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走過去,坐在牀邊,伸手扯了扯那牀真絲明黃被子,被窩裡的人動了一下,又沒了動靜。
墨修眼裡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修長的身子往下壓了壓,感覺到她嬌小的身子扭了扭,墨修伸手掀開她被子的一角,露出了姜珞胭那微紅的臉蛋,睡得正香甜。
姜珞胭只覺得睡着睡着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十分不舒服,身子動了動,下身卻有些疼痛,有些不甘願地睜開眼睛,帶着迷濛的水霧,正對墨修那滿含笑意的雙眸。她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呆愣地看着他好幾秒,昨晚的一切一幕幕呈現出來,姜珞胭才察覺,臉紅已經來不及了。
“我吵到你了?”墨修微微沙啞着聲音問道。
姜珞胭的頭都快縮進被子裡了,聲音極小道:“我要穿衣服。”
想到只有自己蓋過的被子下,掩着姜珞胭那細膩的身軀,昨晚那柔軟的觸感,噬骨的滋味讓他回味無窮,墨修只覺得身子似乎涌了一股熱流,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見墨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的**絲毫掩藏不住,姜珞胭的臉紅得都能滴血了。
還是忍不住她太過勞累,墨修伸手抱起她,柔聲道:“我來幫你穿。”
姜珞胭能確信,墨修一定不曾給人穿過衣服,尤其是女人,可是看着他熟練的動作,她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下。
墨修正幫她系肚兜的帶子,順便摸了一把那如玉般溫潤的肌膚,察覺到她那驚訝的目光,墨修嘴角微勾。
“是不是驚訝,爲什麼我會幫你穿衣裳?”
姜珞胭沒有說話,臉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墨修伸手輕輕颳了她鼻子一下,“有些事情,只要肯學,沒什麼不會的。”
他的意思是,他是特地去學的嗎?
姜珞胭不敢往下深想,胡亂套內衫,墨修卻是說什麼也要幫她穿。
這對墨修來說,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折磨,尤其是她那如玉般的肌膚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前,他在她身留下的痕跡是那樣明顯,更是刺激着墨修的感官,可是看着姜珞胭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墨修還是剋制住自己的**。
讓長樂殿的人伺候姜珞胭洗漱,墨修吩咐孟諸準備早膳,回頭看着被子盛開的鮮紅,墨修的心從未有過的滿足,珞兒完全屬於他了,他不會讓任何人搶走。
百里清幽站在容光殿外,白雪飄飄,也不他內心的寒冷,只覺得從頭到腳都是冰涼,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袖的手指有些泛白,他只是靜靜地站着,無端讓人覺得臘月寒風。
他知道自己不該奢求,可是卻是沒辦法放下,那日的夕陽,似乎是他心的一道疤一樣,抹不去,忘不了,偏偏還得不到。
孟諸走出來的時候,正看見百里清幽的身影,開口叫了一聲“丞相大人”,他卻轉身離開,讓孟諸有些摸不着頭腦。
墨修正在屋內伺候姜珞胭吃早膳,聽見孟諸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這下子,他該死心了吧。
姜涵夢來長樂殿的時候,守門的宮女都知道她是太后娘娘的姐妹,對她也是十分恭敬,聽她說要找姜珞胭,皆是說道:“宸妃娘娘昨晚去了容光殿,還未回來。”
容光殿,那是墨修的住所,姜珞胭去容光殿能做什麼事,她也差不多能知道,可是這樣,才讓她擔憂,心裡對姜珞胭那孤苦的命運也是疼惜幾分。
可是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拿出一封信交給那名侍女,說道:“這封信勞煩你交給宸妃娘娘。”
她剛要接過,另一名宮女率先搶了過來,直接道:“奴婢一定會交給宸妃娘娘的。”
姜涵夢沒有多想,點點頭,便離開了。
碧禾道:“碧葉,把信給我,等會我拿給雲姑姑。”
碧葉把信放在自己懷,道:“我拿給她是了,你不是還要去打掃院子?”
“那好吧,你可要收好了。”
碧葉點點頭,向另一邊走了過去。
碧禾也去忙她的事了,沒注意到碧葉避過她的視線,偷偷溜出了宮。
怡和宮,燕嬪看着碧葉帶來的信,面只寫着草草幾字:家出了些事,我們便先回去了,你在宮萬事小心。
“你說,這是姜夫人給宸妃的?”姜夫人是太后的妹妹,在宮住了些日子,是莊貴妃也對她尊敬幾分,她夫家的宿家,宿家她也聽說過,不說富可敵國,但也是極其富有,江湖人尤爲敬重,朝廷人也想拉攏,她想不通姜珞胭與姜涵夢會扯什麼關係,兩人都姓姜,莫不是……
“確實如此,姜夫人把信交給奴婢之後離開了,不多時,奴婢也打聽到他們確實離開帝宮了。”
“我較好的是,姜夫人與姜珞胭什麼關係,爲何要寫這封信給她,面的話又是什麼意思?”燕嬪仔細瞧了幾遍,還是沒看出哪裡不妥,燕嬪心裡冷笑,姜珞胭一定有秘密,這下子被她抓到了吧。
“你方纔說,宸妃還沒回來?”燕嬪的話題都繞到了姜珞胭身。
碧葉答道:“是,昨夜與雲姑姑去了容光殿,還未回來。”
燕嬪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帕子,眼底是濃濃的妒火與憤怒,墨修對姜珞胭的寵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都能容許她在容光殿過夜,在這樣下去,只怕後宮都沒有她們的位置了。
“你回去繼續盯着。”把拆開的信摺好放回去,面的蠟被撕開了,想要變成原來的樣子是不可能了。
碧葉接過,拿過賞錢,便滿心歡喜地離開了。
墨修是陪着姜珞胭回來的,着實讓後宮的女人都嫉恨了一把,一整日都陪着她在屋內看,當晚便留在了長樂殿,軟磨硬泡之後又把人哄到牀去了,第二日險些早朝遲到了,對墨修來說,還是從未有過的事。
姜珞胭氣呼呼地吃着墨修讓孟諸給她準備的早膳,雲姑姑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