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棋風見狄藍兒不再拒絕,他接受了她抱過去的被子,很是開心的坐在了旁邊,開心的笑了起來。
狄藍兒瞟了他一眼,說到:“不過是讓我接受了您的被子,你就高興成這樣?”
她都有點不敢相信,正常來說,對付人質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
不對,與其說是不敢相信,不如說是百思不得其解吧。這個,凌棋風和父王對自己說的那些壞人們比起來真是奇怪的很。要麼就虛情假意,要麼就對她兇狠一點呀,爲什麼變來變去的?
或許,是凌棋風的手段太過高明瞭吧?
狄藍兒在心裡這樣想着,自己點了一下頭,一臉的肯定。
凌棋風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笑了,問到:“在想什麼?”
“啊?啊?沒什麼沒什麼。”狄藍兒垂下眸子。
“困不困,要不然上牀去睡覺吧?”凌棋風看着狄藍兒提議到。
狄藍兒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搖頭,他纔不想和凌棋風同牀共枕呢,就算穆紹陽相信她,但是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名聲變差。就算到時候兩人同牀共枕成爲一個秘密,她要是與凌棋風一同睡了,她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雖說,被凌棋風親過,也很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不好的回憶又回到狄藍兒的腦海裡,讓她不盡對凌棋風又產生了一種抗拒。
她猛的冷下了臉,說:“不了,凌君,你要是困了,就回寢室去睡吧?”
“寡人今夜就在你這兒,哪兒也不去,”凌棋風說,“公主要是困了就到牀上去睡吧。寡人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再騷擾公主睡覺的。”
凌棋風一臉認真的看着狄藍兒,他是真的真的一開始只是想要開個玩笑,畢竟只要他看到狄藍兒生氣臉紅的樣子,心裡就很開心。
可是要他真的折磨狄藍兒,他現在還做不到。
凌棋風並非陰險狡詐之人,也並非陰毒的人。他能成爲凌國的國君,很大的原因是因爲他的父親覺得他賢能又愛護黎民百姓,才把位置讓給了他。
“凌君爲什麼要……”狄藍兒開口,語氣柔和了很多,但是還是欲言又止。他們之間,本來是敵我關係,並沒有需要要談一些私人的事。
可是狄藍兒總覺得,眼前的男人,有的時候很幼稚,情商低,心地可能不那麼壞。
雖然她知道的,她知道是眼前這個男人,破壞了穆國,企圖趁虛而入。他也很清楚,自己之所以現在和凌棋風在一室之內,並不是因爲凌棋風想要招待她,而是凌棋風想要利用她。
但是,她不可遏制地那樣覺得。
所有的歹毒,所有的虛僞,所有的趁虛而入,都是她從別的地方所看到的,所間接瞭解到的。
可是現在,凌棋風就在她的眼前,她用自己的肉體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到,凌棋風不是那樣的人。或許有一點陰毒,或許有一點兇殘,但,並不是間接看到的那樣。
況且說到底,這天底下哪一位君王沒有一點點的陰毒,沒有一點點的兇殘呢?就算是狄藍兒自己一直深愛尊敬的父親,也不見得是一個善良寬厚到哪裡去的人。他說到底也只對站在自己陣營的人善良寬厚而已。當初在狄國,他那樣的善待邵陽,結果還不是……
唉。
狄藍兒哀傷起來。
“怎麼?公主殿下想要說什麼?”凌棋風問。
狄藍兒搖了搖頭。
他一笑,說:“想說什麼就說吧,或者想問什麼就問,能回答你的寡人一定會回答你,不能回答你的,寡人也不會怪你多嘴。”
“哦,不過你若是想要問這裡是哪裡什麼時候能放你走之類的話,那就不用問了。”凌棋風補充一句,笑盈盈的。他想狄藍兒應該不會問這種無謂的問題。
狄藍兒瞟着男主,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
她苦笑着說:“凌君您真是變化多端,讓人摸不着頭腦。”
“哦?怎麼說?”凌棋風溫柔地笑着,對她的話很是好奇的樣子。
當然他心裡都有譜。
“凌君有的時候是這個樣子,有的時候又是那個樣子。一時又像敵人,一時又……”狄藍兒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接下來要說的話讓他自己都意識到不好開口。她瞅了凌棋風一眼,乾硬地轉換了說話的內容,道:“我有的時候都不明白,凌君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到底是什麼態度?我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行爲來應對。”
聽了她的話,凌棋風一下子笑了起來,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
狄藍兒眉頭一皺,感覺自己有些尷尬,生氣的問:“哎,你笑什麼呀?是你讓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