼?這麼多人,難不成張大人還數着呢?再說了,前幾日弄死了那麼多個,誰知道還剩幾個?”
那兩人一聽他的話,覺得有道理啊。
“兩位要不要一起?這可是個極啊……”
“嘿嘿,這種好事怎麼能讓你一人獨佔?”
另一個人一邊解腰帶一邊道:“麻蛋,老子天天看着這些娘們,能看不能動,可憋死了。”
“哈哈哈……”兩個人對那女子下其手,另一個人還另外拉出了一名女子,不顧她們的哭喊與抗爭,直接撕開了她們的衣裳。
“嘭!”
“額。”
“嘭嘭!”
外面突然快速射進了三顆石子,精準地對三個男人背的某個穴位一擊,只見着那三個人身子一僵,頓住了動作,直直向後倒去。
而三人正面,卻是七竅流血。
那些女子先是一愣,接着是尖叫出聲。
墨修與百里清幽走進來,聽着這種尖銳的叫聲,皺了皺眉。
而那些女子,待看到他們出現,突然愣住了,也忘記了尖叫,也忘記了恐懼。
一個一身黑衣,如暗夜帝王般高不可攀,一個一身玉袍,如孤冷明月一樣不容玷污。
地的兩名女子知道自己得救了,慌忙攏好衣裳,遮住自己,縮在一旁,還因爲剛纔的事身子顫抖不停。
“你們快走吧。”別說墨修了,是百里清幽也懶得應付這些女子。
“你……你們……”一名女子壯着膽開口,卻被墨修一個冷眸驚得閉了嘴。
“馬離開這裡,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藏着,後院的門已經開了。”
說完,兩人頭也不回地走了,那些女子一聽得以逃脫,各個慌忙起身,跑了出去。
直到最後一個女子出了府門,兩個人才離開了那裡。
“現在去哪裡?”百里清幽問。
“張永周的房。”墨修面無表情道,若是災銀真的被他們貪墨下來,那張永週一定把賬本放在了房。
張永周的房並不難找,在主院內,外面還有四個侍衛守着,沒想到自己家裡他還這麼謹慎,裡面肯定有鬼。
悄無聲息地從後面進來,沒驚擾到前面的人,待適應了屋的黑暗,兩人才開始探查起來。
這一間房很普通,一方桌,桌後的牆壁擺放着一個大架,另一邊是一個軟榻,還有一側放置着一個架子,面擺放着各種古董花瓶。
翻遍了桌架,都沒有找到張永周的賬本,連軟榻都沒放過,差點沒給拆了。
百里清幽突然看到軟榻旁的一個櫃子有一個匣,打開一看,是幾本沒有名的,翻開,一副令人血脈噴張的春宮圖呈現在他眼前,百里清幽瞪大眼睛,對面這個姿勢甚是驚。
墨修無聲無息地走到他身後,瞧一眼,面無表情道:“你喜歡?宮裡很多,回去送你一箱子。”
百里清幽猛地合,低咳一聲,“帝宮這種東西都有?”
“有什麼怪的?”
帝宮是個神的地方,那些春宮圖,不止供宮的嬤嬤教導那些妃嬪秀女牀笫之事,也是供皇子們學習之用,在墨修看來,也沒有什麼特別嘛。
“不用了。”深呼吸一口氣,百里清幽把它放回原處,他一個連通房都沒有的臣子,幹嘛跟坐擁後宮三千的帝君討論這種事?
“張大人。”
外面突然傳來了侍衛的聲音,只聽張永周應了一聲,向着房走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運功躍房樑。
張永周推門而進,沒有關門,也沒有點燈,藉着月光,向着軟榻那邊走過去。
熟練地摸到櫃子,找到裡面的匣,翻開來看,正是方纔百里清幽看的那本。
張永周嘿嘿一笑,這份禮物,想必一定能給那幾位大人助興。
張永周把匣夾在自己腋下,要走出去,突然一名侍衛跑過來,看到張永周,急忙道:“大人。”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驚擾了貴客,我要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