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成感覺自己上半輩子是白活了。
來到洛南,投靠大師兄蘆盛後,慧成才明白,什麼才叫生活。
權利帶來的慾望有多爽。
下面人的追捧,恭維。
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美人、美酒、佳餚,只要他一句話,下面的人會第一時間給他送來。
慧成每天的生活,過的那叫一個飄飄欲仙。
還沒來洛南半年,慧成就已經納了六房美妾了。
這時的他,早已忘了當初跟師兄長恩說的話。
等將來自己發達了,把師父接過來享福。
他不僅忘了,甚至都不記得要回龍歸山看看的事了。
藉着是蘆盛師弟這層關係,慧成在洛南,那可謂是橫着走,沒人敢惹。
這天,他聽了美妾的耳邊風,準備回她家,幫她爹人前顯聖一回,撐撐場面。
結果走到路上,他剛分神買點東西,準備帶去岳父家。
美妾就被人當街調戲了。
說到底,慧成剛出山不久,又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自己的女人被人當街調戲,是個男人都忍不了,慧成當即一腳踹了過去。
徐羽沒想到在這洛南城,居然有人剛踹起來,氣得爬起來指着慧成的鼻子道:“大膽,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你居然敢踹我?”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見調戲自己美妾的人還敢囂張,慧成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同時也是叫囂道:“整個洛南的防衛都是由我負責,伱竟敢當街調戲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不成。”
說完,慧成又朝徐羽揮出一拳。
“你你好大的膽子,都愣着幹嘛,給本公子殺了他,殺了他。”徐羽讓隨從殺了慧成。
但不成想,這些隨從,居然一起上都不是慧成的對手。
就在這時,巡邏的城防小隊過來了。
“你們來的正好,給我拿下他們。”慧成對城防小隊下令道。
投靠蘆盛後,後者便讓他管城防,因此,慧成算是這支城防小隊的上司。
可結果,這支城防小隊不僅沒有抓徐羽,反而將慧成團團包圍了起來。
“你們想要造反嗎?我是你們的將軍慧成,是大將軍欽點的,還不速速將他們給抓起來。”慧成看到這一幕,臉色一黑,喝道。
可城防小隊卻不爲所動。
“給本公子拿下他。”徐羽轉而對城防小隊說道。
這次,城防小隊對慧成動手了。
終於,慧成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臉色一變,沒有反抗,任由城防小隊將自己抓住。
見慧成被擒,徐羽一臉囂張的走到慧成的面前,擡手就是啪啪幾巴掌:“原來你就是那山裡出來的土包子,連本公子都不認識。
聽好了,本公子叫徐羽,家父徐國忠是當朝宰相,皇后是我姐姐。”
一邊說着,徐羽把慧成那嚇壞的美妾強摟進懷裡,當着慧成的面上下其手,道:“本公子看中你的女人,是你的榮幸,你不識擡舉也就罷了,竟敢毆打本公子。來人,把他關進天牢,大刑伺候,本公子要好好的折磨他。”慧成不敢反抗,知道自己這是惹到鐵板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徐羽把自己的美妾帶走。
慧成被打得渾身是血,才被蘆盛從天牢裡領出來。
慧成本以爲蘆盛會爲自己做主。
結果蘆盛卻帶着他來到了相國府,讓他跪在地上,給徐羽磕頭道歉。
徐國忠看着跪在地上的慧成,連忙道:“盛兒,你這是做什麼?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老夫都瞭解清楚了,是羽兒不對在先,真要磕頭賠罪,也是讓羽兒給慧將軍磕頭。”
說着,徐國忠對着站在旁邊的徐羽輕聲一喝:“逆子,還不過快來給慧將軍磕頭道歉。”
“父親,是他先打的我。”徐羽道。
“過來。”
徐國忠面色一板。
就在這時,蘆盛開口了:“義父這是說的哪裡話,羽弟能看上那女人,是師弟的榮幸,師弟也只是跟那女人玩玩而已,若是羽弟喜歡,我做主,將那女人送給羽弟了。因此,不管怎麼說,師弟先動手打人是不對的,還是當街打羽弟,必須給羽弟磕頭道歉。”
“父親,你看,還是盛哥說了句公道話。”徐羽笑着看向慧成,有些得意道:“送就不必了,我豈能奪慧將軍的所愛,玩一晚就夠了。”
“混賬。”徐羽話音剛落,徐國忠也不知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當即怒喝了徐羽一聲,道:“逆子,還不將那姑娘送出來,還給慧將軍。”
“不用了。”
慧成開口了,道:“既然羽公子要玩,就讓她留下來陪羽公子吧。”
“之前是我衝動,得罪了羽公子,我給公子賠罪了。”
說完,當着衆人的面,給徐羽磕了個響頭。
徐羽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
徐國忠則是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
等蘆盛帶着慧成走後,徐羽當即笑臉兮兮的對徐國忠說道:“父親,我說什麼來着,蘆盛再厲害,也不過是你身邊的一條狗,怎麼敢反你。”
“啪。”
這次,徐國忠一巴掌實打實的抽在了徐羽的臉上:“逆子。”
徐羽捂着臉,不敢置信:“父親,你.你打我?”
“你闖大禍了,老夫這一巴掌,是讓你好好長長記性。”徐國忠道。
“我怎麼就闖禍了?難道蘆盛還會報復我不成?”徐羽道。
“蘆盛不會,慧成會。”徐國忠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武者自有尊嚴,更別提對方是一箇中品武者,你今天如此羞辱他,他怎會不記恨你。”
“就他?”徐羽不以爲然,道:“你瞧他剛纔都嚇成什麼樣了,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就這,還敢報復我?”
“你懂什麼?”徐國忠瞪了徐羽一眼,道:“能忍下如此屈辱,心中必有算計。”
說着,徐國忠長嘆一口氣,道:“原本老夫處處忍讓蘆盛,是讓他記住老夫對他的知遇之恩,等老夫死後,能念着這點情分,讓他照顧你和你的那些哥哥姐姐們,可現在被你這麼一鬧,將來老夫死後,何人能庇護你?”
聞言,徐羽臉色一變,道:“父親,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