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
燭火橘黃,鋪染了整個殿中,離鳳牀不遠的山水屏風之上,投映了數道人影。
陳墨把趙玉漱從被窩中拉出來後,不由地吸了口涼氣,繼而轉眸看向身下那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的完美軀體,雙目微凝。
徐瑩居然已經伺候着了.
趙玉漱瞪大了雙眼,臉色血紅,旋即趕忙擡手遮住自己的雙眼,生怕看久了會長針眼。
樑姬也是一臉的驚愕,雖然她也做過這種事,但那是被陳墨作踐的,並不是她主動的。
可是徐瑩,現在完完全全是主動的。
最關鍵的是,陳墨剛和她、吳宓癡纏完。
“.真不要臉。”樑姬臉色漲紅,忍不住啐了一口。
陳墨微坐起身來,伸手輕輕撩了下徐瑩耳際垂下的一縷秀髮,那晶瑩嬌小的耳垂之上,兩顆瑪瑙耳釘在燭光下燭光閃爍。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墨的目光,她微微擡眸,擡手一甩長長髮絲的同時,竟還用眼神給陳墨來電了一樣,髮絲落下,貼着雪白的香肩,也有些許的髮絲將其鼓囊囊的臉龐遮蓋住。
陳墨頓時感到有些血氣上涌。
說來,徐瑩在陳墨所有的女人中,並不是最漂亮的。
身材也不是最好的。
但卻是最放得開的。
無需陳墨引導,她自己就知道怎麼去做。
趙玉漱雖然遮着眼,但心中卻有一股念頭,隱隱催促着她去偷看,她中指和食指之間微微張開一道縫,偷瞥了一眼,本就血紅的臉蛋兒,一時嬌媚如春花。
就在這時,她忽然看到一隻大手朝着自己抓來,她趕緊合上雙眸,五指則是並緊,一顆芳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她就感覺自己被人攬入了懷,擋着雙眼的手也被人拿開,一道帶着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
“玉漱.”
趙玉漱雙眸忽而睜開一眼。
也就在這一剎那,卻見那青年脣瓣湊近過來,那炙熱陽剛的氣息,讓她心頭一跳。
不過趙玉漱向來是逆來順受的主,任由着陳墨親着,沒一會兒,臉頰上就爬上一層嫵媚綺麗的氣韻。
就在趙玉漱快要沉浸在陳墨熱吻,再次閉上雙眸的時候,整個人被一把推開。
趙玉漱睜開雙眼,坐起身來,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直到耳畔傳來一道天籟之音的時候。
她才茫然的看了過去。
只見徐瑩雙手緊緊的抱着陳墨的後背,後者已經坐起身來,徐瑩坐在陳墨的懷裡,兩人緊密相擁,正親暱着。
趙玉漱明白,剛纔是徐瑩把她推開的。
雖然這種事,趙玉漱根本就沒有爭搶的念頭,但徐瑩這種趁着她在熱吻推開自己的行爲,讓趙玉漱心裡頗爲的氣惱。
血紅的臉蛋兒兩側浮起一絲氣惱的委屈。
但她的性格,又做不出報復的舉動,只能是心裡生着悶氣的看着兩人。
趙玉漱能忍受,但有人不能。
樑姬之前放棄掙扎,任由着陳墨欺負,本就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而現在機會來了。
現在,你這騷狐狸可沒處躲了吧。
也沒人護着了吧。
“玉漱,我替你報仇。”樑姬打着替趙玉漱報仇的藉口,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爬到兩人的跟前,對着徐瑩的磨盤,便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在殿內響起,樑姬雖然沒有調動體內的先天靈氣,但也沒有一絲的留情,使上了肉身所能帶來最大的力。
徐瑩“嘶”了一聲,吸了口氣,蛾眉緊蹙,若是被陳墨相擁着,這一下怕是要彈跳而起,那雪磨,紅通通的。
趙玉漱檀口張得大大的,她被嚇了一跳。
不等趙玉漱穩定心神,樑姬揚起素手,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徐瑩眼淚都出來了,可見樑姬對她,沒有一絲的和氣。
“我跟你拼了”
徐瑩也怒了,說着,便鬆開陳墨想要轉身朝着樑姬撲去。
可是陳墨卻緊緊的抱着她,也不多說其他,看向那帶着幾許疑惑的麗人,心神也有幾許莫名的悸動。
剛纔樑姬打徐瑩的時候,後者的身體突然繃緊了,讓他難以自持。
樑姬則以爲陳墨終於不再護着這騷狐狸,開始幫自己了,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跟我拼了?你也得有這個實力,我讓你一隻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實力的相差懸殊,讓樑姬有這個自信。
說着,便要繼續教訓徐瑩。
可這次,剛揚起手,就被陳墨一把抓住,道:“呦呦,別鬧了,要報復,你也報復回來了。”
陳墨肯定不能過於偏袒某一個人。
他親了下徐瑩眼角的淚水,輕輕捏了捏那張柔嫩光滑的臉蛋兒,輕聲道:“沒事吧。”
痛歸痛。
樑姬又沒有調動先天靈氣,所以只是些皮肉之傷,對於徐瑩這等七品武者來說,算不了什麼。
但徐瑩卻噗嗤一聲,嚶嚶大哭了起來,她將螓首埋在陳墨的肩頭,露出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巴巴模樣,輕吟道:“陛下,好痛,不過你也別怪姐姐,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咎由自取。”
趙玉漱:“……”
樑姬氣得臉色漲紅,大罵賤人。
吳宓好像真的歇息了,裹在被窩裡,不參與她們之間的打鬧。
陳墨聽着她的話,面色不由一滯。
好茶啊。
她真的是太會了。
更想欺負了。
陳墨這會兒湊到她的耳畔,抱着她的螓首,聲音略低,說道:“那朕給愛妃揉揉。”
“陛下.”
徐瑩擡頭,主動吻住了陳墨的嘴脣。
陳墨一下子瞪大了雙眼,眼珠子感覺都快要掉出來了一樣。
你剛吃完,就親我。
誰教你的?
趙玉漱、樑姬也是目瞪口呆,甚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這.這也太.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玉漱.”
樑姬趕緊把趙玉漱拉開了一些。
“怎麼了?”趙玉漱還疑惑呢。
“我怕血濺你身上。”樑姬說着,看向徐瑩的目光中,還夾雜着一絲同情。
這種事,她當初也做過。
之後,她就迎來了陳墨玩命般的欺負。
果然,樑姬剛把趙玉漱拉開,一場史詩級的大戰,便是拉開了帷幕。
不知幾時。
未央宮外夜色朦朧,雨都停了有一陣了,呼嘯的寒風吹拂過院中的銀杏樹,在林木之間發出颯颯之聲。
趙玉漱抱着樑姬,之所以抱着她,是趙玉漱剛纔嚇到了,有些害怕。
趙玉漱看向旁邊肌膚白裡透紅,香汗淋漓的徐瑩,睫毛微微顫動,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太殘暴了。
若是替換成自己的話,怕是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
樑姬卻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是見過世面的。
吳宓躺在最裡側,將秀髮垂散的臉蛋兒藏在錦被之中,聽着剛剛的動靜,芳心仍在驚濤駭浪之中盪漾。
而作爲當事人的徐瑩,嬌軀綿軟,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貝齒咬着粉脣,眼白都翻出來了,耳際的一縷秀髮垂將在臉上,嬌軀還在微微發顫。
但她的心神當中,卻是不由涌起一抹從未有過的欣然。
“陛下,臣妾累了。”好不容易恢復了些力氣,徐瑩開口道。
她應該是真累了,說完,倦意便涌上了腦海,沉沉地睡了過去。
陳墨嗅聞着麗人髮絲之間浮動的胭脂香氣,在她的臉上吧唧了一口,然後抱着她,放進了吳宓所在的被窩裡。
陳墨回頭看向趙玉漱,對上那雙羞怯的明眸,溫聲說道:“玉漱過來,該歇息了。”
“陛下。”趙玉漱玉頰羞紅,有些害怕。
樑姬擋在趙玉漱的前面,說道:“陛下,已經很晚了,別再胡鬧了,早些歇着吧。”
“放心,我有分寸的。”
陳墨心裡是有桿秤的,總之一切都在他的把控之中。
“你最好真有分寸,玉漱只是個普通人,不是那個狐狸精。”
說着,樑姬還是有些擔心,打算先替趙玉漱分擔掉一些壓力。
趙玉漱:“……”
陳墨笑着將兩人都拉進了懷裡,他將趙玉漱擁在身下,輕輕撫過樑姬香軟豐盈的嬌軀,說道:“別分什麼先後了,一同歇息吧。”
感受着陳墨溫暖的胸懷,趙玉漱羞怯的同時,心裡還有一種古怪的念頭。
今晚自己的參與感好像特別的少。
所謂美人相輕。
陛下和慶嬪、蘭妃都單獨親暱過一陣。
可對自己
當然,這種想法,趙玉漱肯定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的。
……
徐瑩的寢宮裡。
寧嬪甘夫人倦意十足的打了個哈欠,她提了提旁邊的茶壺,發現茶壺已經空了,裡面的茶水,早已經被她們三個給喝光了。
“不行了,我抗不住了,得回去歇息了。”惠嬪肖夫人把面前的牌一推,同樣打着哈欠道。
“慶嬪姐姐怎麼還沒回來,皇后娘娘到底找她什麼事?都這麼晚了。”蘭嬪知畫說道,她也困了。
“該不會皇后娘娘把她留在未央宮就寢了吧。”肖夫人道。
“慶嬪姐姐和皇后娘娘的關係很好嗎?她們不是沒怎麼走動嗎。”知畫疑惑道。
“你們說,會不會陛下也在未央宮?”甘夫人道。
聞言,肖夫人和知畫一下子就精神了。
是啊。
畢竟之前一起剛吃完年夜飯,這麼晚了,就算皇后真的找徐瑩說事,也不會說這麼晚的。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陛下也在,或許陛下以皇后的名義,喚徐瑩去了。
讓她們二人一同侍寢。
知畫的臉色微微一紅:“應該不可能吧,皇后娘娘怕是不會答應這種事。”
“誰說的準呢。”甘夫人道。
……
翌日,天光大亮,晨曦微露,但太陽剛露了個面,就被雲朵給遮擋了起來。
呼嘯的寒風在天地間肆虐。
未央宮。
內殿,檀香薰籠之中的煙氣已經熄了。
殿內的溫度也是冷冷的。
因爲昨晚吳宓交代了,沒有她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自然也就沒有人敢進來添柴、加香的。
燃燒了一晚,不熄纔怪。
帷幔四及的鳳牀之上,陳墨醒轉過來,轉眸看向裡側的吳宓,佳人睡顏恬美,抱着他的胳膊。
陳墨轉頭看向另一邊的趙玉漱,花信少婦的睡顏也很恬靜,但那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還有玫紅氣暈未曾消散。
陳墨不由回想起了昨晚,那種恍惚之間的精神愉悅感,委實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起碼在那一刻,陳墨覺得拿神仙之位來換,他都不換。
第二個醒來的,不是他左右兩邊的吳宓、趙玉漱,而是躺在趙玉漱旁邊的樑姬。
錦被並不是很大,她又和徐瑩睡在最外側,被子也有些蓋不到。
嗯,昨晚徐瑩被擠到外側來了。
是樑姬動的手。
樑姬覺察到自己的腳冷冷地,睫毛顫動了下,緩緩睜開明眸,由於她是側躺着睡的,且面向最外側,醒來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徐瑩。
她面色一怔,想要起身,還發現徐瑩一條腿壓在她的身上,頓時芳心大羞,漸漸的又變得惱怒了起來。
她對徐瑩可沒什麼憐惜的,想也沒想,一腳便將徐瑩給踹下了牀。
徐瑩噗通一聲被踹到牀下,哪怕是豬,這會也驚醒了過來。
徐瑩睜開惺忪睡眼,下意識的先摸了摸先着地的屁股,茫然了一息後,反應過來是被樑姬給踹下牀後,當即撲上了牀,抓着樑姬的頭髮撕扯了起來。
“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徐瑩氣壞了。
“你也配給我拼。”
一個回合不到,徐瑩就被樑姬摁在了身下。
兩人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陳墨見兩人真像是要打起來的樣子,趕緊阻止。
趙玉漱和吳宓也被吵醒了。
察覺到發生什麼事後,一人拉開一個。
“有話好好說,別打架。”吳宓道。
“我跟她沒什麼話好說。”徐瑩、樑姬異口同聲道。
兩人都在氣頭上,連吳宓的話都不好使。
陳墨輕咳了一聲,道:“既然你們還這麼有精神,我們開個小會怎麼樣?”
此話一出,剛纔剛氣鼓鼓的樑姬,頓時慫了。
只有徐瑩大叫着:“好啊”。
“改天再找你算賬。”樑姬真怕陳墨付出實際行動,趕緊下牀穿好衣服後,便開溜了。
“這話應該是我跟你說。大早上我招你惹你了,你把我踹下牀。”徐瑩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不慫樑姬,她倒是沒跑,之後反倒是往陳墨的懷裡鑽。
嗯,趙玉漱主動讓出來的位置,趙玉漱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