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大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只是她們不會將這種脆弱顯露出來,而是藏在心裡。
而陳墨的那番話,加之周遭悠閒的環境,讓納蘭伊人放鬆了警惕,情緒得到了共鳴,故而將自己的脆弱顯露在人前,當然,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她信任陳墨,內心對陳墨有好感。
此刻的她,正是最傷心,最渴望關懷的時候,陳墨這種摟進懷裡,輕聲安慰的舉動,最能擊中納蘭伊人的心。
面對陳墨的摟抱,納蘭伊人不僅沒有抗拒,反而將腦袋依偎在陳墨的胸口,那股屬於男子的陽剛氣息,讓納蘭伊人感到安心,宛如外出的漁船,找到了避風的港灣。
而在這方面經驗極爲老練的陳墨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對她動手動腳的,沾她便宜,最少要等她情緒緩過來,要不然之前的鋪墊,就全白費了。
陳墨溫聲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以後有我呢,有我在,沒人再敢欺負你。”
陳墨擡手,用手指她替擦去眼角的淚水。
在陳墨的安慰下,納蘭伊人情緒平緩了下來,內心也好受了不少,微微擡頭的一瞬間,正好與陳墨的目光對視,芳心悸動了一下。
納蘭伊人只比陳墨矮小半個頭,陳墨見狀,試探性的將臉頰微微向前了幾公分,靠她靠得更近一些。
而這次,陳墨居然看到了她緩緩閉上了雙眼,還微微揚起了晶瑩的下巴。
可她的雙手,卻不由的攥緊了勁裝上衣的衣角。
陳墨知道,對方是感性上來了。
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臉頰微微下傾,二人嘴脣相貼在了一起。
陳墨順勢捏住了納蘭伊人的下巴,貪婪的進行索奪。
納蘭伊人那攥着衣角的素手,慌亂的先是摟着陳墨的背,然後又害羞的收了回去,直到陳墨另一隻手緊緊的摟着她的後背,她的雙手纔再次抱着陳墨的後背。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兩個人似乎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期間,兩人換了一次氣,避免吻窒息了。
納蘭伊人的鼻息開始越來越重,噴吐在陳墨臉上的時候,還是燙的。
雙手從摟着陳墨的後背,漸漸的變爲環抱着陳墨的脖頸,也越抱越緊。
陳墨鬆開了捏着納蘭伊人下巴的手,抱着她的腦袋,五指穿過她後腦勺的髮絲。
納蘭伊人鼻腔中迸發出些微的顫音,身子逐漸的有些發軟,好似有什麼東西要抑制不住了一樣。
然後,陳墨便漸漸感覺到自己的有些發麻,知覺在一點點的喪失,可是他又捨不得分開,所以即便是發麻,也依舊吻着她。
納蘭伊人沒有注意到,她此刻也有些迷離了。
這次吻,感覺好好,比前兩次愉悅多了。
可不是嗎,前兩次都是陳墨強硬帶偷襲的,只有他單方面付諸了情感,而這次的親吻,納蘭伊人也投入了感情的。
陳墨一邊親,餘光掃視着周圍的環境,因爲她發現納蘭伊人的嬌軀越來越軟,站都有些站不穩了,這樣抱着她親,陳墨會覺得心累,就是不好操作的那種累。
陳墨一邊吻着她,一邊朝着左側移動,很快,讓她的後背抵靠在了花園亭臺的亭柱子上。
接下來,陳墨的進攻性越發強烈。
納蘭伊人總共才接過兩次吻,還是新手,如何能抵擋得住陳墨的索求,很快便迷失了.
脣分後,陳墨的嘴脣.徹底麻木了,感覺就不像是自己的一樣,甚至這種麻痹感還蔓延到了臉龐,使得嘴角都變得有些不受控制,不協調。
但他卻沒有收斂,反而湊到了她的脖頸處.
納蘭伊人膩哼了兩聲,病白的臉蛋兒也是愈發的紅潤,雙手逐漸抱着他的腦袋
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灑在兩人的身上,將兩道抱在一起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若是照這樣下去,這個吻,是要持續很長很長的。
但陳墨吻着吻着,就有些不甘於此了,他更貪婪,還要更多。
他的大手忍不住扯了下她黑衣勁裝上身的衣領,渴望那被勁裝包裹的鎖骨以及胸懷……
陳墨開始扯的時候,納蘭伊人沒有反抗,又或者是,她還正沉浸着,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陳墨埋在……的時候。
納蘭伊人那病白色的肌膚,都泛起了微微的紅色,這讓她的雙眼陡然睜開,先是略顯茫然了一會後,目光低垂,瞬間,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寒氣,羞憤而氣惱的一巴掌朝着陳墨的腦袋拍了過去。
這個時候,就算是神仙都反應不過來,更何況陳墨還不是神仙,雖然護體的先天靈氣被激起,但那覆蓋上的力道,依舊將他震得後退的好幾步,還差點踉蹌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唔唔.唔唔”
陳墨想要說什麼,但最後發出來的,卻是嗚嗚聲。
原來,陳墨的嘴巴,在毒素的蔓延下,已經腫成了蜜蜂小狗,比第一次親吻時,還要嚴重許多,因爲臉部也被波及,無法協調的做出表情。
而快速整理完衣領,想要繼續教訓陳墨的納蘭伊人,擡眸看到陳墨此刻的樣子,“噗嗤”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發覺這樣不符合她的反應,又竭力的開始控制,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面部表情不斷的變幻,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活該。”納蘭伊人嘴角一勾,也沒有再追究陳墨了,轉身離開。
“唔唔.唔唔唔唔唔.”
陳墨讓納蘭伊人等等,幫他解毒,但出口後,都成了唔唔聲。
陳墨本想要追下去的,但想着這毒素只會持續半個時辰,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讓她好好得意一下吧。
今晚,陳墨就沒有去找吳宓她們侍寢了。
因爲半個時辰後,陳墨發現,消是消了點,但還沒有完全解除。
這種丟臉的樣子,陳墨纔不會讓自己的女人看到,打算在自己的寢殿度過一晚。
……
觀星樓。
夜色如水。
月華如薄霧輕紗籠罩在廣闊的後花園。
觀星樓三樓,納蘭伊人剛沐浴完後,坐在梳妝檯前,此刻的她,穿着一身她以前從未穿過的白色低胸宮裙,身形曼妙,脖頸以及前胸大片雪膚,可能是泡完澡的緣故,沒有顯得那麼病白,透出了些許紅潤之氣,玉容冷豔。
拿着梳子看着銅鏡中自己的納蘭伊人,已經維持着這個姿勢,發呆快有半刻鐘了。
腦海中閃過的,都是剛纔在後花園與陳墨接吻的畫面,目光也是微微失神,似是在回味。
又是好一會,納蘭伊人才回過神來,趕忙將心頭的異樣壓下,然後低聲啐着某人。
啐着啐着,腦海中又忍不住的回想起了之前的畫面,她還擡起一根玉指,放在自己的脣邊,芳心深處忽而涌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意味。
這種感覺,她很喜歡。
……
第二天,天沒亮。
陳墨就被內侍隔着兩丈遠叫醒,說陛下該上早朝了。
嗯,自古至今,早朝都是很早的。
一般在凌晨三點到早上七點。
早朝時,大臣們需要在凌晨三點達到午門外等候,直到凌晨五點左右宮門開啓,百官才能進入皇宮。
而陳墨,差不多就要在這個時間起來洗漱,準備上早朝。
以往陳墨還是臣子的時候,這早朝還是可上可不上的。
但現在他當了皇帝,就不能缺勤了,若是缺勤,比較耿直的御史,就會勸誡,說陛下有所懈怠了。
若是缺勤的久了,大臣們就會上摺子。
同時史書上也會記錄下來。
不過這種情況,一般不會出現在開國之君的身上。
古往今來,大部分的開國之君,都是很勤勉的。
陳墨也想給後面的大魏皇帝做個表率,自登基起來,沒有一次缺勤過,也勤勤懇懇的處理着政事。
但這樣的結果,就是不僅累,而且還耽誤了修煉。
陳墨甚至在想,前世歷史上,明朝內閣,清朝軍機處的設立,怕是也有這方面原因吧。
反正他心裡已經打算組建內閣了,等孩子大了後,他會直接禪位給陳嘉,這皇帝過過癮就行了,沒必要一直當下去,還容易造成父子關係不和睦。
尤其是在這個個人力量有時可以媲美一軍的世界,讓自身實力強大就行。
他來到銅鏡前,嘴已經消了,也不麻了,不影響今天的早朝。
今天的早朝,說了幾件要事。
第一件事,就是耿鬆甫諫言,說陳墨的豐功偉績,可比前朝的太祖皇帝,應前往紫微山祭祀天地,也就是所謂的封禪。
而紫微山,則是這天底下最高的山。
自數千年前,就有帝王在紫微山封山,後來成爲帝王受命於天的象徵,再到後面,凡是有一點成績的帝王,都會前往紫微山封禪,向上天昭告自己的豐功偉績。
總之就是一句話,但凡有點抱負的皇帝,若是不去紫微山封禪,那他這個皇帝就不圓滿。
而前朝的那些皇帝中,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除了宋太祖外,後來的十幾任皇帝,都沒有去紫微山封禪過。
當然,也正因爲這點,陳墨覺得,起碼自己的功績要超過宋太祖的時候,再去封禪好一些。
要不然,會讓陳墨覺得自己建立的大魏,不如對方建立的大宋皇朝。
而宋太祖,可是打得金夏數百年直不起腰的,其本人還踏入了一品天人境。
自己離他,還差一些。
所以對耿鬆甫提出了封禪,陳墨拒絕了。
第二件,就是蜀府了。
吳衍慶說,派去蜀府駐軍的趙良以及去蜀府上任的官員,被楊弦趕回來了。
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也讓陳墨眉頭一皺。
上次楊青青回來後,陳墨可是讓她再修書一封回去的,向楊弦說明自己的底線。
可至今,都沒有任何音信傳回。
結合吳衍慶所說的話,很顯然,楊弦並沒有同意陳墨所提的要求。
既然這樣,就別怪他了。
“吳衍慶、納蘭伊人、第五浮生何在?”
“臣在。”吳衍慶和納蘭伊人、第五浮生依次上前。
“朕命吳衍慶爲西南道行軍主帥,納蘭伊人爲副帥,第五浮生爲軍師,點神武衛一萬、陷陣衛三萬,共四萬大軍,出兵蜀府,在儘量不開戰的情況下,給朕把楊弦押回京師。”陳墨沉聲道。
“諾。”
吳衍慶、納蘭伊人、第五浮生三人恭聲應喝。
陳墨之所以讓納蘭伊人爲副帥。
是因爲對方的實力,有許多大臣聽說過了,但沒有親眼見過,加之納蘭伊人既不是從龍之臣,也沒有替大魏立過功,可現在一上來就擔任了國師這等要職,難免是有些閒言碎語,會覺得陳墨任人唯親。
即便以陳墨的威望,完全可以壓住,但是能解決的話,總歸是解決比較好。
此行去蜀府,就是給納蘭伊人漲漲功績的。
等她從蜀府回來後,就不會有人再嚼舌頭根子了。
之後,就是換崗的事了。
長恩、崔爽等人在邊關駐守已經有近兩年,幽州苦寒,是該調他們回來,換人去駐守了。
趙良、樑嬰主動請纓。
二人都是中品武者。
至於樑嬰,則是樑姬被陳墨封爲蘭妃後,樑家安排到軍中的年輕一代,也是樑家重點培養的精英種子。
陳墨也明白兩者爲何會主動請纓。
前者以前畢竟是淮王手下的將領,是作爲降將投靠的陳墨,後面雖立功被陳墨封了侯,但一直被排擠到核心圈外,重要的一些官職,是輪不到他的。
所以趙良應該是想多立些功,提升自己的地位。
樑嬰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陳墨同意了兩人的請求。
……
結束早朝。
陳墨剛回到寢宮,楊青青就得知消息,眼眶泛紅的找來了。
陳墨本來是不想見的,因爲他猜都猜得到她來找自己的目的。
但想了想,還是見了她。
果然,楊青青一進來,就噗通一聲跪在了陳墨的面前,替自己的父親楊弦求情了起來。
陳墨嘆了口氣,上前把楊青青扶了起來,道:“朕給過他機會的,而且還不止一次。”
“可是陛下,他.他畢竟是臣妾的親爹啊。”楊青青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