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降臨,一輪皓月自天邊朝着中天爬升,清風吹起秋尾的炎熱,吹過澡堂外的樟樹葉,發出颯颯之聲。
澡池子裡,陳墨自後擁着玉珠那火辣曼妙的嬌軀,把她的螓首面向自己這邊,繼而低頭湊到那豐潤微微的脣瓣,一下子噙住柔潤。
玉珠的睫毛微微顫抖,泛着春意的雙眸微微合上,迴應着陳墨的親吻。
陳墨一邊親着她,一邊摟着她的嬌軀站起身來。
玉珠的雙腿修長,不肥不瘦,但顯得特別有爆發力。
陳墨一手捧着她的臉頰,一手摟着她的腰肢,從櫻脣,吻至她的脖頸。
她微微掙扎,倒不是排斥陳墨的親暱,而是一直扭着頭看後面,脖子有些酸。
她把腦袋轉正過來,看向前面,由陳墨親着自己的側頸和後頸。
陳墨撫摸着她的美腿,因爲不是豐潤型的,所以她的腿肉是繃緊的,很有彈性。
玉珠那張泛着嫵媚的臉蛋兒彤彤如火,因爲她感覺到青年的手掌已經撫到了大腿內側.
也是怪了,這澡堂子裡,這水溫度這麼高,陳墨竟然摸到了魚。
也不知是今天在義莊的時候,站的太久,還是澡池子裡的水泡得她混身舒爽,雙腿居然有些無力了起來,在陳墨摟着的情況,腰肢往前下彎。
這就使得臀兒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朝着陳墨的懷裡拱。
“嘶!”
陳墨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陶醉。
玉珠則是媚眼如絲,彤彤如火的玉容之上,又涌起一股癡迷紅霞。
隨着陳墨摟着玉珠腰肢的手一鬆,玉珠的身體因爲慣性向前倒去,嚇得玉珠雙手下意識的朝前伸出,扶着澡池子的邊沿。
玉珠剛鬆了口氣,身後的青年便是迅速貼了上來。
“嗯!”
“嗯~”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
玉珠臉蛋兒上的癡迷紅霞,在此刻瞬間蔓延至耳根,整個過程,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
澡堂子裡氤氳的水汽越發濃郁,形成白色的霧氣,將水池裡的兩人包裹了進去。
剛開始,還能看到一圈身體的輪廓。
漸漸的,連輪廓都看不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
隨着水池子裡的熱水溫度下降,屋裡那股白色的霧氣也是漸漸的消散。
陳墨慵懶的坐在水池裡,雙手向後朝着兩邊伸開,放在澡池子的邊緣。
玉珠此刻那張恍若染血玫瑰的嬌美臉蛋兒,貼靠在陳墨的胸膛上,鬢角秀髮可見晶瑩靡靡的汗水流淌不停,一直流淌至那漂亮精緻的鎖骨,細氣微微。
好一會兒後,玉珠纔開口了聲音帶着一絲沙啞:“陛下,天黑了。”
陳墨伸手輕輕摟着玉珠的削肩,道:“餓了吧?”
玉珠搖了搖頭,顫聲了下:“不餓,就是好累,好想睡覺。”
“那起來回屋歇息吧,等晚會我叫你起來吃點東西。”陳墨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北邊的天黑得好快,本在天邊的秋月,也不知何時爬到了上空,高懸中天。
另一邊,納蘭伊人沐浴完後,換了身黑色勁裝,眉眼凌厲,黑髮束成高馬尾,顯出幾分英氣。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晚上,那種感覺,讓她回到了第一次住進觀星樓的那晚,一股莫名的孤獨感將她包圍。
窗外晚風吹過樹葉所發出的颯颯之聲,更是讓她的腦海中,生出了一抹去找陳墨的念頭。
人是羣居東西,更是高度社會化的物種。
納蘭伊人又很少獨來獨往過,在毒王谷的時候,身邊都是相熟的人,加之她的性格強勢,自然不會讓她有那種想要“依賴”的感覺。
可是到了大魏,一個陌生的環境,心裡又對陳墨有好感,陳墨的實力又比她強,更是在她最渴望幫助、最絕望的時候幫助過了她,因此,一旦納蘭伊人心裡生出孤獨感的時候,會第一時間的想找到陳墨,到他的身邊。
詢問府上的婢女,得知現在陳墨在玉珠的房間後,納蘭伊人不由的蹙了蹙眉,但還是朝着玉珠的房間走去。
來到玉珠的院子外,納蘭伊人感知到了陳墨的氣息就在裡面。
就在納蘭伊人尋思着該用一個什麼藉口見他的時候,院內廂房裡的燈忽然滅了。
納蘭伊人微怔了一下,以爲二人這就歇息了,臉上涌起一股失落之色。
就在納蘭伊人掉頭,邁步離開的時候。
“伊人,你怎麼過來了?”
納蘭伊人沒走幾步,一道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納蘭伊人轉身擡眼看去,卻見衣冠整潔的陳墨從玉珠的院裡走了出來,負手站在近前,正疑惑看着她:“找我有事?”
“嗯後廚把晚膳做好了,我沒看到你人,便過來叫下你。”說着,納蘭伊人看向院裡:“香妃人呢?”
“她累了,睡了,等晚些時候我再叫她起來吃點,我們先用膳吧。”陳墨說完,朝着前廳走去。
納蘭伊人快步跟上,心裡尋思玉珠好歹也是一名七品武者,怎麼就累了。
用完膳後,陳墨與納蘭伊人行走在宅裡的花園內。
這花園自然和皇宮的後花園比不了,但卻別有一番雅緻。
陳墨在假山前停下腳步,燈盞在遠處的廊道旁,這裡的光亮,全靠天上的月光提供,聽着假山上潺潺流水聲,陳墨負着手,回頭對納蘭伊人說道:“今天這事,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我還以爲你忘了。”
“這怎麼能忘,你可是我大魏的大恩人。”陳墨看着納蘭伊人的眼睛,笑道。
納蘭伊人皮膚本就白,此刻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晶瑩剔透,蘊含微光,竟還有幾分出塵的味道。
納蘭伊人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把目光移向那假山下的流水,她很享受這種靜逸且兩人獨處的氛圍,開玩笑道:“幫了你這麼大忙,你怎麼感謝我啊,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口頭感謝吧?”
說完,偏頭看向陳墨。
陳墨朝着納蘭伊人向前走了一步,後者一慌,連忙道:“你別動。”
可陳墨不僅沒有聽她的話,又向前走了一步,還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她的纖纖素手,笑道:“我人都給了你,你還不滿意啊。”
“呸,誰要你這個人啊,少這麼自以爲是。”納蘭伊人啐道。
這人真好意思說。
說完,她便要把手抽出來,可手上卻傳來一股拉力,把她拽進了陳墨的懷裡,一把被他抱住。
“你都想跟我成婚了,還不要我這個人啊?”陳墨捏着她的下巴,一手緊緊摟着她的腰肢。
“你放開我,誰要跟你成婚啊,我……後悔了不行啊。”
納蘭伊人隨口懟道,只是眼神飄忽躲閃。
“晚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鬼,你以爲能從我手上逃走嗎。”陳墨湊近,噙住了納蘭伊人的兩片櫻脣。
“嗚嗚.”
原本面容清清冷冷的納蘭伊人,一下子變得慌亂無措,雙手象徵性的推將了一下陳墨的胸口後,便放在了他的肩頭,生澀的迴應,頰上難掩紅暈。
月華皎潔,灑在兩人的身上,將二人的影子,拉長到了假山上。
良久,脣分。
納蘭伊人的腦袋暈乎乎的,眼神迷離,好不容易緩過來,擡眼瞧見陳墨那笑着自己的眼神,羞惱的推了一下陳墨。
這次陳墨沒有摟的很緊,一下被納蘭伊人推開了。
納蘭伊人也是愣了一下,她也沒想到陳墨沒抱住她。
但推都推開了,她總不可能貼上去。
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便要走。
可剛邁開步子,就被一把拉了回去,身子撞在青年那寬廣的胸膛上。
“你放開”
納蘭伊人推着,手上卻沒用力。
“伊人。”陳墨低着頭,溫聲道。
“別說話,你先放”納蘭伊人還在“無力”的推着,可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到一雙目光在看着自己。
納蘭伊人擡眼看去,與陳墨目光對上的那一刻,發現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怎麼了?”納蘭伊人道。
“等這次蕩平金夏後,我便以大魏皇帝的身份,向你——納蘭伊人,下聘禮,然後回毒王谷,我們風風光光的辦一場婚禮,一定不委屈了你。”陳墨溫聲道。
納蘭伊人抿了抿脣,本還想跟陳墨接着鬥嘴,但瞧着陳墨的神色如此認真,她忽然有些慌,遲疑了好一會後,紅着臉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