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宗主峰羣,烈陽峰,一座水榭樓閣內:
“碰”的一聲脆響過後,一顆極品繁星石被刁蠻一腳踏碎,哭泣道:“嗚嗚…就是那個賤人,把我本命靈劍毀了,我要殺了她…”
一襲青衣的美男子青書,此時就那麼皺着眉頭,看着師妹將樓閣內的一件件物品砸碎,直至砸無可砸,青書這才輕嘆一聲道:“師妹,師尊在閉關,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時,一名紅衣墨髮長相嫵媚的女修推門而入,輕聲道:“誰欺負我們家小蠻兒啦。”
刁蠻先是一愣,隨後在看清來人後,竟直接撲到女修懷裡,哽咽道:“香香師姐,有人把我靈劍毀了,嗚嗚…”
“什麼?”女修一聽詫異道:“你惹到哪位真君啦?”
“青書,見過楚師姐,恭喜師姐築基大圓滿。”青書上前兩步行禮恭敬道。
叫做楚香香的嫵媚女修,抱着哭泣的刁蠻兒,看向青書正色道:“青書,這是怎麼回事?”
青書剛要開口,刁蠻兒就搶先哭泣道:“師姐,是天月峰的一個築基女修,師兄只是想問問她的名字,她非但不說,還當着衆多同門羞辱了師兄,我氣不過,上前理論,她就欺負我,不但把我本命靈劍毀了,還搶了師尊留給我的天品爆裂符,一張沒剩,都搶走了,嗚嗚…”
青書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沒有出聲辯解,主要是那北玲瓏確實讓自己難看了,而且還毀了師尊送給師妹的靈劍,這樣即使那玲瓏再有理,也有些說不過去了,再說自己肯定不能幫一個外人…雖然…,她很美。
楚香香媚眼一寒,冷冷道:“纖素是翅膀硬了,竟敢欺負到我們烈陽峰來了…”
楚香香這明顯是誤會了,她已閉關多年,自從天月失蹤,那門派也就纖素一個築基女修,雖然聽說後來又收了兩個廢物,但極品靈劍哪裡是那些廢物可以破壞的…或者可以這麼說,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不一定能毀掉極品靈劍,所以香香纔有了上訴所問。
刁蠻一聽纖素二字,急忙解釋道:“不是纖素…”刁蠻雖然囂張跋扈,但對纖素這個女強人還是頗有好感的,再說師尊也比較欣賞纖素的執着,自己決不能讓師姐誤會。
得,楚香香直接蒙了,心想:不是纖素還有誰?莫非真是那兩個廢物?
刁蠻嚥了咽口水,強自鎮定道:“是個剛入門十年的築基一層女修,叫做北玲瓏。”
楚香香聽聞更蒙了,心道;開什麼玩笑?入門十年築基一?還把一柄極品靈劍毀了?又打敗了築基四的刁蠻兒?
刁蠻早就準備好了一張刪減版的留影符,外加一枚自主峰拷貝來了弟子資料玉簡,其實這些東西是準備給趙真君看的,這回行了,既然師姐來了,索性就給師姐吧;於是刁蠻揮手取出一張留影符,與一枚玉簡遞給楚香香,委屈道:“師姐,您看…”
楚香香皺眉接過東西,先是掃視了一眼玉簡:性別:女、姓名:北玲瓏、修爲:築基一層、靈根:雷、資質:下品、骨齡:20…十歲測靈,入宗十年,籍貫:涅槃王朝、 批次:十一、接引門派:天月峰,望月門、所屬門派:望月門……
“嘶——”楚香香長長吸了一口冷氣,心道:這他孃的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這北玲瓏絕對有問題。
隨即祭出留影符,然後空中就浮現出一名白衣仙子,是如何一袖甩出紫雷劍氣,劍氣又是如何一股作氣破掉蠻兒的劍氣、防護罩、極品法衣,又險些破掉極品護甲的一幕。這還沒完,那仙子近身蠻兒後,袖子連續微微動了三下,然後蠻兒那柄強悍如斯的靈劍,便被斷成了三節兒。蠻兒一手拿着劍柄,瞬間掏出一把爆裂符,等甩出去後,居然成了一把下品傳音符…
待留影符播放完畢,楚香香已經是一身冷汗,她當然知道這符被刪減了,但饒是如此,楚香香已經知曉,那女子不但實力強橫無比,而且已經是對刁蠻兒手下留情了,好麼,那是何等的手段,瞬息將靈劍切成三段,眨眼將符籙移花接木…
楚香香是一陣後怕,還好自己沒貿然過去,不然老孃這不是羊入虎口麼,鬼知道那女仙會不會一袖子將自己的腦袋割下去,即使築基大圓滿身體強悍,那也沒極品靈劍硬吧……
就這麼想着,香香這火氣就上來了,隨即一把將符籙與玉簡化作了齏粉,略顯惱怒的看向刁蠻,冷冷道:“即日起,你去閉關半年…”
還沒等刁蠻哭鬧,楚香香一揮袖子將一張傳送符貼到蠻兒身上,待符籙一閃,刁蠻瞬間被傳送至閉關洞府之中…
“師姐?”青書疑惑出聲。
楚香香輕嘆一聲,道:“青書,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師姐,我…”青書話未說完,又被香香打斷:“你也去自行閉關一年,好好反省一下你個師兄是否稱職。”
青書本想還說點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青書什麼都懂,但很多事情他明明可以做,但他沒有…“師姐,我會好好反省的。”
楚香香輕嘆一聲道:“去吧…”
青書走了,楚香香只覺得頭疼,現在她的腦海裡全是北玲瓏,此女不簡單啊……所以香香決定帶些東西,去望月門看看這個折仙兒,畢竟能交好儘量別交惡。
天月峰,望月門洞天內:
“哼…師兄,你太壞了,居然沒帶我出去…”
方雅見潘安回來,隨即放下符筆不滿道。
潘安笑嘻嘻走到桌案前一看方雅那一心二用畫的圈圈,不由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師妹,你畫的是什麼啊?”
“我畫鴨蛋,要你管…”
方雅雙手叉腰,歪頭不悅道。
潘安剛要再次捧腹大笑,但見地上那一堆已經空掉的獸血墨盒,瞬間悲從心起,哀嚎道:“師妹誒,您是霍霍多少墨呀;天啊…”
“不對,我師叔呢?”
方雅瞬間皺眉,急問道。
潘安擦拭了一把傷心淚,決定忘掉獸血墨的事情,於是輕嘆一聲道:“玲瓏一會兒就過來,人家現在是師叔,我們不能過問師叔的行蹤。”
方雅不由鬆了口氣,繼續問:“師叔出去一天沒什麼不適吧?”
潘安回想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解釋,所以取出一張順來的留影符道:“你們自己看看吧,你師叔倒是沒什麼不適,可有些人可很不適…”
於是洞天裡就播放了一場露天留影,方雅與李狗蛋兒前期看的是咬牙切齒,方雅更是指着那個刁蠻罵了幾句:不要臉,欺人太甚…
但看到後面,方雅與狗蛋兒便傻了…
“我的天啊,師叔這麼猛嗎?”方雅嚥了咽口水,崇拜出聲。
李狗蛋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道紫色劍氣破招、破盾、破防,最後還重創護甲…
潘安摸摸鼻子,驕傲道:“你們看看,這就是我們望月門的玲瓏師叔…”
當看到玲瓏將一柄極品法劍毀成段兒的時候,方雅已經蒙了…
留影看完,方雅瞬間將符搶走,然後撒腿便跑,她要去找玲瓏;潘安一看符被師妹搶走了,撒腿便追“還給我…”狗蛋兒一個飛撲,一把抱住了潘安的雙腿,大叫到:“師姐快跑…”
“師弟好樣的,回頭師姐給你買好吃的…”
方雅回頭一瞧,潘安剛好自地面爬起,此時正在吐掉嘴裡的草葉子,不由得大笑道。
“造孽啊——”潘安仰天嚎叫一聲,回頭看着死死抱住自己雙腿的美男子狗蛋兒,悲憤道:“狗蛋兒你學壞了…”
“哈…”方雅邊跑邊回頭笑,眼看就要出洞天,可偏偏玲瓏進來了,等方雅轉回頭顱 眼前已是一襲白衣。
“誒誒誒…”方雅驚呼“碰…”的一聲過後,方雅徑直撞入玲瓏懷裡。
玲瓏瞬間被撞蒙了,這剛進來還沒適應這方空間呢,一襲粉衣就貼身了,還好感受到了方雅的氣息,不然這粉衣已經被擊穿了。
“誒?方雅,你跑什麼”躺於地面的玲瓏,輕輕晃了晃腦袋這纔對趴於自己身上的方雅輕聲道。
方雅還處於大腦空白狀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這入手處感覺不太對勁兒…等在反應過來,小臉蹭一下就紅了,腦袋裡瞬間閃過兩字:好軟…
潘安與狗蛋兒已經看呆,這算什麼?師叔被方雅襲胸?
“啊?師…師叔,對不起,我想去找你…”
方雅有些手足無措的解釋。
“嗯,先把手鬆開好嗎?”
玲瓏輕嗯一聲,平靜無波道。方雅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鬆手起身,手忙腳亂的將玲瓏攙扶起來。
“對…對不起。”
方雅低着頭紅着臉,雙手緊緊攥着衣角緊張道歉。
玲瓏爲兩人施展了一次清潔術,這才摸了摸方雅的腦袋笑道:“無礙…”
“啊?”方雅先是詫異,後是驚喜,心想:師叔沒有生氣…
玲瓏傳音給方雅:好啦,師叔沒有生氣,方雅又不是故意的。
方雅笑着傳音回話:嗯嗯,師叔真好。
此時的潘安對着狗蛋兒咬牙切齒道:“臭小子還不撒開我…”
“哦好…”
狗蛋兒急忙鬆手起身,老老實實站在一旁,偷偷看着玲瓏與方雅走來…
方雅將自己爲什麼會跑的事情,一五一十事無鉅細的講了一遍。
玲瓏點點頭,想了想輕聲道:“你找我是不是想問那劍氣爲何這麼強橫吧。”
“嗯嗯,師叔,咱倆明明學的是同一本功法,爲何我這劍氣這麼弱呢?”
方雅急忙點頭問道。
“你施展一次給師叔看看。”
玲瓏覺得方雅可能理解錯了天月劍經中的意思,或者是自己理解的更加高深一些,所以便提出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