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八六四:封妃
“忠肅.”
夏芷凝撫着孕肚的手都是微微一頓,眉頭下的清幽目光滿是驚詫之色。
追諡忠肅,這可是一個很高的諡號。
而且她們這做親生女兒的,都沒有想到給已故父親追諡,但陳墨卻想到了。
夏芷晴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激動,心情更是無比的明媚,珠圓玉潤的聲音帶着幾分婉轉,道:“芷凝,之前我說什麼來着,陛下怎會虧待我們,在陛下的心裡,我們肯定佔了一個極爲重要的位置,要不然在我們不相求的情況下,怎會主動給父親追諡,肯定是看在我們的面子上的。陛下他他.”
夏芷晴說着說着,聲音因爲情緒激盪分明有着顫抖,道:“芷凝,你以後不能再說陛下了。若是父親泉下有知的話,也肯定是極爲高興的。”
夏芷凝也是被驚喜籠罩,瑩瑩清眸喜色流溢,傲嬌道:“這次算他做了件好事,也不防我們姐妹倆都委身於他,爲他生兒育女。”
說到最後,夏芷凝紅着臉輕聲道:“大不了,之後我讓她胡作非爲一次。”
夏芷晴話語也十分的歡快:“陛下對我們,那是極好的。”
夏芷凝心裡已完全沒有對陳墨的怨言了,此刻,哪怕她和徐瑩她們一樣,也被冊封爲了一個嬪,她都不會說什麼。
夏芷凝整個人都變得極爲舒暢了起來,覺得這懷胎幾個月來吃的苦,沒有白吃。
就在姐妹倆說笑的時候,伺候夏芷凝的貼身宮女快步走了進來,笑呵呵說道:“夫人,賈公公來了。”
賈印,司禮監掌印太監,跟在陳墨身邊,幫着磨墨的人。
雖然距離陳墨登基到現在,纔過去一天多的時間,但夏芷晴對宮中一些主要的人,還是有一個大致瞭解的。
“快請。”夏芷凝道。
很快,賈印便帶着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小太監還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鳳凰流蘇和玉如意等一些金銀首飾,一看就是賞賜的物品。
“奴婢見過賢妃娘娘、德妃娘娘。”賈印依次對着夏芷晴、夏芷凝行了一禮,態度十分的恭敬。
夏芷晴和夏芷凝聞言都是一愣。
賈印拿出了聖旨。
夏芷晴趕緊起身,並欲攙扶着夏芷凝下牀接旨,卻見賈印笑道:“陛下口諭,兩位娘娘可以便宜接旨,不必行禮。”
如此,夏芷晴便沒有攙扶妹妹了,讓妹妹繼續躺下。
賈印恭聲道:“大魏皇帝令,爾夏氏夏芷晴智才賢良,宣慈惠初……持節冊封其爲賢妃,賜如意一對,鳳凰流蘇金簪一支.”
夏芷晴聞言,那張肌膚如雪的臉蛋兒倏然一變,那是驚訝,轉而心中喜不自勝。
後宮妃嬪的等級,分皇后、妃、嬪、世婦、七十二美人。
而妃這一層級,以貴妃、淑妃、德妃、賢妃地位最爲尊貴,僅次於皇后。
尤其是這賞賜的鳳凰流蘇金簪,光那鳳凰二字,便訴說其高貴,擁有者,象徵着其地位還要更加非凡一些。
而鳳凰流蘇,往往只有皇后和貴妃纔有資格佩戴的。
現在賜給她,足見陛下對她的重視。
夏芷晴眉梢喜色縈繞。
賈印繼續念着:“爾夏氏夏芷凝,德信正周、容儀恭美……持節冊封其爲德妃,賜玉如意一對,綢緞十匹,青鸞玉簪一支。欽此。”
“臣妾領旨謝恩。”姐妹倆異口同聲。
“恭喜兩位娘娘。”賈印招呼着小太監把東西放下後,便退下回去覆命了。
直到賈印離開寢宮,姐妹倆都還沉浸在濃濃的驚喜之中。
夏芷凝那張如凝荔的雪腮浮起淺淺紅暈,那是因激動之色而涌現出的,顫聲道:“姐,我沒聽錯吧,我被冊封爲德妃了?”
“芷凝,聖旨就在這呢,你看,蓋了璽印,怎會有假。”夏芷晴喜不自勝的說道。
她們姐妹倆,一個被封爲賢妃,一個爲德妃,這是多大的恩寵。
“姐姐,我以後再也不說他了,他.他想玩什麼花樣,我都由他。”夏芷凝貝齒咬着粉脣,羞澀道。
那人,竟然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
另一邊。
韓安娘被封爲了貴妃。
易詩言被封爲了淑妃。
蕭芸汐爲懿妃。
蕭雅爲如妃。
宋敏爲貞妃。
月如煙爲莊妃。
南宮如爲元妃。
楚娟爲熹妃。
寧菀爲溫妃。
樑雪爲婉妃。
楚冉爲靜妃。
楊青青爲昭妃。
林雪嵐爲舒妃。
興瑤爲良妃。
玉珠爲香妃。
吳宓自然是一國皇后,此乃國家大事,需另行舉辦冊封大典,昭告天下。
……
皇宮的一處長廊。
陳墨與納蘭伊人兩人並肩行走,宮女、太監們,隔了兩人三丈之遠,慢慢的跟在後頭。
“恭喜了,納蘭國師。”陳墨微笑道。
“爲你當牛做馬的,有什麼好恭喜的。”納蘭伊人撇了撇嘴,偏頭看向陳墨,道:“倒是你,當了一天皇帝,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爽?”
“爽暫時還沒體驗到,忙到是挺忙的,批不完的摺子,和你相見,那也是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時間,忙裡偷閒。”陳墨笑道。
他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頭戴冕冠,面容堅毅,威儀不凡。
不過陳墨不太喜歡黃色的龍袍,他交代了賈印,改成黑色的,但今天畢竟才第二天,肯定沒這麼快的。
“那我豈不是感到很榮幸。”納蘭伊人清聲道。
“哪裡。納蘭姑娘能當我大魏的國師,應該是我感到榮幸罷了。”陳墨一邊走,一邊說道。
納蘭伊人身穿一件青鍛掐牙背心,這是一種無領無袖子,且較短的上衣,掐牙,則是錦緞雙迭成細條,在背心的夾邊上,裡面是件藍色的披褂,露出些許水蛇腰,婷婷嫋嫋。
納蘭伊人注意到了陳墨打量的視線,但也沒說什麼,只是道:“你不是要帶我去住的地方嗎,這個方向不太對吧。”
納蘭伊人注意到,這個方向明顯是朝後宮去的。
“沒錯,就是這個方向。”陳墨揹負着雙手,認真的說道。
“我我只答應做大魏的國師,可不是你後宮的那些妃嬪,你若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我.就有你好受的。”
似乎是想到了些別的東西,納蘭伊人偏頭瞪了陳墨一眼,道。
陳墨笑了笑後,沒有說話。
不多時,陳墨把納蘭伊人帶到了一處閣樓。
“觀星樓。”納蘭伊人望着上面的牌匾,目光移向陳墨,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牌匾上不是寫了嗎,就是晚上看星星的地方,這裡臨近後花園,離我的寢宮也不遠,最關鍵的是,處於這後苑的邊緣處,隱秘性好,又安靜,正適合你居住。”
陳墨說着,也不給納蘭伊人拒絕的機會,拉着她那溫涼、冰白的手,朝着觀星樓走去。
納蘭伊人身體微微一顫,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陳墨拉着進到了閣樓裡面。
正等她氣惱要把手抽走的時候,陳墨卻主動的鬆開她的手,且打斷她後面的施法,開口道:“快看看,喜歡嗎?”
納蘭伊人順着陳墨目光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後神色一怔。
只見這四周的牆壁,全都被綠色的藤蔓所鋪滿,藤蔓上生長着顏色極爲妖豔的花朵,且這屋內的角落,擺着一盆盆花草。
納蘭伊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全都是毒花毒草,而且很明顯不屬於大宋。
納蘭伊人驚異的看着陳墨。
“前朝與你們百越通商,京師中有不少來自百越的商人,這些東西,是我讓人從他們手中買來的,擺在這裡,是希望能讓你找到家鄉的味道,擁有一些歸屬感。”陳墨笑道。
納蘭伊人就這樣看着陳墨,沒有說話。
“來吧,我帶你到二樓看看。”說着,陳墨通過旁邊的樓梯,率先朝着二樓走去。
剛來到二樓,聞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還有“嘶嘶、滋滋”的異響。
二樓幾乎堆迭滿了竹籠,那竹籠裡裝着的,盡是些蛇、蠍子之類的毒物。
“我看你這次來也沒帶什麼東西,所以找人抓了些毒蛇毒蠍供你研究。”陳墨笑着道:“等下我走了,你再把它們放出來吧,我相信你能調教好的。”
納蘭伊人眸光閃爍,怔怔的看着陳墨。
“怎麼,是不是被我感動到了,想要以身相許。”見她不說話,陳墨打趣道。
納蘭伊人無言,甚至想打人,道:“你又想腫嘴嗎?”
“誒,別生氣嘛,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陳墨訕笑着擺了擺手,轉移話題道:“再帶你去樓上住的地方看看,樓上的位置可好了,晚上不僅能看星星,甚至能看到大片後宮的燈光。”
說着,快步朝着樓上走去。
看着陳墨快步逃離的背影,納蘭伊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說實話,看到一樓二樓的東西,她心裡是暖暖的,能感受到陳墨對自己的用心。
而這種朦朧曖昧的感覺,也正是她最想要的。
三樓的東西就很簡單了。
就一張牀、一個梳妝檯、凳子。
頭頂留有天窗,內置機關打開。
帶有陽臺。
“你看看,還缺什麼東西,儘管說。”陳墨掃了一圈,道。
“現在我也說不上來,等想到什麼,再跟你說吧。”
“好,等下我安排兩個人跟你,有什麼需要,你跟他們說。”
見她這麼說,陳墨知道,她對自己安排給她的地方,是滿意的。
“謝謝。”納蘭伊人道。
“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陳墨湊了上來。
納蘭伊人臉色微寒,擡手間,掌心有七彩煙霧涌現。
陳墨退後一步。
納蘭伊人便將七彩煙霧收了回去。
可就在她收回去的瞬間,陳墨快速近前,一手摟着納蘭伊人的纖腰,低頭湊了上去,抿了起來。
“嗚嗚.”
納蘭伊人瞪大了雙眼,熟悉的感覺侵入口腔,讓她微微失神。
待她反應過來,想要和上次一樣,給陳墨一個教訓的時候,後者已經抽身離開,且快速下樓去,只留下一句話:“下次記得塗脣脂,要不然沒味。”
陳墨可是謹記上次的教訓,沒有過分佔便宜,親完就走。
納蘭伊人氣得跺腳,病態白的臉蛋兒變得彤彤如霞。
……
晚上,陳墨前往了壽康宮。
盛夏之夜,明月皎潔如銀,月華如匹練,透窗而過照在寢宮內的紅漆長案之上。
內殿的屏風後,小陳勤坐在木盆裡,小手撥動着盆內的溫水,咿呀咿呀的笑着。
些許水花澆在了爲他洗澡的樑姬身上,樑姬故作生氣道:“勤兒乖乖別動,要不然孃親生氣了哦。”
才幾個月的孩子懂什麼,依舊咿呀咿呀的嘻鬧着。
就在這時,宮女走了進來,才屏風後止步,道:“小姐,陛下來了。”
這宮女,自是樑家的人。
“來了就來了,還要我去迎他不成。”樑姬的心裡有氣。
“一進來,就聽到呦呦在生氣,我這是有哪惹到了你。”
“陛下。”
“你先下去吧。”
“諾。”
陳墨繞過屏風,出現在樑姬的眼中。
樑姬冷哼一聲,不理他,把洗完澡的小陳勤從木盆中抱了起來,放在旁邊的地毯上,用乾毛巾幫他擦拭了起來。
“勤兒,來,父皇抱。”見樑姬不理自己,陳墨便蹲下身去要去抱陳勤。
樑姬擡手一把拍開陳墨伸來的手,道:“別碰我的兒子。”
陳墨:“……”
擦乾水漬後,樑姬用一張小被子將陳勤裹好,接着把陳墨前段時間安排進宮的奶孃,從外殿叫了進來,讓她把陳勤帶下去餵奶。
陳墨見孩子被下去後,上前摟住樑姬的腰肢,道:“呦呦,你這又是怎麼了?”
樑姬象徵性的抗拒了一下,若真是生氣的話,也不會給陳墨單獨相處的機會,嬌嗔道:“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原先府上的妾室,都被你封了妃,就連那銅雀臺的女子,都被你封了嬪。我好歹也爲你生了個兒子,結果到現在,我什麼都沒撈到。
怎麼,你現在都稱帝了,還讓我不清不白的跟着你嗎。”
聞言,陳墨清楚了,她在爲這個生氣。
他擡手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把,道:“你急什麼,這纔過去一天,有些事我都還沒安排呢,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