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也不知道端木青是打了什麼主意,但是正要上前問的時候,卻發現她一轉身走進去了,並沒有回屋。
“小姐!”
纔剛出來,爲何又回去了?而且還把長樂給帶進去了。
可是端木青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那個壓眼神,莫失很清楚,是讓她不要多問的意思。
跟着端木青這麼長的時間以來,莫失自然是守規矩的,所以,當下就只好站在入口等她。
可是心裡頭卻充滿了疑惑,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好的預感。
一直等到天都黑透了,端木青纔出來,但是卻只是她一個人。
“小姐!”莫失奇怪地往她身後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她的臉色,“長樂呢?”
端木青看了她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這個你不要管了,好好跟小龍一起,替我看着大家不要出亂子就是了。”
這分明是將長樂藏起來了?莫失想要讓自己不多問,卻實在忍不住,這麼多天,長樂都是她帶的,就算是她從來在感情上不擅長表示,這個時候卻也緊張了。
“長樂會不會冷啊?”
那裡面可是千里冰封,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到了初夏的時節了,只要穿一件薄薄的夾衫就可以了,但是裡面……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很擔心,畢竟長樂還是一個小孩子,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力。
“沒事,我說了,這件事情你不要多問,我自有自己的主意,你可千萬要將外面看好了。”端木青看上去有些疲倦,也不想對這件事情多說什麼。
“是!”
很久端木青都沒有這樣認真地命令過自己了,莫失不敢辯白什麼,只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看她那樣子,端木青心裡知道,她一定很不開心,可是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說得好。
第二天,仍舊是回到扶桑神木下面。
再一次運起桃木劍的時候,果然就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只是想要從扶桑神木之下引出解封之火,似乎還是做不到。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六大神器的靈力不夠,端木素不在,那六芒星的位置就缺失了一個,力量沒有辦法很好的集中起來。
這讓她感到很氣餒,坐在那裡好一會兒,都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好方法。
另外一邊,蒙卿殺得滿臉是血,看着韓凌肆的眼睛裡卻綻放着異樣的神采:“君昊!去,將那趙御風給捉了來。”
韓凌肆脣角一勾,擡頭看向城門,這就是西岐的皇城了,這一仗打得漂亮,直接攻進了天京。
“好!”意氣風發地大吼了一聲,韓凌肆一拍馬立刻疾馳進入皇宮。
此時西岐的皇宮已經是亂作一團了,到處都是慌慌張張出逃的宮人。
最終,韓凌肆在勤政殿找到了趙御風,他披散着頭髮,穿着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一臉扭曲的笑。
“你這麼快就攻進來了?果然是神速啊!別人說你是戰場上繼端木靖之後的第二個戰神呢!”
趙御風嘴裡說着這樣的話,眼睛裡卻充滿了不屑,像是十分看不起他似的。
對此,韓凌肆只是淡淡一笑:“別人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要知道,我這場仗打勝了,你,趙御風,是我的手下的敗家之犬就行了。”
後面一句話說得極重,他就是要來打擊趙御風的自信心的,要將他的得意踩在腳底下。
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人,從前在西岐的時候,總覺得他過於虛僞,無論什麼時候都顯得衣服仁慈和樂的樣子,但是內在裡卻做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御風冷笑道:“想想你當年還是我們西岐的質子呢!想是現在忘記了過去的那段經歷,不敢承認自己曾經低人一等?”
“想想你曾經是天潢貴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質子,但是現在你卻敗在我的手下,你也算是真夠沒有能耐的。”
韓凌肆並不是不會打擊人,只是不願意而已。
可是這個趙御風,他願意,很願意。
好像從最開始,青兒就對他另眼相看,到現在爲止,韓凌肆還是沒有弄明白,爲什麼青兒對這個趙御風好像跟別人都不一樣。
“你……”果然,趙御風被激怒。
他一直都認爲自己是驕傲的,最怕別人將他貶低,最怕別人看輕他,但是現在,韓凌肆卻偏偏要這樣打擊他,將他的驕傲統統打破。
“我什麼?我雖然曾經地位不高,但是我能夠用我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來改變我的現狀,但是你呢?”
說完之後冷笑了一聲:“你現在連死都死得這麼沒有尊嚴,什麼叫做亡國-之君?你懂嗎?以後的千秋萬世,對於你的評價最多的就是亡國-之君,哦!不,還有篡位奪權,你可是將你的哥哥從皇位上趕下來的人。”
“你胡說!”說起這件事情,趙御風顯得有些激動,立刻就要上來否認,可是韓凌肆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只是淡淡搖了搖頭:“我是不是胡說,自然有歷史做公論。”
“這個時候你贏了,以後的歷史還不就是你寫的?你倒時候想要怎麼污衊我都可以了。”
原本以爲這句話會讓韓凌肆覺得出於道德的層面上不會胡亂添筆,誰知道他卻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
“你……”
對待無恥的人,自然是要比他更無恥。這是韓凌肆深刻明白的一個道理。
趙御風幾次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根本就什麼都說不出來,好半天才想起來一件事情,頓時脣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看你的樣子,現在真是得意得很!你已經是東離的皇帝了,而且很快就要成爲這一片天底下的王了。
還娶了端木青,生了孩子……”
提到端木青,韓凌肆臉色不由得柔和了起來,趙御風說的這些東西當中,端木青這一點,應該算是他最爲得意的地方了。
這一個小小的變化立刻便落在了趙御風的眼睛裡,他隨即便冷笑一聲道:“你覺得你娶了端木青,是很得意的吧!伉儷情深?舉案齊眉?相濡以沫?”
這話裡頭的諷刺意味十分明顯,韓凌肆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這個人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他按下了心裡的不快,冷聲問道:“難不成你還想要詆譭青兒不成?”
趙御風一步步退後,一直退到他的龍椅上去,臉上的笑容笑得古怪:“我好好的詆譭她做什麼?再說了,她要是沒有些什麼事情,你會有讓我詆譭的地方嗎?”
韓凌肆定了定神,然後冷叱道:“你以爲你說這樣模糊地說兩句,我就會信嗎?不過就是因爲你對我的妒忌罷了,想要在死之前給我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我們夫妻以後都在懷疑中相伴罷了,不覺得你這個手段太過於粗淺了嗎?”
趙御風不怒反笑,他向來善於鑽研人心,韓凌肆在外面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只除了一種情況,那就是當話題是端木青的時候。
每當這個時候,他便是再怎麼努力掩飾,都還是會有所流露。
比如現在,雖然看上去他很鎮定,但是從他眼底閃現的一絲茫然,趙御風就知道,他心裡其實很緊張。
“我若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你大概也是不會相信的。”
果然,看到韓凌肆的瞳孔陡然間收縮了一下,他在緊張。
“難道你沒有發現青兒對我的態度跟其他人很不相同嗎?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很小的時候她就對我另眼相看,你怎麼就沒有發現?還是你發現了,卻沒有想想清楚這是爲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得意,眼睛卻十分的清明,分明就是要看韓凌肆的反應。
微微揚了揚頭,韓凌肆的嘴邊帶着一絲不屑:“你是不是對自己太過於自信了?在我看來,青兒對於每個人都十分的友好,只是看到你的時候就十分討厭,根本就不想跟你靠近。”
“你……”
不得不說,韓凌肆說的是對的,這一點在知道真相之前,他也曾經十分驚訝,爲什麼端木青好像特別討厭自己。
“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愛之深,責之切嗎?”好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趙御風故意笑得春風霽月。
“你最好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兒?”最開始他還想要聽聽看看有沒有什麼內幕,但是這個時候,韓凌肆卻是怒了。
他確實是一度懷疑端木青跟趙御風之間有過什麼糾葛,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和他之間有些什麼樣的私情。
所以,他這話說出來,讓他十分憤怒。
眼看着他長劍出鞘,趙御風知道自己這一次也是活不了了,乾脆就哈哈大笑起來。
而韓凌肆已經不打算跟他糾纏了,一劍了結了便是。
長劍朝自己遞過來的時候,趙御風眼睛一眯,然後冷笑道:“韓凌肆,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那你知不知道我跟青兒的前世是在一起的?而且是夫妻呢!”
說到這裡,韓凌肆的傲雲劍已經透穿了他的胸膛,可是他臉上還是帶着猙獰的笑意:“你在生氣,她更本就沒有跟你坦白過,對不對?”
韓凌肆怒極,一把抽出劍來,趙御風頓時從龍椅上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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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今天只有一更了,最近培訓實在是吃不消,天天早起,十點後才下課,緊趕慢趕才能趕出兩章,今天休息一下,親們諒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