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這處罰,對於吳衍慶來說,就和撓癢癢差不多。
功勞?
吳衍慶就沒奢求這次出兵的功勞,他已經是一等國公了,又官拜兵部尚書,差不多已經站到頂峰了。
除非這功勞能夠讓他封王,要不然有和沒有,沒有什麼區別。
至於一年的俸祿?
兵部尚書一年的俸祿,也就是幾百兩銀子,吳衍慶作爲吳家的家主,有時一天就能用掉幾千上萬兩銀子,這罰俸一年對他來說,簡直是毛毛雨。
吳宓知道這是陛下對父親的小以懲戒,換句話來說,就是做給楊青青看的。
“謝陛下隆恩。”吳宓替父親謝恩。
等吳宓走後,陳墨讓賈印傳楊青青來。
等楊青青到御書房後,陳墨對她說道:“昭妃,剛纔朕把你說的話,跟皇后說了”
楊青青心裡格登一下,可陳墨接下來的話,讓她感到訝異。
“可皇后非旦沒有怪你,反而不計前嫌,替你兄長他們求情,讓朕赦免他們。不僅如此,皇后還說,就算你父親真是畏罪自殺,她父親也有失察之責,讓朕降罪於她父親。”陳墨道。
楊青青眸光閃爍了下,有些難以置信。
吳宓沒有記恨自己就算了,還主動讓陛下給她父親降罪?
楊青青默然片刻,心裡不由生出些許的愧疚。
陳墨見她不說話,上前握着她的玉手,嘆了口氣道:“你畢竟是朕的昭妃,是朕的女人,哪怕你父親再不是,朕也不會牽連你.”
陳墨捏了捏她的玉手,說道:“看在你和皇后的面子上,哪怕是你兄長他們參與了你父親的事,朕也赦免了他們。”
說完,陳墨伸手拉過她的纖細蠻腰,抱在了懷裡。
楊青青也抱住了陳墨,但神色頗爲的複雜。
陳墨瞧着她這個樣子,撫摸着她秀髮的同時,心裡有了另外的打算。
他低頭看着楊青青的眼睛,改爲親近的稱呼,柔聲道:“青青,你不是懷疑吳國公暗中指使,才導致你父親身死嗎,待會我會召見他,讓他交代此事,你就躲在暗處,聽他怎麼說,我想,在朕的面前,他應該不敢隱瞞。”
楊青青凝眸看着青年,知道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螓首輕點。
陳墨轉眸看向書房外,急聲道:“賈印。”
“奴婢在。”賈印聽到傳喚,連忙走了進來。
“去將吳國公喚來。”陳墨說道。
“諾。”
“青青,先委屈你躲書桌後,我會屏蔽你的氣息,讓他感知不到。”陳墨說道。
楊青青應了一聲,在書桌後藏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賈印從外間進入了御書房之中,朗聲道:“陛下,吳國公到了。”
陳墨頷首。
少頃,還未卸甲的吳衍慶從外間進來,那張年邁蒼老的面容上,沉靜、剛毅。
“臣,拜見陛下。”吳衍慶道。
“吳國公來了,快快免禮,坐。”陳墨笑道。
吳衍慶不僅沒有行動,反而單膝跪地,沉聲道:“臣,特向陛下請罪.”
說着,吳衍慶便把看守士卒給楊弦毒藥,然後楊弦服毒自殺的事,詳細的說了出來。
“依你的意思,洪都縣侯是服毒自殺?”陳墨目光低垂,掃了眼書桌後蹲着的楊青青,見紅脣輕咬,臉上有悲傷之色籠現。
吳衍慶點了點頭。
“既然洪都縣侯是服毒自殺,那吳國公何罪之有?”
“臣有失察懈怠之責,明知洪都縣侯是朝廷的重要犯人,卻未讓人好好看守,導致發生這種事,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臣無可推卸。”吳衍慶面露愧色,道。
“……”
楊青青抿着脣,心頭略有幾許古怪。
陳墨凝眸看向吳衍慶,故作詫異了下,然後皺了皺眉:“竟有這等事。”
吳衍慶道:“看守洪都縣侯的兩名士卒,臣已押送回京,聽候陛下的發落,但臣還有話說,洪都縣侯的死,都是臣的過錯,與他們無關,陛下要罰,就罰臣一人,臣無怨無悔。”
陳墨:“……”
他還以爲吳衍慶會選擇犧牲那兩個小兵,沒想到其竟袒護,爲他們求情了起來。
陳墨斟酌了一番,道:“既如此,朕就免了你此次出兵的功勞,保留爵位、官職,留用察看一年,罰俸一年。你可有異議?”
“臣謝恩。”
吳衍慶微微一怔,不知道這所謂的留用察看,是不是和他所想的那個意思。
“嗯,你先下去吧。”陳墨道。
“臣告退。”
等吳衍慶下去後,陳墨看向已經起身的楊青青,道:“青青,這下你可滿意?”
“滿意?”
真要說,楊青青心裡肯定是不滿意的,但她也知道,這件事只能到此爲止了,再鬧下去,三方都很難看。
楊青青點了點頭。
……
處理好楊青青這事後,陳墨得知納蘭伊人進宮後便回觀星樓了,於是便換上一身白色的常服,向着觀星樓行去。
觀星樓,三樓。
一架竹木所制的屏風之後,納蘭伊人剛沐浴完,換上了一身湛藍色的襖裙,神態高冷、那張病白的精緻臉蛋兒,在屋內燈光照耀下,白裡透紅,帶着幾分粉嫩。
按理說,納蘭伊人剛班師回來,第一時間進宮便要去見陳墨的。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因爲回京的這一路上,她都沒有洗過澡,實際上身上是沒味的,但她就覺得身上有味,衣服也是髒的,幾個月不見,潛意識裡她不想用自己“醜”的一面見陳墨。
所以她就先回來洗了個澡,打算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給陳墨看。
她還來到梳妝檯前,整理了下發髻,在思考要不要化個淡妝。
這時,納蘭伊人突然就聽到木製樓梯上傳來“吱吱呀呀”輕微的聲音,還有養在二樓毒物的嘶嘶聲,旋即,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納蘭伊人趕緊遠離梳妝檯,快步來到窗臺的盆栽前,照弄着花草。
等到陳墨上了樓後,才後知後覺的循聲望去,眸光打量了下白袍青年,道:“你怎麼來了?”
陳墨冷峻的面容上現出淺淺笑意,溫聲道:“想你了。”
納蘭伊人沒想到陳墨上來第一句話就說這個,身體微微發僵,全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的心裡是很甜蜜、欣喜的。
她略顯慌亂的轉移話題:“不好好的去安撫你妃子,不怕後院起火啊。”
陳墨走上前來,伸手去握納蘭伊人的手。
納蘭伊人自然是矜持的躲避,嘴裡還說着:“你想幹嘛?”
“伊人,辛苦你了。”陳墨柔聲道。
納蘭伊人神色一滯,讓陳墨握住了自己的素手。
“你無禮,放開。”納蘭伊人現出些許氣惱,但掙扎的幅度卻不大。
“伊人,你的手好冰啊,一路上沒有着涼吧。”陳墨雙手捧着她的手,往她的手哈氣。
納蘭伊人哪見過這種陣仗,儘管之前的幾次親密,讓她自認爲不會再亂陣腳了,可陳墨每次都能給她整出一些新東西,她神色羞惱的把手抽走,慌亂的後退一步,後背抵在了窗臺上,冷聲道:
“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陳墨知道,她這是展示出來的僞裝,她退後一步,自己就上前兩步,兩人的身體幾乎挨在了一起,納蘭伊人整個人徹底抵在窗臺上了。
“我剛纔不說了嗎,想你了,與蜀府交戰的時候,你沒傷着吧。”陳墨看着她的眼睛,故意壓着聲,透着些許的磁性。
納蘭伊人慌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之前陳墨還跟她有着一些拉扯,可這次,進攻性特別的強烈。
她那張病白的臉蛋兒飛上一抹紅霞。
她想從這個退無可退的位置朝着旁邊抽身出來,可陳墨卻已經伸手撫着她的臉了,呼出來的熱氣,直接噴在了她的臉上,輕聲道:“伊人,你想沒想我?”
“你放開。”納蘭伊人柳葉細眉之下,美眸深處閃過一抹慌亂,語氣中似有幾許羞不自抑,和她以往的樣子大不相同。
陳墨沒有說話,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探至她的後背,來到那腰背處,向自己的方向輕輕一摟,撫着她臉龐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湊近吻了上去。
納蘭伊人身體劇震幾許,不過親吻這個環節,陳墨已經攻克成功了,所以她只是象徵性的擡起自己的兩隻手掌,輕輕往前推,推着陳墨的胸膛。
陳墨直接無視,也沒有親吻她的薄脣太久,因爲他想要更進一步,於是轉向來到她的脖頸處,留下一路吻痕。
這一刻,納蘭伊人只覺得身體微微發軟,但不討厭,而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一會兒後,納蘭伊人睜開雙眼,再度輕輕推了他一下,嘴裡說着:“別別.”
陳墨捏着她下巴的手,神奇的來到了她的衣襟處。
可她的這話,只會讓陳墨的情緒更加的快然,他湊到納蘭伊人的耳畔,輕聲道:“伊人,我好想你,好想好想親你,撫摸你,就讓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陳墨後半句話的語氣像個孩子。
“轟”
納蘭伊人哪曾聽過陳墨這種露骨的話,臉蛋兒徹底漲紅,腦袋發懵,來不及去思考。
可陳墨卻當她默認了,沒過一會兒,她的衣襟就鼓起一部分,衣襟的扣子都有些被撐開了。
納蘭伊人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她萬萬沒想到,陳墨的這一下,居然是伸出她的襖裙裡。
她的心頭,突然涌出一股之前從未有過的古怪。
她再度推起了陳墨,這次不再是輕輕推了,用了些許力氣。
陳墨不所爲動,似乎是爲了讓納蘭伊人不去想這方面,他再次吻上了納蘭伊人的嘴脣,那伸態,像是在品嚐這世間難得的美味。
果然,納蘭伊人不去想衣襟的事了,在陳墨的親吻下,她的腦袋空空,根本不想去想別的事情,推着陳墨胸膛的手,漸漸的抱住了他的後背。
三樓的窗臺關得緊緊的,偶爾有呼嘯的寒風吹來,拍打在窗臺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納蘭伊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衣襟之處亂亂的,她腦袋依舊是空空的,只是這一刻有一個念頭冒出,他不是說就碰一下的嗎,現在自己都快被親的要窒息了。
大騙子。
納蘭伊人的肌膚很白,幾乎無限接近雪的顏色了,這一刻,陳墨感覺自己像是在真的堆着雪人。
陳墨離開了她的雙脣,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後,看在那吐着熱氣的佳人,再次噙住了她的櫻脣,不給她想事情的機會。
但凡瞭解陳墨的人都知道,他不是那種見好就收的人。
而是你讓一寸,他進一尺。
他的手繞到了納蘭伊人的後背,將肚兜的繫帶結給解了,把肚兜從納蘭伊人的襖裙裡抽了出來,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而整個過程,納蘭伊人都是不知道的。
直到她感覺身上涼涼的,屋內的寒風倒灌進衣服裡,讓她恢復了些許清醒,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襖裙已經被解開拉到腋下了,圓潤光滑的雙肩都露出來了。
納蘭伊人心神俱震,雙眸之中隱隱浮現出些許的怒氣。
反觀陳墨,他還沒發現,還在忙活着自己的工作。
納蘭伊人心中一怒,一個膝頂。
陳墨周身的護體靈氣瞬間被激起,但緊接着就破碎。
而這,也給了陳墨一息反應的機會,連忙後撤躲閃,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伊人,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陳墨還感到後怕,若是沒有護體靈氣的話,剛纔那一下就被她的膝頂頂着了,那他後半生的幸福也就沒了。
“啊啊啊,我殺了你”
納蘭伊人的玉容滿是怒氣涌動,周身也被一團七彩煙霧所籠罩,拔下發髻上的簪子,便向着陳墨快速刺來。
陳墨的身手何其敏捷,躲避的同時,快速說道:“伊人,你走光了。”
納蘭伊人聞言動作一頓,低頭快速瞥了一眼後,連忙背過身整理了起來,但很快她發現,自己的肚兜不見了.
她的身體氣得微微顫抖,顫聲道:“無恥下流的登徒子.”
“拜拜。”
陳墨不敢再待下去了,撒腿就溜。
“還給我”納蘭伊人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