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陳墨、月如煙、蕭芸汐,還有孫孟等一衆親兵,在蕭家的安排下,安頓了下來,蕭家可不知道陳墨、月如煙、蕭芸汐三人是睡一起的,直接安排了三個房間。
月如煙親自幫陳墨收拾好房間,一邊鋪着被褥,一邊清聲道:“你之前跟那知畫姑娘說了那麼些話,可是看上她了。”
她雖跟着陳墨的時間最短,但也知陳墨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好色,而知畫又有一副秀麗脫俗的容貌,說不定就被陳墨看上了,要不然也不會問這麼多,還問對方是不是本地人。
陳墨搖了搖頭,旋即說道:“我就是感到奇怪。”
“哪裡奇怪了?”月如煙已經鋪好牀鋪,回身說道。
“如煙,你見過哪裡的青樓,裡面姑娘是一名七品武者的?”陳墨道。
“她是武者?”月如煙吃驚道,她居然沒有瞧出來。
雖然下品武者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若是不主動出手,很難看出來,但她是上品武者,可以通過對方的氣息瞧出,可是之前的時候,她卻並沒有發現知畫的古怪。
至於青樓有沒有武者她就不清楚了,畢竟她又沒去過青樓。
不過根據自身的常識和認知來看的話,一個七品武者,若不是腦子有大病的話,是不會自甘墮落委身青樓。
而且知畫所說的身世,她是被拐賣到青樓的,可是那些人販子爲了好控制她們這些被拐賣的人,怎會給她們功法,讓她們修煉。
青樓也一樣,若是裡面的姑娘是武者,對於青樓的老闆來說,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定然也不會讓姑娘去修煉的。
這麼一說,月如煙也發現了許多不對勁的地方,旋即猜測道:“萬一是那花香樓想把知畫賣個好價錢呢,凡事不是都有例外嗎?”
“那花香樓的老闆可真是個大好人。誠然,就算知畫是個例外,但也不至於控制不了一輛受驚的馬車。”
“你的意思是,她是特意衝你而來的?”
這一刻,月如煙好似化身了破案的捕快,手指輕撫着自己的下巴,半晌後,道:“那就不奇怪了,今日那麼多夫人小姐,都想跟你成就一段姻緣,這知畫作爲青樓的花魁,動點心思吸引你的注意力,不很正常。”
月如煙只當是知畫用這種手段吸引陳墨的注意力,希望能進入安國公府,實現階級的躍升。
就算知畫的身份有古怪,她也不覺得知畫想要行歹事。
畢竟雙方的實力相差懸殊。
“你們兩人在聊什麼呢?”
就在這時,蕭芸汐走了進來。
蕭芸汐換了身黑色金紋的長裙,身上沒有多少飾品,看起來莊重大氣。
“在聊知畫呢。”陳墨道。
“剛纔堂兄也跟妾身說了知畫的事,她是今年花香樓選出來的新花魁,還是完璧之身,最近花香樓已經在開始爲她造勢了,請了揚州許多有名的才子爲她寫詞寫曲,看來花香樓是準備在她身上大賺一筆了。”說着,蕭芸汐蛾眉輕挑,斜了陳墨一眼,道:
“若是夫君看上了,妾身可讓堂兄去與花香樓交涉,到時花香樓定會乖乖地把知畫送上門來。”
她口中的堂兄便是蕭全。
陳墨嘴角微抽,把剛纔跟月如煙聊的事跟蕭芸汐說了。
“七品武者.”蕭芸汐也是一愣,她雖然沒去過青樓,但作爲秦淮縣人,可沒聽說過哪家青樓能豪橫的培養出一名七品武者來當妓女的。
而且知畫的年紀可不到二十,不到二十的年紀便是七品,可以說是天賦不錯了,但是從知畫十三歲時賣到花香樓來看,短短几年的時間,花香樓得在其身上投注多少資源,才能把她從普通人打造成一名七品武者。也就是說,知畫在被賣到花香樓之前,就已經是一名武者了。
“那妾身讓堂兄去查查她?”蕭芸汐道。
“行。”
陳墨點了點頭,雖然他對知畫並沒有特別的在意,但這順手的事,查查也沒事。
蕭芸汐頷首,旋即說道:“夫君,娘.要見你。”
陳墨看出了她的緊張,走到了她的旁邊,握住她的纖手,說道:“這次下江南,本就是來拜訪岳母大人的,伱別這麼緊張,放鬆些。”
蕭芸汐深吸了口氣。
“那如煙你先下去休息,我陪芸汐過去一趟。”去見蕭芸汐的母親,陳墨不可能把月如煙也帶過去。
月如煙螓首輕點。
“走吧。”
在蕭芸汐帶領下,陳墨朝着蕭家的祖宅走去。
蕭芸汐爺爺的父親,也就是蕭芸汐曾祖父的正妻生了三個兒子,蕭芸汐的爺爺是嫡長子,這蕭家也傳到了蕭芸汐的爺爺手上,然後又傳給了蕭芸汐的父親蕭靖手上。
只是蕭靖子嗣不旺,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蕭重榮死後,就只剩蕭芸汐了。
所以蕭靖便打算把蕭家交託到蕭芸汐曾祖父二兒子這一脈,蕭全便是出自這一脈。
祖宅的大廳裡,蕭芸汐的母親徐氏,以及一衆長輩都在。
看到陳墨和蕭芸汐兩人相依而來,尤其是陳墨自稱小婿,並以蕭芸汐對待他們的稱呼,稱呼他們時,臉上都露出了訝異,旋即一個個變得慈眉善目了起來,只覺得臉上有光。
當然,雖然陳墨以晚輩自稱,但他們可不敢叫陳墨爲“小墨、墨兒”之類的,依舊稱呼其爲安國公。
自然,他們也不敢刁難陳墨,反而是對着陳墨一陣吹捧,稱讚。
“.義父。”伴在徐氏膝下,已改楚爲蕭的蕭正,走了過來,怯生生的叫了一聲陳墨。
蕭芸汐目光帶着殷切的看着陳墨。
“正兒真乖。”陳墨一把抱起蕭正,旋即說道:“義父給你帶了禮物,正兒想不想要。”
“想要。”
“給你。”陳墨如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由桃木削制的胖劍給了蕭正。
三歲多的孩子,對於胖劍很是喜歡,露出開心的笑容。
蕭芸汐以及蕭家的長輩們,看到這一幕,都是鬆了口氣。
之後,就是被徐氏叫到身旁,嘮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