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墨只能說好傢伙。
出海所需的一切花費由國庫出,可出海貿易所賺回來的錢,則全進了天子的小金庫,這文武百官能答應纔怪,難怪不停的上書。
“那依耿相之見?”陳墨問道。
“靈帝時期,在川海、蒼州兩地設立市舶司,共建設了四個港口,如今各處都已關閉,只有王爺讓陛下下旨重開這四處港口,重新建立市舶司,交由魚鱗衛管制,不出一年,國庫必定充盈,並且有足夠的錢財來建設北方,恢復北方的民生。”耿鬆甫道。
陳墨思索了一番,如今內部的局勢,已經不需要水師了,將魚鱗衛調去北方出海的確不錯,道:“好,就這麼辦,耿相你寫封摺子,等下本王進宮交由陛下。”
“下官已經寫好了。”耿鬆甫從懷裡掏出一本摺子,遞給了陳墨,旋即又說道:“下官曾聽南宮獻將軍說過,南宮家在川海的潮平縣開設了一個新港口,但並沒有上報朝廷,屬於私建,並且還開闢了海外航線,守着茫茫大海,日進何止鬥金。
王爺若是能找南宮家幫忙,或許只要半年,就能使得國庫充盈。”
陳墨明白了耿鬆甫的意思,就是那南宮傢俬建港口這個罪名,拿捏南宮家,亂世朝廷管不了,但不代表現在也管不了。
而若是不用這個理由的話,讓南宮家“合作”,傳出去,會讓人覺得朝廷欺負人。
畢竟打仗還講究一個師出有名呢。
你犯罪了,朝廷自然有辦法治你。
耿鬆甫之所以沒有明說,多少還是顧及南宮家跟陳墨的關係。
陳墨點了點頭,斟酌了一番後,道:“本王明白了。”
說完開海的事後,耿鬆甫並沒有離去。
陳墨詢問:“還有事?”
“確有一事,是關於戶部的?”耿鬆甫道:“左大人說,靈帝時期,全面有戶18960032,人口估計在一億二千萬左右,可在先帝時期,根據戶部的統計,已經不足一億了。
而到現在,北方十室九空,南方雖然波及不大,但人口最少減少了三成,人口凋零。”
陳墨面色微凝,前世他曾在網上看過這樣一篇記載,東漢末年人口有5600萬,可到三國時期,已經不足800萬了,足足少了八成還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他到過北方,那屍橫遍野,路邊都能看到白骨的畫面,如今大宋的人口,不知還有兩千萬嗎。
“左大人的意思是要恢復人口?”陳墨大致猜到了左良倫的想法。
“不錯,本來左大人要親口跟王爺您說的,但得知國庫沒錢後,便暫且打住了。但下官覺得這事還是要跟王爺您說一下。”耿鬆甫道。
“那左大人可曾說過解決辦法?”陳墨重視了起來。
人口的問題可馬虎不得,那可是封建朝代的基礎。
“左大人跟下官提過一些。他說朝廷可以頒佈律法,規定女子到了十六成年就一定要出嫁,如果到了16歲還沒有出嫁的,那麼朝廷就要向這戶女子以及家人收取嚴苛的稅。
同時鼓勵百姓生育,規定只要家中有新生兒的,那麼這家人家就能免去一到兩年的徭役和稅收。
最後就是允許百姓納妾。”
在大宋皇朝,普通百姓沒有納妾的權利,這是貴族階層纔有的特權。當然,雖然有這個規定,但民間執行的並不嚴,只有你有錢,不大張旗鼓的,還是可以鑽空子納妾的,就看當地的衙門想不想管你。
現在允許百姓納妾,就是放開來了,不用再偷偷摸摸的。
當然,百姓若是沒錢,就算可以納妾,也沒這個資本。
聽完,陳墨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眉心,旋即道:“可,先制定出來,等各地都有官員走馬上任後,就頒佈吧。”
“諾。”
……
回到魏王府,陳墨讓孫孟喚來了自己的大舅子吳長林,他現在是魚鱗衛的丞。
大廳裡,吳長林向陳墨行禮,說道:“末將見過王爺。”
陳墨連忙攙扶着吳長林的胳膊,溫聲道:“內兄,當真是折煞我了。”
吳長林作爲吳宓的兄長,吳宓給陳墨生了個兒子,私底下,陳墨自然不用端着架子,以內兄相稱,不僅是親暱,很是禮賢下士。
吳長林面上帶着繁盛笑意,想當初他是十分不贊同吳宓跟陳墨成婚的,甚至還算計過陳墨,可是時過境遷,現在的他對這個妹夫是無比的滿意,說道:“末將不敢當。”
“有什麼不敢當的,你是宓兒的兄長,嘉兒的舅舅。說來你一直在江南,還沒見過嘉兒吧。”陳墨說道。
吳長林自然是聽說妹妹生了個外甥,他點了點頭,笑道:“嘉兒已經滿週歲了吧。”
“已經一年零兩個月了。”陳嘉是永安二年二月二十三號生的,現在是永安三年四月底。
“時間過得可真快。”
“是啊。”陳墨臉上帶着笑意,但他卻對以前的日子並不懷念,太難太難了,繼而說道:“內兄,我找你來,是有件差事要交給你。”
“任憑王爺吩咐。”吳長林道。
“我打算任命你爲川海的知府,掌管川海一州軍政。”陳墨道。
“掌一州.軍政,王爺,這.”吳長林微微睜大了眼睛。
要知道,陳墨早就對內部進行了改革,軍政是分開的,一州知府只管一州的內政,軍隊是交由都尉的,可現在是什麼意思。
“內兄聽我說完。”陳墨揹負着雙手,面對着大廳外,道:“我打算重開川海的兩個港口,設立市舶司,由你來負責。
若你不知如何下手,到時你可以求助南宮家,若是他不配合,你就以南宮傢俬自在潮平縣建設開口爲由,查封掉南宮家的港口。”
吳長林微微睜大了眼睛,要知道南宮家跟陳墨可是有聯姻關係的,現在陳墨居然想對南宮家下手。
雖然是不配合再下手,但心思已經動了,說明陳墨心裡是不滿南宮家了。
“正好明日我打算回麟州一趟,去川海也要路過麟州,你就隨我一同出發吧,到了襄陽後,也可以順便看看你外甥。”陳墨轉身拍了拍吳長林的肩膀,道:“記得把魚鱗衛也帶上。”
“那南宮將軍那邊?”吳長林口中的南宮將軍指得是南宮獻,南宮如的父親。
“他也隨我們一同出發,他負責蒼州的兩個港口。到時你率八千魚鱗衛,他兩千。”陳墨道。
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爲蒼州的情況沒有川海那麼複雜。
另外,南宮獻畢竟是南宮家的人,是要避嫌的。
“諾。”吳長林應道。
……
離京前夜,太后似是也得到了風聲,邀陳墨進宮,但陳墨拒絕了。
內人是內人,情人是情人,陳墨還是分的開。
這次離京,估計八九月份纔會回來,把月如煙留在天川,這一晚當然也好好陪月如煙。
廂房中。
陳墨今晚沒有找夏芷凝作陪,用完晚膳,剛換上房門,陳墨就一把摟住了月如煙的纖腰,低着頭擒住了芳脣,貪婪的在其口腔搜刮着。
用晚膳前,月如煙隱隱猜到今晚有這麼一遭,所以提前沐浴了,換上了一身修身的白色長裙。
月如煙的膚色是小麥色,皮膚的顏色相較於夏芷凝較深,穿着白色的長裙可以提亮膚色,使得她的天鵝頸特別的修長白皙,她還戴上陳墨之前所用的寶石項鍊,在寶石項鍊的點綴下,大片顯得雪白的肌膚和擠壓出來的深邃格外誘惑。
一邊親吻,陳墨的手也不老實,大手覆蓋在月如煙半個臀部上,讓後者不僅嬌軀一顫,心跳驟然加速。
陳墨並沒有一直親着月如煙的芳脣,很快嘴脣便從月如煙的脣瓣下移,從下巴再到脖頸。
“癢”月如煙只覺得癢癢的,把螓首擡了擡,雙手不禁的圈住了陳墨的脖子,輕咬着嘴角,小嘴微撅。
“芷凝已經兩個多月沒有修煉了,若是納蘭姑娘說的方法有用的話,等國內的局勢穩定下來後,如煙你也給我生個孩子吧。”陳墨說道。
月如煙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個“好”字。
她並不介意給陳墨生孩子,心裡反而是樂意的,只是以她的實力,能幫到陳墨很多忙,晚點生也好,但陳墨想要自己現在給他生孩子的話,她也願意。
陳墨用力的攬住她的纖腰,將其緊摟在懷裡,可她的上半身卻是向後仰,讓月如煙緊咬起了嘴脣。
他就像一個貪吃的孩子。
月如煙漂亮的臉蛋浮現兩抹酡紅,在屋內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顯眼,眸光也變得如流水般千嬌百媚,高高的揚起脖頸,圈着陳墨的腦袋,也變成了抱着他的脖子。
不一會兒,月如煙眸光便如絲般,微眯着,嘴裡發出輕輕的膩哼。
聽到陳墨的耳裡,卻好像催化劑一般,更加的貪婪,瞳孔深處積蓄着一抹瘋狂和火熱之意。
陳墨左臂繞過她纖細的腰肢穿過腋窩抱着她的後背,右手則撩起她的裙襬,在其修長而有力的美腿上不斷撫摸。
“唔”
月如煙檀口微張,已經動了情,不禁道:“去榻上。”
“該叫我什麼?”陳墨擡頭,移到月如煙的脣角親了一下。
“夫君,去榻上。”月如煙有些媚眼如絲的說道。
她不明白陳墨對自己做了什麼,感覺今晚自己的身體,比之前更加的
曖昧而旖旎的氣氛在廂房內攀升到了一個頂峰。
陳墨捏着她的下巴,輕輕挑起:“委屈你在天川坐鎮了,今晚爲夫可得好好獎勵你。”
第一輪修煉,怎能去榻上。
陳墨托起月如煙挺翹的美臀,她也很明白的雙腳一挑,雙臂緊緊勾住陳墨的脖子,如樹懶般掛在陳墨的身上。
兩人一邊深情接吻,一邊踉蹌地來到一張桌几前。
陳墨輕輕地將她放在桌几上,接着並沒有毛躁的剝去她的蛋殼,品嚐美味,而是雙手撐在她的頭旁,深情的盯着她的雙眼,久久無言。
“怎麼了?”
月如煙並不會被盯得羞澀而撇過頭去,反而與陳墨對視了起來。
她只是有些疑惑,之前的他不是已經開始修煉了嗎。
“如煙,你好美。”
陳墨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蛋,今晚的時間還長,陳墨打算慢慢品嚐。
這下,月如煙臉色漲紅,終於是害羞的撇過頭去,忽然整這麼句情話來了,讓沒有準備她,怪不好意思的。
“還看不夠啊”月如煙雙手拿起遮臉。
“一輩子都不夠。”
陳墨輕輕拿開月如煙遮掩在臉前的雙手,俯身細細品嚐眼前的美味。
如酒醉般酡紅的臉頰,精緻小巧的耳垂,嬌豔欲滴的芳脣
月如煙緊緊抱着陳墨的脖子,心中愛意涌動,不知爲何,她感覺今晚的陳墨,好像更愛自己。
伴隨着月如煙蛾眉微蹙,陳墨也交代起了她坐鎮京師所要留意的事項。
“其他的事有的商量,但軍中之事,卻不允許外人插手。”這兵權,陳墨必須牢牢的掌握在手裡。
月如煙點了點頭,這個她自然明白。
在沒嫁給陳墨之前,月如煙可是月氏的“掌門人”,將隴右打理的井井有條,她可不僅僅只會治軍,內政她也會一些的。
陳墨不再多言了,修煉了起來。
……
翌日,天一亮。
魏王府外就停了數輛馬車,街道上站滿了甲士。
大門口,陳墨跟月如煙擁抱了下,便帶着夏芷凝、納蘭伊人上了馬車。
孫孟率領着親兵營在前,護送着車隊緩緩的朝着城門駛去。
以陳墨現在的身份,就算不是出京辦什麼大事,百官們也是主動的早早的來到城門口,前來相送。
城門口,一身官服的耿鬆甫站在青石板的街道一側,遠遠瞧見陳墨的車隊過來,整了整衣冠,上前行禮道:“下官耿鬆甫,來爲魏王送行。”
之後是左良倫等一衆文武百官。
陳墨走下馬車,跟他們點了點頭後,沒怎麼多聊,便出了城。
城外,南宮獻、吳長林以及麾下的魚鱗衛已經整軍等候多時,等陳墨的車隊從他們的面前走過後,緊跟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