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聽到青年的話,吳宓美眸熠熠閃爍,人都是感性的,尤其是女人。
之前的她,即便是與陳墨成婚了,但心中仍沒有那種寄託與依賴感,可是隨着身子給了陳墨,又相互說了一番誓言後,她就好像將心分出了一些給了陳墨。
“夫君.”吳宓往陳墨的懷裡努了努。
因爲從小生母離世,又學醫,經歷了太多生死,讓她的情感比別人更加冷淡一些,所以她能與陳墨對視而不害羞,心中也不因小事而泛起波瀾。
可情緒一旦起來了,她也和個小女人一般無二。
“怎麼了?”陳墨撫摸着吳宓的秀髮,可腦海裡卻不由的又回想起了剛纔的感覺,頓時心癢癢。
那種感覺,無論是安娘還是芷晴、芷凝她們,都沒有給他帶來過,令人無法自拔的一種沉淪。
“妾身要跟夫君你說一件事,但你.不準生氣,就算生氣,你也不能怪罪家族。夫君答應妾身,妾身就跟你說。”吳宓道。
聞言,陳墨詫異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吳宓將大兄假招親的事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看陳墨的眼睛。
吳宓當即招呼貼身婢女去拿來。
但陳墨的反應卻很平靜,一邊把玩着吳宓的手指,一邊說道:“其實第一天到永康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說着,陳墨還調侃了一句:“幸好沒大鬧,要不然怎麼就將宓兒你抱入懷中。”
吳家身爲七大名門望族之一,自然是有的。
“那夫君你.”
“大兄一直覺得我總惦記江東,要對江東動兵,這完全是個誤會,我這人一向以和爲貴,不想撕破臉,把事情搞得太難堪,所以就沒有揭穿”
他沒想到淮王的動作這麼快,就想着拉攏吳家對付自己了。
聞言,陳墨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只是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大兄之前寧願花費幾十萬貫錢與我保持友好關係,現在怎麼想着利用假招親把我騙到江東來,不怕得罪我嗎?”陳墨對這點沒有想明白。
“其實這並不是大兄的主意,而是淮王的使者,叫什麼劉計,他想拉攏吳家一起對夫君你出兵,但爹他拒絕了,於是.”
“嗯。”吳宓點了點頭。
不多時,貼身奴婢就把大宋的輿圖拿了過來。
陳墨在牀上攤開,喃喃道:“江東離麟州近,讓吳家牽制我,那就是牽制我在麟州的兵力。想要牽制我的兵力,他剛打下豐州,那就是……”
陳墨斟酌了一番,最後在青州的位置畫了個圈,道:“淮王要打我的青州。”
“夫君你能這樣想,那妾身就放心了。”吳宓道。
這與陳墨的那些女人大不一樣。
吳宓只是臉蛋微微一紅,倒沒有太過羞澀。
不對,不對.
陳墨想到了什麼,道:“宓兒,伱剛纔是說,劉計讓吳家出兵牽制我?”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後她跟陳墨就是一家人了,自然得爲陳墨着想,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給了陳墨。
陳墨一下子坐起身來,道:“宓兒,家裡有大宋的輿圖嗎?”
“不好。”陳墨直接下牀穿衣了起來,吳宓聰慧過人,知道可能是出大事了,連忙招呼貼身婢女過來伺候陳墨穿衣。
“宓兒,你就不用起來了,我去去就回。”陳墨附身輕輕吻了下少女光潔如玉的額頭,徑直的朝着婚房外走去。
陳墨第一時間找到了孫孟,讓他傳信回麟州,調兵增援青州。
但話還沒說出口,陳墨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時間來不及了。 在未來江東前,陳墨的主要打算就是派兵攻打江東,因此麟州集結了近三萬的兵馬,而青州的人馬不到兩萬,還沒有水師。
淮王真的打過去的話,青州守不了多久。
守不了多久,那麼支援根本來不及。
陳墨臉色沉了下來,來回踱步了幾圈後,心裡有了主意。
既然支援來不及,那就不支援了。
想要我的青州是吧,那我就給你。
就是不知道你的淮州還有多少兵力?
青州我不要了,咱們來換家。
“孫孟。”陳墨道。
“屬下在。”
“立即傳信給青州,讓守軍掩護青州的百姓離開,撤到虞州來,在青州武器作坊、兵工廠全都摧毀了去,不要給淮王留。”
“侯爺,這……”
“聽命令。”
“諾。”
至於麟州這邊,陳墨要親自回去總領全局,帶着麟州的兵馬,掉過頭去攻打淮州。
江東不能再待了,明天就回麟州。
回到婚房,陳墨把要離開江東的事,跟吳宓說了。
原本成完婚後,陳墨是要陪吳宓在江東住幾天的,去吳宓生母的墳前祭拜一下等,但現在不能了。
陳墨本以爲吳宓不會同意,還打算讓吳宓先在江東待着,自己先趕回去,卻不成想,吳宓竟全力支持自己,這讓陳墨大爲感動。
天一亮,陳墨就陪着吳宓去見吳衍慶、葉氏,向他們告辭。
吳衍慶驚訝陳墨這麼急着離開,問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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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進行了挽留。
這種事,陳墨自然不會直接說出來,只說收到了虞州傳來的急件,萬分火急,需要回去一趟。
吳衍慶這種老狐狸,自然瞧出陳墨有事隱瞞,但見陳墨說的如此着急,他也不好再問,只好答應了下來。
當天上午,陳墨就率人帶上了吳宓的嫁妝,帶着新娘,乘戰船返程。
因爲陳墨離開的太過突然,當吳彧收到消息時,驚的慌忙找到了劉計。
當日吳彧並沒有把劉計送離江東,只是送離了永康,還在江東境內。
劉計讓吳彧一定要把陳墨攔截在江東,絕不能讓陳墨回去。
吳彧說吳宓也在陳墨的船上,底下的人見到她恐怕也無計可施。
劉計讓吳彧親自帶人去,他也一同前去。
吳彧已經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當即狠下心行動了起來。
次日上午,陳墨一行人路過一片水流湍急的水域時,前方上流,出現了十幾艘戰船攔路,將前方的水路都堵了起來,無法通行。